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抱歉,我不是N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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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抱歉,我不是NPC-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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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薇勾了下唇角,笑着应道:“好,就看她是否有这本事了。”

    马车越行越近,无声对她颔了下首,飞速离去。

    同一时刻,乾隆的马车也到了他们面前,而紫薇躺在血泊里,岁气息微弱,却并不伤及性命——永琪随手佩戴的御赐短刀倒刺在她的肩上,位置并不致命。

    艾远大叫一声,先了福尔康一步冲到紫薇面前,倒吸了一口凉气:好你个魏佳氏!这一刀下去,肩胛那里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未来阴冷日子不是要了这大小姐的命!

    一番忿恨之下,竟是回头望向福伦一家,目光如刀:“福伦福尔康,金锁倒想问问我家小姐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们?!学士府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你说什么?!”

    一声怒喝,不是他人,而是乾隆。

    “这金锁丫头想说的是,昔日她们不得已软禁在福大人家里,已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骏马飞速而来,正是三日不见的纪晓岚。他一直跟随身后并不现身,本只为完成乾隆的试探,却不想会有永琪突然发难,当众劫人。

    只见他下马先是对乾隆行了一个大礼,再是说道:“皇上赎罪,老臣来迟了……金锁丫头怀里的这位,真是您与那雨荷姑娘的亲生女儿,夏紫薇小姐……”

    乾隆呆立在场。

    其余人等,除了那胡太医,全部惨白了一张脸。

    艾远又是一声惊呼,才将众人拉回神来。只见那永琪已经醒来,手里的短刀还在低低流血,他愣了一下,一把将刀甩去了老远,下一个动作却是飞奔到那小燕子身边,丝毫不在意眼前众人!

    乾隆看了他一眼,颇为失望,转而对胡太医说道:“胡太医,朕命令你,立刻将朕的女儿救过来!”

    胡太医颤着身子连连应“是”。

    “救不回来,你就陪着紫薇一起去吧!”

    咚的一声,胡太医连连磕头道:“老臣明白!老臣明白!”

    乾隆这才略微缓了脸色,亲自走到艾远面前,对她说道:“让朕自己,来抱这苦命的孩子吧!”

    艾远含着泪,点了点头。

    马车启程的时候,眼里早已干成一片,唯独看着紫薇时候的浅浅担心。叹了一口气,她回头望了一眼还在关心小燕子的永琪,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知若干年后你回首,会不会觉得今日这一切都是值得?

    五日之后,延禧宫。

    无声早已换上了宫女服,安静的站在魏佳氏面前,她的面色依然平静,即使在魏佳氏现在喜上眉梢的时刻。

    “呵,本宫真的想不到,五阿哥居然会是爱美人不爱江山到这个地步,让他去杀了紫薇保小燕子身世秘密,他还真会去做……”她慢慢的喝了口茶,嘴角含笑。

    无声站在那里,依然不说话。

    魏佳氏也没在意,或许无声一直就是她这名字的写照,又或者她已经兴奋到了一个极点,懒得去深究手下人的情绪。

    只听她又问道:“你说后来金锁喂药的时候,都照着紫薇的要求,给她加了些迷药?”

    无声点头,毫无情绪的说了个“是”。

    魏佳氏蹙着眉想了一会,面露喜色:“呵呵……果真聪明……”

    “属下不解。”那死士难得提出了问题。

    魏佳氏挑了下眉,解释道:“这个时机,换做别人,比如小燕子早就叽叽喳喳起来诉苦流泪了!但是金锁懂得人心,皇帝啊……越是得不到越是喜欢,所以才会有欲擒故纵这一说,人心类同,皇上现在愧疚着呢,她反而不让紫薇和她说话,这不是加重他的愧疚吗?”

    “对了,你跟踪了一晚,说说那晚情况如何?”她又问道。

    “是!”无声应了一声,据实答道:“就如娘娘所言,乾隆自己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只有金锁擦脸换衣裳之时才退在门外,这才保了紫薇安全归来;至于福家和永琪,永琪照了紫薇意思,带着小燕子出去自己建了府邸;那福家嘛,自然要娘娘用来自保,自己来罚了……”

    魏佳氏一听,意味深长的笑了下,随即像是发觉什么似的,眉头一蹙轻喝道:“你又叫他名字了?本宫对你说过,你父母的仇自然会报!但你之前必须要忍耐,可记得?”

    向来淡漠的死士,眼里忿恨的情绪一闪而逝,片刻之后才是那冰冷声音,“是”。

    魏佳氏这才满意笑笑,对她说道:“既然都到这里了,你以后就来本宫身边吧!那金锁不比小燕子,不好对付……”

    无声依然是那句,“是”。

    “罢了,那现在,陪本宫去走一趟吧!去会会这日后的还珠格格!”

    “属下不懂,这还珠格格不是随五阿哥一起出宫了吗?”

    魏佳氏一笑,对着坤宁宫那里,淡淡说道:“这金锁,不就是日后的还珠格格了?”


第十九章
    魏佳氏一笑,对着坤宁宫那里,淡淡说道:“这金锁,不就是日后的还珠格格了?”

    无声跟在她身后,动了动嘴角,终究是一句话都未说。

    魏佳氏见她这样,淡淡问道:“怎么,你担心本宫?”

    无声点头,回答的倒是坦诚:“这金锁,明显不如那野丫头容易控制。”

    魏佳氏拈了下帕子,笑得有些讽刺:“将她和那小燕子相比……无声,你这是在嘲讽本宫的脑子吗?”

    “属下不敢。”

    见四下无人,魏佳氏索性讲话说了明白:“这世上有很多东西都能杀人,比如你的武功,再比如金锁的脑子。无声,本宫问你,皇上杀了你一家满门,若非你深山修行也难逃这身首异处之劫,那你又为何不杀本宫?杀这不共戴天的仇人之妻?即使本宫曾偷梁换柱救你一命,却始终不抵这满门抄斩之恨不是?”

    无声的脸色暗了一下,一瞬即逝。

    稍后,还是回答她:“你与乾隆说是夫妻,不如说是君臣。更况且没有你的庇护,何来那个带我去死的小尼姑?又何来那么多年,隐藏在辛者库的宫女雪心?你救我一命是看中了我的武功也好,是另有居心也罢……我既然答应你在你的孩儿坐稳太子之位之后再亲手杀了那狗皇帝,我自然会遵守诺言……不为其他,只为我现在必须依靠你才能替我往枉死的父母翻案!乾隆随时可以死,但是只有借着你的地位,才能让未来的皇帝亲自还我爹娘清白!”

    回忆刻骨,原来那么多年,从来不曾忘却。

    深山修行,再次回来,曾经的家人在一夕之间死于非命,伴君如伴虎,原来如此。官府下了通缉令,大街上贴满了她的头像,说是天子震怒,不留一个活口。

    她含泪,穿上夜行衣,手中的宝剑终于出鞘,可是终究高估了自己……

    一击之力,怎能敌千军万马?同样是锋利的宝剑,抵在她的喉间。她看见了皇帝的摸样,亦看见了皇帝身后,那笑容叵测的女子。

    第二日,天牢里还是那个叫顾雪梅的瘦弱女子,而辛者库里,却多了个叫雪心的普通宫女。魏佳氏那日只说了一句,还好你够聪明,竟会想到人皮面具。

    她冷笑着不出声,听完了她的交易,淡淡的说了声“好”。

    “你师父,给你起了什么名字?”

    “无声。”

    那白发老者的原意,大爱无言,大义无声。不想后来,却是恨到了深处,亦无声。

    那头,魏佳氏浅浅的笑声已然断了她的回想,只听她说道:“无声,这不便是理由了?你可以杀了我,用你那不世武功;同样,金锁也可能对本宫不利,仅凭她能将那福晋口里说的那么愚善的紫薇变成现在那样;若你不会杀了本宫是因为你知道眼前情势,知道少了本宫你父母就只能落得个谋反的罪名生生世世,那么那同样聪敏的金锁也该知道,无论这‘还珠格格’是谁,在六宫里已经等于是我魏佳氏的人,利益连成一线,她可会动了自己的利益?”

    无声微皱的眉,终于慢慢舒缓了下来。

    “属下明白了……”她笑的轻轻浅浅,亦如当年辛者库里,听到条件交换的那一刻。

    “走吧,去这淑芳斋,看看本宫日后的盟友……”

    “遵命。”

    俩人徐徐前行,不出片刻,淑芳斋已近在眼前。

    只是,少了小燕子的淑芳斋,又是怎样一个物是人非?

    魏佳氏不知,若金锁只是曾经的金锁,若艾远从未来过这个世界,她这出釜底抽薪之计或许真会如愿以偿——利益连成一线,除去同生只剩共死,还珠格格无论是谁,都是她魏佳氏的还珠格格,只可惜命运微妙,藏在那个狐狸眼的小丫头身下的灵魂,所求的却并不是她所想的荣华。

    道不同,不相为谋;

    失去了相同的目的,我们彼此又何必联手?

    谁都会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忘了合作的前提,是你我一荣俱荣的利益。

    花盆底的鞋子慢慢走过了九曲八折的回廊,淑芳斋赫然就在眼前。

    魏佳氏轻轻的挑了下眉,那拉和乾隆都在那里,她听见一旁无声开始混乱的鼻息,回身瞪了她一眼,后者轻咳了下,才终于恢复如常。

    “臣妾叩见皇上,还望皇上恕罪!”

    她径直走了进去,并无人阻拦。其实也是,尊贵的令妃娘娘又何须通报?

    乾隆、那拉回眸,艾远淡淡的看着地上哭的梨花带泪的女子,心里警笛鸣成了一片。

    而床榻之上,紫薇依然睡的安沉,呼吸平稳,面色红润。

    “你怎么来了?”乾隆被令妃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立刻走上前去将她扶了起来。那动作依然温柔如同昨日,魏佳氏在这个间隙里望向那拉,目光里带了一丝挑衅。

    那拉却只是轻轻的瞥了她一眼,甚至连手上的碗都没放下,坐在紫薇的床上慢慢喂着她喝药。

    艾远在一旁皱着眉,这魏佳氏今日到底意欲为何?

    她知道,这善于察言观色的女人不会没看到乾隆刚才眼里的猜忌,即使他依然如同曾经那样温柔体贴的扶她起来,依然细声软语,只是这些不过只是习惯罢了……

    “皇上,紫薇……紫薇格格怎么了?”只见那魏佳氏在乾隆的搀扶下起了身子,轻声轻气的说这话,语态惶恐。

    紫薇格格……

    那拉的动作一滞,艾远抿起了唇角,似有所思。

    乾隆也是一愣,忙问她:“你知道了这事了?”

    魏佳氏嚼泪点头,呐呐道:“皇上一回宫,宫里就都知道了!臣妾……臣妾不仅知道这事,还知道福伦一家险些伤了紫薇格格的安全……臣妾这次来,就是来负荆请罪的!”

    说罢,她又跪在了地上,一下一下的磕起头来:“是臣妾该死!当日小燕子送了信物过来,臣妾也是太开心了,才没想去查清楚一个究竟;后来小燕子千方百计让臣妾要回紫薇,臣妾也是想让她开心才一次次来找皇上;还有,福伦他们这样动紫薇,臣妾虽然现在才知道,但也难辞其咎!请皇上责怪!请皇上责怪!”

    她一下下的磕着头,似乎全然不在乎乾隆越来越差的脸色。

    和艾远猜的一般,她早就知道从她踏进淑芳斋的第一刻开始,昔日对她恩爱有加的乾隆眼里露出的眼光不再是曾经的柔情蜜意,而是猜忌——

    小燕子来历不明的身份,福伦那一家子做的混账事情,还有她曾经三番两次向乾隆替小燕子要回紫薇的举动,这些都是疑点。

    她也很清楚的看到那拉眼里的讽刺,但最终不过化成了同样的冷笑。

    皇后娘娘,你真以为我没有几分染料,就敢来你面前送死?

    她的身子抖得似乎下一刻就会昏过去,但她相信,那眼角余光对着她笑的金锁应该也知道她并不害怕。

    自己还有这个筹码,那拉怎么比得过?

    那不是金锁,这未来的还珠格格,而是自己肚子里,刚刚成型的小十五!

    冰冷的地板终于刺激到了胎气,魏佳氏身子一跌,血流了出来。

    “臣妾该死,请皇上责罚……”她依然不死心的跪拜着。

    乾隆脸色大变,立刻大吼一声让身边宫女扶起了魏佳氏,斥到:“你干什么?!一点都不顾肚子里的孩子了?”

    那拉的面色在一瞬间苍白如纸,魏佳氏居然狠心到想用这招博取同情?她在心底狠狠吸了口气,挥手道:“容嬷嬷,立刻去请太医来!这是皇上的孩子,耽误不得!”

    乾隆转身望去,这些日子来明显消瘦下去的那拉,此刻面色着急,全无对手被人打压之后得意。

    他心里竟然生出些了感动,为她的识得大体。

    魏佳氏眼里露出一丝怨毒,但瞬间就恢复到了那梨花带雨的摸样,那断断续续的哭声让她显得愈加可怜起来,只听她泣道“皇上,今日臣妾哪怕陪上这条命,都要让皇上相信臣妾的清白!臣妾是今日才知道这件事的……”

    那摸样,声音凄凄,目光悲痛。

    乾隆的心,终于还是柔弱了下来。

    艾远在一边,冷冷的在心里笑了下——

    习惯啊,终究难磨……

    用自己的孩子做筹码,来让皇帝相信无辜,这女人果然狠心,也果然干脆。毕竟六宫之内,子嗣关系未来荣华,更是自己保命的最后筹码。魏佳氏已经三十出头,怕是未来再难有身孕,她却敢用这来让乾隆相信自己的无辜!

    只可惜……

    只可惜你还能不能再有下次?你动了你最大的筹码,也是你的底牌。

    这次,乾隆仅仅是猜忌,是因为有小燕子替你挡去了所有锋芒。下一回,没人再会为你冲锋陷阵,没人再会为你死心塌地,你必将暴露于人前,倒时你再用什么做筹码?

    一帮主子的目光交汇里,艾远站在一片,嘴角轻扬,面色平常。

    这本来就不关她的事不是?

    床上的紫薇轻轻咳了一声,乾隆立刻反应了过来,转身看过去,他那几经磨难的女儿眉头紧蹙,似乎又再做什么噩梦。

    “爹爹……我才是你的女儿……”眼泪从她眼角落了下来,几乎让人心碎。

    “傻丫头,皇上知道了……你那皇阿玛终于知道了……”那拉温柔的替她擦去了汗,浅叹了一声,回头对乾隆说道:“皇上,还是让紫薇丫头好好休息会吧!我们一群人都在这里,会吵着她……”

    乾隆一点头,又看了眼还在发愣的魏佳氏:“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别伤着身子,朕又没说紫薇的事情和你有关?”

    魏佳氏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被那拉打断了,只听她开口,声音冷淡却颇有威严:“妹妹,你有什么话,等紫薇丫头好了些再来说不是更好?”

    除了无声,没人看到魏佳氏宽大的袍子下,狠狠捏紧的拳头。

    “是,臣妾明白了。”她依旧笑得纤弱异常。

    这一行人,才算是彻底走出了淑芳斋。

    艾远看着她们的背影,只觉得一个字——

    累。

    上前去关门,太医说过这大小姐现在吹不得风,没想到才走几步,倒是听到了身后银铃般的轻笑声。

    那女子笑道:“何时我家金锁,这小场面都招架不住了?”

    她诧异回头,见那位太医说“才刚刚过了危险期”的大小姐坐在床上,笑嘻嘻的把玩着手里的头发看着她。

    好吧,她承认自己刚才感觉错了——

    原来方才,最厉害的戏者不是拿自己小十五做筹码的魏佳氏,而是一群人在都会躺在床上装死的夏紫薇。

    急匆匆的关上了门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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