将人勒疼了才叫见鬼了。
“什么流氓不流氓的,你们两个,知道你们打的是谁吗?”中年男子的脸色不是一般的糟糕。瞧着架势,分明就是清楚那三个衣冠禽兽所做的事儿。
“打的是谁?就算是最上头那位老人家那嫡亲孙子,敢这么耍流氓,姑奶奶也照样揍得他亲娘都不认识!”钱沂南霸气外泄地开口道。
“沂南,你好帅哟。”赵清茹一脸崇拜地看向自家好友。
“那是,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谁。”钱沂南留意到赵清茹趁着方才打架的功夫,手脚甚是利索地将两个大背包给整理好了,便悄悄对着自家好友竖起了大拇指。
虽然不是十分肯定,不过钱沂南知道,赵清茹绝对不会仅仅就收拾好了行李那么简单,说不准相关的物证什么的,也已经迅速收集好了。
那就玩呗,最坏不就是以权压人嘛。事儿别闹大,闹大了,看谁最后倒霉!姑奶奶还就不信了!
“清汝,一会儿用你的,还是用我的?”
钱沂南心里在想什么,赵清茹基本能猜出几分来,更何况她又不是瞎子,更不傻,那位中年男子听到钱沂南这般说后,变了脸色不说,还偷偷朝着那个叫小李的服务员身后那位频频使眼色。这是想通风报信?就是不晓得会不会惊动妖妖灵。
“随便。”
“那就你的吧,好歹高半级。”
“貌似没什么大区别吧。”
“怎么没有。”钱沂南一边嚷嚷了一句,一边顺手给面前的三只衣冠禽兽一人一记板栗子。
所谓的援兵,来的有点慢,至少在赵清茹跟钱沂南眼里是这样。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正在啃大白梨的赵清茹听到这般熟悉的台词,差点被噎到。尤其外头使用的还是个破喇叭,那效果可想而知。
“好家伙,还真是把我们当匪/徒了。”钱沂南半眯着眼睛,从三只五花大绑的衣冠禽兽里挑了只第二肥的,拿了把不晓得从哪里翻出来的水果刀,单手揪着头发,另一只手则将水果刀抵在了脖颈大动脉处,随后直接将人给推到了二楼大阳台上。
赵清茹忍不住扶额,叹了口气。
这剧情发展成这样,不被当成匪/徒还真叫见鬼了。不过既然要玩,没道理拆自家好友台不是。
赵清茹瞥了一眼剩下两只,灵光一闪,从角落里翻出个不锈钢的铐子,很是顺手地将那两只给拷在了一起。虽然她对自家的牛筋绳子相当有自信,不过多一重也更安全不是。最关键的时,还更容易拉人,链子连着的地方小手一握,然后就能拖着走了。
至于是不是脸朝下,会不会因此毁容,赵清茹可一点儿都不担心。
“今儿我跟我姐妹头一回过来玩儿,也算是长了回见识了。住个招待所也能遇到三个流氓,这把流氓给抓着了,正想着报警,却被当成了匪/徒。原本这事儿也不大,赔个礼道个歉,再进到里头关个十年八载的,也就算过去了。”钱沂南居高临下,冷眼瞧着底下那些人,“现在,今儿这事!没完!”
“沂南,别把脑袋探出去,小心有人下黑手。”赵清茹的话音还没落下,便听到“乒”的一声,距离钱沂南旁边的墙壁上多了个弹/坑。
“喵的,还真开枪啊。”
“混蛋!谁让你们开枪的?!”钱沂南的声音几乎跟楼下某个怒吼声重叠在了一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V161到处能遇熟人
“是我让他们的开枪的,对付这种匪……”一旁,有个更嚣张的声音跳了出来,只可惜还没等他将话说完,便传来了堪比杀猪般的尖叫声,“啊~~~我中/枪了,我中/枪了。”
恭喜发财,有人中弹了。
其实赵清茹用的只是未来几十年后玩野外实景cs时最为常见且普通的bb弹而已,别说伤人性命了,就连伤口都不会留下一个。充其量也就是留下点瘀痕,过个两三天保证连个疤痕都不会留下。
某人之所以会哇哇大叫,一来这会儿已是炎炎夏日,衣着比较少,二来嘛,多少有点吓坏了。真要是打中了额头,岂不是……
“增援!袁局,我们必须请求上面的增援!”挨了一记的那位显然还没得到教训,不过到底变聪明了一点,知道说话前先找个掩护。只可惜某人还是低估了自己那丰腴的胖身体,又挨了两记。
“哟,这不是袁中队嘛。”原本赵清茹还只是觉着方才那个声音听着有点耳熟,暗搓搓探头瞄了一眼后,即便几年没见,还是让赵清茹一眼就认出了带队那位就是当年跑到沈家洼村,上门找她了解那桩命案的袁中队长。
想不到不过短短几年,袁中队长竟然高升,调任到了瓷都这边到局长了。
袁中队,现在已经是袁局,听到赵清茹那声音后,身体明显一僵,一个非常不妙的念头冒了出来。
不,不会那么巧(倒)合(霉)地遇到那个赵家蛮牛吧。
虽说当年上门了解案情时,自己确实还不清楚这位赵家蛮牛基本情况,可事后还是从战友那里听到了一些事儿。至少将这位赵家蛮牛那背景给弄清楚了。
根正苗红的三代,嫡亲爷爷是跟已经仙游的第一代领导人一道打下江山的军区首长,现在亲爹也晋升司令了,嫡亲大哥虽说还在军校读书,等毕业了至少也是副团级的军官。其实这些还不是顶顶重要的。
关键的一点是,当年自家(曾经)的老大,曾下过一道密令,将来不管什么情况下,都必须保护好这小妮子,而且是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这条密令至今有效。
现在身旁这位二愣子竟然还想将人当匪徒给暗搓搓的就地正法了。真当自己是土皇帝了不成?
袁局冷眼瞥了一眼身侧还在那里哇哇叫的某人,当即下令道:“所有人收队!原地待命!”
“姓袁的!那上头的可是老子的亲弟弟!”
“就是你的亲老子也不管用!还不收队?!我才是你们的局长!小杨,跟我上去,其他人原地待命!”
“姓袁的,我看你是不想在瓷都这片儿混了。”
袁局一听这话反倒直接乐了,不过看在曾经相识一场的份上,而且当年初来乍到瓷都这边接任局长一职,眼前这位不管怎么说也曾在工作开张方面帮过他一把,到底还是于心不忍地提醒了一句。
袁局朝着二楼阳台的方向努了努嘴,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老张,你知道上头那小小妞是谁吗?”
“x的,不就是俩小丫头片子嘛。”
“小丫头片子?你信不信,上头那两个,尤其长头发那位,把我们这里所有人都这个了,别说吃花生米了,连个屁事都不会有。”袁局对着自己的脖子比了一下。
“什么?!杀人可是要枪毙的。”
“是啊,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故意杀人是要判死刑的,可得看什么人。上面那两位……”袁局很是好心地拍了拍那个叫“老张”,长得有那么点点胖的中年男子那肩膀,随后带着叫“小杨”的手下,低着头进了招待所。
老张原本就在官场上混,这智商再捉急,这种事关前途身家性命的时候,还是领的清轻重的。
方才那个短发的小姑娘说的那些话,老张可没忘。若不是为了自家这个打小就没让他省过心的幺弟弟,也不至于一时冲动,将人给得罪了。哎,要说这个老来子的幺弟弟,这些年就没少给他擦屁股。问题,当大哥的哪能真的不管啊。要不然上头的老娘怎么办?都一大把年纪了,难不成还让老娘担心得夜不能寐不成。
老张抬头又看了眼二楼的阳台,显然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一次自家这个幺弟弟是难逃一劫了。现在他需要做的,还是想着法子先自保才行。要不然……这些年他做的那些事儿,一旦被人揭发开来,他进去了不要紧,没法子将幺弟弟给捞出来了,到时候让家里老娘担心可就罪过大了。
袁局带着小杨进了招待所后,先是将躲在暗处,原就在招待所里工作的几个,见到他们后立马跑出来的职工,在第一时间就给打发了。当然,必要的警告,让他们乖乖闭嘴,不准乱嚼舌头还是提醒了一下。
之后便上了楼。
赵清茹跟钱沂南就在楼梯上去后便能瞧见的大阳台里,因为有遮阴的地方,吹着徐徐凉风,啃着水果,倒也惬意。若不是脚边还多了三个五花大绑的家伙,还真当以为是悠闲的下午茶时间。
“赵,赵大小姐好。”袁局上楼见到赵清茹跟钱沂南后,赶忙主动打招唿,因为不认识钱沂南,便看着赵清茹等着她给介绍一下。
“钱沂南。钱司令家的假小子。”
“喂!赵清茹,能不能不提‘假小子’那三个字?”钱沂南不乐意了。
“哦,钱司令家的小猪(诸)……葛。”
“……”袁局跟小杨那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
“我懒得你这只赵司令家的蛮牛!”
袁局擦着额头莫名冒出来的汗珠,及时地将话题给扭转了过来。
“那,那个赵大小姐,还有钱大小姐,能先说一下什么情况不?”
“嗯?这三只什么来头?”钱沂南直接将脚踩在了其中一只跌坐在地上的禽/兽那肩膀上。
“方才,我们接到报警,说是有人在招待所这边殴打三个无辜的年轻小伙子。”袁局指着被揍最多的那个继续道,“这位,是市里办公厅主任的嫡亲弟弟,姓张。”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这三只衣冠禽兽耍流/氓,调戏小姑娘。”
“不能吧。”一旁的小杨瞪大了眼睛。真要是耍了那啥啥,还能像现在这样被五花大绑起来。而且瞧着到现在还在哼哼唧唧的架势,分明还被揍了。当然,若真的耍了那啥啥,被抓了个现行,换做任何人都会先狠揍了一顿再说。
小杨并不知道,被揍疼了是那三只都没占到什么便宜的衣冠禽兽这会儿哼哼唧唧的一个原因,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他们是因为身上被那绳子给勒疼了。
“不行?!现场证据还留着呢。”
赵清茹跟钱沂南将袁局还有小杨带去了她们之前的客房,谁曾想房间除了地面上有一地碎玻璃镜子外,就剩下那个宽约四五十公分,高约七八十公分的洞。
赵清茹只瞄了一眼,便瞧出了那一地的玻璃镜子已经让人给做了手脚,偷梁换柱了。
“这是……”乍然瞧见这么一个大洞,而且还是介于两个房间中间,还对着床的位置,袁局跟小杨便隐隐猜到了怎么回事。
小杨的脸色不是很好,作为一个正直的男人,见到这种情况,也挺想骂句脏话,然后痛扁一顿那三个已经被五花大绑抓起来的衣/冠/禽/兽一顿。小杨很快便将招待所的负责人给找了过来,就是那个戴着金丝眼睛,穿着有些泛了黄的白衬衫的中年男子。
“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袁局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这招待所的房子,原本就有这些。这不就装着镜子或者画,给挡了起来嘛。”
“看来这位同志是不清楚这镜子最是忌讳正对着床。好吧,我们姑且不说这些个看着挺封建迷信的东西。”赵清茹用脚轻轻碰了碰地上的那些碎玻璃,轻笑道,“就算要偷梁换柱,麻烦好歹专业一点儿,这里所有的玻璃镜子碎片,加起来只怕也掩盖不住那边那个大洞吧。”
“还有,拜托别把圆镜子也混进来好不好?”钱沂南插嘴道。
“顺便我这会儿心情还算不错,就顺道告诉你们一个比较常识性的知识。别看都是玻璃镜子,同一批次的镜子跟镜子之间都有区别,更何况是不同批次的。回头拿到实验室,用光谱仪一照,这里所有的镜子碎片都跟区别开来。”
赵清茹见她所说的这席话就连钱沂南都有点不信,便只好补充了一句,“信不信随便你们。不过我还真有其他的证据,就算有人手脚利索地把原来的碎片都清扫掉了,也没用!”
赵清茹转身从自己所背的大背包里,实际上是自己的秘密仓库里,拿出了块个头并不小的镜子碎片,随后又拿出了一叠用立拍得拍下的照片,直接交给了袁局。
透过镜子碎片的背面,可以明显看清东西。毫无疑问,这是一块透视镜子。透过这块镜子,住在房间里的人,那一举一动都将被隔壁房间的人偷窥得一清二楚。
至于照片,自然是玻璃被打破后拍的。
赵清茹并不担心她所递交给袁局的证物被人给毁了,一来袁局应该还不敢,再者她手里还有另外一份呢。
“这可是作伪证,帮着那三个衣/冠/禽/兽故意毁灭证物。还有从墙壁上那镜子安装在那里所留下的印记来看,这个秘密少说也存在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弄不好这位同志即便没有参与,也是狼狈为奸的知情人!”
“小杨,还不赶紧拷起来!”
“是!”小杨赶忙从后腰那边掏出个金属制“镯子”,将中年男子给拷了起来。
今儿这事还真不是一句两句话,能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就过去了。毕竟这招待所是官家开的,旁的不说,但凡有点重要的贵宾过来,绝大多数时候都会安排在这个招待所里。尤其赵清茹跟钱沂南所挑中的这间房间,还算是比较好的房间。
这要是传了出去,以后谁还会来瓷都?谁还敢住官家开的招待所。
这个性质可以说相当的恶劣了。
所以咯,不仅那三个抓了现行的衣/冠/禽/兽被带回了局里头,招待所负责任那个中年男子被拷上带走了,连带着一楼负责收银的,就是收了赵清茹俩橙子的那位中年妇人,包括那个叫小李的服务员……基本就是招待所上上下下一锅端了。
如果招待所是个副本,赵清茹跟钱沂南无疑将里头所有的npc都给灭了。要命的是,浪费了一天的住宿费不说,还没能梳洗成功,还额外出了力又多了一身汗,却是什么奖励都没捞到。
“气死我了,又是一身汗。”钱沂南一脸的郁闷表情。
“两位,若是不嫌弃,要不去我住的宿舍。小是小的点,不过带了个可以冲凉的小间。”袁局将所有人带回去前,特意将小杨给留了下来。为了就是怕赵清茹跟钱沂南乱跑,回头有个万一,别说头顶的乌纱帽不保,顾及脑袋都玄乎。
“清汝,你说呢。”
“也行。”赵清茹想了想同意了。
要说袁局还真的很是担心赵清茹会出事,竟然非常好心地留下了一辆代步警用车。虽然破破烂烂的一点点,但毕竟是局里仅有的几辆车子之一。而小杨,又恰巧会开车。
“车子这么破,这都几手货了?”当钱沂南见到小杨费了半天劲才将车子发动起来,便小声嘀咕了一句。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没钱啊,局里头一直不怎么宽裕,能按时发工资就不错了。两位大小姐,要真有门路,就帮我们局里跟市财政说说,赶紧将款子给拨下来。我们也能添几辆新的巡逻车。”
小杨只当赵清茹跟钱沂南不谙世事不懂人间疾苦,不过是运气好投了个好胎,便随口说了两句。并没有真的以为赵清茹跟钱沂南有什么门路,能添置些必要的硬件设备。
别看小杨在袁局面前是年纪轻的小辈,可在赵清茹跟钱沂南面前,到底还是年长了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