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次郎的眼睛停留在悠扬的肌肤上,方才为了迁就悠扬,他极力忍耐,如今在悠扬有意无意的勾引下,欢爱后还未平息的欲~望又有了抬头的冲动。
“喂?”悠扬的叫声唤醒了沉思中的南次郎。
南次郎难得地面色一窘,眼神闪躲,游移地观察者浴室的环境。但是眼角的余光,他毫不吝啬的全部给了自己媳妇那青春活力的身体。
“浴室有什么好看的吗?我的身体你也看过不下几十次了吧,有什么好别扭的。再说了,刚才把我抱进来的,不就是你么。”悠扬的语调平稳,恍若波澜不惊。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痕迹,再凭她身上的疲惫和下 身的感觉,她能百分之百确定南次郎和她刚才是真的做了一场激烈的爱。那么,南次郎说的那些话也不是她臆想的。等等,他说了什么?他说——
他爱她?
想不到这个闷骚男真的爱上她了。
这是不是代表,她能报之前他害她心酸害她痛苦的仇了?
悠扬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浅笑。
拉了拉南次郎的衣角,悠扬可怜兮兮地看着南次郎,眼里完全是渴求,“我不想动,你帮我洗好不好?”
美色在前,而且这美色还属于一个让他爱得发狂的女人,如果南次郎不做什么,就是禽兽不如了。
但是这几日见惯了小媳妇冷硬的脸色,南次郎还真不习惯悠扬的讨好。他迟疑了片刻,随即犹豫地问道,“啊?”
“我说,你帮我洗澡好不好,大叔?”悠扬低头偷笑,然后抬起头以无比单纯的眼神看着南次郎。
“我帮你洗澡,你别动。”
被悠扬那“无邪”的眼神逼视得毫无退路,南次郎窘迫地拿起莲蓬头和毛巾在悠扬的身上擦拭。
越前南次郎,你真是个色狼!
他在心里暗暗骂着自己。他的媳妇明明是极单纯地想要他帮她洗澡,而他却不厚道地想歪了。南次郎的确是这些日子里神经衰弱了,要不然他怎么能忘了,他的媳妇是腹黑而不是小白兔。
“沐浴露。”悠扬再一次拉回神游中的丈夫的思绪。
南次郎手忙脚乱地拿起沐浴露,“嗯。”
虽然浴室中水流的声音很大,但遮盖不住彼此清晰可闻的呼吸,两人甚至觉得连心跳声也在耳边萦绕。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后背擦得时间够久了,但南次郎始终没有将手移到悠扬的前胸的打算。
悠扬好笑地向窘迫中的南次郎投去一瞥,发现他的脸上满是迟疑和不安。与此同时,她能感受到毛巾仍在她的背上不停地上下左右移动着,但速度却慢了下来。
眼神交汇,南次郎误以为悠扬闪亮的眼神里是对他的信任,再一次愧疚逆流成河。
“快点吧,我好饿。”悠扬以连自己都受不了的娇嗔声成功的恶心到她自己。
“哦,好。”南次郎心一横,直接换了个位置蹲在悠扬的面前。
虽然有心折腾南次郎,但真的被一个男人用火辣的眼神看着,悠扬还是忍不住羞赧。她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看什么看,快洗!”
南次郎的手越来越靠近悠扬的胸口——
身体是青春的,而心灵却是成熟的,悠扬身上散发的复杂味道让南次郎着迷。
悠扬和南次郎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熬过那短暂却漫长的时光的。南次郎在她前胸的动作不大,轻柔而且动作很快。莫名的,两个人都觉得这是场煎熬。
两个人都口干舌燥,南次郎的左手甚至有偷偷伸进衣服里替自己解决紧要问题的冲动。
“行了,你自己先洗洗吧,接下来的我自己来。”悠扬终于发了善心,也对南次郎,也是对呼吸紊乱甚至神智有些模糊的自己。如果南次郎的手再不移开,她可能会抑制不住自己的呻~吟。那粗糙的手指在她身上移动的时候,让她觉得温暖而酥软,让她不舍。
不知道是因为浴室里热气太多还是因为因为身体里暴涨的渴求,南次郎的脸上有了灿烂的红云。这红云中,还夹杂着困窘?
“怎么了?”悠扬早已接过南次郎手里的毛巾,而毛巾正遮住她身上的重要部位。至于下~身,全部都被泡沫挡住,当真是春光无限好。
“你下面,还没洗……”南次郎为她洗澡的主要目的就是清洗下面,防止感染伤害到胎儿。
都怪这两个人,只顾调情,差点伤了他们的宝宝。
“我自己洗,你管好自己就够了。”
这算不算老羞成怒?
南次郎人就没有脱衣服,拿着莲蓬头难堪地站着不动。
“你不会没穿内裤吧?”悠扬开玩笑似的拉动南次郎的衣服,没想到她还真猜对了。
南次郎精壮的身体展露在悠扬的眼前,从尴尬的脸,到肤色健康的胸膛,再到昂扬的欲~望。
不管南次郎觉得尴尬,连悠扬也觉得从来没这么难堪过,她转头如把头埋在沙里的袋鼠一样假装自己什么看见。咳嗽一声,她说:“赶紧洗,我饿死了。”
“啊?好。”南次郎无奈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使劲压住心中暴涨的火焰。
等南次郎好不容易平息这火焰,悠扬尖叫一声,“啊!”
南次郎丢下莲蓬头,半跪在地上,“你怎么样了?”
她饱~满的胸紧紧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她的温柔细腻的手有意无意地触及到刚刚消停的某个东西。
可怜的南次郎,一边要担心媳妇的身体健康,一边还要驯服自己的欲~望。
“好像是胃痉挛……”阴谋得逞的悠扬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南次郎,抱着肚子,“疼,我好疼。”
整不死你。
叫你让我惨兮兮的,叫你让我牵肠挂肚的,哼,我就让你欲求不满。
南次郎的手伸进温暖的水里,缓缓为悠扬揉着腹部,“有没有好一点。”
南次郎体贴让悠扬心里涌起愧疚,她把作乱的手移开,“没事了。”这次先饶了你,以后有你受的。
悠扬穿好衣服,而南次郎还拿着莲蓬头在自己身上消火。
她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转头,“南次郎,你快点哦。”
“好好。”南次郎狼狈地遮着身体,手忙脚乱的。
悠扬甩了甩湿湿的头发,眼看就要凑到南次郎身边,“你怕什么羞啊,我见你的身体也不止几十次了。”
就在南次郎准备全副武装防御状态的时候,悠扬踮起脚尖,“我在外面等你。”不光这话说得极尽暧昧,悠扬还将头靠在南次郎的胸膛上,南次郎怎么躲也躲不开。
躲避之下,误伤事件发生:悠扬的唇印在南次郎的胸膛上。一个温暖一个冰冷,靠近之后是两个都温暖。
悠扬转身,健步如飞,“我先出去了。”
“我帮你吹头发吧。”南次郎打开吹风机,响亮的声音喧嚣了满屋。
悠扬放下毛巾,“好。”
暖暖的风吹拂过悠扬的颈后,耳后,南次郎那双仿佛带着魔力的手在她的发间穿梭。一切舒服得悠扬只想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会。
“别睡了,马上要吃饭了。”南次郎的声音也好似染上魔力。
一个冲动的想法窜上悠扬的脑海,她也立刻实践了。
她的唇印上南次郎的唇,软软的,酥酥的感觉让人直坠云端。南次郎也着了魔,伸手揽着她的肩……
脚步声响起,随后越来越清晰。
“吃晚饭了。”
敲门的声音大起来。
“诶,奇怪了,怎么没人?”脚步声再一次响了起来,再消失,想必是里奈离开了。
亚久津登场 。。。
“我们去青学转转。”
悠扬拍拍南次郎的肩膀,转身就上楼换衣服,根本不给南次郎反对的机会。
阳光晒得悠扬周身都暖暖的,让她的心里溢满宁谧祥和。
把手放在腹部上上下下轻轻地抚摸着,虽然她知道这孩子可能还没成型,但是她的心里还是觉得这孩子已经能够和她交流。她现在一定在她的肚子里抱怨她,怪她前些日子没让她好好休息。
这个孩子,现在是整个越前家的期待。南次郎巴望着有个能让他好好心疼的女儿,龙马有意无意也迁就着她,而里奈更是每天数日子,总嫌时间过得慢。
扶着楼梯,悠扬惬意地仰头,用修长的左手遮住刺眼的光线。看见阳光从她的指缝流过,她浅浅淡淡地笑了。
“诶……”南次郎犹豫地叫道。
他不觉得自己的媳妇还需要在外面冒险,更何况悠扬要去的是学校。那里孩子多,很容易伤到悠扬的肚子。
这个男人似乎忘了昨晚上他“伤害”悠扬的肚子时有多积极。
悠扬挑一挑眉,唇角扬起小小的弧度,“怎么?”
“呵呵,”南次郎抬起手,以手背擦着自己差点冒汗的额头,“我觉得你那件刚洗的红色长裙挺好看的。”
南次郎的眼神还是轻佻的,但是当那双眼偶尔飘到悠扬的身上时,里头满满的关心和不自在遮住了所有的轻浮,只让人心中都是暖意。
越前南次郎,你栽了,栽在越前悠扬手里了。
悠扬的手重新放在栏杆上,手指轻轻地在上头叩着,“你真的没有意见吗?”
“没!”南次郎摇头摇的到挺快。
“哦,那我上去换衣服。”悠扬一脸狡猾,而南次郎神情紧绷,对悠扬的一切合理不合理要求严阵以待。
这一切都让悠扬想到新婚第一天的南次郎和她。
那天她明明一直都一脸温顺,他却始终战战兢兢,好似她是猛兽一样。对于她而言,了解这个家里东西的摆设并不是难事,而南次郎知道她清楚他每一个藏书地点的时候,那惊诧莫名的表情,真逗。还有她骗他说有人监视他们,他就真的相信她,还误以为一个纯洁的路人甲是她爷爷派来的保镖。
大叔有三好,成熟隐忍易推倒。
眼里划过一抹笑意,悠扬又一次转过身,“南次郎?”
“在!”三好丈夫南次郎中气十足地应声,脚步停在厨房门口。
没错,如今这家里的家务除了做饭是里奈负责之外,其他的都由南次郎做。好好现在的食材都是超市里备好可以直接买的,要不然悠扬一定会让大叔负责杀鸡宰牛,怎么折磨怎么来。
她心里还是存着不满的,毕竟大叔只在她那不清醒的梦中说过爱她。在悠扬清醒的时候,大叔咬紧牙关,怎么也不肯说那三个字。
悠扬的指甲深深地划过木质的栏杆,留下不浅的一道痕迹。只是一瞬即逝的闪念过后,她握拳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告诉你我也觉得那件红色裙子不错。”
也许是悠扬肚子里这孩子真的太娇贵,悠扬坐在副驾驶座上竟然华丽的干呕着。
“好点没有?”南次郎把车停到路边,为悠扬轻轻地顺着背。这样的动作他从前做来实在是生疏,但是照顾悠扬很久之后,他已经能够对此甚是熟稔。
悠扬摆摆手想示意自己没事,但她皱眉的表情泄露了一切。
“开车。”
南次郎把手放在方向盘上,“我们回去吧?”
悠扬咽了口口水,将倒腾的胃酸压回胃部,深深地呼一口气,“我们都快到青学了,现在回去你想折腾死我啊,赶紧找个地方让我休息好了。”
小龙马,让你美丽动人温柔贤惠的继母来救你于水火之中吧!
话说,亚久津仁去青学捣乱是在今天么?
其实悠扬忘了,当初亚久津来青学捣乱找龙马单挑只是因为在银华中学看到了一举击败全部银华正选的龙马的背影,心里生出了挑衅的情绪。既然她避免了银华中和龙马的比赛,亚久津就不可能来找龙马单挑。
但是,一个银发的少年正在去青学的路上。
这是一个身上穿着一件得体白色套装的少年,飞扬的剑眉下是灿烂的金色眸子,偏偏那眸子里目空一切,让人浑身战栗。当他一身不吭地抿着他的薄唇,你会觉得他正在生气,就像一直猎豹蛰伏在你的眼前,随时准备扑上前咬得你遍体鳞伤。
他就是悠扬所说的亚久津仁。
他的教练,死老头子伴田教练一直在他耳边唠叨青学的一年级正选,所以他今天一定要把那小子打趴下,让那死老头子没话说。
神色傲慢的亚久津把右手上的球拍放在地上,斜靠在树上等待龙马的到来。
天气虽然不错,但是亚久津觉得自己等的时间太长了,让他心里很是不满。
“你是什么人?哪个学校的?”二年级的荒井最近见多了在网球场周围晃来晃去的外校间谍,看见模样像极了不良少年的亚久津,自然也把他归到间谍中。
“喂,回答我,如果没事的话快离开这里!”荒井抱着网球球篮的手猛地一缩,继续冲这个对他不理不睬的少年吼道。
亚久津蓦然睁开双眼,金色的眸子里充满挑衅,他顺手从裤袋里掏出一个网球,右手攀上紫色网球拍,左右举起球——
嘣,荒井还来不及反应,就连人带球摔在地上。
这可吓坏了陪荒井一起拿球进网球场的加滕,他慌张失措地叫道,“荒,荒井学长……”
荒井的后脑勺撞上了坚硬的大树,他痛苦地捂着后脑勺,“你这个家伙,在干什么啊!”
“打个招呼。”
亚久津脸上的脸上浮起一个不屑的笑容,却比刚才不笑的时候还阴冷。
“胡说,你这个家伙!”荒井扶着地腾地站起来,拽着亚久津的衣领,“还不给我滚!”
亚久津嘴角咧开一个不小的弧度,嘲笑地逼视眼前的人,他光凭右手就抓住荒井的脑袋将他拎起来,“不要命令我!”
其实说起来荒井也不是什么好人,在龙马刚进学校的时候,他还意图欺负龙马。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喂,带他来见我,那个叫越后什么的。”亚久津没兴趣再和脚下的荒井浪费时间,他抬头对心想着要报告老师的加滕命令着。
加藤二话不说拔腿就跑,也没想过先和亚久津虚与委蛇。
“想逃吗?”亚久津不耐烦地捡起地上原属于青学的球,朝逃跑中的加滕发球。
不得不承认她的球技挺好的,至少他发的球正沿直线朝加滕的头上飞去。
“嘶……”一个女人冲出来,以身体为加滕挡住直飞而来的球。
里奈从来没想过被网球砸会这么疼,简直跟钻心一样。
越前家的两个男人虽然每天都练习网球,但从来没砸到过人,即使她当时就在那几个人身边,也从来没有被砸过。在学校,网球场建得高高的,她又不常到网球场,自然也没有机会被网球砸。
没想到她人生中第一次被网球砸,就砸得终生不忘!还好被砸的是左臂,如果是右臂的话,她最近怎么写作业怎么做饭。
亚久津退后一步,他的确打人没错,但他不打女人。不过也别奢望他说抱歉,这个词从来不曾在他的字典中出现过。
里奈一侧头,正好看到自己肩膀上的红印,而且红色正在慢慢加深。
眼睛里明明溢着泪水,但她就是仰着头不肯流泪。
果然,和悠扬混久了,里奈也沾染了些悠扬的怪脾气。如果是从前的里奈,大概连跑出来为这个小男孩挡球都不敢吧?
“你没事吧,快起来。”里奈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安抚失措的小男孩。
她伸出右手,将手递给男孩,“你不起来吗?”这时候淡然微笑的里奈平和得仿佛身后没有一个随时能让她置于危险中的男人。
“哦。”加滕仍旧胆怯地瞅了一样亚久津,一骨碌爬起来躲在里奈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