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事事问你的楼大哥,直接问我好不好?好歹我们朝夕相处两年,我在你身上所花的心血还抵不过他将你扔到楼府不管不问两年么。”荆凤差点被自己的语气给酸死。
“那是因为你对我不安好心。”舸妮说。
“什么?这两年来我是怎么照顾你的,结果换来你一句‘我对你不安好心’,你何时见我不安好心了?”荆凤气得哇哇怪叫。
“因为你脸上写得明明白白,马上就对我不安好心了。”舸妮白他一眼,拉起楼惊贤的手说:“楼大哥,既然你们一起来,定是有什么事情,好吧,咱们走。”楼惊贤与荆凤互望一眼,快速地瞥了一眼琴馆内,三人离开了会所。他们哪会知道身后那四道若有深意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小人儿的背影,直至再也望不见。
楼将军府。一个与楼惊贤相貌稍微相似,年纪稍长的男子看着三人跨进大厅,不由得眉一皱:“荆凤,难道你推荐的人就是这么一个小孩儿?”
“皇上,正是。”荆凤说,“这是英舸妮,正是微臣推举此次最合适的人选,舸妮,过来拜见皇上。”
“皇上,小女子这儿有礼了。”舸妮并没下跪,只是很恭敬地对他行了礼。
“荆凤,你竟然将关系到苍月国威之事交给一个丫头来做,你是否太不将苍月放在眼里,还是你有异心,不将朕放在眼里,存心让云苏和腾国看朕笑话?”皇上有些微怒。
“皇上,微臣之所以让舸妮应战,是因为那流苏公子和腾国的清玉公子是何等人物,而我们却派出一个小丫头应战,虽然在气势上是有点轻视他们,但若是这个小丫头可以将大名鼎鼎的流苏和清玉给战胜了,即使不能大胜,只要能保持平局,也可压制两国的气势,那时我们占了主动权,要求两国做一些对我们有利的事情,岂不是更好?”
“就凭她?她能赢得了大名鼎鼎的流苏公子与清玉公子两人?”皇上是绝对的怀疑。
“皇上可曾记得,太后那年中毒是谁给解的?”荆凤突然话峰一转。
“你不会说她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皇上再次认真地看了舸妮良久,却没看出丝毫与其他十三岁女子有什么差别,一般极聪明之人,从外形气质上一定会看得出来,她虽然比一般女子貌美,可还达不到绝美,也不能从眉眼中看出特别聪慧的形态。这样的人一般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根本平凡得如同一粒沙子,在茫茫人海中随处都是;另一种是极具慧根,返朴归真!一个十多岁的女娃怎么可能达到返朴归真的境界。但荆凤却是一力推荐,什么使荆凤对她这般信服?
“皇上,”舸妮说,“当年我救了太后,你却对我差点恩将仇报,我本是个爱计仇的人,只不过我报复的方式不同而已。近日传闻云苏与腾国派人来挑战苍月,你们可是为此事而来找我?”
“既然舸妮发话了,舸妮一定也是有心于此。”荆凤大喜道。
“接理说我没有道理替皇上出面……”舸妮停住不语。
“皇上,这丫头一定有办法对付那两人。”荆凤连忙给皇上咬耳朵,“她这是要让你答应她一定的条件。”
皇上这才发现小丫头一直都是如此沉着冷静,这是平常女子根本就做不到的,当下眉一拧,“你有条件?”
“既然皇上允许我开出条件,那么我或许勉强应付那两人的挑战。”舸妮若有所思般。
“只要你不让苍月败给腾国的清玉和云苏的流苏两人,有什么条件你就直说。”皇上见她如此自信,倒也来兴趣了,既然荆凤大力推荐,想必她真的有些由头。
“好,第一个条件,楼诗莹是我的好姐妹,她是你们皇室中人,这第一个条件是为她。我要她能自由自在的生活,她愿意过什么样的生活都由她自己选择,尤其是她将来与谁成亲都由她自己决择,皇上与其他任何人都不得干涉!”眼看诗莹逐渐长大,既然知道诗莹的性格,作为最好朋友的自己一定要为她略作打算,有如此机会,她绝不会放过!只不过这是顺带而已。
“楼诗莹,她是谁?”皇上疑惑地问。
楼惊贤面有尴尬,荆凤轻声对皇上耳语:“是住在冷宫中的那位小公主,皇上早已将他给忘了吧?”皇上这才隐约想起好象有那么一位妹妹,这么多年来,竟然没有丝毫记忆。
像是没看到皇上不自然的神色,舸妮道,“多亏你从没记起过她,我是害怕你有朝一日记起她,所以今日我为她提出这第一个条件,皇上可会答应?”
任谁都听得出来舸妮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明嘲暗讽,只有暗自庆幸。
“好,我答应。那第二个条件呢?”
“第二个条件,就是我赢了流苏与清玉,需要云苏与腾国做什么由我来定,你作为苍月皇上不得提出异议!”舸妮说。
“你会对他们提出什么条件?”皇上和荆风楼惊贤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
“我不仅对他们提出条件,连皇上你也一样。到时候你苍月这一方的执行人须由荆凤去做!”舸妮说,“第三个条件,在我与流苏清玉对战中,需要什么人出场应战,全权由我安排,我让谁出场,他不得拒绝,包括宰相荆凤和楼大将军,必要时我让你们应战,你们也必须上阵,你们也不得有异议!”
“第三个条件朕答应,第二个条件的具体内容不知,朕却是不能答应。”皇上说。
“皇上不妨答应舸儿的条件。”一直没说话的楼惊贤却出口了,舸妮看了他一眼,知道楼惊贤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用意。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耍赖,我要大哭,为什么你们这些看文的都没人告诉我,文中错发了两个章节,呜呜呜……竟然漏发了两个章节!我的天啊,我的地啊!呜!前文不连贯也没人告诉我,呜……
我还是羞愤地爬走吧!
肩负重任
“小舸儿,你真有把握胜得了流苏与清玉?”楼惊贤将舸妮拥在怀里问道。
“没有把握!”舸妮摇头,“我这不是被你们赶鸭子上架嘛。”
“我猜,其实是我聪明的舸儿设了圈套套住了皇上和荆凤吧?”楼惊贤笑道。
“唉,楼大哥,你可真成了我的肚子里的虫子了,你怎么这么快就猜出来的?”舸妮暗自心惊,这楼大哥幸好不是自己的敌人,如此了解自己。
“舸儿是个懒人,对自己有什么本事虽然没有刻意隐瞒过,说好听点是个不喜张扬的人,一般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自己如此大张旗鼓的显露出来。连我都不知道舸儿能弹得如此琴妙之音。今日的舸儿一定是受了谁的刺激,舸儿今日一曲不仅名震天下,对那刺激舸儿之人却也是一个挑战!”楼惊贤的一番话说得舸妮更是震惊,好象自己所有的心事都呈现在他面前一样。
“只怕世间最了解我的就是大哥你了。”舸妮道:“今日在会所我遇到了流苏公子!”
“果然是他刺激的你。”楼惊贤说,“你觉得他如何?”
“虽然深不可测,可是只要是人就一定有弱点。”舸妮说:“所以我要在两天内见到关于流苏与清玉这两人的所有事情,这是大哥与荆凤这两日的任务。”
“舸儿这么快就发号施令了?”楼惊贤笑道,“不过,即使舸儿不说,我也会无偿帮助你。看,已经在这儿了。”楼惊贤从怀中掏出两本小册子交给舸妮。
“谢谢大哥。”舸妮笑道。
“唉,真是个没良心的,只知道嘴里谢,给点实惠的好不好?”楼惊贤期待的眼神望着舸妮,并将脸凑近舸妮,舸妮没有在意般将嘴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楼惊贤便满足地笑了,将舸妮的脸捧在手中,与往常般慎重地亲吻着她的额心,舸妮再次感到自己被小心翼翼般珍视的。两人之间一切都那么自然协调,以至于舸妮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舸儿要皇上答应的第二个条件是不是与你半年来所做的事有关?”楼惊贤问。
“楼大哥,苍月腾国云苏三国这次比赛没有结束之前,我不想公开自己的想法,若因此有人泄密,想那清玉与流苏何等样人物……我只能告诉大哥,若是我侥幸赢了,这三国我各有一套方案,每个国家都跑不了。”
楼惊贤心里一惊,自己只是隐约猜到她的大意而已。若真如此,可见自己还真不够认识了解舸儿。话峰一转:
“那么舸儿是想将比赛时间设在什么时候,以及什么地点?”
“肥水不落外人田,地点吗,没有比在女子会所更合适的地方啦。”舸妮狡笑着。
“所以你今日才将会所的费用提升了几倍。”
“你都知道了?可惜诗莹跟了我这几年都不能猜出我的一点心意,唉!看来在同性中找出一个知音也很难的。”舸妮轻叹一声。
“舸儿,以后可别再叹气了,一听到舸儿的叹息声,我的心就揪了起来。”楼惊贤紧紧搂住她,“舸儿才不过十三岁,不能如此老成。我宁愿看着一个活泼快乐无忧的舸儿。”
楼府荷香园。房里一个将要临盆的少妇正斜倚在椅榻上,双手抚摸着自已硕大的肚子低声喃语,一脸慈爱之情令人望之十分感动。
“于姐姐,你还好吗?”
少妇抬头见到来人,急忙要从椅塌上下来,“舸妮,你怎么来了?”
舸妮连忙上前将少妇按住,“于姐姐,你身子不便可不能乱动,还是躺着吧。”
“舸妮,真的很谢谢你。”少妇十分感激地说。
“于姐姐,你这快到生了吧?”舸妮看着少妇说,“这儿的姐姐们侍候得周到么?”
“舸妮,她们对我极好,比亲人还好呢。”少妇说。
“可惜没有真正的家人待在姐姐身边,姐姐一定也会很难过吧。”
“只是很想孩子的爹……”于燕提及心中想念的人,便两眼出现泪光。
“于姐姐,云苏的流苏公子来玄玉了。”舸妮像是不经意间提及般。
“流苏?小水子?”于燕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力大得将舸妮的手抓得生痛。
“怎么了,于姐姐,你可不能太过激动。”舸妮连忙安抚,有点暗恼自己,怎么能在这时候提及刺激于姐姐的事呢?
“舸妮,告诉我,小水子,哦,就是流苏到苍月来干什么?”于燕稍微镇定一些。
“流苏公子是来向苍月挑战的。”舸妮于是将流苏出现玄玉的来意一一讲了。
“原来是这样。”于燕松开舸妮的手,过了半晌轻声道:“舸妮,你知道我是谁吗?”
“于姐姐啊?姐姐放心!我不管于姐姐以前是什么身份,既然现在于姐姐跟我在一起,我就一定会保你无恙的。”
“舸妮,我终于放心了,我的相公一定已经逃出劫难了。”于燕终似长舒一口气。
“恭喜姐姐。”舸妮也替她高兴,“只是姐姐为什么听到流苏公子一来就如此断定呢?”
“不瞒舸妮,我的相公就是云苏的七王爷苏水然,我夫妻恩爱,不喜争权夺利,只喜欢过那逍遥自在的日子。皇上突然病逝,五王爷突然发难欲害我夫妻二人,我以死相逼,让相公先逃,自己被五王爷抓住,在押回王府途中,我趁他们不备便逃了,以后的事你都知道了。”于燕说,“水然与小水子感情最好,喜好相同,本都不欲过问世事,到头来被逼如此,我想在那场政事演变中,小水子与水然都不可能避免,一定是他二人力挽狂澜,在极短时间内平了云苏的内乱。也只有水然与小水子联合出手,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平复内乱。而且还有精力派小水子来挑战苍月,小水子既然没事,他们两人一直是同进共退,我的相公也一定没事的。”
“那么,依姐姐之见,现在云苏到底是谁做了皇上呢?”
“水然和小水子都是极其聪明之人,而小水子更是绝顶聪明,一定是他陷害了水然当了那劳碌命的皇上!”于燕有些不满,“只怕,水然从此便被禁固在皇宫中,再也过不上他想往的生活了。”
舸妮内心十分佩服于燕的这种视皇权如粪土的气概,她不是做作,而是那种出自内心的极其讨厌皇权。试问天下男人有谁不羡皇帝,而又有哪个女人不想做那母仪天下的第一人!今日舸妮就见到了这样的女人!
“姐姐的气度羞煞舸妮了。”
“舸妮,你才是我要佩服的人呢。”于燕不以为然,“舸妮来是否为小水子的事而来?”
“是,我不会为难于姐姐。”于燕果然有当第一女人的智慧,舸妮不隐瞒有此行目的。
“若是你胜了小水子,会对云苏不利么?”于燕直接挑明。
“于姐姐认为我是那种人么?”舸妮反问。
“那么,我就放心了。”于燕毫不隐瞒将关于流苏公子的大小事情无一遗漏全部告诉了舸妮。
“于姐姐认为我与流苏公子这一场谁赢的胜算大?”舸妮笑问。
“小水子虽然博闻强记,善于应变,舸妮却也是深藏不露,谁胜谁负很难预料。”于燕也是笑道。
“但愿于姐姐祈祷我会获胜,那样我会给云苏人一个天大的惊喜!不过我暂时还不想让流苏公子知道于姐姐在此。”舸妮见于燕十分真诚,终于透露出一点内幕。
“我代云苏子民在此先谢过舸妮。”于燕正欲对舸妮行礼,突然脸色大变,痛苦地叫着:“啊……”
舸妮抓住于燕的手一探,道:“于姐姐别慌,姐姐这是要生了。”将于燕扶到床上躺下,又迅速奔了出去,不一会便见荷香园脚步匆匆,女人们来来往往。舸妮第一次感到荷香园的女人太少,手脚不够。由于事先已将产婆请进府中,一知道于燕要生,马上就来了。产婆仔细地检察完于燕,脸色大变:
“糟糕,是难产!”
“什么?难产?”舸妮一惊,“怎么会这样?”
“这位夫人的骨盆太窄,胎位不正,羊水已经提前破了,头却还没调过来,是我接生几十年最难的一个,若能保得一人就属万幸,极大可能会母子都有生命危险!”产婆不停地抹着汗水说。
“舸妮,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于燕忍住疼痛抓住舸妮的手说:“答应我,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让小水子将孩子带回云苏交给他的父王!”
舸妮没想到女人最简单的生孩子也出现了这么多的问题,而且一个比一个严重。看来只能再一次施行手术了。
“于姐姐,我不会照你的话做,有什么事情你无须交待我,若想将孩子交给他的父亲,也得你自己亲手交。”舸妮望着痛苦不堪的于燕说:“只要你相信我,我会让你母子平安!”
荷香园被楼惊贤调来的亲近守卫严密把守起来,将所有在荷香园忙碌的女人以及他认为信不过的人都撵了出来,最后整个屋里只剩下舸妮楼惊贤和钱克岳。看着舸妮如临大敌般却又有条不紊地忙着一切,楼惊贤知道舸妮又会展现她惊世骇俗的医术,但这医术却根本不能见容于世,他不容许世人用看妖人的眼光来看舸妮。所以一切必须保持绝密。虽然这于礼不合,但此刻整个房中还是只留下他们四人。舸妮简练的吩咐两人应该做的事情,看到床上痛苦不堪的于燕,暗自加快动作,看来自己果真不适合当大夫的,于姐姐有难产的迹象,却被自己忽视。还好,先前为了以防万一,已经提前稍事做了准备,所有器物也都比较齐全。
钱克岳和楼惊贤是第一次接触到女人生孩子,但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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