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喜欢就好,有什么需要您可以叫我。”露出温和的笑容,服务生对客人招呼道。
“对了。”还未走远,男子便开口叫住他,“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个叫做斑目纪夫的人?”
仔细想了想,服务生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
“您是……”
“哦,我不是什么可疑人士。”男子很难得的露出一个笑容,他拿出一张名片,“我叫鹰司丘子。是附近上班的律师。”
了解了鹰司的背景,服务生放心的说道:“他的确是我们这里的兼职没错。”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昨天晚上小谷身体不舒服,好像还是他来替的晚班。”
“你见过他?”
“没有。他昨天晚上昨晚晚班就回家了。”
“回家了?”
“恩。”
鹰司陷入了一阵沉思。
觉得鹰司似乎陷入了什么困境,服务生好心的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哦,谢谢你。”鹰司起身想要离开。
“说起来,昨天晚上,他好像在后门等什么人。”
鹰司离开的脚步停住了。
“等什么人?”
“具体的我不太清楚,但是厨房最后走的同事看到他买了份外卖在后门那里走过。”
鹰司对于服务生的话听得很仔细,随后微笑道:“谢谢你,如果你还想起了什么,麻烦打电话给我。”
看到桌子一口未动的咖啡和鹰司远去的背影,服务生有些疑惑。
“河野,有什么事情吗?”从厨房走出的一个白色身影走到河野身边问道。
“前面有个人在打听事情。”
“你做事专心点啦,被老板看到又要挨骂了。”男生对河野露出温柔的笑容说道。
“是,小谷前辈。”
离纪夫失踪后不到48小时。
“池田,你在想什么?”教练突然在池田背后说道。
愣愣地看着远方的池田猛地回过神来。
“你最近状态不太好,有什么心事吗?”教练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池田的准备工作向来是一丝不苟的,但最近训练的时候时常可以看到他走神。
抱歉的摇摇头,池田表示自己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池田君~”不远处一个蓝色的身影出现在田径场的尽头。
“原来是小女朋友来了啊~”教练露出一副年轻真好的表情羡慕的看着尢美走近的身影,原来池田的走神是因为恋爱了啊。
显然误会了的教练理解的拍拍池田的肩膀说道:“我也是过来人,要好好把握机会哦!”说完,还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颇为无奈的笑笑,池田向尢美走去。
“你怎么来了?”
“今天我做了火腿三明治,池田君一定也饿了吧。”尢美脸红着拿出便当盒,递给池田。
“哦,谢谢。”池田接过三明治,虽然他丝毫没有觉得饿,但还是表示礼貌的吃了起。
手里原本平凡的三明治被尢美用可爱的包装纸精心包裹着,让人有种就算拿在手里也不舍得吃掉的感觉。
池田想到纪夫。
纪夫最爱吃的就是三明治了吧。
想到纪夫,池田的脸上不知不觉的露出了笑容。
“池田君,你在想什么?”一旁的尢美问道。
“没什么。”池田低头咬了一口三明治。
“今天是我们一个月纪念日……”
“哦~是吗……”池田心不在焉的回答。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尢美从包里掏出了一只手机挂件,送给池田。
是一只可爱的小猫。
“谢谢。”手下礼物的池田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对不起,我没有准备礼物。”
“没关系,池田君能接受我,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尢美低着头,满脸通红。
感觉到尢美把头轻轻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池田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个月了吗……
“请问,是池田君吗?”突然有个磁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转头一看,看到一个相貌俊美的男生站在自己的身后。
“哦~抱歉。”得知自己打扰了小情侣的男生有些抱歉的打招呼道。
好美丽的人。尢美这么想到。
与其说美丽,甚至可以说是异常妖艳的长相,仿佛一勾手就会让人为他赴汤蹈火似的气息,让人不禁着迷。
“能不能借一步说话?”男子对着池田说道。
示意尢美在原地等自己的池田跟着陌生男子来到一边。
“小纪夫是不是在你这儿?”开门见山的,男子突然这么说道。
听到纪夫的名字,池田一愣。他只觉得眼前的人异常的眼熟,但就是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纪夫?”很久没有和纪夫联系的池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请问你是……?”
男子对于池田的坏记性有些无语,他拿出手腕上的橡皮筋,梳起齐肩长发,戴上一副眼睛。
“渡边老师!?”池田惊奇的叫道。
渡边一摊手。
“你说纪夫是什么意思?”回归到先前的话题,池田完全被搞糊涂了,为什么班导会找纪夫?
“我问你,小纪夫是不是在你这里?”显然对于再重复一遍问题,渡边显得颇为不耐烦。
“没有啊。自从放假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
“哦,那算了。”
一把拉住转身就要离开的渡边,池田觉得不对劲紧张的问道:“纪夫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没有~”对于被别人接触到自己的身体,渡边的脸上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他颇为不满地看了一眼池田的手,池田感觉到他不友善的目光立马松开。
“对了,纪夫叫我把钱还给你。”渡边拿出一个信封塞到池田手里。
池田想起了先前纪夫向他借钱的事情,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该不会是……”
池田错愕的看着渡边。
感觉池田很麻烦的渡边摆摆手道:“你想太多了。”
“不然你怎么知道纪夫欠我钱?”
“你烦不烦?”完全失去兴趣的渡边头也不回的走开道,“如果有纪夫的消息记得通知我。”
刚想追上前去的池田被赶来的尢美一把抓住。
“池田君……”尢美露出一脸担忧的表情,“你没事吧?”
“你怎么过来了?”池田有些不高兴的问道。
“我看到你拉着他的手,有些担心,所以……”尢美尴尬的解释道,“对不起。我打扰你们说话了。”
想到自己不应该把气撒在尢美的身上,池田有些抱歉的说道:“不管你的事。”
“尢美,今天你先回去吧,我呆会儿有些事情。”
“哦。”尢美有些失望的回答道。
纪夫难道出了什么事!?
池田望着渡边远去的方向,心里充满了深深的不安。
时间返回到纪夫失踪的三天后,也就是山田带着兄弟们从双鹤组的地盘灰溜溜的回到总部的当晚。
“那么综上所述,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斑目纪夫的确是失踪了。”对于此次事件,鹰司定案道。
众人不语,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坐在正中的那个人。
“虎撤……”渡边想开口对虎撤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从紧皱的没有可以看出,虎撤的心情很不好。
“不过。”鹰司顿了顿接着说道,“在caffe latte的同事说看到他晚上好像在等什么人。”
“会是谁呢?”众人在心中筛选着这几天调查的人选。
“那捡到的手机呢?里面有没有什么线索?”
“手机正在修理,但是由于毁坏的过于严重,能不能修好还是问题。”
“那么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那种可能性极大。”
“你是说纪夫被绑架了?”
绑架两字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现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同一群人。
“那家伙……”虎撤一拳狠狠的打在桌面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凶狠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与此同时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
“目的么……”众人的眼光齐刷刷的望向一脸不爽的虎撤身上。
“你们想说什么?”
“没什么……”看到虎撤杀人般的眼神,大家立马心虚的回答。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双鹤组绑架纪夫的原因就是想利用虎撤对于纪夫的感情彻底摧毁猛虎组。
自从老大认识了纪夫后,整个人的变化大家都看在眼里。纪夫的到来或多或少的改变了组里原本严肃紧张的气氛,原本严肃的老大竟然也开始慢慢有了笑容,大家都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们两个人之间那种呼之欲出的气氛。但是,纪夫的事情只仅限于组里的几个干部知道……
“奇怪了,到底是谁出卖了我们?”一向脑子不好使的山田居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开始自言自语的说道。
此话一出,大家都开始彼此互相打量。尤其是虎撤,他斜着眼看着山田,仿佛在思考什么。
“够了,他们两个人的事只要不是瞎子谁都可以看出来。”鹰司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哦?”虎撤转眼看向鹰司,“有这么明显?”
“恩。”
众人拼命的点头。
“是吗……”虎撤对众人的回答十分满意,略有所思的点点头。
看得出,他很高兴。
“我倒有一个计划。”鹰司的口气有些不爽。
“过几天就是一心堂大会,我们可以……”
纪夫微微睁开眼,一道强烈的光线直射进来。白花花的天花板上一盏晃眼的白炽灯映入眼帘,伴随着全身沉重的虚脱感,仿佛四肢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强烈的疲倦感让纪夫不禁再次闭起眼睛。
好累……
一定是自己太拼命打工,大概好几个晚上没有好好睡觉了吧……
现在还在春假中……
模模糊糊中,好不容易清醒的思维又再一次陷入混沌。
在睡一会儿吧……
刚想转身调整睡姿,一种不自然的感觉猛地一下传入大脑。
等等!
为什么身体没有反应?
纪夫试图抬起左手,可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
感觉到完全不对经的纪夫猛地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视野所及之处,一片雪白的墙壁,在头顶发出巨大光亮的,并不是想象中的白炽灯,而是由无数小灯泡组成的一个巨大圆形吊灯。
三个字瞬间窜进纪夫原本已经休克的大脑中——
手术灯!!!
正当纪夫明白的后一秒,原本安静的房间中传来仪器的嘀嗒声再次彻彻底底的证明了一个事实。
纪夫现在躺在一张手术台上。
认识到这个现状的同时,一股巨大的疼痛翻江倒海的从身体各个部位传来,无法忍受的痛苦又再一次让纪夫闭上眼睛。
我到底是怎么了……
努力回想着先前发生的事情,纪夫记起最后一刻有什么东西贯穿了自己的身体,自己满手的鲜血,还有肮脏地面上面积水反射出的脸孔……
然后,他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有人对自己开了一枪。
清新的空气不自然的输送进纪夫的呼吸道,夺回了一点思考的能力。
虎撤!
第一个跳入脑海的竟是这两个字。
都是因为该死的他,自己才会遭遇到这种莫名其妙的生命危险。
妈的!
张口想要发泄不满情绪的纪夫突然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发出声音。
声音像是被硬生生的卡住般阻塞在气管中,传来的只有轻微的哈气声。
震惊之中,纪夫努力转动头部想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就像刚才一般,身体完全不听自己控制。他现在能做的只是尽力转动眼睛用以最大限度的观察四周的情况。
可是,不间断的疼痛和巨大的虚脱感令他疲于应对。他只能仍凭惨白的手术灯肆意照射在自己的脸上,毫无温度。
就在这时,有一个男声轻轻的从远处传来。
“他怎么样了?”
从位置判断,声音应该是来自不远处的另外一个房间。
“还没脱离危险。”这个声音听上去年纪稍大。
“连你都请出山了,居然还救不活?”
“你来被人打中心脏试试看?”说话人的口气颇为不满。
“心脏!?奇怪了……”
“我可是连续两天没有睡觉才勉强保住他的性命。”
“那你的意思是,他不会死了?”男声显得有些高兴。
“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又一阵抱怨的声音,“人送来时已经失血过多,加上脚上还中了一枪……”
“那是老大打的。”男生急忙辩解道,“现在子弹取出来了没有?”
“脚上的问题不大,康复后最多变成跛子。胸口的么……”
一阵沉默。
“位置在左心房,如果强行拿的话……”
“会怎么样?”
“直接回老家吧。”声音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那现在怎么办?”
“听天由命。我该做的都做了。”
“喂!你不会切开肚子就把他凉在那里了吧?”
“那是胸腔!不是肚子!”
“不管胸腔还是肚子,你不会乘机杀了他,拿他的尸体当标本吧?”
“嘘!别乱讲,被你家老大听到了还以为我动什么歪脑经呢。”
“难道你不是吗?”
“我哪有这么笨的!这摆明就是一个摇钱树,我干嘛和钱过不去啊!”
“也对!他会活过来?”
“醒过来的话或许还有可能。”
“那他为什么还不醒?”
“我给他注射了麻药,哪有这么快醒的。”
“哦,那就是他还是会醒?”
“你到底有完没完?”完全被惹恼的声音暴躁的狂吼了起来。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入纪夫的耳朵。
子弹、心脏、胸腔、切开……
这些恐怖的字眼令纪夫原本还有些昏沉的思维完全复苏起来。
现实的状况无比现实的摆在他的面前,自己不仅躺在手术台上,还曾经被人切开了胸腔,插进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麻药还未散去,所以无法动弹,房间里发出平稳的嘀嗒声应该就是监控器,监视着纪夫的生命体征。
一切的事实都指向了一点——
纪夫快死了。
“希望他能在老大过来前醒来。”
先前的两人男声又再次响起。
“喂,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负责把他送到你这里来。不过……”声音故作神秘的说道。
“不过什么?”
“他和北边有关。”声音变得非常微弱,纪夫几乎用尽全力才能听到零星的对话。
“猛虎组!?”显然男声很吃惊的问道。
“恩。而且貌似还是和那个虎撤愁一有关系。”
“猛虎组的老大?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以为你知道啊,你先前不是还讲他是摇钱树什么的嘛。”
“那是因为你家老大给了我这个数的诊疗费啊。我以为他是组里的某个干部……”声音略有沉思的说道。
“干部才不会有这种待遇。”
“那你说他和虎撤愁一会有什么关系?”八卦信号全开。
“我不知道。也许……”
“也许什么?”
“也许……”
接下去的对话实在是太轻,隔壁的纪夫根本无法听清楚。
从这两人的对话中大概可以整合出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自己大概一开始就被双鹤组盯上,他们利用猛虎组的叛徒小谷,用虎撤遇袭的假消息来吸引纪夫,然后把他引到没人的角落,估计想套出一点什么猛虎组的情报吧。可惜,自己只是一个无关轻重的人,大概发现了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