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说错了?”
“她故事里经常提到一个人,但是我们却没见到那个人。”
“谁?”
“孩子。”“朔月”看向他们,压低了声音说:“你们觉得那女人的孩子多大了?”
谢九云想了想,说:“应该是个婴儿,那大婶说过要喂奶的,应该是个婴儿。”
“朔月”说:“一般婴儿都离不开母亲的怀抱,即便是入睡也要在母亲的怀里睡下去,否则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即便是让孩子单独睡下,一般母亲也还是会时不时地去查看孩子的状况,以免孩子踢被子了、或者是滚下**去了。但是那女人一直和我们说故事,我看她并没担心自己孩子的。我们作客那么久,孩子没在母亲身边还不哭不闹,实属罕见。”
听“朔月”这么一说,男人们也觉得此事诡异起来。
谢九云压低了声音,担忧地问:“那孩子去哪儿了呢?难道她全部都是在骗我们的?”
“朔月”说:“故事,是真的;孩子,估计是被捂死了吧。”
这时候,他们回忆起了女人讲起故事:
故事,细极恐。
男人们回忆起那女人说过的话,身体一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婴儿那么脆弱,女人在惊恐之余,捂住婴儿的嘴,用力过度,将会不小心就将孩子给捂死!
可是故事一开端,女人就将自己的孩子捂死了,而后面的故事还能那么平淡的讲述,也就只能说明了一个问题这女人不简单。
“叔,等会儿你开天眼看看,那女人是不是已经死了?”谢九云用手肘撞了撞无名。
无名瞪他:“你不能自己开呀?”
谢九云亮出受伤的手臂:“一只手,作不了法。”
无名无奈,只好开天眼,他这次伤势比较重,所以法力大打折扣,平常接触的时候能一下子就能感受到异常,但是受伤之后就变得十分迟钝,需要开启天眼才能看出对方的真实身份。
他站在屋外,刚打开天眼,就吓得后退了一步:“哇!”
“怎么样?”谢九云连忙问。
无名说:“这屋子里尸气!”
注,是尸气,不是阴气。
谢九云叹了一口气,说:“我们怎么就没注到呢?从见面到现在,那大婶就从来没站在阳光里面,现在想来,她从一开始就不正常了。”
无名四处看看,看完之后,想也不想,就招呼大家伙儿一块儿跑路了:“走吧,这条村里都是尸气!”
“卧槽!”谢九云得知这个真相,也蛋疼了,他们一路逃窜,就一路说:“不是说那赵小燕最多也就100年的尸妖吗?这个级别的尸妖在一周的时间里,就干掉了整条村的人?骗人吧!”
无名无奈地说:“别这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天眼就是这么告诉我的,这条村,已经被黑气笼罩,虽然不是很浓,但确实是存在着的。”
“不是很浓,是什么?”
这时候“朔月”开口了:“大部分人都去农场参加赵小燕的婚礼了。”
“哦。”谢九云明白了,他们不敢再在这个布满尸气的村庄里面逗留,加快脚步出村,他们一边走就一边警惕地看着周围的屋子,生怕会从屋子里面冲出一具丧尸来。
他们发现,整一条村的房屋都把门窗掩得结结实实的,窗户拉紧了窗帘,如果没拉上窗帘,那是这户人家根本就没窗帘!
人,藏在窗户里偷窥着他们。
那眼神里充满**。
“我感觉我就是一个行走的甜食。”谢九云低声吐槽。
无名安慰他:“不怕,这些人都还很低级,不能出来晒太阳。”
王青担忧地问:“我们不管这些人吗?”
“打不过啊!”无名无奈地说:“我们都是老弱病残队,我们都受伤了,本来还小月月可以打,但现在小月月来大姨妈了,不能打了,唉!”
“朔月”听到这句话,抿嘴一笑,不置可否。
他们很快就走出了村口。
“接下来该去哪儿?”看着陌生的乡间小路,谢九云苦逼地说,“我们这次走得太急了,忘记问农场怎么走了!”
呜呼,哀哉~!
“朔月”说:“这什么难的?一条村的人都去参加赵小燕的婚礼了,我们只要等到晚上,天黑了,他们出来了,我们就朝尸气最重的地方走去,一定能找到的。”
谢九云拍拍手,惊呼:“小月月~,你怎么这么聪明?”
“朔月”低声说:“我一直都这么聪明,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无名坐下来,揉揉胸,呜呼,刚刚走得太急,他伤口点疼。
出了村之后,他们原地休息,谢九云挤到无名身边。他警惕地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们的“朔月”,舔舔嘴唇,压低声音凑在无名耳边问:“大叔,你看月月什么不对劲吗?”
无名看了一眼“朔月”,然后疑惑又带着一点不满地对谢九云说道:“干嘛这么说月月?你怎么可以怀疑她呢?”
“哦,没没没!没什么!”碰上这么护短的大叔,谢九云赶紧道歉,不过他也就放心下来了,无名会生气,那是因为他没看出什么异常来。看来,“朔月”这一次脾气变得古怪,真的是因为大姨妈来了。
谢九云松了一口气,安心不少,对“朔月”的猜疑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第853章 有妖怪啊~!
“该死的,说好本体是灰烬,为什么还能整出一个纸人来?”沿着小河边上,一个女孩背着、又或者是托着两个纸人,吃力地行走。)))))
纸人,不重。
但就是个体太大了,同时抱着两个纸人走,怎么走都碍着自己的脚步。
这个同时抱着两个纸人的不是别人,正是朔月。
“那个龙什么村怎么走,也没人告诉我,你们这两个死人……一出了坟地,神马用处都没!”朔月一边走就一边吐槽,她真是被这两个纸人给害死了。早知道就丢下那个女纸人,只抱走会听话的男纸人就好了,现在真是活受罪!
现在摆在朔月面前的很多难题,比如说:她现在是魂体,可能是因为是生魂的缘故,所以不惧怕阳光,可是她又该如何出现在人前,在陌生的地方求助呢?
她走得累了,把两个纸人放下,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她不知道自己走的方向究竟对不对,毕竟她是个初来乍到的外乡人,根本就不知道前面那个鬼魂说的村子究竟在哪一个方向,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才能去到东沉镇和小伙伴们汇合,现在的她,彻底失联了。
她歇了一会儿,附近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动静,她转头看去。
那是一片草丛,几棵大树参天而立,长得倒是极其茁壮的。再仔细一看,那似乎是一条大路,说不定就是通往那条村子的路径!
一个人牵着一头牛,慢悠悠地走出来了。
“人?”朔月皱起了眉头,随后皱起了眉头,失望地说:“没用。”
是呀,普通凡人又怎么可能看得见身为魂体的她呢?看不见她的话,那出现一个路人甲也完全没用呀,她连问路都问不到,唯一的办法就是等会儿跟着这个放牛人一块儿走。放牛人一定是这附近村子里的村民,跟着他走,肯定能到村里面的。
至于去和小伙伴们会面……唉,身为魂体,她又能什么办法呢?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抱起两个纸人,漫不经心地朝那放牛人走去。
“妖怪!”
唔?妖怪说谁呢?
朔月错愕,抬头一望,便直勾勾地对上了放牛人的眼。
“咦?”朔月傻了。
“妖怪……鬼……哇啊啊!!”放牛人扔下牛,转身就跑。
朔月彻底懵逼了,直到放牛人顺着这条林荫小道,跑得不见人影,朔月感觉到背后好像一道风卷起了飘扬的落叶……
卧槽,到底在搞什么鬼嘛!
“他能看得到我?”朔月回想起放牛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她真的很确定,那个放牛人刚才是在看着自己了。人的眼神究竟是穿过她的身体、还是看见她,这两种眼神是虚和实的区别,很容易就能辨认得出来,所以她十分肯定,那个放牛人是看得见自己的。
可,这不奇怪吗?
她现在是魂体,为什么那个放牛人却能看得见自己呢?
“算了,不想了。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那人真没礼貌,竟然说我的妖怪,说是鬼我还能理解,说是妖怪也太过分了吧?”朔月嘀咕着,她走到牛的身边,牛转过头来看她,那黑黝黝的眼珠里清晰地倒映着她的身影。
朔月惊讶了,问:“连你也能看得到我?”
“哞~~”牛应了一声,耳朵翕动,擦过她的手背,那感觉痒痒的。
朔月似乎察觉到了一个不可议的事情,难道说她并不是魂体?她连忙放下纸人,在太阳下转圈圈不好,脚底下没影子。
“没影子就说明我是魂体呀,可是为什么都能看得见我呢?”朔月抓抓头发,感觉到疑惑不解。她站在原地上想了一会儿,松了一口气来安慰自己:“就算没影子是个魂体又怎么样?至少那些人能看得见我,这样子的话,我就能够进村去找二师兄他们了!只要小心一点,不让别人看到我没影子就好了。”
她笑了出来,觉得自己这个主颇妙。
她爬到牛背上,放好两个纸人。她摸了摸牛的脑袋,温柔地对牛说:“常言道老马识途,牛跟马差不多的,牛牛,你回家吧,你快回家,把我带进村里面,我请你吃新鲜嫩绿的青草,怎么样?乖~”
“哞~~”
“你答应了,是不是?快走吧!我急事进村,在这里片刻都耽误不得。”
“哞~~”牛真的好像听懂了朔月的话一样,背着她走了。
朔月嘻嘻笑了起来,觉得自己很快就能见到小伙伴们了。
但牛走啊走,走到一个水塘边。
“啊……这不对……不对啊!”朔月在牛背上着急地对牛说:“老牛识途,老牛识途啊!你都这么大一个个头了,肯定是头老牛了,你怎么会连回你自己家的路都不知道呢?牛的智商没那么低吧?喂喂……你往哪儿走呢?”
她眼睁睁地看着牛慢悠悠地走进水里面,她担心牛要把她淹死在这里,连忙想办法逃走。她先把那两个纸人抛到岸上,纸人怕水,所以她先救那两个纸人再救自己。等把纸人抛上了岸,她这才鼓起勇气从牛背上跳下来。
扑通一声。
好实在的感觉。
如果不是没影子,朔月真的怀疑自己现在是个人了。
水溅了朔月一身,她擦擦头发,不满地吐槽:“卧槽,为什么会来到水边啊?真是的,这下偏离村子更远了吧?我什么时候才能够找到师父他们啊。都怪这头牛,气死我了!”
她擦干净脸上的水,看见牛已经把自己全身浸泡在水里面了,这个时候,她好像明白为什么牛会把她带到水边了。
咳咳,
你得承认,这个世界上一种动物叫水牛。
嘤,老牛识途,看来这头牛是记住了主人平常放牛的路线,这个时候,正是到池塘泡澡的时候。
朔月叹气,只能自认倒霉了。
她转身,准备上岸,就在她要回头是岸的时候,忽然间似乎看见了什么,她停下来,呆呆地看着水面,直到水面的涟漪平息,她这才看清水里面的倒影。
“妖怪啊!!”
第854章 请叫我杀马特贵族~
“妖怪啊啊啊!”朔月在水里面惊慌失措地大叫,再也不敢呆在水里面了,她冲上了岸。()()()()()跑上岸之后,她才想起来:“等等,那不是我的影子吗?”
水里面倒映出来的,能不是她的影子,还能是谁的影子?
可是,那怪模怪样的,会是她吗?
朔月一个优点,那就是胆子够虎。
她壮着胆子走回去,走回到岸边,水波荡漾,那是她冲上岸的时候带动的水波,这么实在的水波更让她产生错觉,那就是她是实体的,不是魂体。
水波,渐渐地消散了去。
影像也渐渐成型。
一个人影出现在清澈的水面上,那面容变得陌生,她几乎都不敢说那就是自己了。
水里面的人影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妖怪。
“她”着人的五官与身躯,扎的丸子头、穿的衣服都和朔月一模一样,但是头发、眼睛、皮肤全变了样!
水里面的妖怪长了角,头发变成了紫色的,要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我没染发啊。”朔月把丸子头给解了下来,抓着自己的头发仔细地看了看,她感觉到十分郁闷,无法接受自己的杀马特新造型。
可怕的是眼眸,诡异的是皮肤。
她瞳孔里出现了竖瞳,那跟野兽差不多;
全身的皮肤上出现了许多符文,对这些莫名其妙出现的符文,朔月只能想到被封印在墓碑里时候看见的那扇大门,在门打开的时候,很多奇怪的法术涌进了她的大脑里……现在看来,那些法术不仅是涌进了她的大脑里,更是写在了她的皮肤上。
她拒绝承认水里面如此杀马特造型的人就是自己!
她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水里面的人随着她的动作一起摇摆;她笑,水里面的人也跟着笑;她做鬼脸,那水里面的人也跟着做鬼脸。不管她做什么动作,水里面的人就做什么动作这完全证实了这个杀马特造型真的是她现在的样子!
难怪女纸人一直对她针锋相对了,她以为只是头顶上的角造成的仇视,现在她知道错怪角了。
她绝望地坐在岸边,越想越觉得委屈:“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啊?那个门到底是什么门?”
她在水边想了很久,想了很多事情,她的记忆追溯回到了无间地狱,回到了无间地狱的边缘……
她想起了那一道紫色的结界,想起了无名在无间地狱里长达15年的等候……
“不……我是人类……”她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说。
她闭上眼,想起的是无间地狱散发着浓焦味的焦土,想起的是那些被烧成木炭但仍然还“活着”的罪鬼,想起的是在那一片焦土森严矗立的十字刑架。
光是会想到那个画面,她就寒毛耸立!
如果只是当做一名游客,进去逛一圈就出来,她自然是来去潇洒;但如今她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假设性:如果自己是从那个无间地狱里面出来的恶鬼,如果她必须被打入无间地狱,和那些烧成炭一样的鬼魂一样暗无天日地度过一日又一日
“卧槽!”她大吼一声,只这两个字能代表她此刻操蛋的心情!
但让她更操蛋的事情发生了。
她吼出来的那两个字把水塘炸开了。
一头牛飞了。
“卧槽……牛牛!”朔月哭笑不得,暂时放下操蛋的心情,手忙脚乱地冲进水里面接住**下来的牛。结果哗啦啦,接住了大水牛,一整个池塘的水都砸到她头上,把她浇成了一个落汤鸡。
水,真是这个世界上让人最快冷静下来的好办法。
当朔月被浇成落汤鸡的这一刹那间,那种怀疑自己到底是人还是妖又或者是人妖的恐惧又操蛋的糟糕心情一下子都没了,那种炸掉整个池塘的暴躁心情也没了。
她把水牛抱上岸,然后第二件操蛋的事情发生了。
刚刚爆炸的水塘水飙十米高……然后溅到岸上了……那两个纸人湿了……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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