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填房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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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填房邢氏-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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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邢氏的记忆,没哪个女人会睡到这个时候的,不管是姑娘还是媳妇儿。
  秋叶捂着嘴笑道:“这奴婢们可不敢,今儿早上老爷走时特意吩咐了,不管太太睡多久,都不许吵了您呢!”
  抬眸,恰好撞见了秋叶眼中的调侃,安卉无奈,却找不到斥责的话,只得愤恨的瞪了她一眼。
  秋叶也不怕安卉这样外强中干的吓唬,继续爆料,“我听昨儿院子里守夜的妹妹说,昨个儿夜里是老爷亲自为您擦的身体呢!”
  安卉顿时腿猛的发软,若不是秋叶扶着,只怕当时就要摔倒,她这时才想到自己昏睡过去时,身上是没穿衣服的。想到这里,不由得面部发烧,连耳根子都泛起了可疑的红色。
  “要我说啊,老爷对太太的宠爱,真真是独一份儿的!”
  “咱们老爷那么爱怜香惜玉,指不定伺候过多少个女人呢!”安卉白了秋叶一眼,毫不客气的打击她,“莫要因此而得意,其他女人闺房里的情景,我们又怎能知道?”
  秋叶本就是谨慎之人,如此只因太过高兴了而已,被安卉这么一抢白,便冷静了下来,讪讪的笑了笑,“是,奴婢知道了。”
  其实,安卉不知道,她这可真是冤枉贾赦了。欢好后,为女子净身,却是他生平第一次。
  他虽花心,却到底是男人,高高在上的,怎会做伺候女人的事儿?就算女人昏睡了过去,叫醒了,或者交给丫鬟净身也就罢了!哪里就需要他动手了?这次,若非安卉的那番话引得他一时间不知如何表达怜爱之情,也断然不会纡尊降贵至此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有点事,稿子刚刚更出来,累死我了。可能会有什么错别字或是河蟹什么的,都等明天再审吧。


020 巧“劝”

    当日午后,便有婆子笑容满面的送来一套金镶红宝石的头面,一叠声的说道:“今儿老爷路过珍宝斋只一眼就看中了这副头面,顿时大喜,直说除了太太再没人配得上了,立时便命人送了回来。太太快看看这手工,这质地,都是一等一的好,必定是珍宝斋的精品。”
  那婆子说得不错,贾赦的见识自然是极好的,能让他等不及自己带来的,自是珍品,安卉只一眼便看出它的不凡。至于贾赦的反应,自不必说,定是这婆子为了讨赏夸张了。
  安卉只斜倚着一只烟霞紫色长引枕,懒懒的掀了掀眼皮子,“是单送我一人,还是别处都有?”
  话刚出口,安卉直觉得自己好似黛玉附体了一般,生生打了个寒噤。
  “自是只单送太太一人!”
  听得此话,安卉变了脸色,果然,这急色鬼遇到女色就头发昏,这大张旗鼓的送来,却偏偏越过了老太太。说得好听是宠媳妇儿,说得不好听了就是不孝。若没人计较也就罢了,只要有人提及,贾赦纵然是有一百张嘴也辩解不得,他真真是嫌自己名声太好了。
  心里着急,面上却不便显露,右手轻抬,示意秋叶打赏。
  秋叶含笑拿出早已备下的一对金银锞子赏了下去,“真是多谢嫂子了,这是我们太太一点心意,留着给嫂子吃茶。”
  那婆子见赏赐丰厚,自然是眉开眼笑,千恩万谢的退了下去。
  秋心将头面捧到安卉身前,含笑道:“太太怎不多看一眼?莫不是害羞了!”
  安卉暗暗叹了一口气,面上摆出一副困惑的模样,“我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事似地?”
  转头看向秋叶,见她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更是发愁,只想着若是秋雨当值的话,她一个眼神过去,秋雨定能明白她心中所想,然后不动声色的将事情解决。可是,转念一想,若是秋雨当值,这事铁定瞒不了秋风,那个吃里爬外的必定要将事情禀告给老太太,事情只怕更糟。这么想着,心里反而庆幸起来。
  秋雨的聪慧与忠心让安卉很放心,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些依赖。意识到这个,安卉暗暗心惊,忙调整自己的心态,只当世上只有自己一人,凡事自己只靠着自己。
  “我想起来了,老太太赐下的人参养荣丸要用完了,刚刚应该命那婆子带话出去请老爷一道配了回来的。”安卉做懊恼状,“秋叶,派一个三
  等丫鬟去二门寻个机灵点的小厮,让他送信到老爷那。只说,我这的人参养荣丸用完了,原想着再去老太太那儿求一些,后来又想着不能为老太太分忧已然是不孝,又岂能再烦扰老太太为我这晚辈操心了?所以,只能请老爷辛苦一些在外面配些回来。”
  贾府自然有自己的库房,里面存了不少的上等药材,配这人参养荣丸,从不用外面的。
  贾赦应该能猜到她不是要配药这么简单,这话里话外提的都是老太太,又点明“孝”字,他应该能听懂她的话外音才是。
  秋叶聪慧虽不及秋雨,但是绝不蠢,听得这话,便反应了过来,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面上虽不敢表露太多,但是心里却很是有些担忧,于是严肃认真却非常低调的完成了安卉交托的任务。
  眼角的余光看到秋心艳羡目光始终离开从贾赦送来的首饰,安卉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一天,安卉都有些担心,如今她和贾赦荣辱与共,若是贾赦有什么,对她的影响也是不可估量的,不,可以说是更大。这个世界里,男人是不会做错事了,就算做错了,也是很容易能得到原谅的,大都是推女人出来受过,只道是红颜祸水。安卉可不想落一个妖媚惑夫,引得夫君与母亲失和的名声。
  直至申时,贾赦回来了,带着的还有人参养荣丸。
  安卉的脸一下子白了,这贾赦不会真的那么老实,真以为她是要那玩意儿吧?
  贾赦灌了一杯茶,挥手让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低声道:“还好你提醒了我!”
  看着贾赦颇有些后怕的样子,安卉有些糊涂了,他这是明白了,还是没明白?
  贾赦将安卉一把拉坐在自己腿上,紧紧的抱住,埋首在安卉脖颈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苦涩,“我是父亲做主过继来的,老太太本就不喜欢我,若是……若是我这一时大意,落了个不孝的名声,那将来……”
  如今虽已是深秋,贾赦的双手却也过于冰凉了,安卉突然觉得有些心疼他。他不得老太太的喜欢,安卉是知道的,否则的话,老太太当初也不会又做主过了贾政过来。而且这些年,虽是贾赦袭了爵位,住在荣禧堂的却是贾政,贾赦只能在荣国府一角靠着花园处圈出一块,便是房子摆设都远不及贾政处。
  说到底,贾赦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吧?可是,他除了忍又有什么办法呢?一个“孝”字足以将他压死!
  r》  他纵然有万般苦,也不敢表露出半分。如今,他年轻时尚好,再过几年难免烦躁,一时想不开,放浪形骸,只求一时痛快也是有的。只是,如今他即是她安卉的丈夫,她就不能让他落得那一步。
  反手抱住贾赦,低声说道:“昔日寒山问拾得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贾赦的身体微微有些僵硬,随后笑着松开安卉,亲昵的点了点安卉的鼻子,“你何时开始读佛语箴言了?竟有如此虚怀若谷的度量了?”
  “不,我可没什么度量!”安卉摇头,毫不掩饰眼中的冷厉,“我一向的做人原则不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则我必犯人。我若做那些,不过是给世人看的,两相对比,自有论断。而我,不过是要稳坐于道德制高点,掌控着舆论的导向而已。正如《左转》中,郑武公与共叔段一般,简而言之,不过‘捧杀’二字而已。”
  贾赦身子瞬间变得僵直,呼吸紊乱,一双眼睛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的,他用力推开安卉,怒斥道:“胡说什么?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猝不及防之下,安卉崴了脚,重重的摔倒在地,抬起头,水汽在眼底迅速聚集,豆大的泪水滑落,委屈的呢喃道:“我不过是为老爷不平而已。”
  贾赦看都不看安卉一眼,抬脚就要走,安卉忙拽住他的袍子,“我错了,都是我错了,我不该胡言乱语,求老爷别生气。”
  贾赦心软,见安卉这般可怜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忍,但是想到她说得那些糊涂话气就不打一处来,用力去拽衣服。
  “老爷,纵我言语失当,也是一心为老爷啊!老爷若不高兴,打我骂我都使得,只是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安卉借力便要起来,只是脚踝崴了,不用力还好,这么一用力只觉得疼得钻心,眼前一黑,人就往下倒。
  贾赦见状忙将安卉扶住,低声叹一口气,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榻上。转身欲走,安卉却死死的拉住了他的手。
  “我看看你的脚。”看着安卉怯生生的模样,好似被主任抛弃的小狗,贾赦很是无奈。
  安卉不发一言,只坐起身子使贾赦能够在小范围内活动。
  果然,不过片刻功夫,脚踝一片红
  肿,看得贾赦眉头紧锁。
  贾赦起身,安卉却死拽着他不放,贾赦无奈只得解释道:“我去给你找化瘀膏。”
  “不,不用,一点都不疼!”安卉冲口而出,见贾赦面色不善忙改口道,“外人有丫鬟,命她们寻了来也是一样的!”
  “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又惹怒了我吗?”贾赦依旧沉着一张脸,眼睛里却不再是一片冰冷,“怎么就学不会听话?”
  安卉讪讪的松了手,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这贾赦到底还是在为她着想的。只是,这笑意很快便因疼痛而扭曲了起来。
  贾赦很快便寻了药,轻轻的揉着安卉的脚踝。
  “老爷,您还生气吗?”安卉小心翼翼的问。
  贾赦手上的动作不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次就罢了,下不为例。祸从口出的道理,不必我说,你也该明白。说话之前,要把话在脑子里过三遍,能说的才能说出口,不能说的话,想都不要想。”
  “旁人那里自然是这样的,老爷何曾见我在外人面前口无遮拦过?只有老爷不同!”安卉疾声解释,目光灼灼的看着贾赦,“老爷是我的夫君,我自是要以诚相待的!老爷好性儿,凡事都忍,却不知道安卉在一旁看着有多心疼!”
  贾赦的心倏地一紧,手微微抖了一下,但是很快便掩饰了过去,笑道:“我的事,还不需要你一个小丫头操心!你只要乖乖的,不给我惹麻烦就行了!”
  看到贾赦眉眼之间都含了笑意,安卉便知道贾赦这是真的不生气了,“我只是说给老爷拿个主意而已,万不敢越过老爷自作主张的。”
  “你的心,我都知道,但是那些话却是不能说的。若是传了出去,我纵有心保你,也是不能的。”贾赦有些头疼的看着安卉。
  安卉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已经埋下了“反抗”的种子,只要在合适的时候浇下水,必定能发芽,横竖现在时间还早,贾府一时半刻也败不了,她也不急。这种事情,不求一蹴而就,只望徐徐图之,慢慢瓦解贾赦心中那本就不牢靠的藩篱。
  贾赦如今已然不在她面前做那“迂腐孝子”状,也算是坦诚相待了。这就是进步,虽然付出了点代价,但也是值得的。
  贾赦心里藏得事儿多,安卉估摸着,这寻求美人一定程度上是他发泄压力的方式。安卉不想和别的女人一样,自然
  要有特殊的本钱。外面的女人身份本就不够,就算想得到,也不见得敢走这一步,就算敢走,贾赦也不能接受,一如之前那般。有些话,有些事,只“妻子”做得,别人不成。她既然得天独厚,自然不会暴殄天物。
  


021 原因

    狠狠心,安卉用力揉搓着自己受伤的脚腕,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才会好得更快一些。
  她不喜欢受制于人,哪怕是受制于自己的身体也不行。她需要一个健康的身体,一个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拖累她的身体。所以,这点疼,她可以忍,也只能忍。就算痛出一身汗,咬破了嘴唇,她也没哼一声。
  “来人,备水!”安卉有些脱力,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
  秋风听到安卉的声音,忙打开帘子,指挥着外面的那几个比较粗壮的丫鬟婆子将浴桶抬了进来。
  而秋雨则跟在她身边,双手背在身后,懒懒的踢着自己裙边,不情不愿的嘀咕着,“要我说,咱们太太什么都好,就是太爱干净了。”
  “快别乱说,咱们只用心伺候好太太便是了。”说着,认真的将水温调好,转到屏风内,低头恭敬的问道,“太太,您要现在用吗?”
  安卉点了点头,秋风立刻殷勤的上前服侍安卉宽衣,而秋雨则低着头直直的站在那。
  “秋风,这里不用你伺候了,让秋雨来便是。”
  秋风目光微微闪烁,还未待说什么,便听得秋雨小声的嗔道:“秋风姐姐不是伺候得挺好的吗?奴婢笨手笨脚的,哪里会伺候呀?”
  安卉横了她一眼,斥道:“既知不足,便该努力改进才是!岂能以此为借口偷懒耍滑?难不成秋风天生就该做了你们两个人的活计?”
  虽说是斥责,安卉却没有半分生气的模样,看起来不像是主子发作奴才,反而像是姐姐在教训妹妹。
  秋风看在眼里,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吃味儿,一样的身份,主子明显待秋雨不一般,她心里怎会平衡?
  “太太,还是让奴婢来伺候您吧,这都是奴婢做惯了的。”秋风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秋雨很受宠,大太太很喜欢她,再加上那丫头懒得很,所以,当秋风与秋雨一起当值时,几乎所有的活计都落在她一个人的身上了。初开始的时候,为了更接近大太太,也为了更好的完成老太太交托的任务,她是很乐意的。可是,慢慢的,当她发现自己提心吊胆、累死累活的,却还不如秋雨这个只会耍嘴皮的,心里就严重不平衡了。
  原来,早在老太太派秋风来安卉这里的时候,老太太就承诺了,以后把她配给府里体面的管事不说,每个月还从她的私库里支三吊
  钱,做好了,赏赐另算。所以,秋风才那么死心塌地。当然,除此之外,她更觉得自己很了不得,很看不上大房这边的一等丫鬟,却不曾想,这秋雨只靠着一张甜嘴儿,就把大太太哄得高高兴兴,每个月得的赏赐加起来比她得的还要多。
  “你就是这般好性儿,才一直被那丫头欺负着!你们真以为我眼瞎耳聋,什么都不知道吗?”安卉挑了挑眉毛,一张俏脸微微沉了下来,“原本想着,你们两个初相识,有摩擦是一定的,只冷眼看着。不曾想,你只一味儿的退让,那丫头却愈发的懒了。”
  秋风笑得有些牵强,“也没太太说得这样严重,我原是姐姐,合该如此的。”
  “正是因为你这样,那丫头才愈发的嚣张了!”安卉摆摆手,以示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了,“这里不需你伺候了,也跟那丫头似地,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和小姐妹们唠唠嗑去罢!”
  秋风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退了下去。
  “还不过来伺候?”秋风离开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个。抬起头,果然看到秋雨皱着眉头很不情愿的上前伺候着,这个场景让她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好。
  只是,在她离开之后,安卉和秋雨相视一笑,目光中都闪过一丝讥讽之色。
  “没想到,就是老太太房里□出来的,也不过如此。”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人家可是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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