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鸑N个熊的,再不撤,手底下这些小兔崽子说不好就降了秦国,那时老子我也就成了人家菜板上的肉,说切就切了说剁就剁了,老子还有啥面子!
楚怀王心里还有一恨没能解开,那就是对齐国的恨。在这场战争中,秦、魏攻楚,而楚国昔日盟友齐国愣是按兵不动,活活地看着楚国被人揍成落水狗。如果你要是没有那个救援的能力也就罢了,可是从头到尾你齐国的兵力都是很强盛的,只要你伸出那么一小手,我楚国也不会让那两个兔崽子祸祸成这个孬样吧!他NN的,齐国也太不地道了,虽说老子我先前是有点那啥了,可都是在道上混的,你们也不能这么不讲究吧!就是个过路的被狗追咬了,你也总能扔块石头帮着吓唬吓唬吧!哎!这年头,啥也别说了,太势利了!
第二年,秦国派去使者告诉楚怀王:“我们秦王说‘秦国可以把先前夺走的汉中地还给楚国,希望以后两国能够友好相处,万事以和为贵嘛’!”
楚怀王对秦国使者说:“回去告诉你们秦王,老子我有的是地,不在乎那点弹丸之地。如果就想和解也行,但是得按照老子开出的条件来办!”
秦使者小心地问道:“不知大王的条件是什么?”
楚怀王恶狠狠地说:“老子的条件就是要张仪这个狼崽的头,我要用他的头作尿壶!赶快回你秦国去回话吧!”
秦使者回到秦国如实向秦王回奏楚怀王的条件。堂上的大夫们议论纷纷,有的是幸灾乐祸,恨不得早点把张仪送去楚国让人剁了。
“张仪这小子活着一天就抢我们一天的风头,在大王眼里我们连个位置都没有,哼,早死早了。”一个大夫在和另一个大夫咬着耳朵。
有的大夫在急着团团转,想方设法要保住张仪,不想让事态恶化了。
“这可如何是好?楚怀王也太霸道了,杀了我们那么多的士兵还不够,还要杀栋梁之臣。大王,这可万万不可啊!”
一时乱成一团。
秦惠王也是百筹莫展,一是怕再起战火,刚打完仗国力还虚弱不可逞强;二是担心张仪的安全,在秦王眼里张仪可是个难得之才,是肱股之臣,舍了他可是万分的痛心啊!事还有三哪,这也是最重要的,那个楚怀王是个什么东西秦惠王最清楚了,他说的话可不能全信,前脚把张仪给你送去剁了,你解了恨,后脚你又翻脸了又提着刀到我家门口闹事,我找谁评理去!哎,此时秦惠王的心里真是应了那句话“怎一个‘愁’字了得”啊!
张仪倒是不慌不忙,要不怎么说凡是能干大事的人都得有泰山崩于前而岿然不动的定力呢!这就是素质,这就是气度,这就是实力。张仪能有如此定力倒不是他真是个“张大胆”,而是缘于他超凡的自信,一个有足够自信的人才会从容地施展自己的才能,才会应对一切麻烦。张仪真是那个时代里唯一一个徘徊在牛A和牛C之间的人。张仪,好样的!顶一个!
张仪走到大堂中间,朗声说道:“诸位,稍安勿躁!容我张仪说一句。”
堂上顿时没了声音。可见张仪的威望还是蛮高的,再顶一个!
张仪转身冲秦王奏道:“大王,刚才大家的议论我都听到了,我觉得这不足为惧。”说完这句话就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大王包括大夫们都惊呆了,难道你张仪真的不怕死?难道你张仪会有什么法术能够起死回生?难道你张仪就真的最牛B,非要把牛B进行到底吗?太多的“难道”在困惑着众人。
张仪接着说:“大王,我张仪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全凭烂嘴粗舌苟活于世,幸遇大王圣明,不弃我之拙才,委以重任,张仪我没齿不忘大王知遇之恩。今天楚国非要我张仪人头,那我就去送给他,能用我张仪一颗头抵得上千顷汉中地,值了!大王,我这就去楚国,我倒是要看看他楚怀王能有什么法子取我项上人头?”
众人无不佩服张仪的胆识。看到张仪去意已决,秦惠王也无可奈何,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无论怎样先缓解一下局势也是可行的。只要局面不失控,就还有周旋的余地,政治说白了就是妥胁,先给你几分面子换来我的养精蓄锐,这也是老子说的“将欲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
秦惠王亲自为张仪送行。临行前,秦惠王拉着张仪的手说:“爱卿,委屈你了,还望你能明白寡人的心意。”
张仪说:“大王,该说的我也就早说了,你也不必太担心,此次之行我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好了!”
秦惠王对张仪的话也是半信半疑的,含泪送别了张仪,不知是不是就此把他送上了不归路。
第八章 第一宠臣
张仪到了楚国没有直接去见楚怀王,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这次来不是舍生取义的,像张仪这种超实用主义者才不会傻到连自己身体都不爱惜的地步。
张仪先是通过关系找到了楚怀王的第一宠臣靳尚这位重要人物,接着就投其所好,使劲儿地在这位同志身上花钱(其实历史中张仪和靳尚是很友好的一对政治朋友,像张仪这种靠忽悠为本的政客必须得结交各国政要,这也是他们这种人的生存技巧和法则,但是鄙人之拙作毕竟是小说,所以就给它做了挺大的艺术加工)。张仪也不露面,就是可着劲儿地给靳同志送钱、送宝物,待钱花到一定的火候了,靳同志就主动找张仪了。
张仪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靳尚开门见山地问道:“张大人,你出这么多的血无非就是想换一条命,这事儿我一人还真做不了主,你毕竟得罪的是怀王啊!”
张仪心里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你要是帮不上忙你还敢接这钱吗?烫不死你才怪呢?哼,今儿来也就是想再狠敲我一笔吧!行,我张仪不在乎钱,就是想在这世道中扬个名而已,我们是各取所需罢了。”
张仪面儿上装出一副笑脸回道:“呵呵,谁不知道您靳大人在怀王那里可是红得发紫的大人物,您现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我张仪早就仰慕大人的威名,只是无缘高攀。今天您拨冗相见,我真是不胜感激啊!”
靳尚笑眯着双眼,说道:“好你个张仪,你就这张嘴讨人喜欢。可是也是因为这张嘴才落到今天这场祸事。”
张仪打拱说道:“大人说的是。如今这事儿落到了我张仪的头上,这可是我这一生最大的事了,所以我就来求您靳大人了,也只有您才有这个实力帮我渡过难关。还望靳大人能够伸一把手按住我这颗吃饭的家伙式啊!”钱送到位了,关系就自然而然地亲近了,话语中也都透露着一种暧昧。
靳尚这时却卖起了关子,如果三两下就说出了关键词那也显得他自己太轻腚了,他悠悠地说:“这事要说好办也真是不好办,要说它不好办也挺好办的。关键是看你如何去办?”
张仪又打一拱讨好道:“还望大人不吝赐教。”
靳尚咂了一口茶,说:“如今怀王正在气头上,我们这些当大臣的直接去给你解扣那就只能是自寻死路。但是兵书上不是说‘兵者,贵奇也’吗,也就是说你得另辟蹊径,想想别的辙子。”
张仪接过话头,连连点头:“大人说的极是,还望大人指点迷津。”
靳尚沉吟道:“怀王也是一代英雄,自古以来都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怀王现在正宠幸的妃子是谁你知道吗?”
张仪说:“据传应该是郑袖妃子吧!”
如果张仪说不知道就显得有些假,因为怀王最宠爱哪个妃子大伙儿都知道,没必要在这事上装傻,有些时候可以装糊涂,有些时候该精就得精。他靳尚明知故问无非就是想抻一下张仪,人到了被别人求的时候都会有一种自我膨胀感,这玩意儿很神奇的,不自觉地就被它牵着鼻子走。
靳尚点点头,接着说道:“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她很多时候都可以左右大王的主意。如果有这个人来为你解扣,那你的小命可就转回来了。”
张仪说:“还望大人帮忙帮到底,劳烦您在中间传个话。”
靳尚哈哈大笑道:“如果我不帮忙,哪能对得起你流出的那些‘血’呢!不过对于这种不缺钱的女人我们还得另谋计策啊!”
张仪说:“只要是人,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都有弱点,只要我们抓住了也就妥妥了。”
靳尚心中一凛,暗道:“这个张仪,真不是个等闲之辈,我得小心些,别在他这条船上翻到了阴沟里。”
靳尚接着说:“你说的很有道理,你知道郑袖这个女人把什么看得重要吗?”
张仪开始装糊涂了,摇头不知。这个时候就是知道也不能说知道,必须得示弱,这样才能满足人家的虚荣心,人家才会颠颠地把你想得到的送给你。这种在情感和心理上的暗示是很重要的,特别是和一些重要人物打交道的时候,一定要谨记“难得糊涂”。
此时的张仪以求教的眼神望着靳尚。靳尚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心想:“你张仪也不是‘人来精’,也有不会的,哼,以后可得少在我面前得瑟。”
靳尚以传经布道的口气教诲道:“你要知道达到这种层次的女人需要的是地位,而且最好是要独占这份权利,而不是要眼前既得的那点利益。虽说大王可以拥有众多妃嫔,可是哪一个不是想朝夕都能得到大王的恩宠,这不但是作为一个女人想要的情感归宿,也是一个“如此地位”的女人所必需求得荣耀的象征。这份“荣耀”是谁都不能转给的,所以我们就要在这上面下力气做文章。”
张仪再拱:“大人真不愧是深谋远虑,看事情那真是入木三分啊!多谢大人!事成后还有重报!”
靳尚打着哈哈:“我可不再敢多收你张仪一滴血了,要知道‘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啊!”
真是可笑,像靳尚这种人渣子还能把老子的人生感悟的精髓挂在嘴上,真是对道家文化的一种侮辱,这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就好比明明是一个千人骑万人跨臭婊子还死乞白赖要在自家门前杵个“我是良家妇女”的碑子——良家妇女也有不贞洁的,难道你这个娘儿们不知道吗?
你说,屈原就在这群人渣中和这些垃圾一起共事工作,他能不精神分裂,能不抱石投江吗?呜呼呀!哎呀妈呀!悲哀哉!
第九章 救了张仪一命的女人
张仪投资,靳尚公关,三下五除二就把郑袖这个娘儿们给拿下了——靳尚找到郑袖,神秘兮兮地对她说:“您可知道大王要杀张仪吗?”
郑袖说:“知道那么一点儿,怎么了?”
靳尚说:“秦王特别爱惜张仪,为了换回张仪一条命,秦王已经答应要用六个县和秦国最上等的美人来与大王换人。”
郑袖说:“换就换呗,那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靳尚凑前一步,说道:“如果真的换成了,那您的地位可就不保了。大王肯定会被那些狐狸精缠住,到那时你想见见大王的面都难于上青天啊!”
郑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白了,忙抓住靳尚的胳膊问道:“那你说该如何是好啊?”
靳尚见火候已到,就在他的耳边如此这般一说。
郑袖听后,稍一顿又问道:“哎,那我们让大王直接把张仪给杀了不就行了吗?那样的话那些狐狸精也就来不了!”
靳尚心中暗叫:“这女人有时很聪明有时就很傻B,如果要是让大王把张仪给杀了我还到你这儿瞎嘞嘞啥呀!”
靳尚不愧是只老狐狸,他轻轻一笑,说道:“杀了他对于大王来说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可是您想过没有,如果把张仪杀了势必就和秦国结下了仇怨。俗话说‘冤家易解不易结’,一旦结了怨,两国必然要交战,一交战受到伤害更多的是老百姓。民乃国之本,我们不能让大王做对不起黎民百姓的事啊!”
郑袖淡淡地说道:“没想到你靳大人也有忧国忧民之心啊!”说时尽是嘲讽之意。
靳尚对于这种嘲讽也是心领神会,不做任何辩解。
郑袖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我一介女流不知道也管不了那么多的国家大事,我只在乎我想要的一切,如果有谁活得不耐烦了,跟我叫号,我是绝不手软!”
这天晚上在“层波细翦明眸,腻玉圆搓素颈;拥香衾、欢心称,言语似娇莺,一声声堪听,无限狂心乘酒兴”之中楚怀王接受了郑袖的说辞。
一阵狂风暴雨过后,郑袖凄婉地说:“大王,臣妾听说你要杀秦国的张仪。”
怀王摸着郑袖滑腻的肩头,轻轻点了一下头:“是啊,这只狼崽子把老子我咬惨了。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断,才能消解我心头之恨。”
郑袖在怀王里抽泣着,哭一下肩头颤一下,把个怀王心疼得不得了,忙问:“爱妃,你这是咋的啦?”
郑袖说道:“我这是在哭我自己啊!”
怀王一骨碌坐起来,捧起郑袖那水汪汪的泪脸心痛万分地问道:“爱妃,咋的啦?你受啥委屈了吗?是谁惹你不高兴了,老子一刀把他宰了!”
郑袖娇兮兮地说:“不是别人,就是大王您呀,是您让我受委屈了。”
怀王一愣,接着哈哈大笑:“爱妃,你还真会开玩笑,老子我疼你都来不及,哪还能让你受委屈啊!快,给老子笑一个!”
郑袖噘起小嘴,委屈地说道:“大王,您看您一气之下要是把张仪给杀了,那肯定会得罪秦国的。秦王必定会举兵来攻打我楚国,到那时不但黎民百姓遭殃,就连我也在劫难逃啊!臣妾不想被秦军祸祸,所以斗胆恳请大王允许我和孩子们搬到江南去。”
说到这儿,郑袖又哭得更厉害了,一下子扑到怀王的怀里,连哭连说:“大王,臣妾伤心的是不想离开大王。臣妾真的好想和大王天天呆在一块,给您唱歌给您跳舞,陪您喝酒,陪您赏月,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不能和大王呆在一起开开心心地生活,我的心就好痛啊!”
有人说,女人的眼泪分两种:一是悲泪,二是诈泪。郑袖这是属于后者的典型,她的一哭一诉彻底把楚怀王给整晕了,堂堂七尺男子汉的心都给哭碎了。他NN的,没啥不能没有爱妃啊,为了一个臭张仪而伤害了老子的女人,这可不是一桩划得来的买卖。妥了,放了这小子一马吧!老子得好好哄哄这个让我心都碎了的小女人。
又一阵更加猛烈的狂风暴雨过后,天亮了,郑袖躺在熟睡的像一头死猪的楚怀王臂弯里笑了,笑的是那样的妩媚,笑的是那样好看。
张仪又活过来了,他乐得屁颠屁颠的,但他没有得瑟到板凳后去,他是个极其聪明的家伙,他深知在楚国想要他命的人不止怀王一人。虽然现在怀王答应放了他,可是不保准哪位敢于忠言直谏的大臣又跳出来整个妖蛾子,到那时又完蛋了。事不宜迟,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可是最朴实无华而又最能突显大智慧的计策。
张仪逃了。
第十章 屈原直言劝谏
下面就该屈原出场了。这时的屈原已经彻底下野了,没有实权了。楚怀王虽然昏庸,但做事还是有他自己一定的原则,他不能杀了屈原,如果听信周围这些小人的谗言杀了屈原,那么怀王就会背负一辈子的骂名,相反还成全了屈原君子成仁的美名。屈原虽然下野了,但是他还能够自由出入王宫,对于朝廷的一些事他也没少关注。自打张仪忽悠楚怀王开始,他就一直为楚国担忧,每天只能自叹自哀。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