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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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不在线-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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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不过能有这样的朋友,已是极大的幸运了。想起太后对他丰厚的赏赐和正在四处为他物色大家闺秀成亲,还是祝福他吧,祝福他娶妻遇淑女,儿女满堂,福寿双全吧。
  可是不断了他的念想怎成?
  兰溪笑容宛尔:“你来时可有人发觉?千万不要因为兰溪给你来麻烦。兰溪身份地位低,交一个真正的好朋友不容易,所以我愿意因为给朋友带来麻烦。”
  “放心吧,我会很小心的。我从小在宫里长大,喜欢到处乱跑,熟知各种便道,来冷宫还有一条很少有人知道的路,绕来绕去的一般人根本找不到,也不会被人发觉,我是顺着那条路来的,冷宫周围的路口还藏着几个心腹把风,稍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提醒我,不会给你我带来麻烦的。”
  兰溪这才放下心来,也很感动他的细心周到:“我的朋友虽不多,但个个皆以诚相待,其他人也许一生都要生活在宫里,只有你能在外面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真心希望你娶贤妻生娇儿一生都过着好日子。至于我,就是死也出不了宫的,除非去感恩寺,所以希望公子好好珍惜自己拥有的一切,替兰溪在宫外活得开开心心。”
  雷恪认真的听着她的话,他又何尝不明白她的意思?她说的全是实情,他们最大限度只能做朋友,这已经很出格了,被人发觉要给他们都带来莫大的麻烦,他还好说,兰溪可能更加触怒望帝。以后就很难脱离冷宫生活了。
  他叹了一口气,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说:“放心吧,我知道你我的身份,会处处小心的。我只是不放心你过来看看就好,想尽自己的努力帮你在冷宫过得好一些。至于我自己,太后把我养大,我不会辜负她的期待的。人常常会无可奈何,因为活着不只是为自己。”
  兰溪受不了两人之间这种压抑伤感暖昧的气氛,既已决定做朋友,也只能做朋友,还是轻松愉悦爽朗一些好。
  “你现在住哪里,是太后赏你的庄子还是酒店?还有要娶哪家闺秀物色好了没有?成亲那天虽然我不能去喝喜酒,但也可以在冷宫为你遥遥祝福呀!”
  雷恪明白她的意思,也调皮地说:“我暂时无官一身轻,就住在庄子里,等正式入朝就住酒店,休沐时回庄子住。至于未婚妻,象本公子这般玉树临风腰缠万贯之人,还不得好好挑选?你放心,等我成亲之日,一定提前想法送来喜酒请你喝!”
  两人相视而笑,心中再无芥蒂,兰溪看看天色不早了,笑着说:“既然你说来时无人发觉,又留了放哨的,那就晚回去一会,不如在此用一顿晚饭,感受一下冷宫的低碳生活?反正吃得大部分是你送的东西,你不要客气呀!”
  第一卷、公众章节 一百七十一、狭路相逢
  一百七十一、狭路相逢
  雷恪闻兰溪留饭,顿时开心得直点头,非要跟进厨房看她们做饭不可。
  兰溪和小桃落到这种地步,早已没有主仆之分,两人同睡一张床,同桌吃饭,反正这里也没人来管她们合不合规矩。小桃虽明为奴婢,但因十二岁就入宫,然后就做粗使,除了头梳得好妆化得好之外,基本不会做饭,所以两人的饭基本是兰溪在做,她只打打下手摘菜洗碗而已。
  兰溪仔细看了看雷恪带来的食材,可惜北方的冬天新鲜蔬菜并不多,只有白菜、大葱、菠菜、红白萝卜和土豆,实在做不出更复杂的饭菜,只有因材做饭了。
  雷恪好奇地看着小桃把干燥的干草和树叶放进灶膛,上面松散地架上一层细细的枯枝,然后点燃,用一支竹筒小心地吹着,火苗越来越大,点燃了细枝,小桃又架上稍粗一些的柴禾引燃,火总算升起来了,发出毕毕剥剥的声音,熊熊的火光跳跃着,冰冷的厨房顿时暖和起来。
  雷恪这才发觉,原来烧柴禾有烧柴禾的好处,这份感觉和意境是电气化的厨房无法相比,难怪古代人晚归时看到炊烟心情是那么喜悦,写了那么多关于炊烟的名句,只可惜感觉虽好,使用起来不方便,厨房的烟气很快熏得雷恪有些待不住,却又舍不得离开,三人很快都直抹眼泪,然后又相视大笑。
  这段时间一直没吃鸡蛋,晚上是一定要做的,按照兰溪的心愿,应该做一盘炒蛋吃个痛快,可怕雷恪吃不惯,而且也太费油了,就做了蛋皮卷饼。
  为了让雷恪吃个稀罕,又做了他可能尝都没尝过的葱花萝卜丝玉米面锅贴。
  又根据材料做了拿手的黑胡椒牛肉土豆泥,香肠炒白菜、咸鱼菠菜粥。
  雷恪本来以为做饭的是小桃,兰溪只不过安排一下而已,她哪里会做什么饭。
  可是看到她利索地围上围裙,熟练地打着蛋液、切着萝卜丝,然后摊蛋皮、烙锅贴、压土豆泥、煮粥、炒菜,惊讶得合不拢嘴,看到兰溪被火光映得绯红的脸庞,心里酸酸得说不出什么滋味。
  饭菜的香味很快四溢开来,雷恪贪婪地吸吸鼻子,仿佛已经饿得受不了了,他的庄子有好几位高级厨师,每日食不厌精烩不厌细,山珍海味各地美食,似乎都不及今日的饭菜让他胃口大开垂涎欲滴。
  兰溪感受到了他的激动,暗叹他从小虽然失去生母,父亲面前又不得宠,却有太后接到身边亲自养育,自然山珍海味锦衣玉食,哪知普通人一日三餐之艰难?她所做的这些饭菜,几乎没用什么高级的食材,不过普通的萝卜白菜,普通的杂粮饼子白米粥而已,他之所以感兴趣,大概不过是因为稀罕而已。
  看着雷恪红着眼睛却舍不得离开,馋涎欲滴的样子,就笑着夹了一个烙好的萝卜丝锅贴递给他,雷恪懂事以后第一次没用餐具,就用手捏着香甜地吃起来,虽然烫得呲牙咧嘴,却直呼真香。
  “雷恪!兰溪!你们这是做什么!好大的胆子,竟然瞒着朕私来探冷宫?违犯宫规不说,竟然敢与朕的女人纠缠不清!你活腻了吗?”
  雷恪和兰溪小桃无比吃惊地转过头,恐慌地看着忽然悄没声息出现在厨房门口的望帝,三个仿佛看见鬼魅一般。从被赶到冷宫的那一天起,她虽然赌气不想理他,却无时无刻不盼着他来看她,然后两人解释清楚误会,然后和好如初。即使不和好如初,他也应该来解释一下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引得他雷霆大怒?
  她一直都盼着他来,盼着他舍不得她受苦、舍不得离开她,哪怕两人吵一架,也比被他遗忘好,她不要这么悄无声息地在这里消磨青春。
  她从内心深处盼着他来,却唯独不盼着他此刻来,并看到这纵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的场面。
  望帝愤怒地看着这一切,深深的嫉意根本掩饰不住。他被她意乱情迷时的话语深深激怒,一气之下把她打入冷宫,虽然暗中也有安排,却还是怕她过不好,日日牵挂着。直至今日傍晚,他再也忍不住对她的思想,令人收拾好带给她的东西,决定先过来看看再说吧。
  他只带了几个心腹轻手轻脚地来到冷宫外,为了真正地看到她过得怎么样,就没有惊动任何人,径直来到了兰溪的宫门外,谁知门竟然虚掩着,轻轻地推门进去,天色已暗,基本看得清院子还算整齐洁净,还有一畦一畦收拾整齐的蔬菜。
  整个院子只有厨房里亮堂着,隔着玻璃看见有水光,一看就是在做饭,望帝想起兰溪在琳琅宫里晚上给他炖蘑茹汤的情景,心里一暖,示意随从噤声在外等候,自己径直走了进去,却看到令他极为伤心失望愤怒的一幕。
  厨房里饭菜香味四溢,灶膛里火光熊熊,温暖而明亮,小桃正在烧火,兰溪围着小围裙,正在烙不知什么饼子,闻起香味诱人,这一切应该是极美好的,美好的足以软化他的心,让他后悔自己那一怒之下失去理智,让她吃了苦头。
  可是接下来,他怎么也没想到,雷恪居然自他视线的盲区闪了出来,然后兰溪脸上满是母亲般宠溺而温暖的笑,含着少许的得意,把一个金黄喷香的饼子递给雷恪,雷恪用手接过来就抓着吃,烫得直吸溜却仍是十分香甜地吃着,仿佛人间最美味的食物,兰溪看起来那么开心,甚至都笑出了声。
  他失望他伤心他妒忌他愤怒极了!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他再次爆发了!
  兰溪也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所有的怨恨和委屈全消失了,她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没有一个人受得了,无关地位身份性别,除非他对她完全没有感觉。
  她发觉了望帝的失控,上前几步抓住他跪下:“皇上息怒!请听臣妾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来人啦!雷恪违犯宫规私探冷宫,犯下死罪,立即压下昭狱,明日再审!没朕的许可不许任何人探监!”
  很快进来两个太监,一人一边拉着雷恪往处走,雷恪不甘心地挣扎着:“我和兰才人是清白的呀皇上,你千万不要怪她!”
  第一卷、公众章节 一百七十二、冲天醋意怎得消
  一百七十二、冲天醋意怎得消
  兰溪无奈地看着雷恪被抓走。膝行到望帝面前,诚恳地说:“臣妾果真和雷乐师是清白的,皇上难道不相信臣妾吗?”
  望帝冷哼一声,怒容不减:“清白?男女一室,随意谈笑,还准备共进晚餐,居然对朕说什么清白?你也说得出口?就算你们是清白的,冷宫岂是随意可来之地?别说他是一男子,就是女子没有经过允许也不可私来!”
  兰溪灵机一动,经过允许?好象经过太后或者皇后的允许也可以吧,不一定非要经过他允许,如果说雷恪是奉太后之命前来探望,说不定望帝心里能好受些,好歹给他个台阶下。
  “那个皇上,都怪雷乐师刚才没对皇上讲清楚,刚他来时告诉臣妾,说是奉太后之命来探望,皇上也知道,太后老人家一向疼爱臣妾,得知臣妾犯了错被打入冷宫,不放心派贴心人来看看也很正常。请皇上不要埋怨她老人家了。”
  这顶帽子比较大,好比富贵之家做儿子的一怒之下把心爱的小老婆关到柴房之后自己又心疼得不行,却拉不下脸去探望,正妻和其他小妾当然巴不得看笑话,只有做娘的深知儿子的心,又心疼儿子怕他后院不宁,派人去慰问慰问送些茶饭,这种戏码好象常常可以看到。太后这个做娘的,其实很会做事,她派人来探望兰溪,望帝心里不能不念她的好。
  望帝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一些,可很快就难看起来:“就算是太后派雷恪来探你,他一个外男,冷宫乃宫禁要地,也该探过就走,何至于逗留至此时?不仅不知避讳,还同处一室随意谈笑共进晚餐!朕派人押他去昭狱也不算冤枉!”
  兰溪无语了,该怎么对他解释?解释说男女就是一室随意谈笑也算不得什么,她前世男女同事因为工作或者其他原因一室不说,上下班路上还常常结伴同行,别说共进晚餐,共进宵夜都是常事,甚至有一次她病了,同室的女同事刚好轮班,不放心她一个人,请一位热心可靠的男同事照顾了她大半夜,还亲手给她煮了粥。两人和平清白共处一夜胜过亲生兄妹?
  他能理解吗?这个世界的礼教观念和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他能接受吗?不过还好,望帝以为雷恪是太后派来探望的,气能消一些,雷恪也少了一项私探冷宫的罪名,过上几日,望帝气消了,看在太后的面上自然会放了他。
  “皇上,臣妾和雷乐师是处一室无疑,但不是独处一室,至始至终小桃都未离开一步!”
  说完就后悔了,不仅是在望帝眼里,就是在其他人眼里,小桃跟着等于没跟,说不定还多了个把风的。
  果真望帝冷哼一声恶狠狠地瞪着小桃不语,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小桃吓得低下头去,一句话也不敢说。
  兰溪失去了向望帝解释的兴趣,对他说这些简直如同对牛弹琴,说不定还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放浪不如羞耻的女子,还是省省力气吧。这半天跪得膝盖疼,地上又凉,也没起半分作用。
  索性站起身拍拍土,静立不语,望帝气结,想逼她解释清楚又拉不下脸,气呼呼地说:“朕有叫你起来吗?”
  兰溪扬起脸:“可皇上也没叫臣妾跪,是臣妾私自跪了,所以又私自起来了!”
  望帝气结,瞪着她说不出话来,想重责她又舍不得,
  兰溪话说出去又后悔了,他总是皇上,无论如何能屈尊来看自己,却看到那一幕,心里吃味也能理解,何况雷恪还在他手里,虽然有太后罩着不至于真要他的命,但还是不要激怒他好,好歹给人家个台阶下。
  她复又扑通跪下,羞愧而撒娇地说:“皇上,臣妾错了,并非臣妾胆大妄为,实在这地上又冰又硬没铺地毯,臣妾膝盖疼得受不了,怕冻出毛病,请皇上大人不计小人过!”
  说完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望帝心里一热,明明知道她哄骗自己。一腔怒气还是跑到爪哇国去了。
  正待让她起来,忽又看到灶台上金黄喷香的饼子、炒菜、粥等物,都是他从未见过的,发出一阵阵诱人的香味,与他平时吃过的珍馐美味大不相同,正好他未吃晚饭,不由得食指大动,兰溪打量着他的神色,小心地说:“让臣妾起来翻翻锅贴吧,小心烤焦了皇上就没法吃了。”
  望帝心里一喜,她是邀他共进晚餐吗?正待答应,忽又想起这顿饭是专为雷恪做的,一股酸气直冲脑门,脸色复又变得难看起来:“朕何德何能敢吃你为别人亲手做的晚饭!”
  兰溪差点被冲天的醋意熏得退后几步,强忍住想笑的冲动正待解释,望帝大概也觉得自己话语中的醋劲大了些,脸上有些挂不住,四下打量了一番小厨房,一幅挑错得呈的样子说:“这是怎么回事?冷宫明明只能供应米面杂粮等物,哪来的这些鸡蛋香肠之类?莫非是宫务局的人有违宫规?还有冷宫的管事是怎么做的?不经允许私放人进来?待朕命人细查,非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兰溪一看他较上劲的要闹出一场事出出胸中恶气,俗话说帝王一怒血流成河,可别被无聊的醋意整出一场大事。造成不必要的人间惨剧来。
  她上前一步诚恳地说“皇上误会了!这顿饭并非兰溪为谁做的,就是兰溪和小桃自己也要吃饭,不过来了人添双筷子而已。至于亲自下厨,那是皇上不知,自从来到冷宫后,每顿饭都是兰溪亲手做的。先皇说了,打入冷宫就是要认真改造悔过自新,就是不为这个,我们主仆二人也要吃饭呀,所以说不上是为谁亲自下厨。”
  望帝的脸色缓和下来,怀疑地问:“你就是削了位份打入冷宫也还是主子。怎可亲自动手做饭?这个奴才呢?怕是因为雷恪来了才亲自下厨吧!”
  说完狠狠的盯着小桃,吓得正在烧火的小桃缩着脖子不敢抬头。
  兰溪哭笑不得,他就这么在乎自己是否亲自下厨给雷恪做饭?反反复复拿这个说事。
  “皇上,请听臣妾解释。臣妾入宫时家里贫寒,又是长女,所以从七八岁直到进宫时就为家人做一日三餐,虽然都是象今天一样的粗茶淡饭,但还能做得来。入宫后和嬷嬷一直住在梅园和荷花岛,虽有人送饭,但却常常是些冰冷的残羹剩饭,婆婆怜我年幼吃不饱,就用自己的积蓄央求管事的买了锅灶米面油盐,又在空弃的地方种了些蔬菜,找了间空房子做饭,兰溪跟她学了不少,也常常以做饭为乐趣,这一点皇上也知道,臣妾在琳琅宫时不也常常做些新奇吃食?而小桃自幼入宫后一直做粗使,根本没有学习做饭的机会,说句实话,请皇上不要怪她,她根本就不会做饭,不过摘菜烧火洗碗而已,住进冷宫后,每顿饭都是臣妾亲手做的。”
  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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