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之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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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之情缘-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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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

就这样足足待了有一分钟,我才慢慢地又恢复了视力。我的第一个意识就是要去看看妈妈,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生怕一会又会看不见了,那就看不到妈妈了。

当我来到妈妈的卧室门口时,又一阵晕眩袭来,不过这次时间很短,只一瞬就过去了。

我推开房门,叫了一声,“妈。”我看到妈妈拿着一个木头盒子在发呆,看到我显得很惊讶的样子。

“雪儿,你怎么来了?”妈妈站起身,显然不知道该把那个小盒子往哪放才好。

“那是什么呀?雪儿想看看。”我很好奇地想知道小盒子里装着什么。

“奥,这个么,是好早以前别人给妈妈的,妈妈都忘记了。要不是搬家,也不会拿出来了。”妈妈答非所问地自语道。

“能让雪儿看看吗?”我仍然固执地坚持着。

“哦。”妈妈犹豫着,不置可否,我们俩就这样僵持在那里了。

大概妈妈经过了思想斗争,觉得这本来就是我前生之物,况且我现在也已经7岁了,应该能够承受“玉如意”所带来的影响。所以,妈妈把那个盒子轻轻地交到了我的手中。

046珍品玉如意

 046珍品玉如意

我端详着这个小盒子,深红色的木质结构,上面还雕刻着龙凤呈祥的花纹图案,甚是精美绝伦,实乃一珍品也。

我偷眼观察了一下妈妈,瞧妈妈那一脸的郑重样子,我敢肯定这是一件宝物了。

我想打开盒子看看里面,可是我怎么打也打不开,这个盒子就像是上了锁一样,纹丝不动。

妈妈见状赶紧过来抢回小盒子,动作那叫一个迅速,就是地震了也没有跑这么快的。

“这盒子是打不开的。”妈妈解释道。

此时妈妈的心里一定在害怕着什么事情,因为我从没有看到妈妈如此地惊慌过。

在我的心里,我朦朦胧胧地感到我与这个小盒子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刚才我拿着它时,我的心脏怦怦地跳得很快很猛,再加上之前我晕眩的事情,更让我有理由认为这小盒子必定与我有着某种渊源。到底是什么,我虽然还说不清楚,但是却能够很确切地感受到我曾经在哪里见到过它。至于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像是在记忆的汪洋之中捞取一根绣花针一样地渺茫。我不觉呆呆地想出神了。

“雪儿,雪儿。”妈妈呼唤着我,过来搂着我的肩膀。我观察到妈妈的手里已经没有小盒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妈妈把小盒子藏起来了。

这个小盒子的秘密妈妈一直保守着,我也再没有看到过它。至于里面“玉如意”的故事,我是在结婚的当晚才听妈妈跟我和盘托出的,其实在那之前我已经多次感应到“玉如意”了。我在心里早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很奇怪于我内心当中那些奇怪的想法到底是怎么来的。我只是知道我跟一般人的确是不一样的。

直到那悲惨的一天,“玉如意”意外损坏,我知道我的妈妈将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我悲痛欲绝,发誓今生今世要好好善待我的母亲。这都是后话。

我被妈妈搂得很温暖,打心眼里感到很温馨,于是竟脱口而出,“母后。”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字眼。

妈妈立刻惊呆了。那时电视还不普及,即便有电视,也就是那么几个台,除了样板戏还是样板戏,哪有现在的古装电视剧呢?因此以我小小的年纪突然说出“母后”二字,实在是很奇怪。

“雪儿。”妈妈用手摸摸我的额头,好像在测测我有没有发烧?是不是在说胡话?

我睁大眼睛看着妈妈,脑子里忽然幻化出一系列的影像来。我看到妈妈在用一根很长的白凌布往脖子上套,好像很凄惨的样子。

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随着我的哭声,那些影像都不见了。

“怎么了?我的雪儿?”妈妈心疼地问道,搂我搂得更紧了。

“妈妈,妈妈。”我翻过身来,反手将妈妈抱得都喘不过气来了。

我虽然还小,还不甚明了刚才那些影像的意义。但是凭着直觉感到那绝非好事,那是会要了妈妈的命的。

我哭了,但是妈妈却不知道我为什么哭。反而来安慰我,“别怕,雪儿,一切都会好的。”

真的如妈妈所说,一切都会好的吗?

047梦境

 047梦境

这天晚上我缠着妈妈不放手,好像生怕一旦离开妈妈,就会永久地失去她一样。

妈妈则温柔地任由我耍赖撒娇,她一定认为由于她的疏忽,而让我接触到了盛放玉如意的小盒子,给我带来了惊吓,此时正感到万分的歉疚呢。

爸爸被我们赶到了我的房间,再理性的男性在感性的女性面前,也只有“投降”的份,尤其在所爱的女人面前更是如此。爸爸无可奈何于我们的“无理取闹”,只好听之任之了。就这样,我堂而皇之地睡在了爸妈的大床上。

半夜,我圆睁着双眼,一点睡意也没有。我的脑海里总是不断地闪现着一样东西,这个东西有点像学校大礼堂的门把手。我奇怪于怎么老是想到它呢?其实不是我在想,而是这个东西总是自然而然地浮现在我的大脑里,它是不受我支配的。

我不敢将这件事告诉妈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是紧紧地搂着妈妈的脖子,脸贴着妈妈的脸,心里在想着心事。

妈妈则用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嘴里哼着小曲。她在试图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在这温柔甜蜜的气氛下,我最终还是抵挡不住瞌睡虫的搅扰,眼皮渐渐垂了下来,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我坐在一辆奔驰的马车里,在我的旁边斜靠着一位男子,他似乎负了伤,一个老妈子模样的女人在赶着马车,车窗外白雪皑皑,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站在雪地里冲着我们挥手。

马车越来越颠,不行,我肚子好痛。一阵难过使得我猛然惊醒,原来是被小便憋醒的。

重新躺在床上后,我又睡不着了。

那梦中的情形总是萦绕在我的脑际,我感到那情景对我来说似乎是那么的刻骨铭心,就像是定格在记忆中的照片一样,永久保存了。

那个受伤的人是谁?那个赶车的人又是谁?那个在雪地里的女人又是谁?我苦思冥想,然终不得其解。

天都蒙蒙亮了,我则因思想过度而迷迷糊糊地睡了个回笼觉。

第二天是星期天,妈妈早早起床忙家务去了。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然我这个觉并没有睡在夜里,但是我仍然梦到了我夜里所想的事情。

“阿峻哥,你感觉怎么样?”梦中的我说了话。

“如意公主,别担心,阿哥没事的。”这个被我唤作阿峻哥的男子在安慰着我。

“你疼不疼?”我仍然不放心地问道。

这回阿峻哥只是摇头不说话,他的头越摇越快,越摇越厉害,最后竟摇得只剩下了一副骨头架子。

我惊得大叫起来,眼泪夺眶而出。

“阿峻哥,阿峻哥。”我拼命地喊叫着,我一定是喊出了声,因为妈妈很快来到了我的身边。

“雪儿,你做梦了?”妈妈关切地问道。

“妈妈,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梦到了阿峻哥?”妈妈在试探着。

在我还是魂灵的时候,我曾经跟妈妈提及过“阿峻哥”。那时我是一个灵魂,什么都清楚。而现在我则是一个投胎做了人的人,反而什么都不太记得了。

“阿峻哥”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个遥远的梦幻一样,我哪里说得清楚呢?

048地下室

 048地下室

元旦即将来临,虽然我们中国人还是比较喜欢过春节,但是在新年到来之际也还是会放上一天假以示庆贺的。

年底的12月30日,我迎来了7周岁的生日。这一天,我早早练完了琴,破例到楼下跟小伙伴们玩耍去了。

说实话,由于长期的独处,我不太会跟同龄的小孩子们相处。他们跑啊叫啊,而我却安静地站在一边。即便如此,我仍然感到很快乐。

在他们所玩的游戏当中,我最喜欢的是“藏猫猫”,躲起来故意让别人找不到很具有趣味性。然而在我正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他们却腻烦了这个游戏,想要换新的了。

“喂,你们知道吗?”一个大我们两岁的男孩子故作神秘地说,“在盖这个楼的时候,挖出来好些骷髅。”

“啊。”大家不约而同都瞪大了眼睛。

“大人们说扔了不吉利,就放在地下室里了。”男孩子继续说道。

“啊。”大家刷地一下,把头都转向了地下室的方向。

“我提议,谁要是敢掀开装骷髅的箱子,谁就做老大,都得听他的。”我心里在想,恐怕他想做老大吧?

“啊。”这回大家不由自主地都缩头屈膝了一下,顿时全部矮了一节。

男孩子显然沉浸在当大王的兴奋当中,大手一挥,“是我的兵,跟我走。”

于是,由他领路,后面浩浩荡荡地跟着一大群小孩子,声势浩大地向地下室进军去了。

这个地下室指的是市委卫生院的地下室,就在市委新盖的家属楼的旁边。

不一会,我们一行人就来到了地下室的门前。地下室的大门虚掩着,大男孩伸手推了一下,“咯吱”一声,由于长期缺乏保养,门轴生锈,转动起来动静很大,再配以刚才听到的信息,让人不免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啊。”大家不自觉地全体向后撤了一步。

“瞧我的。”大男孩得意洋洋,率先离开了队伍,自己往里走去。

在我随着大家走向地下室的路途中,我的心里很奇怪地有种十分异样的感觉。我感到我就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在牵引着,又像是被一个巨大的磁铁所吸引着。不知为什么,我很向往那个神秘的地方。

所以当大男孩独自一人向地下室里走去的时候,我则梦游一般地尾随而去。

“雪儿,回来。”我的同班同学小丽低声呼唤着我。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向前走去。

地下室里的光线很昏暗,一盏20瓦的白炽灯不明不暗地发射着虚弱的光线。由于通风不好,地下室里有种发霉的气味,令人作呕。

大男孩的脚步越来越慢,动作越来越轻。

走着走着,他似乎感到了自己的身后有个活动的物体,他吓坏了,哼哼着,“大圣啊,别抓我啊,我这就走。”说着转身就往回跑,不承想跟我撞了个满怀。他也顾不得许多了,自己一溜烟地跑出了地下室的大门。

我则继续被那种冥冥之中的神秘力量吸引着,仍然向前走去。门外的小伙伴们大概都看傻了,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

049骷髅

 049骷髅

诺大的地下室里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环顾四周,一种空寂的感觉猛然袭上心头,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我感到心脏在“咚咚”地乱跳着。除了我自己的心脏在跳动外,我分明感受到另外还有一个跳动着的心脏同时存在着。

那股神秘的力量仍然在吸引着我,我继续向前走去。

要找到那个装骷髅的箱子很容易,因为大人们在箱子的外面用白色油漆画了一个大大的骷髅图案,我就是循着这个图案找到了这个箱子的。

这是一个很大的樟木箱子,我家就有一个,是装被子用的。这种箱子很结实,还防虫。

我用手抚摸着这个箱子,很奇怪地,我有种像是在抚摸一个棺材的幻象,里面装殓的是一个与我有着某种关系的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有这样稀奇古怪的感觉?

我急于想知道答案,于是伸手去掀箱子盖。这时,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虽然打开了箱子,但是这个箱子盖并不是我用手力来打开的,而是它自己在向上打开,并且把我的手顶起来的。

随着箱子盖的开启,一道夺目的金光刷地一闪,直闪得我不由得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过了几秒钟,当我再度睁开眼睛时,一群骷髅映入了我的眼帘。

这群骷髅一定是大人们精心摆放的,很整齐,下面六个,上面四个,个个脸冲上,说明活人对死人的敬畏是多么的难以想象呀。

在上面这一排骷髅中,有一个骷髅瞬间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它有着一颗黄灿灿的金牙。刚才的那道金光大概就是源于此吧。

我俯下身来仔细端详着这个特殊的骷髅。奇怪,我的眼睛里看到的是骷髅,而我的脑海里反映的却是梦中坐在我身边的我叫他“阿峻哥”的那个脸庞。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甩了甩头,再定睛观看,还是有这样的感觉。怎么会这样呢?

这时我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似乎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荡过来的,“雪儿,把那颗金牙拿走。”

我抬头环视周围,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呀,那这个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呀?我不禁愕然了。

“雪儿,拿走那颗金牙。”那个声音继续说道。且不断地在重复着。

我顺从地将手伸向了骷髅的那颗金牙。

当我的手指刚刚触摸到那颗金牙时,那金牙自己自动脱落了下来,掉在了我的手心里。

与此同时,那个不断回荡着的声音戛然而止,我的耳根顿时清静得让人有种失聪的错觉。

“阿峻哥,阿峻哥。”我小声地疾呼起来,我感到“阿峻哥”离我越来越远了。尽管我还尚记不起我跟“阿峻哥”之间的故事,但是有一点我却很清楚,就是我跟“阿峻哥”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而且是不一般的联系。

我流泪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竟如此地惦念着这个人,我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可我就是挂念着他。

“雪儿,你没事吧?”身后传来了小丽的声音,小伙伴们看我久久不出来,在为我担心了。

050金牙

 050金牙

听到小伙伴的喊声,我从沉思当中清醒了过来。

我最后再看了一眼“阿峻哥”的头骨,那黑漆漆的深不可测的两个大洞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还有那排整齐的牙齿,在没有嘴唇的衬托下,那么直白地暴露在那里,显得不可思议地硕大无比,在我心里形成了永不磨灭的记忆。

我轻轻盖上了箱子盖,心想我还会再来看你的。我哪里知道,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阿峻哥”的头骨。

我手中紧紧攥着那颗金牙,心中仍然若有所思,不免步履缓慢。然而在小伙伴们的眼里,他们却认为我这是从容不迫,镇定自若,简直把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看到那个大男孩站在一边,全然没有了当时的风采,代之以一种惭愧或者说是懊悔的神态。

小伙伴们可不管那一套,严格按规定办事,一致推举我为“大王”。就这样,我稀里糊涂地就当上了大院的孩子头,号称“白雪大王”。

有一件事我必须补叙一下,就是关于我姓名的事情。在我注册小学档案时,小学的冯校长提醒爸妈说:“白如意,这个名字好听是好听,可是有点“四旧”的味道。不如趁上小学的机会改了,以后可免去很多麻烦。”

爸妈觉得冯校长说得在理,就顺水推舟地把我的名字改成了“白如雪”,“白如意”则变成了我的曾用名,直到上高中时,又把我的原名扶了正,仍然叫“白如意”,直至现在。

因为我总是难得一见,所以平时仍然由那个大男孩代理“大王”。不过,只要我一出现,他马上下岗,我则假模假样地瞎领导一气,过过“大王”的瘾。我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对今天的事情要保密,不许说出去。结果可想而知,小孩子的嘴哪有把门的?一回到各家,他们早把我这个“大王”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从后来种种的迹象表明,我们这件事是彻底的穿帮了。

说实话,我很快就对这个称呼厌倦了,因为我天生没有当领导的欲望。

我倒是严格遵守了我自己定下的规矩,回到家,没有跟爸妈透露半点的信息。晚饭后,我一个人坐在窗前,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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