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一张由车祸引出的茶几- 第31部分

　　这一天训练结束，不二和小寒收拾完东西一起回家。
　　“小寒，你还好吧？”看她苍白的脸色，眼睛下淡淡的黑影，不二心疼的问。
　　“我还好。”小寒笑道，“你有没有发现，今天河村的力气，大石的准确度都提高了！”
　　“没有。”他接过她手里的包，并没有给面子的附和，“我倒觉得你比我们都累好多。”
　　“你在瞎说！”小寒揉揉眼睛，最近睡好少，好困。“我一天只有上午跟下午各一盘球而已，哪有你们累。”
　　“太拼命了，连英二都说你下手太狠了呢。”不二笑着揉揉她的头发。
　　“所以他比桃城还吃得多？”想到每天做的点心菊丸吃掉最多份，小寒就一脸黑线。她怎么从来不知道菊丸有这么大饭量？
　　“他说要报复你对他那么狠，至今为止拼尽全力也最多打过去一个球。”
　　“……很好了，立海大那里我放水了他们才能过一个球，对他们我可完全没放水！”所以她才说，他们真的进步很多。
　　“好了，别说他们了。说说我们吧，”眉眼弯弯的少年侧头问，一缕茶色的头发调皮地跳在他的脸上。“呐呐，小寒，明天要吃什么呢？”
　　“明天轮到周助带饭了，别想耍赖！”少女跳脚。
　　“嗯，对啊。所以才想问小寒想吃什么。”满意的误导了少女，少年扬起微笑。
　　“我想想……”她歪着头思考。
　　突然间，少年微笑凝固，她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被握着的手就被少年猛地一拽，将两人换了位置。他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下。
　　横冲直撞的车没有丝毫停顿的朝少年撞过来。
　　周助！张张嘴，少女想要叫出少年的名字，却发现自己一瞬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他还拉着自己的手！
　　如果脱开，自己会没有危险。如果握着，那么……
　　突然体会到了前世小夜的心情。她当时，只是想活下来吧。那样单纯的目的，是没有任何责怪的权利。
　　怎么办？
　　是活一个还是一起死？
　　犹豫片刻，她眼神突然坚定了起来。少女顺着相握的手冲上前去抱住少年就地滚了几滚避开了几乎擦身而过的车子，车子很快撞到了柱子上。
　　顾不得去责备那个不知道为什么不看路的司机，她拉起少年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确定脱离了危险，只是擦破一点皮，才松了一口气。随即气急败坏的冲着少年发脾气，“为什么要拉开我！你会有危险的！”
　　“因为不管自己怎么样都好，不想让小寒受伤呢。”茶色头发的少年嘴角弯弯，眉梢眼底流露的都是温柔。是在为他担心吧？真是一个好现象呢。
　　“可是……如果我刚刚有迟疑，如果我刚刚挣脱了周助的手……那么周助就会被车撞到，就会受伤，甚至会死的！”她气急败坏的说，脸上的焦急骗不了人。
　　微微弯下身子，擦去她脸上流下的泪水，“那么就受伤好了，死也无所谓。只要小寒没事就好了。”
　　温柔的情话，温暖的微笑。小寒仰着头看他，总觉得，现在的周助就是王子和骑士的综合体。
　　“……为什么呢？”小寒喃喃自语，眼泪不由自主的滑下来，“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不值得啊！”心里还有着另外一个世界的人，根本没有办法全心全意的回应你的感情。
　　“没关系。只要是小寒，什么都没关系。”丝毫没有犹豫的话从少年口中流出。“如果喜欢一定要回报的话，那就不是真的喜欢了。我喜欢小寒，所以想要看着你笑，看着你快乐，就算不是我给的也没关系。”停顿，微微苦笑，“是不是有些傻？”
　　静静地望着少年冰蓝色的比天空更深远的眸，看到他眼里满满都是自己的倒影。深呼一口气，钻进少年温暖的怀抱。“周助是个大笨蛋，大笨蛋大笨蛋大笨蛋……”前世牵念形成的围墙，生离死别形成的恐惧，人来人去形成的彷徨……所有所有的不确定，都可以在这个怀抱里面找到归宿了。她可以放心的爱，自由自在的思念而不用担心总有一天会奔溃了……不需要了……
　　她埋着头尽情的流泪，把十四年的悲伤彷徨全部哭出来。终于，终于有一个地方可以让她忘记身处异乡的无望，终于有一个地方可以让她不再躲藏恐惧，终于有一个地方可以让她不再彷徨悲伤。
　　感觉到胸前渐渐蔓延的湿意，少年抱紧怀中的少女。“大笨蛋就大笨蛋好了，只要是小寒，什么都没关系的。”
　　
　　“……不二周助，我喜欢你。”少女闷闷的声音从少年胸前传来。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听不到就算了，好话不说第二遍。”咬咬下唇，推开不二，小寒红着脸往前跑。“或许十年后我会考虑再说一遍。”
　　“可是我很好奇啊！”不二笑着追上去。真的以为他没听到吗？只是有些可惜，没有录下来好好听听。
　　“喂，不二周助你的手臂受伤了？”
　　“啊，小寒不说还感觉不到。真的很疼呢。”
　　“那你还敢乱动？赶快回家我帮你包扎好了。”
　　“好啊。小寒包扎的技术如何呢？”
　　夕阳中，少年和少女的手紧紧拉在一起，渐行渐远。
　　
　　喂，不二周助，我喜欢你，一辈子只说一遍！
　　小寒呐，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多说几遍的，因为……“我喜欢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话！
　　
　　“小寒，你今天几点走？”紫堂妈妈扒着门框探头。
　　噼里啪啦打字的手停下来，狐疑的扭过头，“干什么？”
　　“你们今天下午不是不训练吗？”紫堂妈妈讨好地问。
　　把椅子转过来，双手抱胸，“你们今儿又不准备带钥匙啊？”
　　有门！紫堂妈妈赶紧点头如捣蒜。
　　耸耸肩，摊摊手，“虽然下午没有训练但我跟周助约好了去室内网球室练球，你还是带上钥匙吧。”
　　被女儿抛弃了~~o（_）o　~~。“那你们几点出门？”
　　回头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两点半吧。反正有室内空调。”
　　紫堂妈妈闻言低头算了算，“你两点叫我吧，看我睡过了。”然后缩头收手大步回房。
　　“好的，到了两点我一声吼啊，把你和老爸都吼起来啊~”不知怎么的，水浒的调调随口就出来了。
　　“噗通”，重物落地的声音。小寒吐吐舌头，看来妈妈被她的话给惊倒了。回头，关了文档。思路被打断，她也懒得再写了。
　　打开空调，四仰八叉破无形象的躺在床上。
　　要不要告诉他？
　　虽然不知道互相告白了的两个人是不是恋人，但，她不想有事瞒他。尤其是，这种事。
　　可是……可是……这样离奇的，如果不是发生在她身上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的事情，他真的可以接受吗？
　　默默起身收拾下午要带的东西。
　　不知道左手跟右手猜拳可不可以替她决定要不要说。

《网王之一张由车祸引出的茶几》柳夕乔　ˇ坦白ˇ　最新更新：2010…10…01　11：49：33

　　两点，她准时一声吼。结果用力过大，不光把紫堂家的吼了起来，也顺便把隔壁不二家的给吼了过来=　=。
　　看着从刚刚发声到现在不过三秒就狂奔过来的不二，小寒心虚的不敢抬头。
　　“我以为，你们遭贼了。”他淡淡微笑着说。
　　“有小寒在，哪个不长眼的贼敢来我家。”紫堂妈妈揉揉耳朵头痛的说。
　　“妈！”经过那天晚上，小寒现在叫“妈”这个单音节字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难了。
　　“好好好！”紫堂妈妈贼兮兮的笑，“我先走了，你们两个慢聊。”说完拿起包开溜。紫堂爸爸也很有眼色的回房，继续午睡还是偷听就不知道了。
　　“哈……哈哈……那个，”看客厅只有两个人，小寒尴尬的挠挠头，“不好意思，打扰你午睡了。”
　　“没事，天气太热，也睡不着。”不二温和地笑着，不以为意。
　　“天太热？”小寒回想了一下昨天的天气预报，“才35°左右，不是很热啊。而且还有空调电扇，怎么，你们家不让你开？”淑子阿姨不像是虐待儿女的人啊？
　　“开多了会有空调病，一般不怎么开的。”不二解释道，“不过看来小寒很耐热啊。”
　　“练多了嘛！”小寒大咧咧地说。前世的她深居内陆，家里有老人所以没有空调，全靠手动或者电扇，而到了七八月份的时候那温度35°就算很凉爽了。而到了上课的时候更恐怖，六十多个人挤在一个二三十坪的小教室里，里面的温度足足要比外面拔高两三度，如果不耐热，她早就成了烤全羊了！
　　“练多？”不二的脸上浮现疑惑。
　　“哈哈……道馆的时候师父只让用蒲扇，没电扇和空调，那么练出来的。”小寒干笑着生掰硬扯。师父我对不起你，你的一世英名让我又败坏了一遍~~o（_）o　~~。
　　“哦。”不二笑笑，并没有再追问。
　　“两点多了，要不我们提前去吧？”不二仰头看了看挂在紫堂家客厅的表，提议道。
　　“我没问题。”小寒点点头。
　　“那走吧。”
　　
　　一路上，小寒不停地抬头低头欲言又止。这样重复，频率极高，终于还是引起了身边天才的好奇。
　　“小寒，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停下来，他一脸耐心。
　　“有……”“没有……”“有……”“没有……”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不二好笑的问。
　　十根手指都点点豆豆后突然发现自己忘了哪一根才是说哪一根是不说，左左右右再看了看自己的手之后，小寒无力垂头，“还是先去吧，容我再想想。”
　　“好吧。”不二点点头，没有问下去。
　　“谢谢。”小寒仰头微笑，为他的体贴。
　　“不用，”他悠哉的笑笑，“你是我的女朋友嘛。”
　　“女……女朋友！”小寒的脸开始爆红，讲话结结巴巴，“谁，谁说我是你，你的女，女朋友了？”
　　“昨天你都说了呦！”不二脸上浮起类似于诱骗队友喝下乾汁的笑容，“是什么来着？好像是四个字呢。要不要我帮你复习一下？”
　　“不用了！”小寒后悔的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早知道就不在一时感动之下说了，再吊他三五年才是王道，她果然IQ不够么~~o（_）o　~~。
　　“那谁是我的女朋友呢？”完美的腹黑笑容。
　　“我！”口速快过脑速的结果就是，她又掉坑里了=　=。
　　“呵呵。”满意地笑着，拉起她从出门开始就躲着他的手，从容的向前走。不过耳朵还是微微有点泛红，当然，迟钝的某人并没有发现=　=。
　　
　　托着腮看他飞奔在场上。已经加到两个网球机了，是不是意味着……蜉蝣笼罩就快出现了？
　　一想到这里，小寒兴奋地跳了起来，“周助加油啊！”
　　一心沉浸在网球中的不二并没有听到，还在弓着身子等着下一颗球。
　　有些着迷的看着他。这是不二周助啊！青学，乃至整个网王里都有数的高手天才，以往是漫画里崇拜的人物，可望而不可即。可现在，他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微笑，呼吸，打闹……都是那么真实。
　　咬咬下唇。说吧。事无不可对人言，何况，是他！
　　等他休息，小寒磨磨蹭蹭的挪过去，一脸心事。
　　“小寒，我知道你有话讲。”他笑言。
　　小寒咬咬唇，终究吐了实。
　　
　　“周助，我……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
　　“从你不经意间的一举一动。没有人可以预知未来，但你可以。至少，我觉得。”
　　“……你早知道？”
　　“嗯。”
　　小寒把头埋进双腿之间，空调开得很大，她有些凉。前尘旧事，缓缓说来，才知已然隔世。
　　
　　“……然后我就到了这个世界，成了现在爸爸妈妈的女儿，后来拜入师父门下。再后来师父去了，我就遇见了你。”她笑笑，“剩下的事，我不说你也知道。”
　　不二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笑容从无所谓到温柔到最后的心疼。他曾经以为，每个人都可以和普通人一样，安顺平稳，偶尔掀波，过后便是风平浪静，雨过天晴。可她，却让他知道了，那不过是小孩子的童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是只有战乱和饥饿才是痛苦的。因为是女孩，所以被奶奶所不喜，尖酸讽刺，刻薄虐待，父亲两面为难后终于病倒。短短一生不过三个挚友，一个把她当成接近喜欢的人的捷径，一个狠心一松把她送到了这个世界，最后一个离她远之又远，唯一的联系在网上。那样寂寞的一路走来，她的心该有多残破又该有多坚硬？
　　此刻，他唯一的一点关于她为什么一直瞒着他甚至一直躲着他的不快也都烟消云散。
　　覆上她发凉的手，不二轻笑，“难怪小寒喜欢跟我打赌，原来早就知道了。”
　　已经准备好迎接他看怪物的眼神或者逼她如蛇蝎，再不然就是问一些她前世的不愿触及的东西，可是……
　　看他的双眼里盈满泪水，“对啊。”这样温柔，这样体贴……忍不住抱住他。这样的人，她还担心什么？还犹豫什么？如果错过了，才是最大的遗憾！
　　“周助，我喜欢你！”
　　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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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寒悄悄地在不二手上写着汉字：死生挈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呐，小寒在写什么？”不二抓起她在他手上写写画画的手，笑问。
　　“我在写符咒啊！”小寒很认真的说，“来自中国的古老符咒！”
　　不二弯弯嘴角，细细的看着刚刚被画的手，“什么都没有，你画了什么？”只感到麻麻痒痒的感觉，却没有认出来是什么字。看轮廓大概是汉字，却又跟他学的不太一样。
　　小寒咧嘴一笑，“想知道啊？”看他点头，她得意洋洋的一甩辫子，“不告诉你！”
　　“小寒……”他无奈，温柔的微笑却一直未改。
　　“如果有一天，我们手牵手走向那条不归路，那时候，我就告诉你！”小寒笑，从未有过的平静。
　　“我会等你告诉我。”他轻轻在她额头印上一个承诺。
　　
　　“对了，周助，有个问题我一直很想问你。”甜蜜温馨的气氛还是不够适合她，才安分了不一会，小寒就坐不住了。
　　“什么问题？”了解她的性子，不二只是笑笑。
　　“平时的你只是做到了网球部每天训练的量，而其他的人总是挑着任何可以提升的时间在拼命训练……”顿了顿，虽然这个问题问出来会失礼，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很想更了解他，“周助这样只求不曾退后，不求更进一步甚至变成最强者，是不是因为，裕太？”
　　不二脸上温和的笑容僵住，渐渐碎开。冰蓝色的眼眸看着她，“小寒，你怎么……知道？”因为怕这个天才的声名让他再失去更多，所以让自己只做到中上就好，可以挑得起大梁，却又不会像以前一样光芒太盛，刺伤了别人也刺伤自己。这些，他都自己一个人默默藏在心底，连最亲近的家人都不知道，她……怎会看出？
　　“原来我没有猜错。”她笑，心里有些如释重负。原来，自己真的没有看错，没有感觉错。那种敏锐的第六感，并没有随着转世而失去。“其实，周助完全不必担心，网球部的各位如果知道你这样想的话，肯定会很伤心的。裕太嘛只是年纪小，好争一口气。况且，”她对着他挤眉弄眼，“在我们那儿，裕太的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