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情了?”
“你给我说实话吧,我都看见了!”杨排风仍旧一脸严肃。
都看见什么了,露馅了吧,嗯嗯,杨喜知道该说什么了:“看见了还问,多此一举,我要睡了,哎哟,真困啊。”
杨排风一想也是,顿时泄气:“逗你玩儿呢,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你可别瞎跑啊,我一醒来看不见你,吓了一跳知道么?”
杨喜心里温暖,一边脱衣一边点头如捣蒜:“嗯哪嗯哪,让姐姐担心了,你也睡吧,姐你现在好威风啊,很有将军派头,不错啊。等有空自己也培养培养将军妹子的派头。”
杨排风兴奋了:“真的,我总担心装的不像被笑话呢!”
杨喜把衣服扔到一边,钻进被窝:“谁敢,谁要是敢对你不敬我收拾她,要是妹子我不在你身边,你就用拳头揍到他没脾气未知,军队里,实力说明一切,要是有人看不起女人,姐你别客气,杨府莪家丁不是都怕你么,拿出那种精神头来就成了,就当他们都是杨府家丁就行了。再说,你现在是当官的,别人得听你的,大人有理骂人无罪,怕说什么!”
该死的人很快睡着了,留下杨排风摸着脸蛋想事情,这些日子的压力忽然轻了许多。一想,对啊,自己官大,应该他们怕自己才对,谁不服气,打到服气为止,北海市妹妹聪明啊,早点儿跟妹妹说就好了,睡觉睡觉。
第二天吃过早饭就拔营进入了大虫谷,路不算好走,行走速度很慢,但是已经探明了地形,知道没有危险,倒也从容。
杨排风带着人在前面,杨宗保断后,谢金武……在中间很是有在,骑在马上,前呼后拥信马由缰闭目养神,好不惬意。
三位先锋管,谢金武带的亲兵最多,其中几个,凭杨喜的眼里,自然看出来都是高手,也就像她七弟他们那么高吧。
随让杨喜不太在乎,但是想拿刘氏兄弟能作为公主府罗通的护卫,虽然没法跟杨喜罗通或者杨府比,但是确实能算是以一当百的高手了。
不算杨喜和九姑墨菊等人,这谢金武的亲兵实力,明显比杨排风和大公子要高一些,这也是罗通不放心一路随军的原因之一。
罗通随着大公子殿后,杨喜眼睛瞄见了,很高兴,自己果然所托没有非人,这罗通办事,还是很靠谱的,嘿嘿。
罗通此时却觉得,杨喜这花子,很不靠谱,很不靠谱!
184 痴男和妖女
说杨喜不靠谱,那是有真凭实据的。
罗通为着自己那刚刚被随从缝合的帐篷着想,早上大军一开路,就和杨宗保一起殿后,打算套套话儿。
其实也不用套,这种事情,女子十有八九要扭捏一些,男人么,哪个没几个妻妾的,喜欢个把女人,实在不算个事儿。
于是,罗通还算大方地和大公子并驾齐驱,随着队伍一路行进一边貌似漫不经心地道:“宗保今天虚岁十七了吧?”
杨宗保眼睛照看着队伍的前后,也不甚在意地道:“虚岁十八,周岁十七。怎么?”
“没怎么,忽然发现你长大了,一转眼都十八了,想起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来着。对了,家里给你定亲了没有?”
“没吧,没主意反正老太君没说过,我娘倒是唠叨过几次,再说了,也都没成亲,我也不急哈哈哈……”
罗通眼睛看了看四周,除了还算齐整的脚步声,没什么人看他们。似乎他没成亲这事儿流传挺广,忽然听见“噗嗤”一声儿轻笑,回头一看,确实杨墨菊捂着嘴一边用眼睛瞟他一边跟九姑咬耳朵。
罗通转过头,假装没看见,继续跟杨宗保闲聊:“我这事儿挺复杂,还是说你吧,有看上眼的女子没有?”
这回眼睛不前后照看了,只盯着前方:“没……吧,咳咳咳咳……”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男子汉大丈夫,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别磨磨唧唧的,学个娘们儿样儿。为兄我这是关心你,别人我可懒得搭理,不相信为兄就算了,就当我没问吧。”
罗通貌似很不在乎,实则衣服杨宗保不说其实就是不拿他当兄弟的样子,悠悠哉哉地看起四周的风景来,实际上心里很别扭,自己长这么大妹这么长舌过,忒不像个男人了这,都是要饭的搅得。
后面杨墨菊和九姑对这话题可是万分的感兴趣,都把两只耳朵竖的高高的听着。
这种八卦,古今中外女人们的大爱。
杨宗保有些不自然地瞅瞅周围,貌似大家都该干嘛干嘛,提马跟罗通靠近了一些,悄声地道:“六哥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实在是其实人就在我们家,我说出来被人知道了,怕影响不好,也不知道我娘和老太君同意不同意呢,我正想着这回从边关回去的时候,跟老太君提提,你先别问了罢。”
说完做贼心虚地扭头往后一看,喝,吓了一跳,墨菊那脑袋眼看就要插进两人中间了,若不是马脖子也是有长度的,并且有点儿单薄,估计能起马脑袋上偷听了。
但是显然杨墨菊没挺清楚,只听到一些,貌似这个哥哥有了,急得跟什么似的连声问道:“谁谁谁?大哥你看上谁了?我告诉你啊,不准看上那个山大王!除此之外你就是看上个要饭花子我都没意见!”
罗通心里一动,休息嘚时候瞅了个机会趁人不注意,一把拉过杨宗保低声道:“你看上杨喜了?”
大公子的脸色登时通红,眼神儿闪躲:“你怎么知道了?没那么明显吧?”
罗通眼睛转了转,表情倒是一贯的淡然:“那丫头……没什么优点吧?”出来有几个好师父,功夫还算不错,罗通想不出还有谁像他一样慧眼识珠,透过杨喜的地痞表现,看见那颗还算不那么地痞的女儿心。
大公子觉得这话不太中听,忙道:“你们都唔会她了,其实她心地善良,聪明伶俐,心灵手巧,长的也……”吧杨喜一通神夸,罗通都怀疑两人说的不是一个人,这还是他认识的要饭花子庅?难道那丫头在杨府装闺秀了?道他们府里可是撒野来着。
这要是杨喜知道,在某个不知名的小角落,有位丰神俊朗的少年公子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地,或者说呗感情蒙蔽了理智,铺天盖地地夸奖她,估计立刻就能感动地晕倒,彻底当回淑女。
当然了,醒来以后该敲竹杠还是要敲地,该敲闷棍也是要敲地,不敲门走帐篷顶还是要不敲地,该……尅没听见,并且一直不知道有个伯乐看出她是千里喜了。
罗通一看杨宗保有滔滔不绝的趋势,忙打断他:“行了,你是不是最近看书看多了,你们可是名义上的兄妹,再说,杨喜年纪还小,早着呢。你娘也不会同意的,趁早熄了念头吧,这是为兄给你的忠告。”
“我最近没看书……”大公子也觉得这事儿有点儿玄,他娘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他可是很清楚地,绝对不是杨喜这样儿的。
“没看书怎么眼神儿累的这么差!走了,时辰到了。”
晚上等姐姐睡的踏踏实实的,杨喜才出了帐篷来到罗通的帐篷顶上,惊奇地发现,那口子没了,多了一口子……人。
罗通正四平八稳地坐帐篷顶上包相庄严地吐纳敛息,貌似在练功?
杨喜看了看,屁股底下估计就是那个自己开的天窗,这厮也不怕掉下去。
杨喜听见了杨喜来了,睁开眼睛:“要么走门进去,要么就在这里再说。”
杨喜……
“好吧,走门进去说。”这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让人听见就不好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帐篷,守卫的随从也不见了,估计早先让罗通打发走了。
杨喜也不用人让,自动自觉的马上坐好,催促道:“咋样儿咋样儿,大公子怎么说的,我师姐有戏没有?”
罗通慢条斯理给两人各自倒了杯茶,端起来姿态优雅地抿了一口,仿佛喝什么琼浆玉露似的,杨喜真想过去摇摇这厮,什么时候了,摆什么普世啊。
某人摆谱完毕,才温文尔雅地道:“问出来了,他还真是有心上人了,据说是你们府里的到底是谁呢?”
杨喜心里咯噔了一下,紧张地道:“到底是谁?没透露儿具体的行迹?说说说说,他具体是怎么说的?”
罗通看杨喜确实不像作伪(其实就是作伪),又喝了一口茶,看着杨喜道:“他说是大伯母后收的义女。”
早有心里准备的杨喜一听,顿时捶胸顿足悲愤莫名:“人太出众真是没办法啊!难怪人说是金子总要闪光的,嗷嗷,看来我以后得低调点儿了,总是这么闪闪发光的,迟早要被人盯上,呜~~~”
罗通又头疼了,这反应……真是要饭花子独有的。
杨喜顿足感慨完毕,马上恢复正常:“六哥,依你看,大公子泥足深陷还不深吧?”她一共也没来杨府几天,自己的魅力不会大到那个程度吧?(不要脸的问号)
噗!
罗通一口茶水结结实实喷了出去,一脸怪异地看着杨喜:“你也知道自己是泥潭?不错,还挺有自知之明庅。我以为你得跳起来说自己……哦,被你弄糊涂了,刚刚虽然没有跳起来,但是也跺脚说自己出众了。”
“我就是谦虚谦虚么,六哥你倒是说说,大公子还能回头是岸吧?”真要是回不了头了真够她挠头的了,痴男啊!
罗通用布进擦了擦嘴,继续斟茶喝,不徐不疾地。
杨喜可急啊,看那茶杯十分的碍眼,劈手吧茶壶抱怀里当手炉了,我让你喝!
喝够了茶,某人终于开腔了:“能不能回头是岸脱离苦海,还真不好说,这得看你是不是真心想撮合你师姐和宗保。”
杨喜吧嗒吧嗒,这话里怎么有话啊?貌似怀疑她要独吞大公子?
不过立场还是要表明的,还指望然家帮忙呢,隧一脸义正词严地道:“当然是真心的,大公子这事儿,纯属意外啊,他年纪小不懂事,我不会和他一般见识的。等过几年,等我师姐来和我们一起呆了几天他就知道好歹了。六哥你该帮忙游说还是要帮的,千万别躲清闲啊。”
罗通不可置否:“你还是先想想自己的处境吧,宗保说了,这次回去京城就要跟老太君一级父母说这件事,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其实他不错了,文武双全秉性正直少年俊秀,你也可以考虑考虑,你不是想找我帮你参谋个如意郎君么,这不是个机会。”
罗通看着空空的茶杯,伸手去拿茶壶,划拉空了。
杨喜忙用手炉给斟上茶睡,一时忘了看罗通和茶水心急的事儿了,她现在有点心烦意乱。
这整件事,怎么就没人来征求一下她的意见!这大公子真是个该套麻袋敲闷棍,当自己是谁了?虽然你人确实不错……
如今当务之急是,怎么打消了此君的念头,师姐出现了,大公子也该回头是岸了。
杨喜这回真是很认真地:“六哥,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打消大公子的不良企图。”
一切未经本人许可的意见,都视为不良企图。
罗通也认真地看着杨喜:“你是真心的?相好了,就会难得啊。”
“真,怎么不真,我还小,再挺几年,会遇见比大公子好一百倍的人,男人多的是,不能一棵杨树上吊死。”
一大片森林等着她去吊呢。
185 遇袭
乱石矶虽然不是群山之中,九龙潭边上最高的山峰,但是无疑是位于官道旁边事业最好的一座山峰。
此时虽然初春日暖,被山峰锤的含义凛然的山顶,几乎能听见大地的萌动,但是山峰上一块突出的巨石上的几个人的神色,却跟春季一点儿都扯不上关系。
七八个人都是一身武士装扮,精装强悍,一个个浑身散发着一股匪气,尤其当中一人,身材高大,身着做工精致的皮甲,腰悬弯刀。一定貂裘帽,一双利眼下个性斐然的鹰钩鼻子,唇形极薄,面容轮廓分明,两撇小胡子修剪的极为精心,抬起一只戴了硕大祖母绿扳指的手指指着山下的官道:“林寨主,众位豪杰,此一役务必全歼宋军这支部队,一只鸟都不能让它飞过去,就按照计议行事。不然于我军的行动大为不利,此事成了,只有诸位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诸位还是去各自的方位等待时机吧,估计再过两个时辰,宋军就该到了。”
“喏!(貌似是这个字)”一个个土匪似的人物,轰然应诺,施礼躬身退了下去,直奔各自的埋伏方位而去。
此时小胡子应够身边只剩下两人,一个粗壮精悍满脸胡须的大喊,和一个完全相反,身材修长面如白玉的少年公子,也是一身的精装,但是腰上却是一柄长剑,颇有些穆桂英的风范。
见众人都离开了山顶,那少年护卫挑了挑秀气的眉毛:“表兄就这么相信这帮乌合之众?不会坏了我们的事儿吧?”
鹰钩鼻冷哼一身:“不过是炮灰一般的东西罢了,自然不会指望他们,能消耗宋军一些兵丁就不错了,虽然这队宋军忽然改了行军路线让我们有些被动,相信凭我那五千侍卫军,此战不过是杀猪屠狗。银铃你到时候不用乱跑,跟在为兄身边。”
那被叫做银铃的侍卫小嘴一撅:“为什么,大叔爷被刺客所杀,我要杀几个宋人替他老人家报仇,还有弟弟,也被那杀千刀的刺伤了,我要报仇!”
“胡闹,战场岂能儿戏,是你一个女儿家随便打打杀杀的,你若不听话,我即刻着人送你回去!”鹰钩鼻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原来这银铃是个女子,被鹰钩鼻子一吓唬,虽然不太服气,但是倒也不敢硬顶,当下不情不愿地点头答应听话,又觉得有些脸上下不来台,没话找话:“表哥,消息准确么,这帮宋军真的要走这条路,不是说宋朝皇帝老儿只象征性地派了一万军队去高阳关庅,怎么忽然改道了?”
“消息是千真万确的,宋军里有我们的内应,一路都有传递消息,错不了的。至于改道了……我估计十有八九是当时姑母担心标的伤势撤兵造成的,不过都一样,来了真好我们磨磨刀,来状我们此次南下的声威,哼!”
银铃的妙目连闪,大眼睛咕噜噜乱转悠,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
却说杨喜,本想在神鬼莫测(或者说不太苟言笑)的罗六哪里讨个拒绝大公子抬举她的主意,结果被反问了一句:“你当初是怎么找我说的来着?就是想让我帮着谋划找个如意郎君的那次。”
然后一挥手,把杨喜打发走了,跟撵蚊子似的。
杨喜琢磨了半天,难道是让我去找人家大公子继续谋划个如意小郎君?
要得啊,这招估计能行,坚定不移地跟大公子商量帮忙,坚定不移地找个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男人,若是大公子但凡有一点儿心机的话,也能明白她的意思,就这么办了!
自以为得计的杨喜,很快骑马跑去大公子身边并辔而行,一踅摸,正好罗六不知道去哪里了,没有在一边碍事儿,看了看大公子俊俏白皙的面容,大公子歪着头,一双黑目也睇着杨喜,貌似脉脉含……
杨喜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终究还是闭上了。
她开不了口啊,好歹她也是个女孩子,虽然两辈子加起来年纪不小了,可怎么说也是未婚的女子,这么随便找个男人要给自己介绍对象,这事儿吧……脸皮有点儿厚的说。
大公子看杨喜的表情有些奇怪,温和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话要说?”
“咳咳……没……随便瞅瞅……”被美男看着,杨喜感觉有些不自在,脸上发热,被美男这么脉脉地看着的机会,不是很多啊,还没产生抗体。
“哦,怎么样,行军苦不苦?”大公子越发的亲切了。
后面的墨菊开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