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浓花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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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浓花娇-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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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贤没有忍住,哈哈一声笑了起来。笑声中他道:“如此甚好,三十里外是哪一个集镇村庄,你安定下来,来告诉我一声。”
秦三官人见他答应也放下心来,一想到秦七,又带气对楚怀贤道:“有劳公子对那个人说一声,这三十里他满不满意,如果不满意,我可以退到五十里,八十里,上百里。也好过我离母亲坟墓太远,过年难以祭祀。”
“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都在我身上。”楚怀贤完全明白过来,含笑对秦三道:“我本来就说,愿意给你们兄弟和和事儿。”秦三脸上胖肉一抖,脖子一梗:“我们是仇人,不是兄弟!”
楚怀贤微微笑:“仇人也罢,兄弟也罢,只要你们愿意好,记得来找我喝这杯和事的酒。你去看房子准备搬家吧,这个,给你当迁居贺礼。”随手从秦三官人刚才还自己的银票取出二百两还给他:“秦七那里,我去说!”
“多谢公子。”到此时,秦三官人也多少有些感激了。见楚怀贤有诚意,接了银票行了个礼:“我就不客气了,这搬个家,还真的是需要钱。”
楚怀贤笑着看着他退出去,立即出来让人带马,出门往外面酒楼上来,再让人去寻秦七。非有事,楚大公子是不会往地痞家里去作客拜客的人。
不一会儿秦七就来到,楚怀贤对着他把话一说,秦七当时就愣住了。过一会儿咬牙,脸上肉似抽非抽:“他这是钻话缝子。”
楚怀贤悠然:“老七,出了京门就算是离京,人家也要祭拜父母。到底是你兄弟,你不能做得太绝,不在你眼面前就行,我是这样看的,你说呢?”
“他还有聪明的时候,”秦七看起来是一脸恼怒,其实心里不想再追究下去。楚怀贤又劝了几句,因秦七是个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人,楚大公子陪着他大碗吃了三碗酒,拿着筷子又笑吟吟地道:“老七,我有一句话,不得不对你说。”
秦七喝酒正起兴,粗着嗓子道:“你说!”
“是这样的,你看,你弟弟要搬迁,你既然知道,是不是出一些搬家费用,”楚怀贤说到这里,见秦七瞪圆了眼睛立即要发毛,忙用手中筷子点了点他,带笑道:“你要动手我不怕你,听我说完再动手。”
“你说!”秦七这一次的嗓门儿比刚才还要粗。楚怀贤笑眯眯道:“我送了两百两给他,你出一百两如何?你要是抹不开面儿出钱,算你答应下来,我给你出这钱。”
秦七再也忍无可忍,暴跳道:“我还要出钱!”
这真是不讲道理!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人人疑心楚怀贤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10…8 6:19:28 本章字数:3816


秦七恼怒得不行,他气得嘴皮子直哆嗦:“我,他不是我兄弟!”楚怀贤不慌不忙地笑:“你们兄弟,倒都说一句话。”
这两个人不愿意听兄弟二字,楚大公子偏要提几声。他笑嘻嘻地对秦七招手:“坐下,坐下,咱们慢慢说话,你这混混的脾气上来,让人知道,还以为我和混混吵架,有话坐下说。”
秦七气怔了一会儿,才重新坐下来,阴沉着脸对楚怀贤道:“我知道你是好意,只是你白费了心。我一个大子儿也不出。”
不怕他生气地楚怀贤笑容满面:“我给你出,你知道就行了。”秦七怒睁大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我一个钱也不认!”
楚怀贤对着秦七这怒容看看,突然发现这兄弟两人是有相似之处。这眼睛瞪圆了,看起来都差不多。
当下慢条斯理的和秦七说话:“你这个人多义气,对兄弟从来不含糊,怎么你自己的兄弟,就一定要像仇人。你们江湖中恩怨,也可以大家坐倒了打一架,折了胳臂断了腿,这事情就消了。你说是不是?”
秦七:“哼!”脸一扬,很是傲气的不看楚怀贤。
“我不知道你父亲遗言里有没有说过,不过想来不愿意你们兄弟互相仇视,”楚怀贤带笑慢慢再道:“他为以前怨气一时不合伤了你,你为出气让他走,现在他愿意走,你出几个钱也算是江湖道义吧?”
秦七瞪了楚怀贤半天,突然哭笑不得,再次一昂头:“我对他,没有江湖道义!”楚怀贤笑容可掬:“那你不怕人笑话?”
“谁笑话我!”秦七又是这么一句。
楚怀贤慢吞吞地道:“我,我笑话你。”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去,楚怀贤含笑道:“你手里钱也撒漫,随手扔些给他,以后让人知道了,只会翘大拇指,不会说出来你半个不字。你不愿意人人对你翘大拇指吗?”
“我的钱,宁可扔在街上喂狗!”秦七刚说过,楚怀贤道:“行行,你扔。”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秦七是慢慢泄了气,楚怀贤是越来越好笑。
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皱皱巴巴带着汗渍往桌上“砰”地一放。脏兮兮皱成一团儿的银票当然不会响,是秦七放银票的手掌带气往木桌上一拍。
楚怀贤给秦七倒上酒,对着那银票皱了皱眉,秦七又要瞪眼睛了:“他还嫌少不成?”楚怀贤笑起来,推一推酒碗:“痛快,和你干一杯!”
秦七端起来酒碗就是一气下肚,又是一碗下肚,再来一碗端在手上时,睁着因酒意而有些发红的眼睛对楚怀贤道:“我少年持刀,逼死了他的母亲,用这一百两银子抵;我父亲去世后的家产,我一分也不给他,也用这一百两银子抵。这一下子,全抵干净了!”
把手中这碗酒下肚,酒碗在桌上重重地一放,秦七大声道:“麻烦转告他,再见到时,我报他伤我之仇。”
说过大步转身而去。
留在房中的楚怀贤才是啼笑皆非,对着桌上这一百两银子看来看去。能有这么值钱,又能抵命又能抵家产。
他再次皱起眉头,低语道:“也给张干净的,”这一张银票放在那里,一半皱着,一半有无数折痕,上面似乎还有泥手指印子,不知道转了多少个人的手。楚大公子紧锁眉头,这个我怎么收?
脏死人了。
喊进喜儿进来,楚怀贤让他收着:“去换张新的来。”然后负手回家去。
晚上进来,问过小初宅子收拾得如何。听过这叽叽呱呱一通话,夫妻两个人相拥睡觉。
第二天让人喊秦三官人来,把一百两崭新、卖相好、挺呱呱可以切豆腐的银票给秦三官人,再一脸笑意告诉他:“老七给你的搬家钱。”
秦三官人当时就傻了眼,对着这一百两银票愣忡着,突然身子颤抖起来,嗓音儿因颤抖而发僵,笔直地盯着楚怀贤道;“这钱,是公子出的吧?”
打死秦三,他也不相信是秦七出的钱。换句话来说,秦七出一个大子儿,秦三都会觉得惊而又惊。
楚怀贤指天为誓:“是他给了你一百两银子。”不过不是这一张就是。秦七那一张钱的卖相,实在不中看。
拿这个钱给秦三,估计仇上加仇。
秦三官人并不缺衣少食,谁要他那一张惨兮兮、接近烂的脏银票。一看就没有诚意!
古人重誓言。楚怀贤发过誓,秦三官人相信了,他沉着脸似脸上肤色下面是墨汁,对着那银票只是看不伸手。
“既然给了,你拿着吧。不要也是辜负了人的心。”楚怀贤说过,再对秦三官人是叹息一声:“唉,他心里还记着你伤他一剑的事儿。那天为什么你要伤他,对我说一说可好?”
秦三只是阴着脸,对着那银票看了又看,在楚怀贤的劝说下,才艰难地伸出手拿在手上。再从自己怀里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把这两张一起给楚怀贤:“这算是我给他的汤药费,有劳公子给他。”
楚怀贤不无欣慰地笑了笑,先不接那银票,对秦三官人道:“你换一张给我,他的那一张你要收了。”
秦三官人又滞了一下,不情不愿地把那张崭新、卖相好、挺呱呱可以切豆腐的银票收在怀里,又重新取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和着手里的那一张,一共两百两银子放在楚怀贤身旁的几上。
慢慢往房外走,秦三官人又回头道:“要是他不收,公子还给我,我辛苦得来的钱,不愿意被人踩在脚底下。”
楚怀贤会意地笑,道:“要是他不收,我笑话他!这样的人还能外面混事儿,咱们一起笑话他。”
秦三官人得到这安抚,垂着肩膀慢慢走出房去。
他走出去,楚怀贤对着几上两张银票好笑:“我还得跑一趟,再听那泼皮撒一回泼。”
这就不急着去,楚怀贤在书房中忙自己的事情。中午陪着父亲用过饭,回到书房中歇中觉。正睡着,听到外面脚步声响,是急急的往这里来。这脚步声极熟悉,是小初的。
多寿在外面迎住匆匆而来的楚少夫人,殷勤地道:“公子还在睡呢。少夫人您自己进去?”回身推开门,楚少夫人走到楚怀贤的床前,没有站稳就道:“你还在睡?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什么忙让你急得不让人睡觉。”楚怀贤对着床前的小初看。想是走得急了,面上全是汗水。乌黑明亮的眼睛里,揣的全是不安。
小初对着楚怀贤是一点儿不放过的打量,看不出来有什么,突然道:“秦大娘子要离京,你有没有听说?”
“可笑!她要离京,怎么会先来告诉我?”楚怀贤一听是这件事情,赶快闭上眼睛道:“我要睡,别来烦我。”
刚闭上眼眸,身子被小初摇晃几下,再就是小初的声音在求他:“我在宅子里呢,她跑来送我好些东西,来对我辞行。你起来,我急着呢,是不是你让他们走的?”
楚怀贤睁开眼睛:“我让他们走?你把缘故先找出来。”小初噎了一会儿不说话。楚怀贤心里好笑,任你精似鬼,也猜不到这其中的缘由来。
他又闭上眼睛:“你要不走,就打扇。”身子上被小初手上的竹扇轻拍几下,林小初嘟起嘴:“你一定要我说出来吗?”
“你说你说,别忘了打扇就行。”楚怀贤嘴角边露出一丝笑容,准备听听小初要说什么。小初心一横开了口:“你以前和她……对吧,所以你难为情,要撵她走。”
楚怀贤一下子睁开眼睛,眸子里有恼怒,对着小初冷冷看了一眼。林小初后退一步,站在床前不依不饶地道:“要不是这样,你帮忙查查,看看他们为什么要走?没有事情,怎么会有人丢下好好的铺子跑到什么三十里以外去。”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她!”楚怀贤没好气,而且生了气:“出去!”小初再往后退一步,小声地道:“我就是猜猜,你为什么要生气?你就生气也不要对我发脾气。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楚怀贤道:“你乱猜,也不要对着我说,我不想听!”再一次道:“出去!”
小初把嘴噘得更高,站在那里不走。过一会儿见楚怀贤又闭上眼睛要睡不睡,重新走到床前笑嘻嘻:“那就不是你好了,不是你,你也帮我查……”
刚说到这里,楚怀贤突然坐起来,一下子把小初按在自己身上,举起手掌对着她身上肉厚肉多的地方就是几巴掌。
先是惊呼一声的楚少夫人,挨了这几巴掌以后。趴在楚怀贤身上也不挣扎了,对着他大腿上好下口的地方就是一口。
这一口下去,只听“啪啪”几声,身上又挨了重重几巴掌。
楚少夫人再也忍不住地哭出来,伸手用力拧住楚怀贤腰间软、肉,再就哭道;“你心虚才会打人,你心虚,我猜对了。”
房中骤然传出来大哭声,多福和多寿在外面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里面怎么了?
楚怀贤板着脸坐在床上,小初已经跑到床里面,缩在床角里抱着双膝正在哭:“寻花问柳,你以前就是这样的。你还打人,走开,别在我面前呆着!”
“让我出去寻花问柳?好!”楚怀贤站起来,拿着外衣也不穿,这就出去了。
出门来无处去,对着一地大毒日头,楚大公子得找惹出来这事的人,对身后跟着的多寿道:“让进喜儿去寻秦七来见我,我还那地方候着他。”
摸摸怀里那两百两银票还在,楚怀贤心想,这兄弟两个人真烦人。
酒楼上喝下去三杯酒,楼板声响中秦七进来。楚怀贤把两张银票推给他:“你弟弟给你的汤药费。”
秦七不出楚怀贤意料的一跳八丈高,大怒道:“老子要他的汤药费!”过去是木板楼,他这一跳,桌子板凳加上酒杯酒壶,没有一个不随着他这跳而晃动的。
没有睡好被撵出来楚大公子精神头儿一般,显得是漫不经心地道:“人家收了,承了你的情。你不收算,让人笑话。你再看看人家这两张银票,比你的那一张要新得多。”
秦七不再跳,站在那里消化着楚怀贤说的话。过一会儿,狡黠地道:“我这种粗人,身上钱也不是雪白粉嫩的。再说大公子你,没有帮我换一换?”
“你这人!”楚怀贤硬生生被他逗笑,告诉他道:“我当然帮你换了。”秦七无话一时,又狐疑地道:“这钱,是你出的吧?”
楚怀贤忍俊不禁,这一对兄弟!他只得再发一次誓:“是他出的。”
来回要银子送银子,楚怀贤再搭上发两次誓。秦三官人离京的事情,暂时算是落下一个帷幕。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楚大公子反应快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10…9 6:49:41 本章字数:3902


郑二官人在自己家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旁边站着他的几个儿子,郑二隔上不久就问上一声:“老大回来没有?”
“没有,”有一个儿子终于忍无可忍,对父亲道:“爹,你何必再管他,随他败家去吧。等他败完了,我们答应给他一碗饭吃就是。”
另外一个儿子也是受不了的表情:“我给他粥喝,让老三给他衣服穿,这样就齐全了。”
郑二官人吹胡子瞪眼睛:“胡说!他的钱,也是我郑家的钱。”说得几个儿子不说话,郑二官人继续在房里转圈子。
几个儿子拿他没有办法,自己聚在一起私语:“一会儿他来了,准保要说这是他的钱,与咱们二房里无关。”
“老爹就爱管他的事情,等他碰过钉子,就知道咱们的话对了。”
正在议论的时候,外面走来春风满面的郑谊。此时是夏天近秋季,春色全跑在郑谊脸上,他面有得色的进来,对着郑二官人笑呵呵:“二叔,你找我?”
郑二官人把他面上的春风看了又看,露出笑容和颜悦色地道:“老大,听说你最近学做生意了?”郑谊不能听这句话,听到这一句立即迫不及待地告诉他:“二叔,我告诉你一件好事儿,我把那不太赚钱的古董铺子拆了。”
“这是好事儿?”郑二官人眼角抽了几下,刚才一肚皮的火气就是因为这个而来。他此时还能维持些许笑容,耐心地问郑谊:“那老宅虽然不太赚钱,却还可以维持,再说这古董行,是三年不发市,发市吃三年,你不要看着表面上冷清,其实一年卖一件出去,就可以维持。”
郑谊笑嘻嘻:“一年卖一件,是来得人少才是。要是来得人多了,那不是卖得多。”
郑二官人叹一口气:“老大,你有这个心是好的。可是你见过谁家的古董行里门庭若市,从早到晚人流不停。你呀,有什么心思也要先同我商议商议才是,就这么把古董铺子拆了,那么个东西,可放在哪里出售?老宅虽然不好,却占着清静一条,又临街,生意也还过得去。”
“二叔,我拆了铺子重新修整过,以后来的人会门庭若市的。”郑谊说过,郑二官人极是苦恼:“你不是看书中举,怎么又半途而废地去做生意?你可知道拆了的那宅子,一砖一木都是值钱的。”
郑谊还是一脸笑,而且保证:“二叔你放心,这一次我赚钱给你看。你就看着就行了。”郑二官人和他的几个儿子是没有一个人相信的。对着郑谊脸上的信心满满看一看,郑二官人直接问了出来:“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这主意,只怕是折腾人的吧。把人家好好每天做生意的铺子拆了,还说是好事儿。
见问的郑谊脸上是喜悦的笑容,然后掩饰着:“没有,这是我自己的主意。”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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