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妙。”
燕澜道:“前辈放心,叶归梧与我仇隙不小,定会寻仇,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将他除去。”
言罢,燕澜深吸一口气,他说这话。并非狂妄,而是为自己打气。毕竟他现在距离分神期还十分遥远,但他还有比叶归梧更强的仇敌。所以,一定不可生畏退却。
情剑无常凝视着燕澜坚毅的神色。重重点了点头。道:“燕澜,我修为虽失,但依旧有办法助你提升修为。我在雷狮皇国,有一洞府,里面宝贝不少,现在我将它们赠送于你。这个洞府是我藏身之地,一般不会轻易过去,除了我自己。谁也不知具体位置,连叶归梧都不知道。安全定有保障。”
燕澜抿嘴一笑,这几年来,他得到的东西实在太多,多到没有精力去整理。
“得找个时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变成有用的东西才行。”
燕澜在心里盘算了一下,随后笑道:“多谢情剑前辈,晚辈感激不尽。”
情剑摆了摆手,笑道:“不必客气,咱们是一条战线上的人,帮你就是帮我。不过,我那洞府距离此地极为遥远,以我们现在的修为,不通过传送法阵,怕是要三月之久。”
燕澜微微一惊,据他所知,九衍元婴期巅峰修士,一日飞行可达十万里,如此算来,情剑无常的洞府距离此地足有一千万里。
一千万里,让日行千里的化丹期巅峰修士飞行,不停不休都要三四十年时间。
“呼,雷狮皇国果然庞大无比,以我如今的修为,穿越八千万里雷狮皇国,竟都要两三年时间。难怪大多强者都要奔赴那个庞大的地界。”
燕澜在心底嘀咕了几下,随后笑道:“此事不急,晚辈还有一些事情未处理,前辈若没什么事,就随我一道吧。”
情剑无常点头道:“我已被禁锢百年,除了杀叶归梧之事,其余啥事都没。你要去哪里,我肯定与你一道。放心吧,我不会乱说话的,我就装个沉默寡言的高人吧,替你镇镇场面,嘿嘿!”
燕澜咧嘴一笑,随后便一跃而起,朝弥梵宗驿馆驰去。
片刻之后,燕澜落到弥梵宗驿馆前,他注视着大气恢弘的驿馆大门,不由想起当初和紫漪来到此处的场景。那时,他灵根被毁,几乎是个废人。
“但愿悟色还在里面。”
燕澜缓缓朝驿馆大门走去,深吸一口气,便敲响了驿馆大门。
片刻之后,驿馆大门开启,一名年轻僧人走出,目光平和看了燕澜与情剑无常,双手合十道:“二位施主,拜访本馆,有何贵干?”
燕澜对这小僧十分面生,也恭敬行一礼,道:“我名燕澜,乃是贵宗弟子悟色的至交好友,多年未见,特来拜访。不知悟色可还在此地!”
年轻僧人神色依旧平定,道:“悟色师兄早已不在此地,师兄喜好云游四海,故不知身在何处。”
“悟明,请燕施主进馆吧!”
驿馆之内,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二位施主,请!”
悟明小僧当即恭敬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燕澜跟着悟明,来到最前排的正殿之内,凝目一看,发现高山流水四大高僧,正一脸微笑地看着他。
“燕施主,好久不见,可还记得老僧?”
燕澜闻声望去,只见四大高僧之首的慧高长老笑容满面地说道。
“晚辈燕澜,拜见慧高、慧山、慧流、慧水四位长老,慧高长老说笑了,晚辈岂敢忘记救命之恩。”
燕澜恭敬拜道,对这四名僧人,他颇有好感。
慧高长老哈哈一笑,道:“燕施主言重了,救你者非是我等,而是悟色,来来来,请坐请坐。”
燕澜微笑着走进正殿,与情剑无常一道,在一侧蒲团上盘膝坐下。
“这位是……”慧高指着情剑无常问道。
燕澜刚欲介绍,却见情剑无常指着嗓子,咿咿呀呀比划起来,同时传音道:“燕澜,在外人面前我就当个哑巴吧,我不愿与外人说话,一切由你看着办。”
燕澜暗暗无语,随后笑道:“这是我一位朋友,说话不大方便。晚辈今日前来,便是拜访诸位,不知悟色老哥身在何处,许久未见,十分挂念。”
慧高捋须一笑,道:“燕施主客气了,我们虽不出门,但耳闻天下事。如今燕施主名动霜国,风靡天下,甚至这枢纽之地,都成燕施主掌中之物,我等实在佩服。”
慧山跟着笑道:“当日一见,便知燕施主非是常人。今日一见,更是人中龙凤,惊才绝艳,恐怕连我宗得意弟子悟色,都要见绌三分。不过,悟色确实不在驿馆之内,燕施主要找他,可凭这枚通灵玉简。”(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章 坐禅论道
燕澜接过通灵玉简,拱手谢道:“慧山长老说笑了,以后有用得着晚辈的地方,不必客气。”
慧山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燕施主天赋惊人,将来若得证大道,还望指点我等一二。”
燕澜谦逊地笑了笑,道:“既然慧山长老如此抬举晚辈,晚辈再作客气,便显矫情,那就承慧山长老吉言。不过指点二字,实在折煞晚辈,不如说是交流法道,融汇佛道真谛,以期窥得大道,诸界逍遥。”
慧高赞许地点了点头,道:“言之有理,看来燕施主对佛家教义也是知之颇深,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你与我等坐禅论道,如何?”
燕澜拱了拱手,道:“佛家教义,略有耳闻,晚辈才疏学浅,还望诸位长老不吝赐教。”
慧高点头一笑,略一沉吟,捋须说道:“燕施主,你如何看待一个杀字?”
燕澜闻言,略微皱眉,思索片刻,肃然道:“就晚辈所知,佛家反对杀生,讲究普渡众生。但杀与不杀,亦非绝对。佛家开杀,乃为斩除罪业,匡扶正义。于我而言,杀乃是为情为义。晚辈之剑,不会轻易开锋,但龙有逆鳞,触之必死。晚辈之逆鳞,便是情义二字。犯此二字者,纵血流成河,晚辈亦九死不悔。”
 ; ; :无:错:小说 m。QuledU。CoM 慧高眼中精芒一闪,道:“燕施主近期以来,杀生无数,可有滥杀?”
燕澜双目炯炯,道:“何为滥杀?若以多寡来论。晚辈杀人数百,旁人听闻,便觉有滥杀之嫌。若以善恶来论。晚辈所杀之人,有善有恶,无暇一一查明,但在晚辈眼中,他们皆是罪有应得。我若不杀,便会成刀下亡魂。敢问慧高长老,若你身处晚辈境地。该如何处置?”
慧高一笑,没想到燕澜会反问,他略一思索。道:“我愿以无边佛法,感化对方。”
燕澜道:“若佛法无边,天下岂会有那么多为非作歹之人?”
慧高道:“佛法如光,有光便有暗。我等宣扬佛法。便在让光多一些,让暗少一些。”
燕澜道:“世上最暗之处,乃是人心,诸界生灵亿亿万万,佛光何来自信,照亮无穷恶人之心。若对方充耳不闻,执意要杀,该当如何?”
慧高双手合十道:“我断他手中之刃!”
燕澜道:“刃断。他还有手!”
慧高道:“我斩他手!”
燕澜道:“手断,他还有灵元。”
慧高道:“我毁他灵元。”
燕澜道:“他还有意志。他还有灵魂,他还有帮凶,他还有教义理念,可传亿万之众。”
慧高道:“那我灭其意志,禁其灵魂,惩其帮凶,封其教义理念。”
燕澜道:“那与杀他何异?何不最先就将之斩杀,省得如此迂回麻烦。”
慧高道:“佛要渡人,留其回头之路。”
燕澜道:“若佛在渡他之时,他杀害无辜之人,佛岂不是助纣为虐、妄造罪业?”
慧高道:“佛要渡他,自然不会让他有机可趁。”
燕澜道:“若你孤身一人,携一众同门,面临百人围杀,你如何做?”
慧高道:“我愿舍己度人,施展大无边法力,救出同门。”
燕澜道:“你何来自信?”
慧高道:“佛法赐予无上法力,自然无比自信。”
……
燕澜与高山流水四位长老,足足坐禅论道两个时辰,双方才善罢甘休,但依然有一丝意犹未尽。
燕澜起身,拱手笑道:“今日与四位长老理论佛道,晚辈明悟甚多,多谢诸位长老不吝赐教。晚辈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慧高长老双手合十,微笑道:“能与燕施主坐禅论道,乃是我等之幸。燕施主若有空闲,不妨常来坐坐。”
燕澜点了点头,道:“晚辈有事在身,今日不便久留。若诸位不嫌晚辈叨扰,那晚辈方便之时,自会前来。晚辈虽不完全赞同诸位前辈的手段,但仰慕佛教奥义,就此告辞。”
慧高道:“哈哈,燕施主果然乃心直口快之人。我等虽不完全赞同燕施主的手段,但钦佩燕施主的情义道义。燕施主,我将你送至门口,恕不远送。”
燕澜抿嘴一笑,道:“诸位长老就此留步,晚辈还会再来拜访。”
说罢,燕澜便出了弥梵宗驿馆,脸上并无一丝不悦,反而映透出丝丝金黄之辉。
……
弥梵宗驿馆正殿之内。
慧水摇晃着脑袋,笑道:“还是慧高长老手法高明,今日与燕澜一番论道,将他与我佛又拉近了一步。”
慧高悠然一笑,道:“燕澜天生慧根,无论是修佛还是修道,抑或是修魔修妖,皆可大成。”
慧流耸了耸眉,道:“我宗悟色,亦是天生慧根,资质不在燕澜之下,慧高长老何故如此执着,拉拢燕澜靠近我佛?”
慧流素来极为袒护悟色,对慧高慧山等人多番抬举燕澜,便又觉得是涨他人威风。
慧高悠然一笑,道:“有一名天纵之才,自是难求。若有两名慧根性灵之人,岂不更好?尤其是看到他们二人可以在佛法上一较高下,岂不快哉?”
慧山赞同道:“慧高长老思之甚深,我以为两年前,你就会放弃拉拢燕澜。没想到,你会如此执着!悟色与燕澜二人,确实为世间天赋罕见者,幸好他们走的路正,否则天下又要多一名绝世魔头!”
……
燕澜出了弥梵宗驿馆,已是下午时分。
情剑无常叹了口气,道:“燕澜,我与这弥梵宗,以前有些交情。或许,可以借助弥梵宗的力量,暂时自保。”
燕澜皱了皱眉,道:“前辈认识弥梵宗之人?”
情剑无常道:“我曾救过一名弥梵宗长老,此长老在弥梵宗地位似乎不低,若他能记得此事,定会给予帮助,至少让你免受危险,他应该能够做到。”
燕澜点了点头,道:“我虽与弥梵宗有所联系,但对弥梵宗一直不甚了解。方才那高山流水四位长老,我竟看不清他们的修为境界,只怕是已经达到婴变期。由此可见,弥梵宗势力定是超过霜国之内任何一大宗派,却是不知,他们为何要在此开辟一座驿馆?”
情剑无常道:“这自有他们的原因。以弥梵宗的行事风格,他们至少不会为非作歹。至于有何目的,那只能由它而去。燕澜,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燕澜笑了笑,道:“接下来,要回宗门一趟,还有些事要作处理。”(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一章 神秘来客
归梧驿城距天罡门万余里,乘坐传送法阵,转瞬即至。
燕澜如今为归梧驿城之主,驿城中央的那些传送法阵,自然可以随意使用。
燕澜从传送法阵中走出,便是到达天罡门正门。
天佐峰上的传送法阵,已经受损,无法使用,为了山门安全,便重新设置传送法阵于正门之前。
情剑无常四下扫视一番,道:“燕澜,这便是你所在的山门?”
燕澜点头,道:“正是,小小宗门,不入前辈法眼。”
情剑无常笑了笑,道:“山门不在于大,而在于出了什么人。咦,那山巅的巨大木柱,血腥之气极为浓烈,这该不会是你的手笔吧?”
燕澜微微抬头,巨柱之上,多为阮家与玄宗修士尸骸,如今已经干瘪,但血煞之气却并未衰减。
“这些人,死有余辜。”
说罢,燕澜便朝守门弟子点头一笑,沿着台阶朝天罡峰山顶走去。
行至半途,燕澜抬起头,见岳千冲与雷狂二人,正风风火火地朝他走来。
“燕师弟,你可回来了,你要是不回来,恐怕有人要将咱们天罡门翻个底朝天咯!”
岳千冲咧着嘴笑道,神色并无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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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澜眉头一掀,心道:“难道又有人来本门捣乱?”
一般情况下,天罡门不允许用灵识查探,燕澜也不好破了这个规矩,便加快步伐。问道:“岳师兄,雷师兄,到底是什么事。紧不紧急?”
雷狂撅嘴道:“说紧急也不紧急,说不紧急也紧急,反正你回来了便好,上去再说。”
燕澜跟随岳千冲快步驰往天罡殿。
来到天罡殿前,燕澜凝目一看,只见清泓、清羽、清姝以及六名长老,神色各异地坐于下方席位。
中央主座上。竟是坐着一名邋遢老者。
说这老者邋遢,恐怕还是委婉的说法。
只见这名老者,全身衣衫褴褛。像是一件道袍几百年没换过,稍微用点力气,就要掉出一些碎布来。
老者的头发,蓬乱得像个鸟窝。仔细看去。上面还沾了些许树叶草茎,大概是躺在地上躺多了的缘故。
老者一手抓着一根三尺有余、细瘦发亮、弯弯曲曲的木棒,另一手捧着一个脏兮兮的葫芦斜坐着,光着脚丫子翘在椅臂上,不时喝着酒。那脚底的黑泥,绝对比道靴的底还要厚。
老者的身旁,还站立着一名气宇轩昂的青年,一袭白衣胜雪。面冠如玉,可谓纤尘不染。与这脏不拉几的老头子,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燕澜一脚踏进天罡殿,所有的目光同时朝他投来。
随后,大多目光又落到燕澜身后藏在宽大黑袍里的情剑无常。
情剑无常是跟随燕澜进来,众人对燕澜比较放心,故没有纠结于情剑无常的来历。
“燕澜,你回来啦!”
清羽望着自己的爱徒,当即站起身来,笑容盈盈地问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