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那么酸，你也喜欢他是吗？”
勾起放肆的笑容，安小白没有回头，丢下一句：“别跟钱谈感情，它不懂”
白色的帆布鞋走在石板桥，苏暖抬头审视这座城市，陌生又熟悉。
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四年，从一事无成的穷光蛋变成了今天依旧一事无成的穷光蛋。有时候她在想，她的四年都做了什么，为什么还没有发财。
“喂……”
“要多少？”
“等下支付宝转账给你”
挂了电话，苏暖陷入沉思，银行卡上的钱不多了。
“去掉三千还有不到两千，下个月15号发工资，噗……” ； ； ；无奈的闭上眼睛。
坐在马路边，手里握着手机，这一刻苏暖想哭，生活要把她压垮了。
塞上耳机，听着大张伟的倍儿爽。
“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叫事，有事也就那一会，一会就完事…………” ； ； ；抬着头看星空，是星星太刺眼了吗？为什么眼睛那么疼。
“啊…………” ； ； ；某人伸着懒腰从房间里出来，还是一副未睡醒的表情。
顾青衫品着咖啡，看着报纸。
“你这样真像我爸，更年期的男人都喜欢看报纸吧” ； ；莫斯往嘴里胡乱的塞着东西，饿死他了。
“你爸？” ； ； ；顾青衫反问。
“嗯……” ； ； ；莫斯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听说你们局长好多天没上班了”顾青衫放下报纸，莫斯看着他，咽下嘴里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的，怎么了”
“哦……没事，随便问问” ； ； ；顾青衫岔开话题。
“到底什么事，快说” ； ；莫斯不饶。
“真没事，别动”
听了顾青衫的话，莫斯果然变得一动不动，看着放大的脸，莫斯突然心跳加快，脸红了，很烫很烫。
“像个孩子似的，吃的满嘴都是” ； ； ；顾青衫未莫斯擦掉嘴边的碎屑。
“为什么心跳这么快” ； ； ；顾青衫皱眉。
“我…………哪里有心跳加快” ； ； ；莫斯逃走，顾青衫露出温柔的笑容。
“好久不见” ； ；冥矢扬起笑容，面前的顾青衫面如死灰。
“玩够了就回去” ； ；顾青衫直入主题
“游戏才刚刚开始，怎么会玩够” ； ；双手插兜，冥矢眯着眼睛，遇到顾青衫只能说他麻烦大了。
“你杀了他们又能怎样，会活过来吗？冥皇大帝在给你机会，希望你不要再一意孤行了” ； ； ；顾青衫。
“呵……顾青衫你变了，杀父之仇怎可不报，你怎么变心了，是仁慈感化了你还是你不忍心杀他父亲”
“从他们决定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我们之间没有和平共处了，我不管你怎么想，我是一定要他们身败名裂的” ；冥矢的眼睛里又散发出了死亡的气息。
；。。。 ； ；
第四章 妈妈还活着
“妈妈还活着” ； ；顾青衫的话让愤怒的冥矢安静了下来，那个人还活着，真的吗？
“妈…………妈……” ； ； ；眼眶泛红，眼泪在眼里打转，冥矢紧紧的抓着顾青衫的胳膊，瞳孔里是说不出的悲伤。
是思念，是爱，是无法言语的伤痛，冥矢的世界里因为那个人才有了温暖。
加福精神疗养院，冥矢不愿相信眼睛看到的，手在颤抖，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草坪上，女人的头发乱糟糟的，不知多少天没有梳理过了，表情呆滞像个孩子。
“妈妈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 ； ；冥矢对着顾青衫大吼，他的情绪无法控制住了。
顾青衫没有说话，抬头看着天空，为什么觉得那么刺眼，眼睛好痛。
慢慢的走过去，冥矢扬起笑容半蹲在女人面前，眼里是心疼，是自责。
“妈妈……” ； ； ；轻轻的开口，叫出那个他许久没有喊过的名字。
女人看向他，纯净的眼睛带着笑意，就那样看着冥矢，突然就孩子般的笑了起来，无比的天真。
“妈妈……我是小智” ； ；冥矢抓住女人的手，那么的温柔，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一切换回母亲。
“咯咯咯咯……” ； ；女人除了笑什么都没了，在她的世界里，所有人都变成了一个样。
冥矢放声大哭，他想要把所有的自责哭尽。
女人的手突然抚摸冥矢的脑袋，然后轻轻的，一下下拍着，冥矢停住哭泣，这是小时候妈妈哄他的方式，妈妈还记得是吗？
顾青衫看着画面，鼻子酸的难受，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滋生。
“怎么才可以治好妈妈的病” ； ；冥矢没有了唳气，变得随和，在妈妈面前他永远是个乖孩子。
“精神受了刺激，恐怕……”
“顾青衫你有办法的，我知道” ； ；冥矢打断顾青衫的话，他不想听那些因为所以，他要的是结果。
“我没有办法” ； ；顾青衫一口否决。
“你什么意思？” ； ； ；冥矢突然站起来，这个答案他很不满意。床上的女人看着被松开的手，心里像是少了什么。
“因为你是捡来的孩子，因为他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所以你才不想要报仇，不想要她好是吧” ； ； ；冥矢指着女人，那个从前把他们当做宝的女人此刻脸上有一丝恐惧。
“…………” ； ；顾青衫没有回答。
“如果不他你早就冻死在雪地里了，父亲从小怎么教育我们的，要知恩图报，顾青衫你还记得吗？”
“治好了又怎样？让她在余生里伴随痛苦活下去吗？你可以一直都陪着她吗？呵……你忘了，我们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们已经死了” ； ； ；顾青衫笑的凄凉，已经死了的人还有什么资格说陪伴。
“爸爸走了，我们走了，妈妈精神好了能怎样，每天想着我们，想着我们如何死去，任痛苦，悲伤吞噬她的灵魂，我们不可以那么自私，现在……现在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她是快乐的，可以活的自在，我…………” ； ； ；顾青衫再也说不下去了，泪水划过脸颊。
他真的不痛吗？不难受吗？不自责吗？
冥矢也没有再说话，如果好了要承受痛苦，他宁愿妈妈是现在这个样子。
；。。。 ； ；
第五章 嫌疑犯是冥矢
“啊…………” ； ； ；看到熟悉的背影，丁局长立马叫了出来，那是恐惧。
“为什么杀他” ； ； ；冷的发寒的声音。
“我…………我也是受人指使，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 ； ；丁局长大叫着推卸责任。
“是吗？” ； ； ；冥矢看着丁局长一脸的恐惧，笑的阴森诡异。
不再是鬼脸，这次丁局长的心脏比上次好了一点。
“当年我也是受他指使，真的不是我的本意，我就是一个跑腿的，他说事成后让我升官坐上局长，我当时……一时鬼迷心窍才……”
“为了官职所以你杀了我们一家，呵……” ； ；冥矢眼里有泪水，原来三条命抵不过一个官衔。
“你……” ； ；丁局长捕捉到冥矢话里的重点。
“你是纪允龙的儿子……？” ； ；丁局长不确定的问。
“我是纪智” ； ；冥矢眼神变得深邃。
丁局长陷入沉思……
“他是谁？指使你的人” ； ； ；冥矢坐到丁局长对面。
“我不能告诉你，我会死的” ； ； ；丁局长摇头，如果他说了，在他没杀死他之前那个人就把他给杀了。
“你不说也会死的” ； ； ；冥矢冷眼看着丁局长。
丁局长看着冥矢，不知如何抉择。
血喷洒在脸上，嘴唇露出嗜血的笑容。
丁局长的身体倒在血泊之中，黑色的背影消失。
纸醉金迷的酒吧里，冥矢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红酒，醉了就好。
苏暖背地里偷偷的关注着冥矢，心里着急，这样喝下去不死也伤。
一只手夺下酒杯，冥矢抬头，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巴掌。
“呵……” ； ；冷笑，专属冥矢。
“你跟着我有意思吗？喝酒你也要管，你是我的谁啊” ； ；冥矢不满的捶打沙发，借酒消愁都不行吗？
“要作回去作，我没时间陪你玩” ； ；顾青衫把被子里的酒泼到冥矢脸上。
手胡乱的擦着脸上的红酒，冥矢露出冷笑。
“回去？呵……那个鬼地方我再也不想回去了，除了死人还有什么，我不回去，我就要待在这里” ； ；冥矢放声大吼，他的内心非常抵触冥界，那个地方让他讨厌。
“讨厌那里也没办法，除非你选择轮回” ； ； ；顾青衫说出轮回时眼睛里有刺痛，轮回，他不想的事。
“别特么的给我提轮回，出生，死亡还不都一样，还不如做个潇洒快活的鬼魂” ； ；冥矢躺在沙发上，泪水夺眶而出。
“轮回我就不记得妈妈了，不记得你了，不记得死去的爸爸了，呵呵……你说爸爸轮回的魂魄现在在哪里，长什么样，他还记得我们吗？” ； ； ；哽咽的话语让人心疼，冥矢的内心世界是脆弱的。苏暖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酒吧里太吵，但是出现的男人好像很厉害，冥矢对他不敢怎样。
“不要想着找爸爸的今世，我们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 ； ；顾青衫闭上眼睛，他能感受到那个人的存在，却不敢去找，他怕自己会忍不住。
“先生需要酒吗？” ； ；苏暖忍不住还是走了过来，顾青衫回头看她，瞳孔里有画面在变换，最后一张男女的笑脸存在他的眼底。
顾青衫回过神走开，苏暖立马过去看冥矢，某人已经睡着了。
顾青衫穿梭在大街上，穿过无数个人的身体，车辆，疲惫的他隐形走在这个城市里。
街头的led视频上放着市长的采访，顾青衫看着画面扬起笑容，雨水打在脸上是那么的舒服。
“难受了吗？” ； ；赤焰看着顾青衫的侧脸，明明是柔和的轮廓，为什么有种伤感。
“你觉得我会吗？” ； ； ；反问。
“你很爱他” ； ； ；看着地上的雨水，赤焰笑了，水里的倒影也笑了。
“是吗？” ； ； ；顾青衫睁开眼睛，雨水掉进眼里化成浓烟。
“你知道太多了” ； ；丢下一句话顾青衫消失不见。
“是你做的太明显了，他知道会恨你的” ； ；赤焰伸手接住雨水，透明的雨滴多么惹人爱。
“外面下雨了你怎么没有淋湿” ； ； ；莫斯好奇的打量着顾青衫，倾盆大雨他居然一点都没湿。
“你……怎么了” ； ； ；顾青衫的突然让莫斯不知所措，顾青衫坐在沙发上抱住了面前的莫斯，求一点安慰。
画面定格，顾青衫抱了很久很久才松手，莫斯一脸通红，心底某个东西在滋生。
“我饿了” ； ；顾青衫吐出三个字。
“啊…………哦……我去煮面” ； ；莫斯一脸窘迫的去了厨房，所谓厨房就是和客厅一起的吧台式厨房，顾青衫看着那个背影，心底不知在想什么。
坐在高脚凳上，顾青衫打量着碗里的面，然后用筷子挑起两根，无语的看向莫斯。
“那个……没熟吗？” ； ； ；莫斯尴尬的挠挠脑袋，第一次煮面条，以前都是吃泡面。
顾青衫笑了，然后在莫斯的震惊中吃掉了整碗面。
丁局长死了，全局都警备了起来，莫斯看着尸体握紧了拳头，虽然平时和丁局长关系不太好，可是他被杀了心里还是有些难受，毕竟一起工作了好多年。
“一刀毙命” ； ；摸着脖子上的刀口，莫斯陷入沉思。
“老大，什么线索都没留下，局长家里的监视器被弄坏了，没有留下什么可疑迹象” ； ；韩小哀报告着。
“什么都没有，难不成还是鬼杀了他” ； ；莫斯歪着嘴巴思考，不过这个想法很快被他自己否决了，这世上哪有鬼。
“队长又发现” ； ；一个警察跑过来，莫斯和韩小哀对视一眼。
“局长家附近的监视器拍到了这个人” ； ；刚才的警察把画面放大，是冥矢。
“黑色的斗篷衣……马上通缉这个人，韩小哀你去调查他，把他所有的资料送我哪里” ； ；莫斯抓住一点线索就不会放掉，虽然他有时有点二。
“莫斯……” ； ；顾青衫突然造访警局。
“怎么都那么紧张，发生什么事了” ； ； ；顾青衫一路过来，局里人都表情严肃。
“丁局长被杀了，唉！不过，嫌疑犯已经在通缉了，很快就会抓到他，然后撕碎他” ； ；说着，莫斯还做起了手撕猎物的动作。
顾青衫眼神深邃，露出不自然的笑容。
“嫌疑犯的照片打印出来了，我马上让小队去贴” ； ； ；一位警察拿着一沓冥矢的照片，顾青衫目光定格在那照片上。
“快去吧” ； ； ；莫斯吩咐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 ； ；莫斯想死顾青衫，平时这家伙可不怎么主动找他。
“哦……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 ； ；顾青衫回过神来，随便敷衍莫斯。
莫斯皱眉，没事找他干嘛！
阳光刺眼，冥矢用手遮住阳光，皮肤刺痛，虽然不会被晒伤但是会很疼。
在家里躺了许多天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苍白近乎透明。
“下次少喝点，虽然是鬼，但是也不要不要命的喝” ； ；赤焰坐在沙发上，冥矢看着他没有说话，走进洗澡间里，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切呵……鬼还那么臭美，真把自己当人类了，一天两遍澡” ； ；赤焰笑道，表情里充满了好笑。
“我可不像你不好干净，臭死也不洗澡” ； ；冥矢围着浴巾出来，上身给人感觉还不错。
“打住” ； ；赤焰最讨厌冥矢揭他老底。
“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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