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女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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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女传奇-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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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舸妮点头道,“你处理得非常好!”

  “皇上,目前形势危急,皇上的安危?”河士显还是对英舸妮的安危惴惴不安,不由又提及。

  “河守备,在这战场之上咱们没有君臣之别,只有朋友之义!现在在河渠没有倚月皇上,只有与各位将士同生共死的英舸妮!”舸妮打断河士显的话道。

  “我们誓死与皇上守住河渠!”河士显坚定地说,“但变故仓促,城内目前最缺的是箭失与守城必备之物。”

  舸妮登上城楼眺望河渠四野,“河守务,命人将城外就近民房全部烧毁;传令全城百姓,组织百姓同仇敌忾!拆掉城内房屋所有的门板拿来待用,将家里所有的油全部拿到城楼上来,油若不够便准备足够的井水,在城楼上架起大锅,再就是准备木头擂石,能凑多少便多少!”

  第一次参与这种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敌我力量悬殊太大。这是舸妮在第一时间仅能想到的办法!楚迎风在就近能调动的军队不会超过一万人。舸妮脑中如走马灯似的出现刚刚访过的周边几个地方。如果有这一万人,能够好好加以利用,或许能拖延一些时日。若是有惊贤,他用兵如神,这区区十万南蛮人又何在他的话下!在此时,英舸妮脑中楼惊贤的形象高大起来。

  “河大人,敌军距河渠还有多远?”

  “回皇上,据探报不到五十里!”

  “嗯!”五十里,不足一千人,要抵抗敌军十万人!舸妮面前呈现出一片前所未有的困难,“可有河渠周边的地形图?”

  “有一个简单的地势图。”河士显连忙拿过一张羊皮递了过来,舸妮展开细看,虽然粗糙,但已经足够了!河渠县郡的确是一个很小的县,县城是唯一的一条贯穿南北的通道,北城外五里处有一条不深的沟渠,河的下游不到一百里处便是上水与洛少两个村落,地势极为偏远,但却是很平坦,南人发兵迅捷,选择上水洛少这两处作为起点,看来是早有预谋。从上水与洛少而来到河渠,必经过那条沟渠!恰逢夏日,夏日?

  一丝灵光从舸妮脑中闪过,舸妮马上抓住了。

  “河大人,召集一百手脚利索之人跟我来!”舸妮如旋风般下了城楼。

  沟渠宽不过三米,深不过半米,可以涉河而过,此时渠的两岸布满了青青杂草与灌木,对面地势低洼的地方是正在抽着花穗儿的青纱帐,微风吹过,片片青纱在沟渠边摇曳。英舸妮从怀中掏出两个瓷瓶交给河士显,“河大人,将一百人分为两队,一部将全部河滩上的这些青纱上带花粉的梢部砍了堆到渠岸边,一队将沿岸的那种红色青藤迅速砍掉,将两种东西每隔五米混放一堆,在每堆上撒下瓶中药液两滴,做好这一切你们就全部撤回城内!”

  “这是……”河士显大惑不解。

  “这只是我自制的一种应急之物,可以阻止敌人三到五个时辰。”舸妮说,伸手拔起路旁其中一种草本植物,“你们回城之时,在沿路采集这种草,能采多少就采多少。”

  天已过午,再过两个时辰,南人定会抵达这儿,若是这些东西恰好能抵挡三五个时辰,那时天已近黑,或许今晚南人不敢擅自攻城。

  刚将一切准备妥当,便见远处尘土飞扬,站在高岗上的舸妮拿起一束浸好牛油的火把只待那些南人越来越近。终于在距不到沟渠一里的位置,如弦之箭飞向那早已堆好的青腾堆最中间那堆,几乎是瞬间,一堆挨一堆全部冒出浓烟,却不见明火,须臾,浓烟径向下游散去。舸妮冷冷一笑,拔马驰回县衙。

  “皇上,你这是?”河士显不明就理,好奇地看着那些原本鲜活的刚堆积在一块的青纱梢和青腾在相距五米的距离自然。

  “河大人,那青纱的上的花粉与你们新采集的鲜腾两种物质经过炙烤变成一种对人呼吸道伤害极其厉害的东西。我的那两瓶药是让它们助燃的物质,在阳光下经过曝晒,更是烈性,见到火星必燃。”知道河士显不一定能懂,但还是告诉了他。但最关键的却没说,在渠边,舸妮早就细细审视了青纱摇曳的方向正是南人所在的方向,所以她才采取了这个方法。若非如此,弄不好便会自食其果!

  望着手中的一份信报,卓尔不凡的男子那双好看的眼眸眯成了一圈。哼,南人这次竟然吃了豹子胆,一个区区小国也想蚍蜉撼树,我想要保护的人,谁敢动一根毫毛。

  “桑南,将战报迅速报告给我爹,我要他去找义父借精兵两万,突袭南郡,踏平南郡!”

  “公子,这次事件与我们不相关,公子可以不管!”桑东一脸的不赞同。虽然公子的义父与主公情同兄弟,但也绝不会平别帮这个大忙,一定会让桑家拿出什么来交换的。

  “我说过,我永远不会让她有事!”桑秋水眼神一厉,“桑北,你将这则消息马上告知云宵阁,将她的目前位置告诉英公子!桑西,你将情况告知倚月当地衙门,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报上去的!”

  “战争毕竟还未发生,若我们如此兴师动众,……”桑东劝道。

  “这则消息来源渠道绝对可靠,若等战争发生再传过来,她只怕会等不到……”一想到心中那人所去的方向,心便不由揪了起来。“桑东,你与我速去河渠!”

  几乎是同一时间云宵阁内两个最关键的人物,都已经接到从不同渠道送来的快报。英杰率了云宵阁所有的人员快马加鞭朝南郡而来。

  “睿儿,明儿,随爹爹去救你娘!”男人心情澎湃,舸儿,你可不能再有事,五年来我们还没有再见一面!我不会再允许你有事的!

  “爹,谁敢打娘的主意?看我不宰了他!”两个孩子哇哇大叫,与爹爹一起骑上千里良驹,直奔将要出事的地点。

  南郡大军中,一名五短身材的男子正凝眉打量四周地形,此次突袭果然成功,今日天黑之前便可拿下河渠县。倚月连年战乱本不堪一击,往日父王太过懦弱,不然南郡几十年不可能还只是那么一个小地方,不知道趁敌自乱之时,多掠夺一些土地才是上策。想是倚月人才凋落,四大家族往日威风不再,全都是初生牛犊,竟然还扶了一个女人当皇上,怎么会令人惧怕!哼!想那丫头竟然痴心妄想,此次栽了个大跟头,才想到要报仇!不过我也好趁此机会建下我的功业!

  “黄将军,前面浓烟顿起,我们是前进还是停下?”军士的禀报打断了男子的瑕想。

  “浓烟?”这名男子是此次南人征伐的先锋将军黄妙文:“从什么地方冒起来的?”

  “沟渠上游!”

  “沟渠上游?定是当地农人在烧些什么杂草。”男子说,在河滩上烧杂草倒也不算稀奇,我军进军神速,沿途更没留下一个活口,河渠人不会有所防范,即使有所防范,一些浓烟又能起什么作用!“加快脚程,跨过沟渠,直捣河渠县城!”

  “是!”来人传令而去。

  南人正涉水而过沟渠,这是一些先头骑兵,远远望去,约有几万人,有南郡人也有忽奴刺人,南人个子不高,但忽奴刺人却生得牛高马大,奇丑无比,一身肌肤被长长的黑毛给掩盖住,只有脸部五官的地方稍微光亮一些,但也是铁锈色,分明是并未开化的野人!

  南人大军刚过沟渠,人人便感觉到呼吸困难,再也不能出声来,坐骑也是惊惶乱蹿,已经过了沟渠的人连忙返回沟渠,纵身跃入水中,恨不得将嘴浸在水中。

  原以为水能缓解不适,没想到,沾水的兵士更是人人挠住自己的胸口,异常难受,再也不能呼吸!

  “报……黄将军……前面已过沟渠的兵士人马均于瞬间窒息而死!”禀报之人语音竟然害怕得颤抖。

  “什么?”

  “黄将军,可能就是那股浓烟作崇,已经跨过沟渠正待前进的兵马全部窒息而死,人和马的尸首已经将沟渠填满了。”军士脸色更是惊惧,“更可怕的是,那些被吸入浓烟的人扑入水中,更会加速死亡!”

  黄妙文一呆,急切之间下令道:“快撤!将所有兵士撤到逆风的高岗上。”而此时虽然下令撤军却也晚了,因为正是风向朝下,哪还有可避风的地方,奇兵仓皇后退,自相残踏者无数。

  男子打马奔向离沟渠较远的一处高地,只见自己的兵马已经倒下大片,此时,河风顺势朝下游飘来。那浓烟竟然如此厉害,看来河渠县已经有人做了防备之策。到底是谁泄了口风?

  河渠风云

  河渠县城楼上,舸妮正在苦苦思索着如何应对那些骑兵,南人先到的是骑兵,毒烟只能阻止他们几个时辰,若是南人在晚间大胆突袭我城楼,必然会城破。

  正在闭目瞑思之时,急匆匆的脚步声就传了过来,知道是河士显过来了,“河守备有何要事?”

  “回皇上,南城下来了一队来历不明的人,并射来一方锦帕,请皇上过目!”河士显说道。

  接过锦帕,展开一看,只有一行刚劲字迹:“生死与共,不离不弃!”落款是清新隽永的“秋水”两字。

  眉微拧,轻叹一声:“唉,你又何必如此!”

  “河守备,让他们进城!”

  “是!”河士显马上传令放人进城。

  正当舸妮心里五味陈杂之时,那令人挥之不去的身影已如旋风般冲到了舸妮面前,陡然顿住,用那双迷惑心神的双眸死死地盯住她,好久,才吐出一句:“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舸妮一望见那双眼,心便不由自主的快速跳动起来,几乎要不被自己控制了,全新的感受,从未有过的感觉就这样铺天盖地而来,只知道痴痴地叨念:“秋水——”

  河士显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明明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可以这样深情的相互凝视,仿佛两人只会永远这样下去!世间所有烦扰都不能打扰到他们一丝一毫!更没有人愿意打破两人之间那份若有若无的眷恋!

  “公子——”若非害怕公子会因此石化,桑东实在不忍心出口打断两人。

  秋水上前将舸妮的一只手拉过,紧紧握在手中:“我来陪你!”

  “我知道!”娇柔的语音几乎要腻死秋水。

  “姑娘可有什么退敌之策?”桑东问。

  神色一震,舸妮勉强拉回自己跑远的心思,“你们来了多少人?”

  “暂时只有四十来人,放心,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桑东回道。

  “好,这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舸妮心情一松,“咱们今晚一起行动!”

  夜如黑漆。果然,南人军营由于傍黑之时的情形,不敢再大意冒进,更不敢再顺着沟渠下营,全部后退几里,避过风向在平坦处安营扎帐。帐外来来往往的兵士,没人发现数十条黑影已摸向南人军营。

  “秋水,你能不能放开我的手。”自从下午一见面,秋水便再也没有松开自己的手过,这样很不方便呢。

  “不放,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手。”随着好听的低语伴着那撩人的气息喷在耳边,更使舸妮不禁脸红耳热。

  见识到秋水的固执,舸妮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你不松开,要让我如何做事?”

  “有我来做就行了,你只需动嘴就可以。”理所当然的语气。

  “秋水……”无力地反驳。

  “嗯,真好听,光是听见你的呼唤就令我心醉。”耳边的呢喃更令舸妮发热,舸妮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摆脱掉秋水的纠缠,否则自己今晚什么都别想做。

  正欲强力挣脱时,秋水抓紧她的手,低声道:“别动,有人来了!”果然听见了一阵脚步声走了过来。

  等来人走远,借着帐外的篝火发出的光亮,两人迅速在所过之外的大帐外留下了一丝痕迹。

  “如果能摸到领军之人的大帐外就好了。”舸妮低声说。

  “我知道,其实南人对倚月早就觊觎,以前是惧怕倚月四大家族,不知道这次为什么突然敢率军攻打倚月。我想多半是受人挑唆,这次带军之人是南郡王府的三王子黄妙文,此人领兵与其他周边小国打过几次小仗,只不过是侥幸而已,便自以为是天下奇才,骄横自大是他的弱点。”秋水说,“此人有一个极少人知道的毛病:惧黑,哪怕是睡觉也必须让自己的寝帐亮如白昼。你看!”

  舸妮眼朝秋水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一中军帐中亮如白昼。

  “这黄妙文与先前那个黄妙清是什么关系?莫不是这场仗还是因为你?”舸妮不可思议地看着秋水。虽然是夜晚,那双利眼还是看见了秋水的脸微微一红。

  秋水低垂着头不看她,说道:“别那么看我,我与她绝对没有过多的交往。”

  “也就是说有一定的交往了?”

  “你可不要多心,我们只见过两次。而且还是多年以前的事!”秋水急道,“我根本就已经忘记了那两次见面,若非有人刺杀你,我派人调查后,才知道竟然是她!”

  “我只听过男人一怒为红颜,绝对没想到女人也会一怒为蓝颜而大动干戈,更不可思议地是,我竟然给别人背这种黑锅!”舸妮语音却又转柔,说,“不过,秋水,如果是你,我愿意!”

  秋水听她如此说,心中狂喜,拉过舸妮便将嘴唇伏了上去。舸妮瞬间便被秋水调动了情绪,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形,只要遇到秋水便会身不由已。

  “是谁?”一声大喝传来,两人迅速整理好自己,便发现阵阵脚步声传了过来。

  舸妮懊恼地瞪了秋水一眼,更觉自己不可思议,什么时候不发情,偏偏在这个时候,还是在这千军万马的敌营中。

  看着无数的兵士将两人团团围住,反而没有了一丝紧张。舸妮与秋水相携并肩而站。

  “呵呵,原来是桑公子驾到。”笑声响起,只见一个面容清秀,但却透出几分邪气的男子排开众人出现在两人眼前,男子盯着舸妮看了半天,脸上邪笑更是扩大,“没想到在我这军营中竟然出现如此美人儿——嘿!不知道向来不将女子看入眼中的桑公子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风流率性,闯我这千军万马都将美人儿带上……”

  “原来你就是黄妙文!”舸妮轻蔑地看了男子一眼,冷冷道:“黄公子,杀我倚月百姓,屠我倚月子民的便是你?”

  “你是谁?”黄妙文听得女子语气不善一惊。

  “哼哼?侵了我倚月,还不知道我是谁?惹了我倚月,哼哼哼!黄妙文,你还想全身而退么?”舸妮怒道,自己生性柔和,那是没有触及自己的极限,今日便遇上了,“既然南郡有胆挑起事端,当有胆承担后果!黄妙文,你听好了,今日傍晚与今晚是朕给你的一个教训!若你明日还有胆到河渠,朕会在河渠候着你!”

  话音未落,舸妮与秋水心意相通,几乎同时动起手来。舸妮闪电般掠至黄妙文身前,伸手制住黄妙文,冷冷道:“黄妙文,朕若现在要杀你,你便如朕手中的一只小小蚂蚁!不过,朕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我倚月大军如何灭了你南郡!”然后,倏地将黄妙文掷向南人堆里,不再看一眼与秋水从容而退。两人所到之处,南人纷纷摔向四处,大军中硬生生被两人的双手开辟出一条宽阔地大道!

  召集了所有的人,一行数十人大摇大摆地离开南人军营。

  “皇上让我们在南人帐外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有何作用?”桑东实在忍不住地问。

  “桑东,那只不过是我下午刚令人做出来的一点药引而已,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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