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笑话哦!”
云铮哈哈一笑:“怎么会呢,无雨过谦了。请赐上联,铮当和之。”
南宫无雨微抿着嘴,有些怀旧一般地道:“其实这莫愁湖,无雨小的时候来过一次……嗯,那还是十年前的事了。”她说着,忽然神色一喜:“有了!”
云铮笑着打趣道:“这女子一说有了,男子便要吃惊,说‘不是我干的’……哈哈!”
南宫无雨初听这话还不解其意,给了云铮一个疑问的眼神,然后忽然明白过来,脸上飞红,娇嗔道:“你这人,总是这般没个正经,也不知道那万岁爷是怎么被你糊弄住了,这才稀里糊涂给了你一个探花郎的。”
云铮大笑不已。
南宫无雨道:“这上联是这样的:一别系尘梦十年,青衫浣泪,灵谷牵情,求菩萨经常赐福。”
云铮奇道:“十年前你来求过神,拜过佛?”
南宫无雨点头。
云铮笑道:“莫非十年前的无雨就知道求佛问姻缘了?”
南宫无雨嗔道:“哪有!十年前无雨才几岁呢,哪里知道这些东西,不过是求菩萨赐福罢了……哎呀,探花郎莫要打岔,快对,快对!”
云铮笑吟吟地道:“既然是故地重游,那便……重来值暮春三月,堤柳飞花,流莺转语,愿姑娘再莫生愁。”
南宫无雨心头一暖,愿姑娘再莫生愁,这是他要对我说的吗?不过,说得倒是真好,现在正是游着莫愁湖呢,这下联不仅应情,也正应景。
南宫无雨顿时开心了起来,笑语嫣然:“绣阁已无愁,碧柳红荷,为儿女添几分颜色。”
云铮见自己一句话便让她放下愁怀,不禁对自己肃然起敬:境界啊!泡妞不就是要泡到这般让她开心她就开心,让她伤怀她就伤怀的境界吗?
心中雄心大振的云铮笑着一指湖边的扁舟,道:“轻舟如有约,白苹兰桨,至湖心撷万缕芬芳。”
南宫无雨看了那轻舟一眼,盈盈上船,等云铮也上来,才故意嗔道:“你要去撷那万缕芬芳,却为何还要带上我这个多余之人?”
云铮一怔,心说这女子的心思,果然敏感了得,我这不是为了把联子对工整么?竟然都能隐射我花心了,真是要不得呀要不得,我岂是花心之人?……我明明是博爱!
云铮一脸讶然,继而正色道:“无雨何出此言?铮此来原本就专为陪你,你又如何是多余之人了?”
南宫无雨心头甜蜜,面上却不显现,别过脸去,道:“风景宛当年,淮月同流商女恨。”她这次却是一副不与云铮谈风论月的样子,反而做出忧国忧民的模样来了。
云铮偷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看似淡然,但眼角却有一丝掩不住的得意,当下便对她的心思了然于胸,心说你不说风月,我偏往风月上扯,看你如何。便道:“英雄淘不尽,湖云常为美人流。”
南宫无雨一听便有些奇怪,她自然知道这幅对联颇有对自己示好之意,但却远不如云铮从前的联子来得工整,正要发问,却忽然明白云铮这分明就是故意的。于是轻哼一声,轻轻用手在水中划了一划,好像是不愿理云铮的样子。
云铮暗笑一声,忽然像变戏法一般,摸出一个扁平的密封酒壶和两个小竹杯来,微笑道:“如此泛舟游湖,岂能无酒?”他将杯子放好,两边斟上,道:“无雨可愿与铮同饮?”
南宫无雨本不饮酒,但今日不知为何,只看了云铮一眼,便盈盈端杯,一言不发,朱唇微启,将那酒水喝了下去。也不知云铮带的什么酒,南宫无雨只觉得一股热线自喉而下,直入心胸,面上当时就起了三分飞霞氤氲,红得好生可爱。
云铮倒是没料到南宫无雨这般爽快,愣了一愣,然后笑起来:“好,好,无雨虽是女子,却也有这等英气,既是如此,铮堂堂男儿,岂敢落后?”说罢便将一口自己那一杯也喝了个干净。
他饮了酒,才道:“无雨可曾想好下一联?”
南宫无雨道:“李白斗酒诗百篇,无雨从前倒是未曾尝试过,今日有小云探花在侧,想必不会有事……无雨这便试上一试。”说着,她却自己拿起酒壶,给自己和云铮都满上,然后又是一杯饮尽。
云铮心说,有我在侧就不会有事?这个……好像说反了吧?这话就是我自己也信不过啊。见她又饮了一杯,再问道:“现在如何?”
南宫无雨欲言又止,却又继续斟酒,再饮了一杯。
云铮这回真有些搞不明白了,这妞想干嘛呢?莫非是想把自己灌醉,然后借酒装疯非礼本少帅?唉,女人就是女人,其实何必这么麻烦!不用借酒,直接来就是了啊!
南宫无雨第三杯饮罢,脸色已经完全红了,神态也开始有些熏熏然,望着云铮,忽然妩媚地一笑。云铮正以为自己猜测得果然没错,她正是要人借酒胆,非礼本少帅了!又见南宫无雨面色娇红,正是兰香微喘,眸腾薄雾,好一副动人模样,不禁看得入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眨了。
南宫无雨柔柔一笑,轻声道:“我好看吗?”
云铮下意识点头:“好看。”
南宫无雨面色更柔了三分,腻声道:“如何好看?”
云铮尽力保持灵台清明,搜肠刮肚,自己临时拼凑出一首《如梦令》,道:“扁舟亭湖香纵,酒语娇波频送。腮动女儿红,执手西楼鸾凤。如梦,如梦,花开紫白情动。”(注:丁香花有紫色和白色两种,所以说花开紫白。这么用是因为上次云铮把南宫无雨比作丁香花了,所以……她就丁香吧。
云铮念完时才发现,自己跟南宫无雨的距离已经这般近了!
她那带着酒香的兰气,一呼一吸间全部落在云铮脸上;那已经有些迷离的双眼,则柔柔地盯着云铮;娇柔如花瓣一般的朱唇,微微地一动:“真的这般好看吗?”
云铮明明呼吸顺畅,却感觉自己几欲窒息,涩声道:“比这般还好看。”
“那……”丁香花儿几乎贴在了云铮的身上,轻轻柔柔地道:“我比无雪如何?”
“自然是你……”云铮忽然脑中一警醒,拿无雪那寒梅来引这小丁香上钩可是本少帅的预定计划,若是这么早就让小丁香觉得自己已经胜出,那本少帅的大计岂不是就泡汤了?那怎么行!当下不等南宫无雨高兴,便接着道:“自然是你如丁香她如梅……这个春花秋月,各擅胜场……”
南宫无雨笑容还未还得及泛起,就瞬间变成了恼怒,当下撅起小嘴,不服气地道:“我不信,她整天冷冰冰的,一点都不温柔,有什么好的?”
云铮忽然想起,当日自己在春风楼装醉,北山无雪那“冷冰冰”的丫头,是怎么亲手试探自己额头的温度,又是怎么……
他沉入自己的记忆之海,仿佛回到了那天夜里。
当时,北山无雪端着一个小盆走到床边,把小盆放好,从里面拿出一条热乎乎的毛巾拧了拧,小心地敷在云铮额头上,等上片刻,待那毛巾变冷,又再放在水里热热,然后又重复一次,这样一连做了五次,直到那盆水也已经不热了,这才端着小盆又去了里间……
“你怎么知道她就只会冷冰冰的呢?”云铮下意识地反问道。
南宫无雨小嘴一撇:“她从小就是……”她忽然住了嘴,吃惊地看着云铮,心里一咯噔,莫非那冷丫头在云铮面前却是一副温柔可人的模样?哎呀,那丫头心思慎密,武功高强,长得也与自己不相上下,若真是收起了那副冷冰冰的面孔……不好,如果在温柔可心上面比不过她,我在云铮心里岂不是还不如她了么?
南宫无雨顿时慌乱起来:“她……我……”她一时竟然急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云铮很是“不经意”地抓住她的柔荑,温柔地笑道:“有什么话,慢慢说,不要急。”
南宫无雨的手下意识地一缩,但云铮仍然没有放开,她心里记挂着那个“大敌”居然也学会温柔了,担心把手抽回来会让云铮不喜,也就听之任之了。深吸了一口气,恢复先前那般妩媚的模样,竟然反过来抓住云铮的右手,柔声道:“还疼吗?”
云铮心说,哥哥我伤的是肩胛骨,爪子怎么会疼?不过面上却还是做出了一个十分细微的皱眉表情,一闪而逝。嘴上却笑着道:“早就没事了,我哪有那么娇贵的。”
不得不说,云铮是个表演天才。方才这一幕,最重要的就是那微微地一皱眉,要做到仿佛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皱了那一下眉头的样子,而且既不能皱得太深,也不能皱得太浅。深了,会很假,一眼就看穿了;浅了,人家看不出,岂不是白做了?
然而云铮这一下却是做得完美无缺,所以南宫无雨心疼地紧了紧他的手,嗔怪地道:“又没有外人,强撑着做什么?来,把衣服脱了。”
云铮大吃一惊:“脱——衣——服?这太急了吧,我还没准备好呢!”他一脸腼腆,但却异常迅速的接口:“……好吧,既然你坚持,那就依了你了。不过你要注意了,这天还没黑呢,可别被别人看见了。”
南宫无雨顿时脸色绯红,举拳轻轻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娇嗔道:“讨厌!想什么呢!我……我只是看看你的伤势……”
她说着,两支玉手颤颤抖抖地伸到云铮的领口,想要将那白袍拉开,却不知是因为云铮的衣服太紧还是她的手上已经没了半分力道,拉了好几下都没有拉开。
终于还是云铮自己忍不住了,把右肩一垮,左手伸出一扯,顿时半边身子露了出来。
因为南宫无雨的动作太慢太轻柔,而云铮的动作却太快太突然,以至于他那半边上身一露出来,右胸膛就正好被南宫无雨的左手按了个结实。云铮心头只是闪过一个念头:我被袭胸了?嗯?这话怎么这么奇怪?
云铮楞住,南宫无雨却没有,她的手一按住云铮的胸膛,就好像是冰雪遇上了火山,似乎全给化掉了一般,全然不似自有,一点力气也使不出了。她之前一直往云铮这边靠过来,身体原本就有些倾斜得过度,只是靠支着云铮才没有重心不稳,这一下左手失了力道,顿时软软地朝前压了下来,她下意识地想叫,可惜嘴唇刚刚微张,就已经碰上了两片温热……
云铮正发愣,忽然看见南宫无雨的娇靥朝自己面前凑过来,不禁瞬间睁大眼睛。
他只觉得一阵馨香袭来,然后嘴唇一热,顿时就被扑到,平躺在了船上。他感到身上正压着一个软软柔柔的娇躯,尤其是胸前的部分,更是柔软得无法形容……
两人一起睁大眼睛,近在咫尺地看着对方的眼睛,两个人都能在对方的眸子里看见自己惊讶的神情……和一丝享受。
云铮究竟是云铮,不是个初哥菜鸟,只楞了一刹那,马上反应过来,十分及时地偷偷将牙关打开,舌头大军顿时出击,直扣南宫无雨口中那玉门关。
南宫无雨无意识地发出“嗯嗯”的声音,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搂住了云铮的脖子,而身子也无意识的扭动着。云铮只觉得自己身上附着一只不安分的八爪鱼,腹下一团火气勃然而生。
在云铮的不懈努力下,南宫无雨口中的防线终于宣告失守,香关方启,一支霸道的侵略军便已经横冲直撞地杀将进来……
云铮左手扶着南宫无雨的螓首,让自己可以肆无忌惮地吻着她而不使她有机会逃跑,右手却偷偷地从她的左腰滑向后腰,然后一路向下,到达那挺翘的香臀,轻轻地抚摸了几把,终于忍不住微微用力一捏……
南宫无雨忽然**一声,全身一僵,然后便连续颤抖起来,目光也完全涣散了,只是抱着云铮脖子的手猛然用力,好像要把他勒死一样。
云铮只觉得自己自己顿时差点窒息,哪里还有本事使坏,连忙来拉她的手。
不过她的手却没有云铮想象中那般有力,他只是稍微用了点力,就将她的手拉开,心中不禁懊恼,明明吻得这么起劲,都知道把那丁香小舌伸进哥哥嘴里了,却怎么不愿意让哥摸一摸香臀呢?
他有些郁闷,转眼朝南宫无雨看去,却见她的身体仍然在很有节奏地轻轻颤抖,而她的目光却逐渐有了焦点,不像刚才那般涣散了。最奇怪的是,她的玉颈居然也一片粉红。
嗯?云铮忽然猛地睁大眼睛,难道她刚才被自己一捏,居然就……
云铮忽然恨不得自己对自己五体投地一番!什么时候本少帅的本事已经高到这般程度了!
卷二 坐看长空飘乱雪 第64章 江宁一夜(一)
云铮忽然翻身,将南宫无雨压在身下,然后慢慢地俯了下去,两人鼻尖之间的距离还不到一指宽。[》
南宫无雨刚刚恢复神智,便看见云铮压了过来,当下又惊又羞,想要往后躲闪,可是自己已经在他的身下,早就没有向后的余地,只好连忙转过脸去。
云铮并不着急,反而目光中带着一抹柔情,温柔地在她吹弹可破的脸颊上亲了一亲,然后贪婪地吸着那处子的芬芳。他陶醉地闭上眼睛,这种天然的少女体香,比任何香囊或者胭脂水粉都更能刺激男人的**,实在是沁人心脾,直入肺腑,然后化作**,一半烧向大脑,另一半……烧向小腹。
南宫无雨虽然特意喝了酒壮胆,可是她毕竟是大家闺秀,原本就只是希望借此机会让自己与云铮的关系更亲密一些,却并没有现在就把自己献给云铮的想法。现在发展成这样,早已超过她的预计,心中虽然也隐隐有些不自觉的欢喜,但更多的还是紧张,此刻见云铮的动作越发放肆了,不禁害怕起来,只想赶紧分散云铮的注意力,却忽然感觉下身处有一硬物抵住自己,又粗又热,不禁疑惑道:“云……你……你身上带着什么东西,硬邦邦的?顶得我好难受。”
云铮面不改色:“哦,这个啊,嗯……你也知道连沈琚都说我是音律大家呢……这是个鼓槌,我最近正在练习打鼓呢。”
南宫无雨奇道:“那它怎么还会自己动?”
“呃……这个……那可能是它已经通灵了。”
南宫无雨毕竟是已经笈礼过了的,又掌控南阁商务两三年了,到底也是个思虑成熟的女子,初时因为心中惊慌尚未想及,细一思量之下,哪里还不明白,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叫,急忙把脸再次别开,双手捂住脸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哪怕云铮脸皮厚如长城拐角处,老脸也不禁红了一红,嘿嘿干笑两声,道:“这个,意外,意外,纯属意外,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南宫无雨哪敢听他说话,嘤宁一声,把一张小脸捂得更加严实了。云铮从侧面一看,却见她连脖子下面都羞得通红。
云铮心道,这小妞都害臊成这样了,今天若是还要再近一步,只怕就要闹出人命了,这丫头虽然在射阳的时候多半是故意引诱本少帅来证明自己比无雪那丫头更有魅力,不过从她这次在江宁的表现看来,多半已经是对本少帅有些意思了,自己人都快升级成自家人了,本少帅岂能禽兽成那般模样?算了,下次吧。
妈的,理学发达果然不是什么好事,要是在后世碰上这般情景,只要花点水磨功夫,岂有不今天就到手的?
他咬咬牙,以极大的毅力下定决心坐起身来,道:“雨儿,你放心,我云铮虽然算不得什么英雄,却也不至于趁机欺负于你。”他这话说着像是给南宫无雨听的,其实也是因为对自己不放心,先给自己把话封死了,免得一会儿真忍不住。
南宫无雨心中有些羞恼,你都这样了,还说不是趁机欺负我。她可没有想到方才是自己引诱云铮在先的。看见云铮伸出手来拉自己,心里对自己道,反正刚才都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