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发现的。苏珊本来出身书香之家,又天资不错,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这节目之选当然少不了她。舞者便是舸妮从楼惊贤的府上挑出来的一个叫梅香的女子。梅香原本是皇上楼惊玉从宫中赏赐给楼惊贤的,几年下来与其他女人争来争去,年华已逝,楼惊贤却从未问津过,早在心中将那份心冷了几分了。自舸妮说明用意后,更是大力支持,梅香当年进宫本就是靠一舞成功,当然其舞功必然了得,今日能登台献舞更是用上了十二分心神。一支曲一支舞早已征服了堂下众人,而会所节目的主持人更是大力推荐这最后的一个节目:琴韵。琴韵是由楼诗莹亲自登台演奏。让诗莹登台奏琴,是舸妮求之不得的事呢,更得会所其他人的极力赞扬,因为诗莹的确可以胜任。
众人神情早已被调动起来,这时便见一个十三岁的女孩抱着一把古琴缓缓而来,众人不觉有半分失望: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好的琴艺!可是当女孩落坐谈出一串流利的音符时,众人脸色再也没有轻视的神情。那欢快的弦律感染着每个人,人人只觉自己被带到了无忧无虑的大自然中,嬉戏倘佯……一曲终了,舸妮看着众人脸上喜悦和留恋的神情,舸妮就知道了这一支曲一支舞和一曲琴韵,令女子会所扬名天下绰绰有余了。
当夜幕终于降临,苏珊诗莹和舸妮进行第一天的盘点时,不由有些惊讶。
“我们目前只有书画类和绣品类是出卖货品,今日收入颇丰,三十副书画类卖出去了十副,获银一千两,卖价最高的是题为秋子的那副竟然得银三百两。绣品类的货品太杂,价格不如书画类的高,与外面同等质量的价格还略为低廉一点,但也有价高的,秋菊的那副有凤来仪刺绣被一个外地客商以三百二十两的价格买走,杏儿的那副众星捧月也卖了二百两,其他的有几十两几两的不一,总共绣品类得银一千五百两。”苏珊道。
舸妮沉思半晌,“接下来就得看琴馆和棋馆,休闲厅只怕是一时半会不会火起来,这主要是习惯问题。我想将琴馆除了以琴会友外,还可将琴曲舞和其他节目组合起来,成为一个综艺类的节目,定期上演,咱们卖门票,棋馆也由门票茶点来作为收入。其实这些其他地方都有,只不过咱们变个花样来玩,而且只要注重提高质量,应该会不错。”
“舸妮,若是生意都如今天这么好,咱们只怕是货源有些紧张了。”苏珊担忧道。
“货源倒不是问题,今日来的夫人小姐们,我想他们当中应该有不乏优秀之人,主要是看你苏珊有没有那个本事让她们将自己的作品拿到咱们会所来卖。”
“你说的没错,这个我来想办法。”自己的成果得到肯定,苏珊觉得人生也更加丰富起来了,脸上那还有那种被休弃时的沮丧!
“诗莹,以后只要你想忙,保证天天都有你事做,你不会再喊无聊了吧?”舸妮取笑道。
“不错,现在有了生活目标,当然就更充实了。”楼诗莹笑道。
“你可先别忙着笑,今日你一曲琴韵,不知要惹来多少粉丝,他日有你苦恼之时!”舸妮说。
作者有话要说:先暂放一部分,晚间再更
因为同学相聚,耽误了上传,不过我是说话算话,虽然晚点,但可还是补上了。
如果评多,收藏多多,我会多更哦,反之,只能抱歉用一章来吊你们味口哦。
被逼读书
“小妮子,为什么昨日你们的大门不准我进去?”荆凤暗自气了一个晚上,明明帮她请了不少客,却没想到自己倒不能进。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舸妮偏着头想了想,这才恍然道:“是哦,昨天我好像没看见你呢。你昨天带了请柬吗?”
“当然带了。”荆凤一直想看这丫头到底搞了什么明堂,还要自己出面请客,今日下朝时许多朝臣都围过来大加赞赏那个女子会所,几乎耳朵边都是这件事,可是昨日自己被硬生生拦在了外面,实在想不通,也很气愤,好歹你的客人是我请的,请人的人却被凉了。
“请柬上写了什么?”舸妮继续问。
“当然是写你请我参加你的开业啦!”
“白痴!难怪你不能进去!”舸妮白了一眼这个自命风流的男子,“开业这天,我们女子会所是不会单独给一位男子发请柬的,必然有位女子随行才能进去。”
“你为什么不早说?”
“只能怪你太笨!”舸妮白他一眼说,“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为我请了那么多的客人来,昨天很成功。”
“那你要怎么感谢我?”荆凤马上嘻皮笑脸道。
“明日棋馆开张,带你进会所看看,不过看后得提建议。”舸妮说,此人翻脸比翻书快,有时还得给他一点甜头,“不过,若是你也想参一脚的话,最好要带上银两或是值得出手的礼物。”
“我帮你的忙,你连我的钱也赚?”荆凤不可思议地瞪着舸妮。
“这是会所规矩。何况咱们做生意的人,当然要唯利是图了。”舸妮白他一眼说,“我不相信堂堂宰相会是个白痴。”
“今天是你第二次骂我白痴!”荆凤愠道,“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荆凤伸手拎起舸妮的衣领再次平视,伸出另一只手捏了那粉嫩粉嫩的脸蛋一下,这才放手。
舸妮垮下脸来:这变态,又用这招!只知道以大欺小!脸上热辣辣地,变态下手挺重!
由于开业那天给客人的印象极好,所以棋馆开张这天,人流也不错,玄玉不少公子哥儿们也开始幕名而来。古时只要是诗书之家,好棋之人比比皆是,大家交了会棋费(门票费)后便见一个女子走出来讲了棋馆规则:诸位,本会所所设棋馆对下棋之人除了需收棋费来维持馆内日常开支外,诸位在本馆内可以互相挑战棋艺,也可以向本馆的棋手挑战,若是应战,双方可拿出些相当的物件作为彩头,赢棋之人便得这彩头,若是客人赢得这彩头,本棋馆需另收彩头的一成作为特别服务费,当然你们可以不设彩头,本棋馆自是不收,前提是对方要接受你的挑战。
其实也就是鼓励众人用棋来变相赌博。这棋馆舸妮自己也知道增加赌博一项是极具风险的,尤其是对棋馆来说,但是舸妮自从认真考察了那些闲散女人之后,就觉得值得一试,因为她们其中真的不乏棋艺精湛的人。若是遇到棋坛高手棋馆棋手实在敌不过还有最后一条:不接受对方的挑战。既然开棋馆也是为了营利,当然不能放过这正大光明收取赌资的机会了。
“丫头,你竟然不放过每一个挣钱的机会!够狠!”荆凤与舸妮每一次在一起,便又有新的认识。
“若说狠的话,谁能狠过你?若是你不够狠,怎么会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荆凤被舸妮的话噎住了,随即嘻嘻一笑,“呵呵,很高兴你能看清我的本质,你能如此了解我,荆凤有你这样一个红颜知已,死无遗憾!”
“那你还不去死!”
“嘿嘿,你都没死,我怎么可能会死在你前面呢,那岂不是会令我的红颜知已你更加心伤吗?”
“去,荆凤,你竟然一大早来触我霉头!”舸妮怒了,一脚踢到了荆凤的腿上。
“哇,你这么悍!看来以后我得挪出时间来好好教你做一个大家闺秀!”荆凤又拎着舸妮的衣领,顺势捏了她的粉嫩粉嫩的脸蛋,然后快速地闪开。
“死变态!竟然又捏我!”舸妮气怒交加,怎么可能这样被这么一个变态三番五次用同样的手段欺负!
“哼哼!竟然骂我变态!好啊!我就变态给你看。”荆凤不怒反笑,“从明天起,你给我每天抽出一个时辰到宰相府,你不来也没关系,我会派人来请你!”
舸妮扁扁嘴,不以为然。可是当第二天一出将军府便被人点了穴道飞一般劫到宰相府时,她知道荆凤并没有说笑。
“小姐,老爷说了,让你今日一个时辰之内将这本书中老爷勾划好的熟记。”将舸妮劫持来的一个侍卫说。
“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舸妮不明白荆凤凭什么要来掺这么一脚。
“老爷说,若小姐想让那家女子会所平平顺顺,就得乖乖照老爷的话做。”另一个侍卫说。
“可是我不识字。”舸妮真的有些啼笑皆非,这荆凤真会多管闲事,他倒底有什么目的?
“老爷还说,小姐不识字只是借口,如果小姐想尽快出府,就赶快读吧!”先前那个侍卫也接着说。
这种情形让舸妮想起了几年前那只大鸟火风逼着自己学落氏武学和医典的情形。荆凤是逼着自己读书!舸妮也知道自己的性情有时有点别扭。其实舸妮早就想接触一些书类了,虽然在乡里也替弟弟请了老师,可是那些对于自己来说太过幼稚,直到十岁还没认真摸到过有用的书,何不趁此机会多学学也不是坏事。于是随手翻起荆凤留下的那本书:史策!这正是舸妮希翼读到的书之一,连忙翻开浏览起来。
舸妮第一次了解到,这个世间有很多独立的政权,大国、小国、更有一些独立于国家之外的小地方势力,虽然不能称其为一国,但也是不可小觑称霸一方的政权!而苍月国只不过是众多国家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国家而已,民不富庶,国也并不强盛,几年之前还是常受他国欺负的弱国。强敌的环伺和本国的地理环境的影响,注定苍月并不能成为富庶之大国,如果能够自保便已是万幸。
看完整本书刚好一个时辰。舸妮将书一扔道:“我看完了,可以走了。”
“小姐果然聪明,一个时辰刚好完成老爷布置的功课。”两个侍卫大喜,老爷夸小姐聪明,果然没错。
“这本书我已经全部看完了,明天让你家老爷准备另外的书给我。”舸妮头也不回地吩咐两人。既然被逼着读书,就得读出个明堂来,也不枉别人逼我的一翻心意。
匆匆两年,女子会所生意蒸蒸日上,早已名声大震。舸妮也在荆凤的逼迫下几乎读完了荆凤认为应该给她读的书。这两年由于边关战事和灾情不断,楼惊贤几乎是在战场与救灾中往返,倒是很少回楼府。所以这两年舸妮的日子也过得舒心惬意。楼府早就成了舸妮的天下。在两年里,楼府的那些莺莺燕燕只要是想走的,有很多都通过女子会所找到了如意郎君,这是舸妮先前没想到的。舸妮作主将她们给嫁了!出嫁后还在玄玉的女子们并没有断了与会所的联系,会所又通过他们找来了许多更好的作品。所以只要是住在楼府的女子现在都对舸妮真心疼爱呵护。这是舸妮在这儿生存了十二年来最幸福的两年。可是再聪明的人也有疏漏的时候,没有楼惊贤,舸妮将自己当作了楼府的主人,她忘记了自己并不是楼府真正的主人!
当楼惊贤与钱克岳跨过楼府大厅,见自己常坐的那张虎皮靠椅上正坐着一个娇美的少女,旁边不仅有两名年长女子给她扇凉,还另有两名女子为她们削水果、擦汗,更令人惊奇地是,水果被削成一小块一小块然后小心地送进了少女的嘴里。少女此时嘴里嚼着别人送到口的东西,双眼茫然,脸色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你这样到底在困惑什么?咱们生意不是挺好的吗?”其中一个扇凉的女子问,另一个女子见少女并不回答,伸手推了一下那失神的少女说,“舸妮,杏儿问你话呢。”
少女这才回过神来,一脸歉疚地说,“秋菊姐姐,杏儿姐姐,辛苦你们了。别光顾着我,这大热的天,你们也很热的吧。”
“舸妮,看你这两天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虽然我们或许帮不上你的忙,但总比憋在心里强啊。”一个削水果的女子说。
“燕儿姐姐,这个忙你们帮不上的。”舸妮深叹一口气。
楼惊贤看着这一幕差点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回错了府。自己从没在府中见过这一幕和谐的场景。这两年来将她扔在府中不闻不问,没想到她过得比谁都好。
“克岳,看来我们这两年实在太忙了。”楼惊贤说。
话声打断了厅中的四个女子和一个少女。
“将军……”
“舸妮留下,你们都下去吧。”楼惊贤一挥手,脸色略显疲惫。
“是!”四个女子担心地望了一眼舸妮走了。
楼惊贤看着马上变得乖巧的舸妮此时早已从虎皮椅上离开,静静地站立一旁,若他不回来,自己还真以为自己是这儿的主人了。这个事实终于打醒了舸妮,此时脸色发白起来:若是他知道自己擅自将楼府里他的那些女人嫁了出去,不知道要怎么对我!
“小舸妮,过来。”楼惊贤笑道,看着舸妮战战兢兢的挪了过来,一下子将她揽在了怀里,呵呵一笑,“小舸妮终于长高了,已经高过了我的胸口了。看来在楼府的日子过得很好。”
“楼将军,你们刚回来,一定很累了,我去为你们准备热水。”舸妮刚醒过神察觉自己最大的过失,不由有些心虚,想要挣脱楼惊贤的钳制。
抱着怀中的那份柔软,觉得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楼惊贤不由得发出满足的一声叹息,“别急,小舸妮!”
“将军,你们刚从战场上回来么?这次又要在府里待多久?”舸妮问。
“边关战事已经告一段落,每年都是如此,雨季来临,又该进行抗涝了。过两天就走!”楼惊贤说。
“这次我跟你们一起去好不好?”舸妮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你?不行!”楼惊贤道,“你太小,何况,女人也不适合到那种地方。”
“难道被水淹的村庄就没有女人么?我保证一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今天累了,我们要歇息了。”楼惊贤说,“你也下去吧。”
“好吧。”舸妮答应,但她心里暗自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跟着他们出去一趟。这两年荆凤让自己读了许多书,人文地理,政治军事无所不及,连舸妮都不知道荆凤对自己有什么目的,只要是荆凤拿来的书,自己也有兴趣,就全部搜罗进了脑子。脑中有个大胆的想法浮现了好久。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是时候该出去闯闯了,见识见识。
作者有话要说:若是评多,收藏多,我会加更一章,否则就只此一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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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虎伤人
一黑一白两匹高大的俊马一前一后急急地奔驰在官道上。马上驮着的两人,一个二十多岁,一身灰衣,虽然长相平庸,却老成持重;一个十八岁,青衫劲装,身长七尺,不仅长相俊美,是天下间少有的美男子,威武气势竟然比历练几十载的老将更是凌厉几分,给俊美的外形更平添了几分阳刚!给人仿若天下间只有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两人的脸色亦如跨下马儿的脚蹄般急切:是啊,军情不等人,可是雨季洪水更是不等人!每年都是如此疲于奔命般,尤其是最近两年,自已几乎都是在战场涝场两处奔波,必须得拿出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才行。
“惊贤,咱们也奔了大半日,马儿也应该累了,在前面树林处让马儿歇歇脚!”二十多岁的男子说。
“克岳虑的是!”楼惊贤两年来虽然疲于奔命,但磨难没有消磨他的意志,却只令他出落得更成熟老辣。
没过片刻,两人就已来到了林间,在一颗大树下停住,将马儿放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