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委计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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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委计生处-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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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他的国师啊。
  他微微凑上前去,在那微粉的唇瓣上烙了一吻,唇齿间的薄荷味道清爽宜人,周玦一瞬间有些恍惚,不知道这是梦,还是现实。
  容徵的鼻息扑在他的脸上,周玦轻轻笑了笑,把他的国师拉进了怀里。
  蜡烛熄了,两个人纠缠在月光里,睡得一脸安然。


  ☆、龙涎草(九)

  龙涎草09
  如果你的身边随时随地跟着一条大尾巴龙,而且这条大尾巴龙还是皇上,并且你是他的国师,应该怎么办?
  容徵看着简直都要挂在他身上的某条龙,简直无!力!吐!槽!
  金龙大人你是真龙天子啊喂,来点高冷范好咩,别这么死皮赖脸的,影响形象啊!
  可是周玦已经下定决心,坚定的执行着死缠烂打这一原则,将对付北戎人的“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十六字原则完全的应用在容徵身上,简直让他烦不胜烦。
  容徵这一刻无比后悔他为什么要教周玦毛爷爷的十六字游击战精髓,万万没想到,这坑居然挖到了他自己的身上,简直无语凝噎。
  可是他只是个国师,而面对的却是皇上,再怎么逃也逃不开啊。
  “皇上,微臣还有要事。”容徵忍耐的看着在他面前批奏折的某人,他明明已经躲到观星阁的顶楼上了,周玦为什么要跟过来?
  “什么要事?观星吗?没关系,国师自去观星便是,孤在这里批阅奏折。”
  容徵深吸一口气,忍耐,忍耐,“皇上,这里光线不好,来往也不便,不如去乾清殿批阅?”
  周玦眨眨眼,“国师想要随孤去乾清殿观星么?”
  “不。”
  “那孤便在这里批阅奏折。”
  容徵森森的看着完全诠释了‘有权,任性’四字真谛的周玦,咬了咬牙,转头就要离开。
  周玦有些慌,难道容徵真的生气了?“国师你到哪里去?”
  容徵冷哼,“如、厕!”
  周玦尴尬脸,容徵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自从那天和周玦抵足而眠之后,整个世界都不好了!
  不说第二天早上起来高冷男神一秒变哈士奇的即视感,先说那连体人一样赶也赶不走的厚脸皮精神就是非同一般人所能掌握的,无论他或委婉或强硬的拒绝多少次都始终如一的某人真、是、够、了!
  容徵拽了拽身上某人新做的国师服,十分不爽。
  不再是风度翩翩的白色,而是换成了月白的淡蓝色,颜色什么的倒无所谓,但是谁能告诉他,那袖口袍角上绣的凤凰是怎么回事?
  当他是瞎子看不到吗?
  最可恶的是,为了让他穿这套衣服,周玦居然把他以前穿惯的衣服都、烧、了!简直蛇精病啊!
  以前没看出周玦有这毛病啊,难道是基因突变了?对了以前的历史中不是也有这种事吗,据说某皇帝刚登基的时候各种励精图治,等到人到晚年的时候就各种昏聩暴君,不过人家好歹还撑到了晚年,周玦你这是未老先衰了吗?
  你就算未老先衰也先去折腾国家啊,光在这里折腾他个什么劲?
  容徵气冲冲的走掉,周玦在室内长出了一口气。
  司徒不是说追媳妇就要厚脸皮么?不过这厚脸皮怎么看起来不怎么管用?
  但是任凭容徵怎么拒绝,周玦还是我行我素,就在两人一追一逃之中,摘星楼终于建成。
  摘星楼位于皇宫的西北角,选址为国师容徵亲自督办,整座建筑高六十六层,精致华美,和整座皇宫的粗犷风格不太相符,却别有一番风味,那是容徵根据自己的记忆稍稍改动而成的。
  而之所以选择西北角的原因……这里离乾清殿最远他会乱说?
  而周玦对此并没有表示什么不满,容徵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后就开开心心的住进了摘星楼。
  虽然这名字有些不太对,但是建筑他还是很喜欢哒~
  然而这开心还不过一天,当晚上看到周玦也在自己的寝殿里的时候,容徵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
  “皇上……”
  周玦呲牙露出一抹笑容,“国师,孤近日总是梦魇,听说国师具有无上法力,万邪不侵,孤特来沾沾国师的气运。”
  容徵对这个理由简直无力吐槽,“皇上乃是真龙天子,邪魔莫扰,放心,微臣为您开一点安神药汤就可。”
  “可是安神药汤孤已经喝过了,不起作用呀。”
  容徵狐疑的看着周玦,那纯澈无邪的眼神,无疑昭示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周、玦、在、说、谎!
  可是周玦就算说谎又怎样呢?人家有说谎的资本,而他也……不敢戳穿。
  容徵叹了口气,忽然什么也不想说,其实他知道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不想。
  容徵忍耐的抿住唇角,侧过身,给周玦让了位置。
  周玦先前还奇怪容徵怎么变了态度,但是当看到容徵的表情的时候,却不自禁一怔。
  他是想要容徵快乐的,他想要给他他所能给的一切,但是为什么现在……容徵的表情这么难过。
  周玦忽然有些却步。
  “皇上,就寝吧。”容徵背过身,“汤池就在隔壁。”
  周玦看不到容徵的表情,但是凭想象也能知道,容徵此时的表情必然不是快乐,周玦看着自己抱着的被子,突兀的将之放置在地上。
  “没关系,你睡吧,孤……睡在你旁边。”
  容徵有些疑惑,不是旁边吗?怎么不见人?
  等到转过身才发现,周玦居然睡了地板。
  容徵一惊,“皇上,地上凉,你还是睡在榻上吧。”
  说着就下地想要帮助周玦收拾,却被周玦压住了手,“没关系的,这在北边别说睡地上,就是没有被褥也是常事,孤早已经习惯了,你不用担心。”
  容徵愣了一下,继续使劲的拽被褥,但是周玦的力气也不知道怎么长得,比他要大得多,任凭容徵怎么扯也没扯动,如果用内力这被褥也不用要了。
  容徵深吸口气,看着突然变得矫情无比的周玦,怒气冲冲的道,“要来睡的是你,说不睡的又是你,你要是不睡在榻上就回你的乾清殿,别上我这摘星楼来,你以为自己身体多么棒多么好么?等你老了以后一身的病痛可不要来找我!”
  周玦看着容徵被怒气冲的绯红的脸颊,突然心里暖暖涨涨的,容徵……这是在关心他吗?也许他也不是讨厌他的,他的心里还有他。
  “你还关心我,真是太好了。”周玦一把抱住容徵,矫情的喊道。
  容徵努力的挣扎着某人的熊抱,心里无力吐槽,他的皇上,现在不是在讨论上不上榻的问题么?你是不是重点有些错……




  ☆、第30章 龙涎草(十)

龙涎草10
    周玦最终还是与容徵共睡一榻,虽然不能做什么,甚至忍得有些辛苦,但是能和心上人肌肤相亲的感觉总是让人愉悦的,以至于周玦一整夜的嘴角都是翘着的,那种不自觉的温柔让容徵清晨醒来的不自禁的怔了一下。
    轻手轻脚的走下榻,容徵推开门,摘星楼虽然和观星阁名字不一样,高度不一样,甚至材质都不同,但是内部格局却极为相似,甚至容徵用惯了的东西也在这里,容徵十分熟悉的走到隔壁的洗漱室洗漱。
    就在容徵走后,周玦睁开了眼睛,身边还残留着容徵的温度,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情不自禁的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在他和他都不过是一个小豆丁的时候,他也曾在这张榻上醒来,看着容徵清晨离去的背影。
    一切如此熟悉,只不过,此时他们都已经长大,他的下巴上有了细细的胡须,而容徵也长成了容颜精致的少年。
    随后的生活显得平顺而祥和,周玦依旧每天拿着走着到摘星楼来批阅,六十六层的高度完全挡不住誓要追到老婆的某个人的决心,而容徵在拒绝不了之下也只能随周玦去了,反正某人除了眼神太过露骨之外其他的倒还算守礼,晚上也木有不规矩。
    周玦:→_→我才不说那是因为你睡着了呢。
    而就在这样的时间流逝之中,容徵十六岁的及冠礼终于到来。
    还未及冠的国师,恐怕是大周朝开朝以来的头一份,虽然大家都暗暗腹诽,觉得国师年纪这么小不靠谱,但是有皇帝钦点撑腰,别人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说出来是万万不敢的。
    天知道,头顶上坐着的那个,可不是什么仁慈的主,归来那日的血流成河,让大家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甚至有的人还暗自揣测着,上任国师之所以不见了,而换上了国师的弟子,说不定就是某人将国师杀了的缘故。
    不过国师那日远游许多人都亲眼看见了,所以支持这一推测的人并不多。
    而容徵,也终于在及冠那日被允许归家。
    其实周玦本来想让容徵在皇宫进行及冠礼的,而他则亲自为容徵带上他雕刻的玉冠,但是很显然,他虽然身份足够高贵,但是辈分他不对啊。
    而为男子戴冠的人最好还是个有福之人,周玦六亲俱无,满手血腥,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是合适的人选。
    周玦对此还是颇为迷信的,所以只好忍着将人强留下的冲动放容徵归去。
    容徵对于能出皇宫也是很高兴的,某只金龙简直像是护食一样将他护的密不透风,他若是个深宫女子大概会很高兴,但是他也是个男人,而且还曾是在周玦未归来之前在整个京城翻云覆雨坐在顶端的男人,这种禁脔一样的守护实在让他很不适应。
    但是容徵对于周玦的忍耐度总是很高的,而且周玦也并不讨他厌,所以容徵也没有戳某个人过分敏感的神经。
    而这一次,终于能借着及冠礼的名头出宫放放风,容徵觉得整个人都明媚了。
    非、常、高、兴!
    而回到家,看到父亲母亲几个兄姐还有叽叽喳喳的小萝卜头们,就更高兴了。
    只是看着母亲脸上脂粉已经遮不住的皱纹时,还是很心酸。
    “徵儿回来啦,好,好,让娘看看,哎,长高了,也俊了,就是瘦了好多,宫里的日子不好过吧,这次回来就多住几天,娘给你做好吃的,做你最喜欢的虾卷好不好?”说着招呼旁边的下人,“快去招呼厨房,徵儿回来啦,让他们备好新鲜的龙虾和梅子酱,徵儿最喜欢那个。”
    容徵情不自禁的有些哽咽,“娘,孩儿不孝。”
    “这傻孩子,回家了哭什么,娘都没哭。”
    容徵看着母亲脸上的道道泪痕,连忙应和道,“娘没哭,没哭。”
    “哎,这就对了,娘最喜欢乖宝笑了,乖宝小时候笑得可好看啦,眼睛亮晶晶的,脸圆圆的像个小包子一样,每次一捏你这孩子都不乐意,那手感娘到现在还记得。”容母说着笑了起来。
    容徵将脸凑过去,“娘你随便捏,乖宝的脸蛋到现在手感也很好。”
    容母笑嗔了一句,“都要及冠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
    可是对着容徵侧过去的脸颊时,还真的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容徵仿佛瞬间回到三岁的时候,母亲每天都叫他乖宝喂他吃饭给他穿衣的场景。
    那样的慈母情怀,他到现在仍然记得。
    容徵给每个小侄子小侄女小外甥小外甥女都准备了礼物,小小的玉制的小鱼小鸟平安扣在孩子中大受欢迎,而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像是最大的侄子,则预备了上好的文房四宝,毕竟他们是要科举读书的。
    而就在这样的氛围中,容徵的及冠礼终于到来。
    周玦已经派人送了礼物,但还是忍耐不住的微服悄悄前来,变换形貌对于在边关历练多年的他早已经不是问题,而拿着请柬和腰间的玉牌也让守门人不敢多言,只是奇怪,这京城怎么还有一个容家,叫容玦,难道是容相的远房亲戚不成?
    但是这不是他一个门房能置喙的,所以也只能闷在心里疑惑。
    吉时已到,容徵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
    深宫居住十三载,让容徵鲜少露面于人前,除了那些已经被容徵收到手下最后送给周玦的势力,其他的人海真的没怎么见过这个前国师的弟子,如今的国师。
    这蓦一看之下,顿时有些惊讶。
    因为如果不是身形尚且单薄,容貌也不一样的话,他们险些以为这就是曾经的诸匀国师。
    不是容貌,也不是举止,而是气质,实在是太像了,那仿若天上流云一般的谪仙气质,是任何粗劣的模仿者都模仿不来的。
    宾客们鸦雀无声,都看着容相亲自为他的儿子带上玉冠。
    司仪还在说着什么,但是容徵已经没有去听了,从玉冠带到头上的那一刻起,就证明他已经长大,可以成亲生子,成家立业了。
    礼仪终于完成,在场的宾客算是放松了一些,彼此之间也说说笑笑起来,容徵正淡淡的与人说着话,却突然看到母亲身边的婢女走了过来。
    容徵一怔,果然随后就听到母亲让他过去,容徵有些奇怪,母亲让他过去是做什么?
    而容母等到容徵过去之后就开始问一些学问、爱好等等的消息,容徵还以为十三年的陌生,母亲想要多了解他一些,自然也不会隐藏。
    而就在容徵退下之后,容母吩咐打开了锦屏,看着里面的一位中年女子,笑道,“这就是我小儿子,你在里面也看清楚了罢。”
    中年妇人十分满意,“令郎果然一表人才,人中龙凤。”
    “那我刚才的提议?”
    中年妇人含笑点头,“待我回家,就知会老爷,你们也要做好准备才是。”
    容母笑着说,“放心,我的儿子我了解,绝不会辜负令爱的,我的性格你也了解,绝不是磋磨儿媳的婆母。”
    “那就好。”
    两人相偕离去,完全不知道,一场巨大的风暴就在这短短几句话之中,已然成型。

  ☆、第31章 龙涎草(十一)

龙涎草11
    而就在及冠礼之后,在容母的眼泪攻势下,容徵又硬着头皮向周玦请了三天假,就连周玦朝他瞪眼睛也没有让容徵改变决定,最终只好无奈的同意。
    而这三天也被充分的利用到了,第一天全家一起去游玩,第二天得到了一堆衣裤鞋袜,而第三天——容徵看着面前娇怯可人的小萝莉,僵硬的看着身边的容母。
    “徵儿啊,这是钟家的小女儿,钟母是我的手帕交,所以两家素来交好,若是论及上上辈,你还该叫她一句表妹的。”
    容徵扯了扯嘴角,干巴巴的说了句“表妹”,就没有下文了。
    容母皱着眉,向容徵打眼色,但是容徵还是一动不动的不说话,将容母气个半死,只能自己说话活跃气氛,和钟家的妇人一唱一和,无奈遇到个不解风情的大木头,看着容徵始终高冷的不似凡人的模样,容母也只能无奈的叹气,最后说两句将场面圆了,这才送人离开。
    而这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妹一走,容母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容徵!”
    容徵面露苦笑,“阿娘。”
    “钟家的小女儿哪里不好惹得你这么嫌弃?”容母气红了眼圈。
    “阿娘你明知道国师终身都要寄住皇宫,而历来无妻的。”
    容母眼圈更红了,“阿娘知道!但是钟家的小女儿难得不嫌弃你不能常伴身边,为人也贤淑善良,阿娘不求你如同常人一般妻子相伴,但是你至少要有个后人!等到你百年之后为你送终。”
    容徵嘴角的笑意更苦,“我既不能做到为人夫的责任,何苦将人娶进门而又让人家守活寡呢?”
    更何况还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小萝莉,他又不是恋童癖。
    “她自己愿意!你怎么知道人家不肯?只要她进门,就算你不在,有阿娘为她撑腰,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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