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填房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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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填房邢氏-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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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陌陌不是贾赦的老来子,只怕也不会有这样的宠溺。只是,宠溺得很隐晦,除了安卉,竟无一人明了。就算是陌陌这个当事人,也完全不清楚。
  “去参加科举是好事儿,怎的瞒着家里人呢?”贾琏中举,安卉自然是高兴的,但是心里却也有些埋怨。
  “儿子这不是担心吗?万一没考不好,岂不是让父亲失望?”贾琏讨好的笑了笑,“其实,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一直以为,没什么希望的。”
  应该算是因祸得福罢?
  因为没有早早的捐官,贾琏便把心力大都放在了科举上。虽然他的挤出并不是很好,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几次下场下来,还真的让贾琏给考中了。
  前两次的还好,贾赦不在家,身边的人也好糊弄,贾琏只要随便找个理由,也就脱身去试了。可是,这一次,贾琏真的是费了大劲儿了。若不是贾赦无心监视自己的儿子,贾琏早就露出马脚了。也正是因为如此,贾琏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再试这最后一次。结果,老天爷到底还是善待他的,竟然让他给中了。虽然名次上面并不算很好,但是总算是有收获了。
  “真是……”安卉摇头,“你父亲见你上进,心里就是最高兴的了,并不是简单的在意结果。”
  “是儿子想岔了!”贾琏微微低头,眼眸中的笑意语法的浓了。
  说起来,他对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信心,尤其是在名次不怎么好的前提下。回来的路上,其实他是有些懊恼的,直很自己被家事分了心,竟把成绩出来的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若是早些做好准备,拦下报喜的人,指不定还能瞒下去。如今,他只担心来年的会试落榜会让父亲失望。
  不过,冷静下来之后,他也想通了,只怕在他还没有得到消息之前,他的父亲就已经得到消息了。毕竟,官场上的那些人都是彼此熟悉的。
  不得不说,贾琏这次是真的聪明一回了,远在他得到消息之前,贾赦就被报喜的同僚围住了。对面着一声声的恭贺和祝福,贾赦嘴里虽然客气着,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儿了。
  “琏儿你现在做事愈发的老练了,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有一点,我需要嘱咐你。”说道正经事,安卉的表情有些严肃。
  “母亲请吩咐!”贾琏挺直了脊梁,表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安卉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还是你那舅母的事儿。你如今,前途光明,万不可因为那些小事儿而累及了名声。如果她再上门,你就顺势原谅了她。以后,好好的相处才是。”
  贾琏的眼睛里也没了笑意,“母亲要说的就是这个?”
  他的声音冷冷的,竟莫名的让安卉产生一种看到贾赦发脾气的错觉。
  不见安卉说话,贾琏的脸色却没有好转,反而直视着安卉的眼睛,“难道在母亲眼里,儿子就是一个自私到为了自己可以完全不顾别人感受的人吗?”
  这回,安卉确定不是错觉,贾琏骨子里还是很像贾赦的。
  不过,贾琏这样的指责实在是安卉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有些慌乱,“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母亲也是为你好!”
  “其实,在母亲心里从来都没把琏儿当成儿子看,对罢?”贾琏的目光不再那么凌厉,而是带着几分受伤。
  安卉最是看不得人因她而受伤,忙道:“你千万别胡思乱想,在母亲的心里,你、绾绾、安安、陌陌还有暖黁,你们都是一样的。”
  “既如此,母亲受辱,儿子为您出气,又有何错?又何惧流言?”贾琏微微挑眉。
  安卉语结,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男子汉大丈夫,立于世,只求顶天立地,无愧于心,无须惧怕恶语中伤!据儿子所知,父亲的身边也一直有人恶意中伤,流言蜚语不断,但是父亲何曾怕过?我既是父亲的儿子,便纵然不能像父亲一般,也当以父亲为标帜,万不能落了下乘!”
  “说得好!”贾赦这个时候缓步走来,其实他回来已经有些时候了,只是看着安卉他们在院子里说得开心,便自然“偷听”了一下。不曾想,竟听到这样一番话,听到儿子话里话外对自己的崇敬,贾赦的心里油然而生一种为人父的骄傲。而且,愈发的觉得自己的儿子长大了,很是欣慰。
  贾琏和陌陌都起身,恭敬的立在一旁,“父亲!”
  贾赦走上前去,轻轻的拍着贾琏的肩膀,感叹道:“真的是长大了!”
  对着贾赦,贾琏眼皮子很薄,记忆里,他的父亲从来不曾这样夸奖过他,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贾赦这个时候看向安卉,“你也别太小心了,孩子说得对,只要咱们自己俯仰无愧于天地,也就足够了。”
  “是,是,是,你们都是对的,是我‘小人之心’了。”安卉笑着说,亲自斟了一杯茶递到贾赦跟前。
  贾赦轻轻的转动着茶盏,“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假使当年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
  听到熟悉的诗词,安卉已经不会愕然了,微微笑了笑,“我明白了,以后你们大男人做事,我这个小女人呢,就不多嘴了。”
  “正该如此!”贾赦理所当然,指了指身旁的凳子,“都坐下罢!站着做什么?”
  虽然贾赦今天看起来很好说话,但是除了安卉敢在他面前开玩笑意外,两个孩子还是正襟危坐的样子。积威太深,就算是和蔼了下来,儿子们也很难亲近。安卉一番想要带动轻松气氛的苦心,到底还是白费了。
  贾赦也很无奈,母子间那种随意轻松的气氛,注定是与他无缘的了。
  暗暗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贾赦接着道:“琏儿你这次能够得中举人,算是一件大喜事。我想着,干脆双喜临门,把你的婚事定下来。年前便把人家姑娘娶进来,这个新年也能好好的热闹热闹。”
  或许贾赦太小心了,但是贾琏如今有了爵位,又有了正经功名,只怕王熙凤就愈发的放不下了。虽然对自己的儿子有了不少的信心,但是那耳根子软的性子又岂是说改便能改的?更何况,那边又有两个人精,任何一个出手,都不是贾琏这样的毛头小子所能应对的。内宅的手段,虽然上不了台面,却也很是让人头疼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王熙凤那边没问题,贾琏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一则,的确是为了双喜临门的热闹,二则,也是为了让贾琏能够尽早的定定心。更重要的是,情况发生变化,想要与他们家联姻的人只怕就更多了。贾赦并不想破坏自己的计划,所以,立时便提出了这个意见。
  “儿子谨遵父亲安排。”贾琏恭恭敬敬的表明了态度。
  贾赦满意的点点头,“你既这么说,我们便开始着手准备了。”
  “老爷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安卉对儿媳妇的身份好奇得很,但是,贾琏却根本没有询问妻子身份的意思,无奈之下,安卉只得自力更生了。
  安卉亲手交给贾赦三个备选的儿媳妇儿,在这三个里,安卉都好奇得要死。可是,完全一无所知的贾琏却对此一点都不关心,实在让安卉知道该说什么。
  “说起来,那姑娘和琏儿真真儿是天生的一对儿。”贾赦眉眼弯弯,对于这个筛选了很久的儿媳妇儿,那是非常的满意。
  三个多月后。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吹吹打打的,迎来了贾琏的新娘子。
  一番繁琐的礼节,自然不必提。隔着红盖头,贾琏也看不清楚新娘子的样子,所以夫妻俩也没有什么交流。只小心的完成着应尽的礼数,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贾琏倒还稍微好一点,毕竟,也算是有经验的人了。只是,重新经历这些,他的脑海里总算不自觉的浮现出他当年和王熙凤拜堂的那一幕幕。他知道,这是不对的,这三个多月来,王熙凤曾经数次想要见他,可是都被一一避开了,甚至为此把楚楚拴在安卉身边,只为了怕王熙凤搅局。
  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搅局的,竟然是他曾经的记忆。这样不好,贾琏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过,当他看到新娘子握着红绸子的手微微颤抖着,指关节微微泛白,作为过来人,贾琏竟然很不适宜的想笑。贾琏知道,她必定是十分紧张的。但是,笑过之后,心里只觉得对不起这个新妻子。
  在他们的婚礼上,他实在不该想别的女子,便纵然是他曾经的妻子也不该。尤其是,他的这个新婚妻子,长得很是娇小,在宽大的嫁衣下面,显得很是柔弱。
  “孩子,我把女儿嫁给了你,她就你的人了。以后,她的幸福就靠你垂怜了!”这是他迎亲时,他那岳父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如今,在他的耳边一遍遍的回响着。
  “你的人”、“垂怜”,这两个词,如同重锤一般击打在贾琏的心头。让贾琏觉得,如果他不专心拜堂的话,简直就不能称之为“人”。
  这么想着,努力了很久都无法从回忆中抽身出来的贾琏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回过神来了。如今,占满他心头的,是红绸另一端,这个要和渡过一生一世的人。
  贾赦和安卉坐在上位,受着新人跪拜。
  贾赦只顾着开心,安卉却真真切切的意识到自己的老了。眨眼间,她来到这里已经十多年了,日子过得可真快啊。
  将新娘子送回洞房,也变意味着礼成。
  贾琏身为新郎官,自然要一桌接着一桌的开始敬酒。
  因为贾赦和贾琏的身份都是今非昔比的,所以,纵然是所谓的二婚,但是场面却比他第一次成亲还要宏大一些。虽然新娘子的父亲,只是个小小的四品官。
  这样的婚礼,贾赦和安卉虽然高兴,却深深地刺激了和他们只有一墙之隔的王熙凤。
  王氏不肯把银子还给王熙凤,老太太自然也不会自掏腰包,不过,为了宣扬自己的慈爱,反衬出王氏的自私狠毒,老太太便命王熙凤住在了她的院子里。
  王熙凤一开始自然是感激的,但是熟悉的地点,熟悉的人,而她并不是当年的那个身份了。而贾家的下人,自来都是没规矩的,拜高踩低那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王熙凤当初当家的时候,也没积什么善缘,自然只能吞食恶果。
  虽然老太太说,有什么不如意的,只管说出来,但是说起来容易,王熙凤又怎么开得了口呢?于是,很自然的,王熙凤在贾府生活得并不顺心。各种的指桑骂槐,各种的轻慢层出不穷。
  当然,这些事情是下人所为,还是另有人指使,王熙凤虽然不知道,贾赦心里却是极清楚的。
  这些年,安卉已经不怎么管事,凡事都是贾赦冲在前面,而她只老老实实的躲在后面。可是,这一次,安卉并不能像以前那样淡定,毕竟王熙凤的破坏力还是蛮大的。所以,她也在外围偷偷了打听了一些消息。
  安卉得到了一些消息,整合下来,证实王熙凤之所以会被怠慢是王氏所为。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安卉便打消了对王氏的怀疑。因为,王氏若是出手,那外围打探出来的消息,必定是老太太所为才对。如此算下来,真凶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只是,安卉有些不明白,这老太太究竟又想生什么幺蛾子呢?
  贾琏笑容满面的敬酒,虽然人数很多,但是大家都顾及着贾琏新郎官的身份,并不狠灌他。所以,就算他的酒量不是很好,也还勉强撑得住。
  这个时候,兴儿在各个桌子见穿梭着,小心的靠近了贾琏,在他耳边低语道:“二爷,那边传来消息,那……那位在您刚刚拜堂的时候喝了毒药……”
  贾琏手中的被子抖了一下,满满的酒洒了出来都不曾注意到,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她……怎么样了……”
  “现在还不是很清楚,那边已经请了大夫,大夫说非常棘手,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兴儿苦着一张脸禀报着,“二爷,您要去看看吗?”
  贾琏微微蹙眉,端起自己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我又不是大夫,去了又什么用?”
  听了这话,兴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兴儿是贾琏身边最最死心眼的,所以贾琏很自然的便把看着王熙凤的差事交给了兴儿。毕竟死心眼的人都比较老实听话,昭儿虽然是贾琏身边得力的,却太聪明了,私心太多不说,当年船上的事儿,贾琏也都知道了。只是,因为并没有出人命,所以贾琏没有计较。不过远着,淡着,这就是难免的了。但是,实际上,兴儿虽然不够圆滑,却也根本就不想接这个出力不讨好的差事。只是,他是一个下人,并没有选择的权利。
  见贾琏并没有不顾场合的离去,兴儿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但是,他心中的担忧却并不能因此而减少。因为,如果这事捅了出去,不管是新奶奶,还是老爷或太太,只怕都不会轻饶了他去。
  其实,隐隐的,贾琏觉得所谓的自杀或许并不是真的。对于王熙凤,如今贾琏已经没了最起码的信任。而且,就算是真的,偏偏赶在他拜堂的时候自杀,这不是明摆着找他的不痛快吗?所以,他才能这么冷漠。只是,心到底还是乱了。
  “那边你看紧一点,如果……如果真的有什么,再……再来通知我好了。”贾琏轻声吩咐。
  然后,继续未完的敬酒。他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只是眼底深处已经没了笑意。
  **一刻值千金,只稍微意识一下,大家也就放贾琏回房了。
  贾琏到的时候,平儿站在门外候着。她是贾琏的姨娘,今天新奶奶进门,喝过交杯酒之后,她要进去跪拜新主子。
  心里又是,贾琏的目光并没有多在平儿身上停留,只推开了房门。
  “姑爷!”新娘子身边伺候的丫鬟青青慌忙站起来,冲着贾琏福身。
  贾琏微微点头,拿出一个红包,“下去罢!”
  拿起桌子上的秤杆,贾琏缓步向床前坐着的人儿走去,新娘子紧张的握紧了双手,身体很是僵硬,呼吸自然也是紊乱的。不过,紧张的不止是她一个,贾琏也很紧张。那红盖头底下,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他不知道她的个性如何,更不知道以后的生活而发生什么变化。
  燃烧的龙凤喜烛“噼啪”作响,也唤醒了贾琏的心神,深吸一口气,贾琏轻轻的挑开了红盖头。
  看着那张如玉一般精致年轻的容颜,贾琏不由得看直了眼睛。
  与王熙凤的大胆回视不同,新娘子始终微微颔首,垂着眼帘,低眉顺目。直觉上,贾琏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很温顺的妻子。对于这样的妻子,贾琏是满意的。
  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贾琏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竟好似有哭声似的,“外面是怎么回事?”
  “姑……姑爷……”首先出声的是青青。
  原来,在贾琏进门后不久,兴儿便赶来了,只是,他刚刚冒出头,便被昭儿给拉了回去。
  “你没长脑子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晓不晓得现在是什么时候?”同样是贾琏的贴身小厮,对于兴儿的差事,自然也是知道的。而且,贾琏的态度也让他有些恐慌。对于主子突然的冷淡,昭儿只能把帐算在王熙凤的身上。
  兴儿有些着急,“那边传来消息,那位快不行了,一再的喊着二爷……”
  昭儿不耐烦的打断了兴儿的话,“那又怎么样?那位现在和二爷一点关系也没有!难道你要二爷为了那位抛下新婚妻子不管吗?你是不是活腻歪了?这事若是让老爷知道,铁定要把你赶出去!”
  当然,昭儿说这话也是有私心了,想当初他那样对王熙凤,若是让王熙凤翻了身,那他就算真的完了。毕竟,那王熙凤的脾气和性格,他也是所有耳闻的。所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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