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悠然,我跟沂南可没想过要拿回那些东西哟。
可不是,送出去的东西可没有拿回来的道理。
我知道!问题那些东西反正最后还不晓得便宜哪个白眼儿狼,不如乘机弄点钱回来。给我还有妈妈弟弟当路费。
……你强!佩服!
我也服了!必须五体投地!
赵清茹三个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而且非常默契地读取到了自家好友眼神中的意思。作为损友三人组的另外两位,自然得全力配合到底。
“奶奶,爸爸,清汝跟沂南刚刚拿来的东西呢?”
“然然丫头……”陶奶奶见自家孙女在那里翻箱倒柜,根本不可能当着赵清茹还有钱沂南两个外人的面,据实已告地告诉陶悠然,东西全让她那大堂姐陶欣雨给拿回大儿子家去了。陶欣雨临走前还顺道将小南山手里的那盒酒心巧克力也给顺走了。甚至陶伯母就因为这事彻底爆发了一回。
陶奶奶见自己根本阻止不了有心算无心的陶悠然,赶忙示意陶伯父开口:“明子……”
“然然,这些东西就当……是爸爸买的吧。”
“那行,钱拿来!”陶悠然不客气地朝着陶伯父将手一伸,“即便不算上那两瓶特供的茅台,其他东西也得用特供才能买到的,所以别想着便宜。”
“……”虽然陶悠然说的确实是事实,但是……
赵清茹与钱沂南彼此对视了一眼,突然发现,其实吧,她们三个真不愧是志(chou)同(wei)道(xiang)合(tou),有时候还真一个比一个刷下限来着。
虽然不清楚陶悠然具体敲了多少软妹币,不过冲着陶奶奶那一脸肉痛到两边脸颊都颤抖起来了,脸色更是堪比锅底灰后,赵清茹跟钱沂南得出了一个“肯定不少”的结论。
其实这事儿对于陶伯父还有陶奶奶而言,刺激还不算最小的,后头那个才更要命来着。当天晚上,也就是赵清茹跟钱沂南背上大背包离开后,晚饭就没人负责做了。
陶悠然美其名曰送送自家好友,这一送都过了晚饭点,天麻麻黑后才回家。晚饭自然是吃过了,就连小尾巴小南山也蹭了顿好吃的,吃得肚皮滚滚圆。
真真是不孝女(孙女)啊……
不管是陶伯父还是陶奶奶不是不想收拾陶悠然,偏偏陶悠然一脸地无辜表情,在那里装傻问道:“原来奶奶跟爸爸还没吃晚饭啊。”
尼玛,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嘛。你家老娘这会儿还关着房门,生闷气呢。不做饭,你让你家老子(奶奶)吃什么?!喝西北风不成?那也得有西北风才行。
还在肉痛无辜损失了一大笔钱的陶伯父跟陶奶奶只好眼不见心不烦,将陶悠然给打发了。陶悠然乘机跟自家老爹还有偏心眼儿的奶奶告假,说是明天一早要送好友上火车。
陶伯父要说也确实老实,上楼见房门还锁着,便以为陶伯母还在生气,便委委屈屈地在堂屋凑合了一晚上。早上起来后没见到早已习惯多年的早饭后,好生不习惯。可到底还是忍着没上楼去敲房门。
其实,陶伯父若是上楼去敲门,就会发现这门根本就没有上锁。而且,屋里早没了陶伯母的踪迹,只有靠墙已经掉了油漆的那张写字台上,还压着陶伯母留下的“需要彼此冷静一下”的纸条。
当然陶伯母的纸条上还写了其他内容,大致意思就是这几天带着女儿跟儿子出门散散心,顺道彼此冷静一下。也让陶伯父好好想一想,准备如何处理陶奶奶一味偏心大儿子,总是克扣自家这个严重问题。
陶伯母并不是个只顾娘家不孝顺婆婆之人,甚至很多时候更偏向婆婆。问题欺软怕硬的陶奶奶做得越来越过分了。旁的不说,若不是这会儿大学都是免费上,估摸着连这个上学机会都不准备给自家闺女陶悠然。
就因为他大伯家的那个大孙子,也就是陶悠然那大堂哥要结婚了,陶奶奶就让自家幺儿子拿出五百块钱来当礼金。在人均每月工资就二十多还不到三十块的八零年,一年到头能存下一两百算是富裕的了。五百块可不得存个好几个嘛,还真不客气。
现在虽说陶悠然再过两年便能毕业工作了,问题小儿子小南山不也要准备上初中了嘛。上了初中,这花销可就大了。家里那点子老底……都一点点地让大(愚)方(孝)的陶伯父给贴补出去了。
现在看来,这次陶伯母下定决心出门散散心,完全是让赵清茹跟钱沂南这俩催化剂给催化下的结果。不过不管怎么说,问题既然已经存在了,总有一天会“量变引起质变”。至少现在爆发出来,矛盾还没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
带着一双儿女,跟在赵清茹跟钱沂南后面一路南下游山玩水,直到到达目的地南岛的陶伯母并不知道家里因为她的罢工,已经家不成家,脏乱成不像样子了。而陶奶奶更是天天站在院子里,等陶伯父一天工作下来回到家的时候,破口大骂陶伯母是如何不孝,虐待老人。
人心毕竟是肉长的,即便真的长偏了。陶奶奶这么见天的数落,对于陶伯父而言除了心灰意冷外,再无其他的感触了。毕竟这些个污言秽语,早在陶伯父有记忆开始,便一直有听到过。
原以为随着年岁渐长,向来偏心的亲生姆妈会看在自己还有媳妇两口子,多年来任劳任怨还算孝顺的份上,至少会有所改变。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正如陶奶奶所说的,他或许真的命太硬了,克死了前头的姐姐外,老婆孩子都要舍弃他而去了。
这老实人被欺负久了,到底还是有脾气的,而且脾气还不小。
“明,明子……你,你想干……”
“妈,当年爸走的时候,您说过您将来就只靠大哥养老。所以坚持将家里爸留下的所有家当都留给了大哥。”
“怎的?!你个不孝的东西,果然还在惦记着老娘的东西!”陶奶奶赤红着眼睛,二话不说便往陶伯父身上招唿。陶伯父并没有躲闪,直到陶奶奶顺手操起的不求人,直接打中了陶伯父的额头,直接青了一大块,这才躲闪着,抓住了陶奶奶手里不求人。
“妈!我当真是您亲生的儿子吗?!这么多年了,您当真就这么看我不顺眼?!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淹死在马桶里?!”陶伯父冷着脸,盯着陶奶奶,继续道,
“不管是爸爸留下的那些东西,还是妈您存的那些个棺材本,我从未想过要拿一分一毫。既然您当初就坚持要让大哥负责给您养老,当弟弟的自然不会跟大哥抢这一份功劳。不过身为儿子,赡养父母是应该的。所以以后逢年过节的年礼,我也不会少。但是!妈,您若再想着像从前那样,让我拿出所有的工资还有然然妈做衣服赚的钱来贴补大哥一家,您就不要再想了!”
开始,陶奶奶也只当自家幺儿子这是说着玩的,本来嘛,陶伯父怎样的性子,当娘亲的怎会不清楚咧。要不然也不会拿捏了几十年了。偏偏这一次,陶伯父还真的非常认真的反省了一下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尤其赵清茹那番话,更是点醒了陶伯父,让陶伯父突然意识到,这些年他真的辜负了当日自家丈人将自家最宝贝的女儿交给他时,他答应自家丈人一定会好好照顾的誓言。
老丈人那儿,陶伯父暂且没有脸上门,自然也就不清楚自家老婆孩子这会儿跑哪里去了。不过陶伯父还是相信,老婆孩子一定会回家的。所以……趁着这段时间没在家,非常认真地将家里里里外外都给打扫了一遍。
这家务活,只有做过的才知道,想要彻底大扫除一遍,可是相当辛苦的。更何况陶伯父也不是个熟练工,陶伯母离开后又有好些日子没人打扫屋子了。过程何等辛苦,可想而知。
要说陶伯母心里到底还是挺担心家里的情况的,半个月后,也就是八月初时,便带着玩疯了的小儿子小南山提前回了瓷都,至于陶悠然则继续留在南岛那边。
回到家的陶伯母瞧着家里焕然一新,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脏乱,尤其见到主动要求跪搓衣板赔礼道歉的陶伯父,本就没那么生气了,自然也就原谅了陶伯父这一次。
至于陶奶奶那一边,大儿子也就是陶伯父那大哥性子如何姑且不提,反正大儿媳妇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陶奶奶看来一向对她非常孝顺的大儿媳妇在知道自家婆婆再也不可能从老实巴交的小叔那头弄到钱后,这态度就一天不如一天。
终于在未来的某一天里,趁着陶奶奶病得煳里煳涂的,找了一个晚上,将人连铺盖带破床直接给丢在了陶家门口。还振振有词地说,都是儿子,原本就该轮流着伺候孝顺老人。陶奶奶在家里都白吃白喝那么多年了,当然现在该轮到陶伯父负责了。
直到那一刻,陶奶奶才悔不当初。也亏着陶伯父跟陶伯母并没介意这些,依旧将陶奶奶接回家里,好生伺候孝顺着。
那时,早已结婚生子的赵清茹跟钱沂南知道这事后,也忍不住有所感叹,陶伯母真的很贤惠。(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V164
那时,早已结婚生子的赵清茹跟钱沂南知道这事后,也忍不住有所感叹,陶伯母真喵的忒很贤(善)惠(良)。
“都不晓得说什么好了。幸好我们家小小钱她爸爸不这样。要不然……”钱沂南抱着自家小小钱,在那里振振有词道,“我一准打断他第三条腿!”
一旁的赵清茹正在逗着软绵绵的小包子,沉默了片刻后,幽幽地回了一句:“钱沂南,你好像想打断的那是我大哥。”
“嗯……”钱沂南想了想,“这种小细节就不要太在意了。”
“有道理。”赵清茹抱着怀里的小包子,还算娴熟地帮着小包子拍嗝,防着小家伙吐奶,“我记得当年大一军训那会儿,不是说好要套麻袋来着。这都多少年了,要不然今儿就套了吧。”
“……”钱沂南跳了起来,“喂!赵清汝,那可是你大哥!”
“我知道啊。不是你说的,这种小细节就不要太在意的嘛。”
“……”恰巧从书房出来,正好听到这一段对白的兄弟俩沉默了许久。当弟弟的纠结了老半天,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心底的那份好奇,悄悄地问了一句:“那个大哥,你又什么事儿得罪了阿姐跟大嫂了?”
“小孩子家家少管这些事!我问你,秦家那小丫头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就是觉着性子还不错,小模样好歹还能见人,就一道玩过几次。”
“玩过……几次?!嗯?这么说……”
“没有!我没碰过她!”当弟弟的立马否认道。
“好,暂且信你!那杨家三妮是怎么回事……”
“杨三妮?谁啊……”
“臭小子!人家当叔叔的都找到我这里的,你还跟我问我杨三妮是谁?!看我不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哇,大哥,我们可是同一个老子制造,同一个娘胎出来的亲兄弟……”
“……”赵清茹跟钱沂南各自抱着个小包子,非常默契地相视一笑后,乐得在一旁看着兄弟俩隔三差五便能上演一回的鸡飞狗跳。
打断第三条腿什么,貌似也算是个梗吧。
未来几年后的事儿就暂且搁置在一旁,时间还是继续拨回到八零年的暑假。
八月初,陶伯母带着小儿子小南山提前回到了瓷都,至于陶悠然则继续跟在自家好友赵清茹以及钱沂南在南岛那边玩。
陶伯母回到瓷都时,之前招待所发生的那事儿差不多算处理好了,那三个衣/冠/禽/兽,连同这招待所负责人,就是那个戴金丝眼镜穿发黄的白衬衫那中年男人,被追究刑事责任。至于招待所其他人,也因为知情不报或者共同参与,受到不同程度的波及。
这种耍/流/氓的行为,且造成极恶劣社会影响,又赶上还在整/顿/严/打期间,没请吃花生米就不错的。
其实装双面镜偷窥这种事儿,若几十年后,最多也就是治/安/处/罚,整顿加罚款而已。偏偏这不是才改革开放没几年的八零年嘛。而且出事的招待所可是官家的旅馆,关键还是有损官家光辉形象。
这般折腾下来,直接的影响便是短时间里是暂且没什么人敢继续住在招待所里了。招待所的生意原本就差强人意,哪怕距离火车站最近。现在这么一番折腾,就差直接关门大吉了。
本就财政困难,处处需要钱的官家自然不乐意养着招待所的那帮原有职工,之前还让绝大多数羡慕嫉妒恨的差事直接变成了鸡肋不说,还要背负各种白眼儿。一时间,还真成了烫手的山芋。
“悠然,你说伯母会不会有兴趣接下招待所?”这一天,正在南岛那边的海滩吹着海风,喝着椰子汁,悠闲地沐浴着阳光的赵清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什么招待所?”正在帮钱沂南擦所谓的防晒霜的陶悠然疑惑不解地看向赵清茹。
“就是你们家那边,在火车站附近的那招待所。是吧,清汝?”钱沂南倒是隐隐猜到了什么,反问了一句,“清汝,事儿了解了?”
“差不多吧。”赵清茹翻了一个身,改趴在柔软的垫子上。既然要晒日光浴,自然得晒均匀了,要不然……黑白配什么的,最是讨厌了。
“其实我跟沂南那天找到那家招待所时,就觉着地理位置真心不错。距离火车站很近,步行最多也就是五六分钟的样子。可惜不管是硬件设施还是软件设施都差了点儿。”
“所以……清汝你的意思,是让我妈妈将那招待所盘下来?这怎么可能?那可是官家的东西!而且……而且我家也拿不出来那么多钱。”因为一直跟着赵清茹,再加上读的又是英语专业,多多少少会接受到一些西方的东西,陶悠然的某些思想观念已经远比这个时代的人要更先进些。
“其实我一直就觉着这女人,不管生活得如何,都得有自己的一份事业。或者应该说,得有自己的一片小天空,充实自己。谁规定女人就得在家带孩子做家务,伺候老爷们?”在家围着锅碗瓢盆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熬成了黄脸婆,回头让外头年轻的小三儿们摘走了胜利果实,美的你!
“等等,清汝,昨个儿我听你打电话,怎么感觉那自顾不暇的官家,是想找个人(冤大头),将那招待所给接下来?”
“那么沂南悠然,你们觉着我这个冤大头还算合格不?”赵清茹眉眼明显带着笑意,不过瞧着那笑容分明就是一只即将偷鸡成功的奸诈小狐狸。
“反正我是觉着没按什么好心,就怕现在看着半死不活的,回头你若是起死回生了就狮子大开口,甚至直接占为己有。”
“所以咯,得先将招待所买下了!回头再里里外外的重新整一下。”
“清汝,这得花不少钱吧。”钱沂南虽说之前跟在后面参与了一把服装厂的入股,确实赚了点钱,现在也算是小有资产吧。可到底还没到一开口便是买下整栋楼那么肥得流油的地步。更何况,那招待所在哪里?火车站附近耶。真当旁人都是傻子不成?
这年头谁都不傻。若能买下来,按着便宜的价钱买下来自然最好。回头瓷都火车站发展起来了,周边的地价自然水涨船高。当然,赵清茹其实更偏向租,而且一口气租个三五十年的,跟直接买下来也没什么大区别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