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舸妮,能不能不要让我不喜欢你?”脸上一片乞求。
“我明白了!一定是这样!”舸妮突然大叫起来。
“你明白什么了?”脸上茫然。
“是老天不让我安生,见不得我过逍遥自在的日子,每当我过了几年平静日子,看我不顺眼,就让你们这些男人来扰乱我的生活。”舸妮十分气愤,几乎是跳脚指着苍天骂起来,“你个混蛋老天,就见不得我好!若是让我上去了,定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将那个气怒交加的女子拥在怀中,将那双朝上颤抖指个不停的小手收入怀中,“这样的你好可爱!”
“秋水,你好可怜,你可知道你的这份情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回报?”
“舸妮,别那么狠心,这么快放弃我……”
懒懒地打个哈欠,终于醒了。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龙门客栈的,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洗浴,然后躺到床上的。宿醉没有为自己留下太多的后遗症,真是奇怪,连喝醉了春梦都不放过自己!醉着后还能做春梦,只怕世间也只有自己会这样。走到铜镜前缓缓脱下那件手感极强的丝质睡衣,呈现出一副什么也没穿的莹白如玉,令人迷醉的女体。在微转身间,眼神一瞥镜内,蓦然眼睛大瞪,使劲揉揉自己的眼睛,回望着镜中人的后腰:一枚鲜红的唇印就落在洁白的肌肤上,正镶嵌在后腰正中!
将手背过去,使劲的擦,使劲地揉,那鲜红依然醒目,没有丝毫褪色,倒是四周的洁白肌肤未能幸免,被手给搓红了,甚至搓破了皮!脑中开始混乱了,胡乱套上自己原本的衣物,拎了随身包裹,风一般逃出龙门客栈!心思混乱,无意中游走到了昨日与秋水喝酒的地方。
“舸妮——”
听见那动人的嗓音,身体一颤,抬眼望去,正落入对面那汪蓄满灵秀的秋水深潭。内心再次哀叹,“秋水,秋水,我要怎么才能抵挡住你的诱惑!”
痴痴地凝望着对面的人儿,在此刻,只想将这个人牢牢印在心的那最深处,只需这一眼便再也无瓜葛!
“小心!”感觉到身形微晃,落入了一具令人心神振奋的怀抱,耳中听得男人满意的笑声:“舸妮,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耳中传来兵刃相交的击斗声,舸妮回过神来,只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那个怀中不断涌出,眼神挪移中,一片鲜红印入眼中。
回身揽住那具飘摇的身体,手指翻飞,点住几处大穴,见到四个男人正全力围杀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手中的剑尖正滴下几滴鲜红的血液。神色黑沉,声如寒冰对那四个男人说:“你们让开,让我来拿他!”
那四人果然避开,舸妮一手揽住桑秋水,一掌向那人劈去,那人竟然不能躲避半分,被劈个正着,冷哼一声:“问清是谁要杀我后,丢到倌楼里去任意蹂躏。在你们公子没有活过来之前,不许放了他!”
快速回到桑秋水的住处,将桑秋水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看着那将要散去光华的秋水,舸妮轻轻吻了上去,然后快速撤回,几乎是冷酷地对将要毫无生气的人儿说:“若是你就此离开,我就将人间变成地狱!我发誓!”她终于能感觉到惊贤当年对自己说这句话的无奈心情了。
撕开所有障碍物,那具绝美的男体胸口,一个洞口还有鲜红的血汩汩冒出。快速地在□的躯体上扎满了大小不一的寒玉针。伤口几乎是从背后贯穿至前胸,唯一不幸中的大幸,伤口虽深,却在偏离心脏的边缘,几乎是与心脏擦身而过,并非伤到心脉!轻舒一口气,这才对站在门外的几个男人道:“你们快去准备一碗净水来!”
“姑娘,公子没有大障吧?”
“哼!即使他死了,我也会将他从鬼门关给拉回来!你们叫什么?”
“桑南桑北桑东桑西!是公子的贴身侍卫!”
舸妮在碗中的水里加入一滴随身所带的透明液体,将秋水胸口的血滴取了一滴滴入碗中,然后用针刺了自己的手指滴下一滴血液在秋水的血液一旁,又对四人说,“你们各将手指的血液滴一滴在碗中。”
四人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但知道她一定有什么目的,毫不迟疑照做。在等待之时,舸妮迅速处理好秋水的伤口,便见结果已经出来了。五人中有两人的血液与秋水的相融,是自己与桑南的。
“桑南可是自幼习练毒功?”舸妮问道,桑南的血液明显与其他人不同。
“姑娘是如何知道的?”桑南诧异地问,“能救公子么?”
“不能!”舸妮摇头,“看来这又是什么该死的天意捉弄!”
不再理睬四人,拿出包裹中自制的医救工具,最近几年里,对医药方面倒有一些研究,也自备了一些预备急救之用的东西。在桑南四人新奇的注视下从自已手腕处取了一大碗血液,盛在一个密封的袋内,袋下连着一根长管,最下面却是一枚针头状,将那针头扎入秋水体内,便见袋中的血液慢慢流入了秋水体内。(说穿了其实就是输液器,只不过材料太过珍贵)
舸妮知道这种做法很危险,但是在秋水半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的时刻,自己也只能拼命将他抢回来。当初制作这套东西的时候,因为材料极其珍贵,只做了两套,至今为止,这是第一次使用。
四人看着舸妮所做的一切,既是新奇,又是担心。
“我希望你们将今日之事永远埋藏,就当从来没有看到过!”舸妮看着四人冷冷道,“你们可懂?”
“姑娘放心!”四人齐齐回答。
英杰心语
秋水已经陷入了深昏迷状态,舸妮又从体内取了一大碗血液输入他的体内,药物已经无法自行服用,舸妮怕他伤口再被感染,拿出仅剩的那只类似输液器的袋子来,将先前提炼出的用于抗感染的药用净水兑了直接输入了秋水的血管里。这种事在现代是不足轻重的,可在这个什么也不发达的时空里,是何等艰难。如果一直用药物外服内敷,舸妮怕自己等不到秋水醒来便会憔悴而死,所以她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让秋水醒过来。
桑南看着坐着的人与躺着的人脸色毫无二致的一般苍白无丝毫血色,已经三天了,公子昏了三天,英姑娘就这样盯了三天,若是公子知道英姑娘如此待他,心里也会心痛的吧。
“英姑娘,你也歇歇吧。你若再不歇息,即使公子醒了,轮到你累得倒下去,我们被公子责罚且不说,难不成让他一个伤重之人要来照顾你么?”
“我没事,我能挺得住!”舸妮摇摇头,虽然疲累,但秋水这三天起码没有发烧,证明伤口应该恢复得非常好。只是为什么他却不愿醒来呢?
桑南看了又看舸妮,欲言又止。
“桑南,你是不是有话与我说?”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明明就有一肚子话。
“姑娘,今天我这话,姑娘爱听你就记在心里思索一下,若是不爱听,你就当我桑南从没说过。”桑南像是下定决心般说。
“桑南,你有话不妨直说。”
“英姑娘可知道,我们公子十年来征战商场,无往不利。无论人品本事,天下能望其项背的人怕是屈指可数。在落月,王公贵族的女子甚至是公主都只想娶公子为夫,可是公子从不为之所动。落月男人地位与其他国家的男人地位不能相比,公子之所以抛头露面,只因为公子这一生不想与不中意的女人生活一辈子,他宁愿终其一生不成亲,也不愿意随便找个女人嫁了。但像我们公子这样的人只怕世上能与之匹配的也只有姑娘你了。公子是个情重之人,不动情则已,动情便是至死方休!公子对姑娘一见钟情,只怕这一动情,此生便再也无法自拔,请姑娘娶了我们公子吧!”桑南说到情深处竟然扑通一下跪在舸妮面前。
“桑南,你对秋水的这份情意,早就超越了主仆之间的情分了。”舸妮感叹一声,将桑南扶起道。
“英姑娘切莫误会。”桑南急道,“桑南只是心痛公子,我们自小随在公子左右,看着公子经历了所有的酸甜苦辣,又怎么能不心疼。”
“桑南,不是我不答应,实在是,像你们公子这样的人,我不想亵渎他。是我配不上他。”舸妮叹道,“只怨我们之间有缘无份吧!”
“为什么?”若真是如此,只怕公子痴情一片将付诸东流,岂不让公子今生再无奢望了?但是这两人分明都对彼此有情有义,可为什么?
“桑南,我的两个孩子已经快五岁了。”舸妮马上瞥见南眼中闪过的惋惜神情,“所以,我不愿意委屈秋水。秋水一定会找到那个真正属于他的好女人。”
一脚踹开那紧闭的房门,果然他又一个人关在了这间小屋内。连自己那刻意的踹门声都未能惊扰他半分。
“姐夫,姐夫,你好歹对我有点颜色好不好?”撒赖爱娇弄得自己都觉得很恶心,只因为想让那千年寒冰的脸上有点颜色。
屋中静坐出神的男人有着极酷、极为俊美的外貌,那分成熟男人气韵只怕任何女人都无法抗拒。
“你来做什么?”看也不看来人一眼,冷冷地道。能够这样进到这间屋子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姐夫,我最近接了一单大生意,只有你有这个能力,这次的差使你去做吧!”来人嘻皮笑脸。
“既然你喜欢自作主张,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见男人不理睬自己,英杰自言自语低喃:“唉,我一片好心,没想到有人不领情。算了,舸妮姐姐,看来我只得为你另外找个男人来当你孩子的爹了。对了,肥水不落外人田,我看那天我的那个秋水兄弟对你一往情深,这人与你也很匹配……”
“你说什么?”男人蓦然听到那个日思夜想的名字,再也没了冷漠,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有了舸儿的消息!快说!”
“看吧看吧,舸妮就是被你给带坏了,我这么替你们着想,你们两人一见面就都凶我!”英杰一脸委屈,这夫妻二人对他的手法都一模一样!
“英杰!还不快说——舸儿——的——消息!”男子咬牙切齿,手掌骨骼已经咔咔作响了。
“好好好!拿去!”将一张画卷塞到男人的手中。
“这是什么?”男人打开画卷,只见画上一男一女两个迥貌不同的四五岁的孩子,但那般相貌隐隐透着几分熟识。
“这就是我替你接的任务。”英杰又是嘻嘻一笑,“姐夫,你的这两个孩子现在离家出走发誓不找到他们的亲爹决不回去见娘。所以,舸妮,我的姐姐只得下令全国搜捕这两人。”
虽然英杰故意将话说得含混不清,但他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绝对听懂。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男人脸上狂喜,口中几欲狂吼,把画像上的两个孩子看了又看,反复摩梭,“舸儿为我生了一双儿女!嘿,也只有我与舸儿这样的人物才能生出这般灵秀聪灵的小孩!哈哈哈!”
英杰连忙捂住被笑声震得隐隐作疼的耳朵,不满道:“姐夫,姐夫,你不必要如此得意吧!”
“英杰,舸儿呢?你在哪儿见到舸儿的?你明知道我对她日思夜想,思念成狂,为什么不带她来见我?”男人又再次抓住英杰的衣领。
“哎哎!姐夫,你这习惯可不好!”英杰打掉那作凶的手,说道,“舸妮将画像扔给我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我们这么多年来竟然查不出她的线索,不过这次可有太大的线索了。第一,就是那两个孩子,只要你将那两个孩子找到,不愁见不到舸妮;第二,舸妮说找到孩子带回倚月京城,也就是说,在倚月京城会找到她,如果我料得不错,她虽然不可能家喻户晓,起码应该不难找到,不过,若是没见到两个小鬼回去,你即使与她重逢,只怕也会被她给赶出来。所以呢,姐夫还是先找到你那两个亲亲的小鬼吧。”
英杰离开男人后,脸上再也没有那般嘻皮笑脸。一想到舸妮,那个与自己相差不过两岁的姐姐,心里有着满满的疼惜与心疼。
小时候,不知道娘为什么对舸妮不闻不问,几乎没有平常人之间的母女情分。打自己记事起,自己一直是跟着姐姐舸妮一起长大,所受的教导也是来自舸妮的,舸妮好象才是自己真正的娘,而给了自己发肤的娘,对自己倒知冷知热,可就从来没有过问过舸妮一句,哪怕是一句虚假的问语都没有!这样的母女薄情也是世间罕见的吧!最令人感叹的是自己不仅从没听过舸妮报怨娘一句,而更是自豪她的自立自强。
五年前,当那个男人来到小村子,自己刚刚葬了娘(舸妮留下的银子让娘过了几年的好日子,可并没延长娘的寿命),娘对自己倒是有情,但她对舸妮的态度实在令自己耿耿于怀,所以她的去世,倒没给自己带来多大的悲伤。看着当年带走舸妮的男人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用舸妮所教的武功与他痛打了一顿。当他讲了与舸妮之间的情孽纠葛后,两人便决定携手远走天涯,一定要寻到那个“逃家”的舸妮!所以,五年来,两人经营的云宵阁成了天下最大的消息网。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要找到令两人彼此牵挂的那个女人!
五年来杳无音讯,却原来就在两人的眼皮底下。当英杰接到最近一分关于她的报告,他不仅仅是震惊了:舸妮一次比一次玩得大,竟然玩到了去当皇上!难怪五年来自己一无所获,两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打听那个凭空冒出来的皇帝的名字竟然是——英舸妮!
舸妮骨子里有点懒,是属于那种强驴性格的人,如果不是被逼,她能混一天便是一天,前提是混得舒心惬意。不过心情好时,便也会偶尔用用那好使的脑子,虽是偶尔,但做出的任何一件事却绝对轰轰烈烈。只是,这一次,舸妮,那个皇上位置能吸引你多久呢?
想起姐夫所说的他们当年的情劫一事。由于事关舸妮,英杰就格外留心,想起云宵阁网内传来的消息,不由为舸妮而陷入情疚中不能自拔的男人而扼腕,虽然当年对那些逼迫舸妮的男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五年来,一个成痴,一个疯癫抛却一身华贵而成了乞丐,心中的恨早已转换成了怜悯。脑中突然现出自己最好的朋友秋水在见舸妮时那种痴情的样子,心里不由一惊:若是秋水与舸妮牵连上,我又当如何?是拆还是合?脑中还没有一个结果时,脚已经自动地往秋水处而去。
爱恋纠葛
看着床上那张还略显苍白,但已经微有血色的容颜。虽然已经五天没有清醒,但舸妮知道他定会安然无恙了。
秋水,为什么是你!你可以这般轻易挑起我的情绪?只要你的一个眼神便能拔动我的心弦?可是,你知道吗?即使你我有情,却注定我们会错过一生!若是你再不醒来,我们之间就真的是永无回头之日了,再无见面之机了。心里又是一阵刺痛。低首将唇瓣伏在那苍白的菱唇上,辗转抚弄,那微微的气息却极具吸引力,忍不住心痒,用舌尖轻易撬开极具迷惑心神的障碍,在那潭可以腻死人的甘泉里尽情游弋,逗弄那还在沉睡的游龙……未及,那条游龙仿似有了苏醒的迹象,未来得及撤出,便被给紧紧摄住,变被动为主动,如饥似渴般猛卷住要溜走的那股清香,肆意吸吮舔弄……
英杰一听到秋水被伤,便急急赶了过来,刚到门口便目睹了这一幕:舸妮吻了秋水!最令人吃惊的不是这个,而是舸妮那种绝望之吻!不错!英杰绝对相信自己的眼光,舸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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