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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女传奇》作者:雕翎
出生记
为什么?为什么乌漆抹黑一片?我倒底是在那儿?这是什么东西缠住了我的手脚?
实在是很郁闷,怎么一醒来,就处身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内心长叹一声,凭着感觉慢慢地梳理好那些“捆住”自己手脚的东西,双手双脚终于获得自由,这下子就是想办法怎么找到出去的路。向后退不是我为人的风格,那么只有前进这一条路了(其实我不知道根本就没有后路)。作了决定就毫不犹豫地摸索着朝前爬去。我爬!我爬!哎呀!好象是爬到尽头,摔了下去。但是接着便被一股恶臭包围着。好臭!简直是臭死了!我好想捏住自己的鼻子不要去闻那股熏死人的臭气。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比我家的厕所还臭!(对了,我是爱干净的人,我家的厕所如果不用根本就没有臭味,而且还泛着淡淡的香味)
唉呀!快要熏死我了!为什么还是看不到什么,我到底是在哪儿?这种奇臭无比的味道令我想起小时候掉到茅坑里的那种感觉,恶心死了!我现在不会是又掉到茅坑里吧?(槟果!虽然不是茅坑,可也差不多——只不过是别人用了十几年的马桶而已!一丝奸笑爬上老天的脸)哦,老天!我是多大的人了还会掉在茅坑里,若果真如此,还是一死了之得了。免得没被熏死也会被自己羞死!
“相公!你快醒醒!我好象是生了!”一个妇人的声音隔了好远,传了过来。
“娘子,怎么会没反应呢?”一个男人的声音也传来了,然后脚步的声音由远而近,“娘子怎么啦?”
“相公,你快看看!孩子好象是在恭桶里。”
在我快被那臭气熏死之前,隐隐感觉到一个有力的手抓住了我,将我提离了那股臭味。
“呼——”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的张大嘴拼命的呼吸。
“娘子,还是个女儿……”男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又是一个女孩儿,可惜了!又没给相公添个男孩儿!”妇人失望地声音传来,然后淡淡地说:“扔在那个柜子上吧,我有些累了。”
是啊,家里又要添丁进口了,本已拮据的家里再添人口,这日子不知道要怎么过呢。男子望着手中那皱巴巴奇丑无比的小东西,心里有一点点的内疚。但马上又释然,将小东西搁在旁侧的柜子上,上床躺在女人身边,也继续呼呼大睡。而那可怜的小东西既没被温水清洗,连覆盖的一块布片都没有。
当我终于换完气时,四周又变得乌漆抹黑了。听得四周的公鸡开始打鸣了。咦?公鸡打鸣?应该只有在农村才有这么多公鸡啊?我这是怎么了?我到底是在哪儿?阵阵凉意袭来:好冷!想往旁边挪一挪,可是怎么会挪不动自己的身子呢?脑子里胡思乱想起来。蓦然回想起刚才男女的对话,马上打了一个冷颤: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应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怎么可能呢?!
但是,刚才分明听到一个女人说是将孩子生到恭桶里,男人将孩子捡了起来,然后两人竟然不管不顾的又翻身大睡!好熟悉的一幕!曾经听到母亲说过我是出生在马桶里的,不会吧,我会回到小时候的自己?可是并没听母亲说及她生了孩子却将孩子扔在那儿不管不顾啊?这一定是恶梦!但是……
若果真如此,我躲过这一劫,我一定要将这个家闹得天翻地覆!哼!老天!你竟敢将我再一次降生到奇臭无比的马桶,别让我逮到你,否则,我定剥你的皮抽你的筋!(老天跷着二郎腿晃啊晃:嘿嘿!威胁我?省省吧!你要有机会逮到我才行,我想你永远不会有那个机会滴。)仿佛知道老天的讥讽,我怒吼:是吗?没机会?那我就让天下倒个儿!老天不屑一顾十分鄙视:就凭你?不过我好心告诉你一句,你在十岁前最好离茅坑远一些,因为你与茅坑有不解之缘,上辈子经常掉茅坑,这辈子你同样会经历,我想那将是你终身难忘的记忆!哈哈哈!我气愤得哇哇大叫,捶胸顿足恨不得擂死那死老天:我去死还不行吗?老天说,“嘿嘿,怎么可能,你的小命长着呢,在这个世界上就慢慢受煎熬吧。”
泄愤似的大哭起来,几乎是倾尽了全身的力气般。床上的男女终于不经吵闹醒了过来。女人皱铍眉头,说:“相公,既然她的生命如此顽强,应该受得了这世间的苦,就还是将她养下吧。”
“也只好这样了,我去烧些热水来。”男人也似听话般下了床,走到另一间屋子里去了。
女人下得床来,抱起柜子上的孩子,伸手从一旁的线箩里拿出一把剪刀,这才将脐带一刀剪下。(呜,连毒都没消,好歹你也在火上烤一下吧?)
既然有人管我了,哭也哭累了,管它伤口感不感染,反正有人说我的命很长,先睡一大觉再说。闭上眼睛,安心的睡了过去,所以也并没看到男人和女人将孩子清死裹好的所有过程。
我这一觉睡了三天三夜,不知道这三天有没有人管我,只是当我醒来时,虽然是躺在床上,可是四周却没有一个人,自己努力了半天,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我带着前世的记忆出生在了这个家庭。不仅如此,最令人愤怒地是,我与前世的出生情景一样,竟然是爹不疼娘不爱,一出生他们就将我扔那儿自生自灭。想到此,我又是泄忿般地哇哇大叫。
过了好一阵,差点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般,才听到慢悠悠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是那晚那个妇人的声音说:
“相公,没想到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她还有这么好的力气,看来她是必得生养在我们家了。”
“娘子,只要不费太大的事,养就养了吧。”男子说。
果然便见一个粗布衣衫的妇人把我抱了起来,我见这妇人约二十来岁,虽然衣着简朴,却也颇有几分姿色,心里不由得想到,如果以后我能长得像她那般,也好过上辈子那么普通。心里稍微有点安慰,至少她的基因不错,我不会再有塌鼻子的可能。(作:别得意得太早,你还没见过那男人的长象呢,万一你像男人不象女人呢?)
“咦,娘子,你看,这三天来虽然没给她吃过什么,可是皮肤已经撑开了些,饱满了些,眼珠子黑亮黑亮的,也挺招人喜欢的。”男人探过头来看着妇人怀中的娃娃。
嘿嘿!我得意地笑了起来。这下全放心了!因为男人的基因绝对不比女人差,虽然不是绝世美男,那双眼睛却也能迷倒不少女人吧,如果我的眼睛长的像他那就完美了。好吧,看在你们长得对得起我,那我就给你们来个见面礼吧!一泡尿尽情地撒出来,湿了妇人的衣衫,还浸到了男人来抚摸的手中。哼!谁让你们虽然长得对得起我,可是心肠为毛那么毒!竟然敢不管我的死活!
妇人手脚麻利地将另一块破粗布拿来包裹着我,我只觉得那粗布太硌碜人了。又想哭了。见我嘴一瘪,妇人连忙撩起衣服,将我凑近她的胸口,我一愣,哇,太恶心了,竟然让我吃奶!(作踢:一个小奶娃不吃奶,想吃山珍海味么?你真是搞不懂状况,生在这样的家庭,你一辈子能吃上一顿肉么?)
“娘子,大概是娃饿过头了,怎么都不知道吃奶呢?”男子也有些焦急起来。哼,现在知道急?鬼才信!
妇人使力将我的头部按到胸前,将她的□堵在我的嘴里,那奶水竟然丰沛,在妇人的三两下的挤捏中便溢了出来,流进我的口中。呜……呜……我含泪带怨地心不甘情不愿地吃了在这儿的第一顿饭。呜呜……
我就这样开始了在这儿的生活。
后来,没过多久,那个男人就走了。当时不知道他为什么走。留下了妇人和我名义上已经四岁的姐姐月凤。
娘想起我时便给我吃一点,没想起时便如扔条狗般扔在床上或者一个怎么都不能爬出来的箩兜里。就这样我长到了一岁。我决定自己一定不能早走路,因为我知道那对我的骨骼有非常大的影响,所以过了一岁我才开始蹒跚走路,但一走就非常稳建,这很令我那名义上的娘吃惊:原以为这丫头骨头软,平时一动不动,从未见她傍着什么站立过,没想到说走路便马上走路了。
当我第一次站在前院那高高的门槛后,我发怵了,这门槛竟然齐我脖子高,我只能将一个小小的脑袋搁在了那门槛上,好奇地盯着院内的大人小孩们。
哎,还真是雷同啊,竟然与我前世一样。这个四合院何止是四世同堂!
“哟,他们家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小不点?”一个人好象发现了我的窥探,“哈哈,想来是大嫂去年怀孕生的,原以为是突然之间没了,没想到却是不声不响养了这么大。哈哈!”
“是啊,竟然都没发觉已经长这么大了。”另一个人说,“不过,又是个赔钱货而已。”
“连饭都吃不起的家里,接二连三的养赔钱货还真是奇怪。”另一人说,“难怪大哥要丢下年轻的大嫂独自出去呢。”
接下来一阵猥琐刺耳的笑声传来。我前生最记不住的就是一个人的样貌,不过今天我记住了那些人的样貌:他们都是我父亲也就是那个男人的隔房兄弟,住在上房。而我后来还知道了,我父亲也就是我爷爷那一房传下来的是住在四合院的下方位的。爷爷在我的姐姐月凤出生时已经去世了。父亲有兄弟四人,妹妹两人,不过亲生的妹妹只有一个,那时也才十岁,而大的那位是我的奶奶抱养她姐姐的孩子,因为奶奶的姐姐和姐夫已经归西,只留下了这一个女子,但是在我出生前已经出嫁了。二爹和二婶的第一个孩子也只比我小半岁,因为二婶的娘家还略好些,所以我的堂妹生下的日子却并不似我这般凄凉。奶奶家里还有两个未成亲的三爹和四爹。老天也只不过是一个老迂腐,在身份上也不知道给我变通一下,还是安排了一个同样的人生,连家里的人员身份竟然也与上辈子如出一辙。
挨饿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好不容易捱到两岁上,娘终于为爹爹添了一个儿子,也就是我的弟弟。这期间爹爹也回来过几次,只不过我不大记得住。因为前生小时是在饥饿中长大的,饿对我来说是一个致命的弱点。现在有了弟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上辈子虽然母亲也是十分重男轻女,有什么好吃的都是留给弟弟,可至少还有红署野菜来吃,虽然我很讨厌这种东西,十分羡慕弟弟碗里的米粒,可我知道在那些饥荒的岁月里我永远不会吃到这些东西。这辈子大概是连红署也不会轮到我的吧。所以一直以来老在寻思着怎么找到吃的。这是我唯一要做的。若是太过清苦,我这时常挨饿的身子一定更会营养不良,长成侏儒就很麻烦。
于是在两岁时,娘让我去给弟弟洗尿片,姐姐已经六岁,当然在家做饭了。当我把那些尿片拿到河边洗时,看着水里悠哉游哉的小鱼儿,我不羡慕它们的自由自在,而是看着它们就想起它们被煮在锅里等我去享受美味的情景,想想就不由馋得流口水,就直盯着河里的鱼儿发愣。抓鱼来吃?现在我要怎么才能将这些鱼儿弄上手呢?前世没抓到过鱼,这会儿怎么会抓得住这些看起来非常可口的鱼儿呢?鱼儿抓不住,那掏鸟蛋呢?如果找得到一枚鸟蛋,或许我就又可以捱得过一天了。就这样我在河边东想西想,又四处找了一些认为可以吃的野果,勉强填了一下肚子。因为我知道回家一定会没有我的饭,好象她们已经习惯不给我留饭吃了。不过家里也实在是没什么可吃的。这个社会竟比前世的我小时候还穷,也就怨不得他们如此凉薄了。
突然,看见河岸边的柳条,哈,终于给我想出办法来了。我手忙脚乱地来到柳树下,可又泛愁了:我够不着柳条!
只求裹服
再次东瞧西瞧,终于找到了一根较长有小指粗的荆条,将荆条做了一个倒钩,于是颤巍巍地将一些细小柳条拉了下来,又费了好大的劲儿拆下了许多小枝条,然后编了一个密密的网兜的形状,再将先前那根荆条固定在网兜上,就随意地放在经常有鱼儿游的石隙旁的水里,就这样我坐在旁边悄无声息地等啊等啊。连自己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只觉得日头快要落西了,我终于看见了柳网里住进了几条鱼儿,连忙轻轻的、且快速地将柳网提了上来,一下子跳到离河边老远地草地上。我怕自己的力气不大,鱼在网里欢蹦乱跳地,一个不稳,若是柳网又回到水里,岂不是功亏一篑。已经有一条鱼儿蹦出了柳网里,我连忙捡起一块石头一下子将那条鱼砸昏。想起前世我连在市场上买的鱼都舍不得杀生,到这儿才两岁就不得不这么残忍地杀一条小小的鱼。在心里小小的哀叹了一下:没办法,都是饿给闹的!又去捡视着柳网里的鱼,总共有三条,加上外面被我砸死的就是四条,其中有一条竟然有三四两重。鱼已经有气无力了,我又开始想要怎么吃这几条鱼呢?拿回家还是就地自己烤了吃?用细小的树枝将鱼腹剖了,鳃去了,清洗好后,将一根有杈的小荆条从鱼一边的鱼鳃穿进鱼的嘴里然后依法将四条鱼都串起来,拿回家去。
娘见我拿了四条鱼来,说:“妮儿,这是什么东西?你要拿回来做什么?”
不会吧,我的娘,你连这鱼儿都没见过么?我有些诧异,说:“娘,这是我从河里捞的鱼儿,拿回来煮汤喝。”
“煮汤喝?能吃么?”娘一脸不信,“你怎么知道?”
“娘,我就是知道,反正家里也没什么吃的,不如咱们就煮一顿来尝尝。”我说。
“也是。”娘在我的指点下将鱼儿放进锅里,下了一点点盐,不一会儿香味便溢满了屋子。
鱼汤熬好后,我说;“娘,要不要给奶奶端一碗去?”
娘尝了尝汤头,果然好喝,想了想道:“妮儿,我看还是不要,万一被你三爹知道了,又要说我们害你奶奶了。”
“哦!”我应着,想想也是,为毛这个三爹与我前世的三爹都一样,对我们家这样恨之入骨?不对,不是恨之入骨,确切地说来是势利!三爹是个势利小人而已。然后在吃鱼的时候教娘和姐姐小心不要被刺梗住了。娘不免又惊异地看了我一眼,应了一声,一边照应姐姐。这时小弟也有半岁了,我又说,娘,你让小弟喝口汤,这是最好的,可千万不要给他吃鱼肉,被刺卡住了就不得了。
想起来这是我在这个家里吃得最香的一顿饭。
柳网在我常常更新的基础上,越来越坚固翻新,沿着河岸同时设了好几个柳网,虽然有时一条都没等到,有时却又收获不少。这样一直到了弟弟两岁,我也满了四岁。我知道长期这样下去根本也不是办法,我得另外想办法找到吃的东西。我也常带着弟弟给他介绍在野地哪些东西能吃,哪些东西不能吃。我前世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一种地衣将根串在土壤里,下面的土壤里结着一种果子,每次夏季,果子虽然埋在土里,可是土壤是遮掩不住那果子的香味的,一闻着那种香甜的味道,我就忍不住流口水。所以常常弓着身子趴在地上找那些果子,这种果子熟透之时,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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