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运动过度,加上刚进家门就跑上来大操大练的,早就饿了。抱着怀里软成一团的桑竹楠走出浴室,也觉得他可怜。
可怜归可怜,他知道自己下次还是不会手软的——因为那里一直硬着。
晚饭本来想两个人一起吃,不过看来是不成了,趁着桑竹楠昏睡的功夫,杜泽坤自己随便吃了点果腹,再让人送饭上去自己喂的时候发现怎么也叫不醒,发烧了,这才连忙把李医生叫过来。
李医生看了之后,皱眉道:“当家,我跟你说过桑少他现在身体一直这么好好坏坏地折腾,体质已经不如从前了,你就不能节制点?”
杜泽坤装作若无其事道:“不是你说他手不能沾水嘛。”
李医生道:“可是你这样绑着他损害更大……”
杜泽坤打断道:“修复损害不正是你的工作吗。”
李医生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张张嘴还是咽回去了。从某种程度上说杜泽坤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是先有贼再有了警察,先有贴小广告的才有专门撕小广告的,从根源上讲前者是后者的衣食父母。如果杜泽坤不祸害那具身体,那么李医生也就失业了。
可是他还是心有不忍,淡声道:“我会尽自己的本分和能力,不过——当家你要知道,我只是个医生,不是大罗神仙,希望你以后多少还是要再克制一些,不要等到连我也无法收拾了,那么你只要去请神仙了。”
杜泽坤明白道理,只是具体操作的时候掌握不好而已,他只能当做没听见不语而已。
半夜桑竹楠醒了,喊渴,杜泽坤便亲自从床上爬起来给他去倒水,想想又走到楼下厨房亲手给热了杯奶端上去喂给桑竹楠喝。
看着怀里那孱弱的人如一点点喝下牛奶,杜泽坤摸着他的头发,突然道:“改天让你去游泳吧。”
桑竹楠听了也没什么反应。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杜泽坤了,他折磨自己并且从中得到乐趣,若他突然想对自己好了,那么多半后面跟着更大的折磨。比如说他说要去外面走走,不要呆在这个破园子里,杜泽坤开始只是不准,后来有一天就突然说可以,要带他去参加电影节。桑竹楠还来不及高兴就被打扮一新带出门去,只是那华丽的衣着下面那尴尬的部位还被塞进一个振动器……
除了肉体上的折磨精神上也受尽了□,两个月来真正走到外面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角色……从前那些熟悉的人见了他或者故意无视或者面露讥讽鄙视,他还见到了张斯,跟陈墨澜坐在一起,亲亲密密……他唯独没有见到乔鑫,若见到他真想上前质问他:“你是不是把我买给杜泽坤了?为什么?”
那一晚上的难捱把桑竹楠快折磨疯了,在颁奖大会开到一半的时候杜泽坤调高了振动器等级,他啊的一声差点跌坐到椅子下面,羞愤地瞪过去,结果杜泽坤看都没看他,正扭头和别人在谈论说笑。
这个混蛋……
桑竹楠已经不想走出去了,他要去哪里?投奔谁?天大地大何处是容身之处?
在这个囚笼里他转来转去,转来转去,双手废着,下人们也当他是个囚徒,看不起他,游泳……其实他也不是多么想……
杜泽坤放下牛奶杯,道:“你饿吗?用不用让厨房给你弄点吃的?”
桑竹楠摇摇头道:“我不饿。”他已经被训练得有问必答,否则就要受到惩罚。
独泽坤上床从后面搂住了他,埋进他骨头咯人的肩膀,深深吸了口气,道:“也好,还有几个小时天亮了再吃吧,晚上吃了肠胃不消化——我的公主,改天会让你去游泳的。”
桑竹楠闭目装睡。
杜泽坤亲了亲他的脖子,慢慢睡去。
之后几天杜泽坤倒没折腾他,容空让他养病,等到烧也退了人也略活泛些之后的某个夜晚,杜泽坤摇醒了桑竹楠,低声道:“我们去游泳吧。”
桑竹楠揉揉眼睛,道:“我不去。”——他刚从深度睡眠中苏醒过来,头脑还不太清楚呢。
杜泽坤也不介意,给迷迷糊糊的太穿上睡衣,打开卧室通往阳台的窗子,道:“我们从这里偷偷溜下去。”
桑竹楠摇摇晃晃的打蔫,清醒的时候都住不了主,何况现在。
杜泽坤道:“我先跳下去,接着你,你再往下跳,听见了吗?”
桑竹楠一边揉眼睛一边点头。
原来桑住住是被关在三楼的,后来被挪到二楼主卧室里,从二楼阳台往下跳对于杜泽坤来说并不是很大问题,一个起身翻过栏杆,纵跃间安然落地,之后他起身拍拍手冲上面低声喊:“喂!公主!你下来!”
桑竹楠现在多少是有点清醒了,看着这个高度就露出害怕的意思向后退。
杜泽坤道:“你再不下来我就上去把你丢下来!快跳!快点!”
桑竹楠在他的淫威下小心地跨过栏杆,两手攀着一点点向下蹭,突然一个没蹬住悬空,两手扒着栏杆就是不松手,其实离地面也没多高的距离了,看得杜泽坤哭笑不得,走过去给接下来,搂住还有点发抖的桑竹楠往水池边走,道:“你是不是放个屁都能吓到自己啊?”
两人到了水边,那天大概是阴历十六七,月亮又大又圆,丰满得像凤凰的大白胸脯,照得一切明晃晃的,杜泽坤道:“你不是想游泳吗?现在游吧。”
桑竹楠道:“现在不想游。”
杜泽坤也不勉强,道:“那咱们就散散步。”两人就绕着那不是十分大的水池走。
桑竹楠走了会,低声道:“我冷,我困,我想回去睡觉。”
杜泽坤便又凑近了搂住他护在怀里道:“爷给暖着你。”
桑竹楠眨巴眨巴眼,也没敢反驳,眼皮有点打架了。
杜泽坤道:“有时候我还真羡慕你的没心没肺。”
桑竹楠想回嘴说我怎么就没心没肺了,然而还是没敢,一心做锯了嘴的葫芦。
杜泽坤道:“我和你第一次就是在游泳池旁边,还记得吗?”
桑竹楠有问必答道:“谁、谁会记得那种事!”
杜泽坤笑道:“今天精神不错啊——可以做吧?”虽说是征询意见的句式,却一点也没有征询的意思,手已经伸进睡衣里去揉捏。
桑竹楠忙按住道:“我、我不要在这里!”
杜泽坤笑道:“为什么?”
桑竹楠道:“你家院子里肯定有监控,再说还有值夜的人,会被人看到。”
杜泽坤笑道:“这样才刺激。”已经剥开了衣襟开始啃咬起来,桑竹楠向后躲去,却被紧揽着腰,整个上半身向后折去躲无可躲,被咬疼了就“啊”地短促叫了一声,随即人被压在水池边上,杜泽坤诱、奸道:“你今天好好配合我,我不弄坏你怎么样?”
桑竹楠只是摇头有点哀求道:“我、我不要在这里……”
杜泽坤又怀柔道:“那好,各退一步,你在这里跟我好好做一次就回去怎么样?”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结果就是这“一次”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是在水池里桑竹楠骑在舒服坐在那里的杜泽坤身上,勉强地摇晃着身体,弄皱了一池水,波光潋滟……
结果第二天桑竹楠又发烧了,李医生说是寒热交替体力透支什么的,还是老论调“要节制”,“这样下去不行”。
杜泽坤觉得自己已经很节制了。
第72章
现在生活多少好了些,乔鑫那边被特种兵绊着,一段时间内没有在煜叔跟前晃悠,清净不少,前世什么的叔本来就不是非要纠缠不可,如果不是乔鑫逼人太甚……严格说来这也不算是报复,围魏救赵,其实算是以攻为守。煜叔最想做的还是享受言下的生活。乔鑫什么的不来招惹,叔也懒得理他。更何况听了那样一个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的故事之后煜叔多少也觉得乔鑫的背叛算是自己的报应,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想开了更加释然。
工作上更是紧锣密鼓,虽然电影节上没有得到半个奖,不过露了次脸商业效果还是不错的,也许不比那个以乡土本色演出搏出位的最佳男配角得主差,几个本子送到煜叔这边选,而阮仲渠的意思还是要先以荷里活那边的档期为先。
试镜会是在帝都某宾馆举行,据说那个国际知名的米国导演斯皮尔八哥也会亲自把关,他要选一个心目中理想的东方男子形象,此前在亚洲各国委派星探网罗物色,好多位中韩日泰等国的许多新老面孔都接受邀请飞到帝都来参加这个角色的角逐。能够和这位蜚声全球的大导演合作,甚至只是在他的片中客串一个龙套,回到本国都会受到相当于民族英雄的待遇,而被冠以“国际大明星”的封号。比如,有一位靠超凡脱俗的床上实力而走出国门的某女星也曾在荷里活大片中主演过东方题材的片子,然而,在国内得到的骂声却高于赞誉,不为别的,丫的国际主义精神发扬过度了,跑去扮演一位倭国妓,伤害了自己同胞的民族自尊心之后,喜滋滋地到处派名片,说自己在荷里活已经成名立万了,说自己现在一色花米元戴鸽子蛋用洋吊,还安排了几个洋狗崽到沙滩上去偷拍自己——这些都是国际巨星赤果果的标志啊!(或者说赤果果是巨星的标志啊!)
然而荷里活也不是那么好混的,最近听到的消息是那女星悄然撤下鸽子蛋把洋人给的米元善款揣自己口袋里偷偷回国来傍土财主,偷腥惹了一身腥……嘛,因人而异,这些倒是RP问题。
不管怎样,荷里活或者说荷里活仍旧是各国演员明星大腕等心生向往前仆后继的圣地。
可是,勇闯荷里活也是需要极大勇气的。首先华裔演员在荷里活的生存状况不乐观,那里仍旧是欧美裔演员的天下,几十年前拍赛珍珠的大地都是找的高鼻梁凹眼睛的米国演员饰演,那时候华裔只能饰演一些极度猥琐2B的辱华形象呢。即便是今天,状况也没有本质上的改变,就算拍西游记,他们用洋候洋猪洋马洋和尚,华裔做主角的凤毛麟角。
还有一层就是亚裔演员之间互为可替换物的关系。对于那旮瘩的人来说,中国人和日本人和韩国人没什么区别,即便有区别也不重要,就像对于我们来说美国人英国人法国人也都长得差不多,他们既可以找华裔演倭国妓,也可以找日裔演中国管家,反正说出来的英语都可以统称为“亚洲口音”。
再有就是语言问题了——我们知道作为一个独立主权国家,汉语是我们唯一的官方语言,而英语说好听些是工具语言,说实在些是中考、高考、考验、职称考试、出国的必考科目……现在是稍微好一些了,越来越多的人重视这个,可是你若指望着从十几岁开始就凭借着美貌辍学从事表演的美女凭借这那几句“hello”、“OK”、“thankyou”、“sorry”的功底背大段好莱坞台词的话,怕是要深深地深深地失望了……他们中好多人汉语还是好不容易才说明白的。
最后一个担忧——去荷里活发展的话就要冒着失去国内市场的风险。
荷里活是出了名的运作周期长,一个片子动辄搞个三年五载,和国内这种上半年造势下半年上映,上个十天半月匆匆下映的短频快不一样,而一个在国内大红大紫的演员风光无限地出去了,在好莱坞吃上一年的泡面,耐不住寂寞再跑回来,就会发现及时你戴上黑超特范儿地走在人群密集的地方也不会有几个人认出你了,认出你也不会尖叫要签名了。谁敢?演员就是需要新闻需要绯闻需要曝光需要自己的脸每时每刻出现在娱乐版面上——而荷里活是个吞噬光芒的沙漠。
曾经有位天皇巨星影帝啥的觉得自己在本土的事业已经登峰造极,独孤求败了,遂挥一挥衣袖作别西天的云彩,带上老婆啥的去荷里活了……二十年后,他头发胡子灰突突的,圆润并沧桑的脸用他年轻时的方式微笑着,却莫名地有点长期跑氓流之后风尘仆仆的疲累感,他又回来了,悄然的,靠接演国内的一些制作赚生活费……
所以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荷里活,然而荷里活并不适合每一个人。
然而对于煜叔来说没啥敢不敢的,他虽然也算是比较用心地经营自己的事业,然而里面有玩票的性质,少了些背水一战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的不要命玩法,他不用像那些孩子那样,步步留心步步惊魂,稍有差池惟恐自己万劫不复。煜叔只是舒服闲适地待在一群操各国语言各色妆容的男人中间,看着律师系接下来的剧本——因为上映档期的关系这部戏要加班加点赶出来,回去之后怕是要几天几夜不得安生了。
右边坐着几个韩国男子,煜叔并不认得,只觉得他们略略有点吵,也不在意。然而,当煜叔左手边一位健气的孩子打算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水的时候,一个韩国男突然说话,听语气大概他们之前也曾经认识,他称呼右边的男子为Ken,他用英文说:“Ken你来这个国家怎么不带点自己国家的水?这里的水都不能喝的。”
Ken听了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不喝渴呀。
其他几位韩国男纷纷附和道:“就是,这里的食品质量是出了名的不合格,在这里吃喝都要小心的,哪里像我们国家那么放心安全。”
Ken有点讪讪道:“还好吧,我来这边好几次了,也没什么。”
韩国男就纷纷特别热心地给他普及起这个国家是多么地愚昧落后,人民生活很穷,啥啥也没有,啥啥都要靠韩国进口,历史也是韩国的,孔子老子孙子表子都是韩国的,统统都是……
Ken有点困扰地微笑听着,只偶尔发出:“真的吗?”“是吗?”“啊?”这样的话,在他听来真的有点不可思议,因为要知道他的国家在千百年前曾和韩国一样沦为中央王朝的附属国,俺通俗点的说法生个儿子都赶紧给送到帝都在做人质不敢自己养的主,受了中原先进文化熏陶和影响,至今文化中仍旧有深深的古国烙印,而如今听着一个半岛一半国家的“歪批历史”,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都不知道咋回答好了。
然而有人替他回答了,恰巧被夹在中间的煜叔把剧本“啪”一合,道——
“阿西巴!”
本章仍旧是煜叔打棒子,慎入。。。
“W——What?!”那个棒、子大概还沉浸在练习英语口语的语言环境中,突兀地听到了亲切的母语问候脑筋有点转不过来。
煜叔风淡云轻地解释道:“Imean:youbas…terd。”
几个韩国人面面相觑,对自己的语言能力也不是多自信,加上判断不出此人的来历,谨慎地问:“Pardon?”
煜叔都快被逗乐了,微笑道道:“whata打ingidiot!”
总算“打ing”这个词拯救了韩国男们的耳朵,他们骚动着,有的敲桌子有的低吼,纷纷表示不干了!
煜叔好整以暇继续用英语道:“刚刚听了阁下几位的高谈阔论,似乎对文化有着深刻独到的见解,其实我部分同意你们的看法,韩国人发明了宇宙,而中国人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中国人只是无聊的时候发明了韩国人。”
韩国的花样美男们听力又有点跟不上了,然而也知道肯定不是好话,表情就很不友善,等到翻译尽职地翻译过去之后,他们的脸色简直就凶恶了,士可杀不可辱,伟大的大大韩民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不容许自己或者他人一点点的玷污,在亚洲之外的地方若他们做了什么错事,比如随地吐痰高声喧哗天桥下拉屎啥的他们都马上假装自己是中国人的,怎么能在中国受到中国人的如此当面对羞辱,西巴!
花样美男们愤怒地用韩语“啊砸啊砸哟”地包围着煜叔,煜叔虽然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