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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之间天空中天籁之音飘荡,袅袅香气弥散,又有那九龙御辇,从天而降,落于众人前方,那瑶琼,笑语盈盈,眼中含光。正看着仓颉说:“客气了,上次却是没来得及和道长详谈,今天刚好碰到,当然要亲近亲近。”
洛水怒斥一声,手中突然卷出两道水剑,就要扑上去,却被仓颉用眼色止住。
看洛水还算理智,仓颉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瑶琼,“看来,今天公主是铁定要挡路了。”
瑶琼咯咯笑着,突然摇了摇头,面色生寒道:“非也非也,我只是应人之约,来和道长叙旧的。呵呵,我们亲近亲近,让我领教一下道长**。”
说罢,将那金碗往天空中一抛,三百六十五道周天星器,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笼罩在四周天空之上。
仓颉冷哼了一声,“你这周天星斗大阵,落到了地下,那就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了。”
瑶琼很诧异的捂住了小嘴,一脸震惊,然后又转换成笑意,花枝乱颤的说:“当然当然,不过想困住道长三个时辰,却还是可以的。”
仓颉点点头,“真是好算计,却是我没想到。”
瑶琼拦住他的去路,明显是要拖延时间,仓颉自付凭洛水和伏羲二人,是绝对冲不出周天星斗大阵的,他只是有些烦闷,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而已。
“一步棋错,满盘皆输。只是,女娲为什么会这样做呢?”
瑶琼的背后,站着的是至人女娲娘娘,别看这次枕世山,只有四位至人到场,但另外两位,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只是仓颉没想到女娲第一次出手对付的,就是自己。
“看来不行,这阵法我只听说过,果然厉害。”
伏羲看洛水在一旁催动法力,摇了摇头,若是河伯未死的话,河图洛书合力,定然能破开周天星斗大阵,可是如今却不行了。
反观仓颉,反而坐了下来,悠闲的靠在星日马的身上,半眯着眼睛养身,似乎根本就不在乎附近的环境,也不曾想到,自己挣处在周天星斗大阵之中。
如此一来,时间便是极快,只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有人笑道:“仓颉老弟,你我果然有缘。”
仓颉暗叹了一声,该来的,果真是躲不掉。
………【第十四章 看我翻你手掌心】………
仓颉虽然百般不愿,却终究还是被接引堵了个正着,只得强行静心,他知道,这个时候最是不能着急。
那瑶琼看接引道人来此,眉头微微一皱,却是一伸手,收了周天星斗大阵,她妖族与接引道人没有什么因果纠缠,刚刚只是在想在半路上了结仓颉,因为仓颉从刚开始的无名小卒,到现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那女娲娘娘都要赠送山河社稷图与他,这让瑶琼很是担心,因为他已经分去了女娲娘娘对于妖族的垂青。困他三个时辰,也仅仅是希望能等东皇太一前来,用山河社稷图收了仓颉,这样讲他封印起来,也不杀他,自然不会触了他身后的功德,况且刚刚那三大至人借他的功德立教,也不知道分去了多少,正是应该落井下石,趁火打劫才对。
不过如今有至人到场,她却是明智的退出了,这趟浑水,看来还是不趟为妙。
仓颉望着半空垂坐青莲之上,坦胸露乳,赤脚扬眉的接引道人,笑道:“却是西方教教主驾到,教主不去开你的西方大教,来我这里做何?”
接引道人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满脸慈悲的说:“仓颉老弟,我不称你为施主,是因为我们有同根的缘分,如今西方教初立,正是方兴未艾,那副教主之位,可是为你留着呢,且我手中有证道法门,正与老弟分享一二。”
接引道人循循善诱,又说了诸多好处,且无时无刻不在提点仓颉,加入西方教,自有机会正道混元,且杀劫不染,逍遥自在,岂不妙哉。
仓颉却真的是安静的听着,心中也多有赞叹,那三大教主,巧立大教,分化了自己的功德,这种做法,着实卑劣。但他却并不动气,如今他还非常弱小,即便在生气,又有何用,况且如今他身上功德已经够用了,他无法力,也不需要功德法宝,而更不需要功德来增长心境。况且虽然功德被分,却让三大教主都欠了仓颉一个极大的人情,若是苍颉这个时候陨落,恐怕三大教主,永无证道之望了。如今虽然功德亏损,但却换的性命,也算是笔划得来的买卖。
当然,他也能听出接引的话中的意思,如今妖巫二族仇深似海,那人族也在血雨中挣扎,仓颉日后少不得要掺合进去,却是会有诸多的麻烦,如那西方教,也确实能躲开这些。而接引此话,虽然有偿还因果的心思在里面,但未必不是真心。佛家讲究真性情,在仓颉的眼中,接引道人虽然也是心机深沉之辈,但比那准提道人,却是要好上千万倍了。
至人都是修炼了亿万年的老油条,即便是那通天教主,未尝不是以火爆的脾气掩饰自己的内心呢,永远不要用肤浅的眼光看人,这是苍颉记得最牢的一句话。
“教主谬赞了,如今人族悲祸连连,你若是在人皇面前,化我去了西方教,却是让我人族失了颜面,日后说不得有些祸事,况且,那西方教,却也未必是清净乐土,你那心中,就真的能静下来吗?”
接引道人面容一肃,却是郑重的说:“设得我佛,以大教义演化因果世界,不垢不净,不生不灭,自然会有那清净天的存在。若是我教门人,身染红车,本尊自然尽力解劝,化解因果。”
苍颉笑道:“你这佛头,却是有大胸怀,我佩服你的献身精神,居然妄想用自身去抵挡大教的因果,不过如果站在后面,让你一个人在前面抵挡,却是让我心中有愧,更是不能与你前去了。”
接引道人神秘一笑,“苍颉老弟,你可知佛性有三千,有善也有恶。”
苍颉眨了眨眼睛,那洞心眼开了个通透,借助地书之力,将接引道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却见他身上炫光一片,俱是莲花,找不到一丝端倪,只得作罢,却又有话:“无论如何,都是要走过一场了,那之前又何必有那么多废话。”
接引道人唱喏道:“世人都知有生死,又何必执着于生死,畏惧于生死,诟病与生死。苍颉老弟,我今日立教,承了你的情,若是你武力压你,你心中不服,却是会让我教气运流失。但我有不得不度化与你去西方,如今我有一赌,你若赢了,随你自去,你若输了,就随我走,如何?”
接引道人打的如意算盘,如今大教初立,众人都不晓大教好处,而他用十二品莲台立教以压大教气运,却是不能与盘古幡想比,少了几分混沌之气。而那仓颉为造字之人,身在劫中,却带着千万的气运,若是将其度化到西方教,那西方教定然气运长存。
仓颉心中打了个突,暗道:你以为我是那孙猴子不成,还会上你的当。说罢,哈哈一笑,“教主却是说笑,我身无长物,你与我打赌,岂不是以大欺小,何必做那虚伪的皮面之事,想必你挥手之间,我也就去了。既然如此,且动手。”
接引道人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天,想了半晌,才说:“且不急,你来看。”
说罢,当真张开手掌,往地下一放,那手掌顿时化作一片庆云,那至人何等神通,恍惚间,仓颉就感觉天翻地覆,即便是洞心眼,也看不清楚,仿佛时间错乱,扭转了乾坤一般。在睁开眼时,却看见天空浮云飘荡,百鸟争鸣,大地之上,万千生灵走动,正是一片祥和之境。
而他正虚空而站,天空之中湛蓝一片,放眼望去,根本看不见天际四边。
突然,那天空中突然化出一顶天立地的佛祖,佛祖头上有九百九十九道三千烦恼髻,身上披着琉璃宝器锦斓袈裟,脚下踏着十二品莲台,前后左右不知有几千只手,拿着万般兵器。大地之上亿万生灵,均俯首拜见佛祖,虔诚的佛音,直钻进仓颉的耳朵,那声音也不知怎的,唱的人心中烦乱异常。
仓颉深吸了两口气,却是多亏了有地书震住自己的心神,才不至于被佛印所侵袭,知道是佛祖的神通,遂笑道:“好一副千手如来像,教主可知何为武力?”
那佛祖突然开口说话,只是如同那天地之间的巨人一样,话音如同落雷一般炸响,炸的仓颉头皮发麻。
“仓颉小友,这是我掌中佛国,此乃小道。我下方有亿万生灵化灭,化作因果世界,如今我与你赌一赌,这生灵的气运,你看如何?“
说罢,那佛国骤然幻化起来,如同镜花水月一般,无数的生死幻灭,在此上演,转瞬之间,下面也不知道过了几千年,居然幻化成了如今的洪荒模样,虽然生灵有别,但却有八分神似了。
那亿万年的历史,就在一瞬间就过去,让仓颉不禁心中感叹,有地书在此,他心神无忧,所以尽量将洞心眼张到最大,细细的体悟着生灵的幻灭,那佛国当中,却也有一人族,,经历坎坷,如今正是生死存亡之际。
“仓颉小友,这天下正是正是棋局,我们且来猜一猜,这下一步,该是如何。”
那通天佛像,化成流光,飞至仓颉身边,又化成接引道人,指着下方说:“如今巫妖不尊天数,因果纠缠,当有陨灭之祸。”
说罢,抬起手来,如同拨开一片云雾一样,但看那下方,出现了巫妖两族,厮杀征战,仇恨绵长,无数的悲欢离合,尽情上演。
仓颉心领神会,用手指着下方说:“盘古开天,浊者化为巫族,身体化为妖族,均有开天功德,都不得陨灭。”
说罢,那大地之上,却有巫族行救世之道,有妖族行定天之道,虽然心存不良,但却真的有大功德与世间。
接引道人看到此景,点头称赞道:“果真如此,天道不以善为善,不以恶为恶。”
说罢,又指着下方说:“那人族根基浅薄,又不如妖巫都有镇住气运的法宝,当该陨灭。”
那人族又是兵祸连连,下方洪水地震,妖巫屠杀,各种祸事,不断发生,而那一幕幕悲惨的景象,也顿时在洞心眼下放到开来,让仓颉看了个通透,如此这般,即便是有地书在手,仓颉也是心神震荡,啊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那鲜血从九天之上陨落,却是落在佛国当中,化成汪洋血海。
仓颉稳住自己的心神,闭上了眼睛,不在管下方,片刻之后,才缓缓说:“天道循环,因果往复,有那圣人出而人族起,人虽弱小,却对应天地星辰,人之心肺,对应天地万物,开辟鸿蒙,人为情种,所以人是大道的一线生机,又是一线阻碍。如今巫妖尽灭,此间人当为主角,定然有大道行人,得人族气运,以定乾坤之法。”
此话一出,下方果然又发生变化,隐隐间出现了大能者,人族得以稳住后方,振兴起来。
接引看到,不禁赞叹起来,却也是隐隐感觉仓颉的话,比他更贴合天道,对天道的领悟,却又深了一分。
“圣人超脱万物,不染因果,不问尘世,怎会使得人族大兴?”
接引这话,却是直接问仓颉,下方仍旧一片繁荣,并未出现异样。
仓颉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思想,他也隐隐猜到,这掌中佛国,更是依靠着两个人的心神来发展运行,在这里二人的心神就是天道,那接引道人在这里,也不知是分了几分的心思,而自己如果一直与他这样下去,说不得将上下五千年的经历,都转化出来,若是出现了封神大劫,那岂不是让仓颉最后一点凭依都被接引道人拿去。想到这,他面色微寒,冷漠的看了一眼下方,随手一挥,那下方的亿万生灵,缓缓化作混沌之态,不复存在。
“天地不仁,当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当以百姓为刍狗。你若立教而成圣,那教散了,圣人也就散了。成也大教,败也大教。”
说罢,仓颉突然双眼凝视着接引道人,半晌叹了一声说:“接引,你,得了几分造化玉牒?”
………【第十五章 执着只因在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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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演化生灵之道,都是**的象征,那三清之中,也只有老子有这样的本事,女娲更是连山河社稷图的一方小世界,都炼不出来,可怜女娲宫,还是靠着乾坤鼎才支撑下来的,这些虽然仓颉都不知道,但他却从直觉上判断,这种掌中佛国的神通,太过骇人,而且还隐隐蕴含着世界运作的基础规律,却有些类似于那造化神器了。
所以他大胆猜测,那接引道人,手中定然有造化玉牒的残片。
他话音刚落,那整个世界顿时崩溃,四周的场景,如同镜面破碎一般,却成了一片紫青之气,与那紫霄宫上的气息,竟然有八分相似之处,那上方,也有一小宫殿,上面站着接引道人,面色微微发怔。
“小友,你却当真让我刮目相看了,只是这次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离开了。”
接引道人觉得可惜,本来与仓颉颇为投缘,可是因为他一句话,却让自己如此被动,赌斗却是输了,但他却也有了不得不留下仓颉的理由。虽然如此做,以后证道更是艰难,可是他自从得到造化玉牒的一枚残片之后,心中就已经有了模模糊糊的天道,更是舍弃不得。
仓颉心里突然很爽,他却是赢了接引一筹,不过如今的情况确实堪忧,但仓颉还是不怎么在意,在旁人看来,这些至人圣人,都显得神秘而又恭敬,但在他看来,至人、圣人,仍旧都是人,这里的人,并不是指人族,而是指一种精神、一种不成天道,就不得舍弃的人情。
“想必那鸿钧老祖领悟了不少天道,日后定然会四处寻找造化神器,唉,接引,我劝你还是放弃算了,圣人其实蛮不错的。”
接引道人摇了摇头,“我心中只有亿万佛国生灵,自成天道,自然不会觊觎天道,可我立下西方教,做那西方教主,即便成圣,也依旧受制于鸿钧。我以佛道同流之说,入那道门,今后五万千年,定然会有化佛为道的危机,此言不可在说。”
仓颉连叫可惜,这佛祖,却是比一般人更是执着,如此以后,定然会有大劫难,不过这接引道人和他非亲非故,如今更是对头,所以不听劝也就罢了,只是仓颉是何等人,自然不会留在这佛国当中,可是他若想出去,却也有些困难,如今掌中佛国,都是接引道人一人说了算,想要出去,还要与他陈述利害。
想到这里,仓颉忙说:“你且听我一言,如今巫妖大战已是定数,你立下西方教,更有那阐截二教,为玄门正宗,此后因果纠缠,天道凌乱,即便是圣人,也算不出天机,定然有天地大劫降临。此劫过后,却是巫妖当灭,人族当兴之数,我若被你困住,那人族气运流失,定然不济。如此这般,天地大劫,当永无止境的轮回亿万年,这是其一;其二,你借我功德立教,又将我困在此地,恐怕那十二品莲台,定然镇不住西方教气运,日后你西方教,也定有灭教之灾。”
说到这里,那天地之间,又生出几许光明,就看见那佛祖脚下十二品莲台一闪,化成十二位道人,其中一位对仓颉说:“正是此理,接引不可执迷不悟。”
仓颉吃了一惊,“难道十二品莲台,居然都已经成了器灵?”
刚刚说话的道人点头说:“我等自开天之后生出灵智,却并未离开本地,那鸿钧怜惜我们不易,所以将我们养在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