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前,中间不晓得经历多少是是非非,令人无限感慨啊。
“还不错啦,最起码在索蓝西亚拼死拼活,有点收获入袋,好过什么东西都没有……”
传闻中,圣者手杖最后的下落,是为凤凰天女所得,变成羽族的一族之宝,后来凤凰岛陆沉,圣者手杖也随之失落,不晓得怎么会流落到伊斯塔,还被认定为疑似创世圣器的宝物,这委实耐人寻味,只是一时间不可能查得出来。
精灵们说,搜索队仍在到处寻找,当初四元之阵那一带的战区,现在还是乱七八糟,在整理完成之前,暂时不会有什么线索了。至于那上百万受到操控的精灵,在大妖人自爆之后,失去了控制源,正慢慢地回复清醒,只不过由于数目太多,大多数精灵还浑浑噩噩,有若游魂,尚未清醒退来。
“……百万之众啊,就算只有百分之几出事,也是很大的数目了,看来索蓝西亚的重建之路,还有很漫长的一段路要走啊……”
()
魔法不是那么百发百中的东西,施行的过程中也会有误差,大妖人用黑雾入侵躯体,控制住华尔森林内的所有精灵,当他自己烟消云散,黑雾无存,被控制的精灵也该回复正常,可是这个程序不可能那么精准,一百个目标里头,总有几个到十几个,会回复得不那么理想,而这也就代表,将有几万到十几万的精灵,会出现或轻或重的痴呆情况。
光是想到这种情形的出现,就足以让索蓝西亚的精一灵们脸色惨白,这将引发的社会问题、沉重负担,不管哪一项都不是可以笑笑就算的,大妖人纵使身亡,留给索蓝西亚的遗产,却是让他们在百年内都无法回复元气。
(好惨啊,这样一来,大地上的各大势力,几乎是全面崩溃了,要是阿里布达趁机开疆辟土,搞不好还能成一方霸业呢。
金雀花联邦遭受心灯居士叛乱影响,牵连甚众,元气大伤;伊斯塔差点在无头骑士之役灭国;南方兽人接回几十万奴隶同胞,拖累境内的经济、民生甚重;东海的反抗军势力已全灭,索蓝西亚这次也是差点亡族灭种……放眼望去,黄土大地上的各大势力,差不多都处于重创的状态,失去了争雄天下的资格,要是有什么野心家在此时举兵,横扫大地,真有可能一统各国各族,创立不世功业呢。
可惜,阿里布达王国是用不上这个机会的,冷弃基庸碌无能,本身也没有什么野心,冷翎兰更不会做这种事,所以可以不用考虑这个可能,况且,以阿里布达当前的状况,若真要有大规模军事行动……我想应该是先去干掉第三新东京都市,宰掉里头的所有人吧。
那么,大地上的国家级势力,就只剩下罗赛塔了,但那些矮人都窝在自己的洞|穴老巢,他们独特的战技,让进攻罗赛塔这件事变得很困难,不过相对来说,他们要出来主动掀起战争,也是难上加难,完全不用考虑。
“……天时有了,似乎没人可以利用这天时啊,不过……发生这么多事,真的只是巧合吗?”
我觉得自己并不是在无谓担心,整个局势的背后,确实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操作影响,影响着这一切。
心灯居士在金雀花联邦、黑巫天女在伊斯塔、“龙王陛下”在索蓝西亚,还有东海反抗军的覆灭……要把这些事情找个关联,那共同点直指黑龙会,可是黑龙会已经灭亡,那么……或许我可以把范围想广一点,这只黑手不是黑龙会,而是东海上的某个势力?
“呃,不会吧?搞了半天,白拉登这个恐怖分子是最后大魔王?”
这答案令人惊愕,但并不是不可能的,以白拉登的实力,还有他的雄厚兵力、手下奇人异士之众,不输给任何国家级势力,若他有意争雄大地,到时候……
突然之间,我生出一个念头,月樱的病来得突然,非常诡异,说不定不是自然生病,而是被人暗算,若白拉登真的有意争雄大地,那月樱的病……
越想越是忧心,真恨不得长出翅膀,立刻飞到金雀花联邦,看看月樱的状况,但索蓝西亚也有牵绊我的事,阿雪的下落仍未明,小队里所有成员全都失踪,我一个人赶去金雀花联邦,什么事情也做不了,现在是想走也不能走。
“唉……头大……”
叹息一声,我把精神重新专注于眼前事物,先将茅延安送去治疗,他的状况不严重,不用出动到华更纱,普通的精灵医师就可以了;华尔森林内的状况,就先等冷翎兰她们回来,再做进一步的处理。
()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就几个小时过去,冷翎兰那边没有回音,华尔森林内似乎还处于混乱状态,反倒是茅延安被抢救醒来了,精灵们通知我过去。
进了那个暂时充作病房的洞窟,见到茅延安,他脸色灰白,看来仍很虚弱,但瞧着我进来,勉力挤出一个微笑,向我挥手。
“贤侄,别来无恙?大叔这次……嘿嘿,真是馍掉了啊!”
“馍?不至于啊,你那时候抱着东西就往黑雾里头冲,看起来超有男子气概的,当时的你,剑眉朗目,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玉树临风……有精灵告诉我,看到你的英姿就有性冲动呢,真是羡慕死人了。”
“哦?哪个精灵这么说?大叔我认识吗?是不是美女啊?”
“你认识啊,就是伦斐尔,你不会说不知道吧?”
“……”
这当然只是开玩笑,伦斐尔在金雀花联邦留学,可不是学搞基技巧的,州剧他码染金雀花联邦的风俗,应该也不会瞎了眼睛,看上这个中年的变态小胡子。
我和茅延安胡扯瞎谈,几句之后,看他精神比之前好了一点,并且说到他冲向黑雾深处时的心情。
“那个时候,真以为自己死定了。在江湖上打滚这么多年,说不怕死是假的,但多少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就不想死得太痛,那些黑雾腐骨蚀肉,要是被那些东西给腐蚀掉,一定痛得要死……”
茅延安拍了自己后脑一下,笑道∶“冲的时候,没有想别的,被黑雾包围以后,才知道害怕,想想真是后悔,差点大叫救命,可是叫了也不会有人听到,只有在心里发誓,要是这次不死,下次绝不当英雄了。”
“大叔……”
明知道不该问,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变态中年男人,当初在五色帆船上,曾为了我的生死问题,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次又锐身赴难,直闯黑雾的最深处,争取时间,让大家撒退,要不是他不顾生死的义举,当时我是死定了。
“为……为什么你肯做到这种地步?这、这一点都不像你啊。”
不自觉地,我的声音微微颤抖,这应该是一种失态,而这反应落在茅延安的眼里,他注意到了。
()好看的txt电子书
“也没什么难理解的啊,这种心情,你也懂呀,在L伊斯塔,还有之前很多次,你这个平常缺心少肺,以忘恩负义为荣的人,不也都做了不像你风格的事?兽人们大撒退,而你选择留下的时候,你又在想些什么呢?”
“那……那是因为……我是为了……唉呀,这些说不清楚,总之我也不是随便干的,是因为有人值得,所以才这样干,大叔你又是为了……”
我说得面红耳赤,茅延安举起手来,制止了我的说话。
“嘿……浩泛个呢……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知道的啦,当年在凤凰岛上,我们三人一起竞争,君子之约,看看谁能先得到佳人芳心,后来是你那个了不起的老爸胜出,唉,往事不堪回首,一晃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茅延安抬头望向壁顶,眼神忽然变得悠远,“说起来是很丢脸啦,泡妞泡输了,应该要死心了,但心却总是放不下,多年来飘飘荡荡,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剧刘则点你,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你就是我无缘拥有的儿子啊。”
我无法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悻,得不到一个女人,还能这么朝思暮想许多年,没有恨意,只昇华成怀念……这种用情,真是很深很深,我这边是绝对做不到的。
这个男人,一直说我是他的儿子,初次听见的时候,我觉得非常荒唐与好笑,哪有人会这样想的,居然把仰慕对象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儿子?不过,现在再听见这句话,我忽然发现,他是完全认真的。
“大叔……”
想想是很可惜,要是有那种可能,我还真希望我老妈偷人,和茅延安私通,偷情生下了我。阿猫阿狗都好,要找一个比我那变态老爸更差劲的父亲,恐怕相当不容易,比较之下,大叔这个老爸还不算差,最少,我若真有这种爸爸,可以从小一起泡妞嫖妓不付帐,也是乐事一件。
(咦?老妈偷人,这倒不是不可能,她当年玩得那么疯,从男人玩到雄性动物,榨干的男人还多过我吃的米,鱿算真和大叔有一腿,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大叔搞不好也是因为这样,才一口一个儿子的叫……唉呀!不妙,这样说起来,心禅大师搞不好也有可能是我亲生父亲。
越想越荒唐,我轻咳。一声,想问当年在凤凰岛上的往事,过去都只听说他们三人组乐团,风靡整个南蛮,被请到凤凰岛上作客,却没有详细说过整件事,趁着现在有时间,我就请茅延安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
“贤侄,你的母亲,是一个非常有魅力、有个性的女人,我这辈子见过的美女虽多,与她相比,全都成了泥偶木雕,没有半点灵气……唉,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身影还深深印在我脑中,更别说当年凤凰岛上,我是一见就呆了……”
茅延安描述当年情境,他和心禅大师在凤凰岛上,见到凤凰天女雍容华贵的绝色艳姿,几乎是瞬间就为之倾心,就连我那素来变态的冷面老爸,也为之色变,有短短时间看得出了神。
三个人受到的震撼如此之大,彼此又看出了对方心意,而这三人都是当世绝顶之才,非同一般,于是就拍掌立誓,结下君子之约,要比试一下谁能先得到佳人芳心。
第三章 死之夜恶 淫药暴奸
()免费电子书下载
在南蛮,得到凤凰天女的芳心,被视为一件了不起的事;征服凤凰天女的肉体,更被看成不可能实现的壮举。
巴萨拉乐团的音乐,风靡整个南蛮,日、月、星三个成员,俱是不世之才,非寻常的兽人可比,他们三人立志要打破南蛮的不可能,把巴萨拉乐团在南蛮的传奇,写上新的一页。
就算大叔不说,单靠我自己揣测,也不难想像当年的情形。心禅大师是个温和如象的肌肉派摇滚型男,变态老爸是个爱冷笑的心理变态,相形之下,茅延安形貌隽朗,谈吐见识不凡,幽默风趣,光是杰出的嘴炮能力,就可以打死一大票鸟女人,更别说他高超的性技巧,纵横床上,哪个女人能抗拒他的魅力?
更重要的是,这个不良中年,当时还是个不良青年,比现在更为俊俏,我想不出凤凰岛上有什么女人能不被他打动。
“情况与你想的差不多,当时在凤凰岛上,几乎所有和我眼神交接的女人,都被我迷住。连续几个晚上,我与你的母亲共舞,同进晚餐,谈论世间奇闻,非常愉快……”
听这叙述,当时的气氛应该是很好,可是我却听得很不对劲,尽管传闻中我的母亲文武全才,知识、见闻俱皆渊博,但一个夜夜淫乱,每晚无性不欢的超级女王,要追求她不靠真枪实弹,只是连续几天晚上耍帅、玩嘴炮,这样真能见效吗?
“唉,我当然也知道这一点,问题是,你母亲是国际级的大玩家,什么样的大炮巨屍、性技高手没见过?要是直接上阵硬碰硬,我可没几分把握啊,只能凭着心理战的优势,逐渐引起她的兴趣,攻心为上,这样才有胜算……”
听起来是很有道理,但要是真的照预计情形发展,茅延安现在就该是我老爸了,情势演变一定出了什么意外,而整个变数的关键,自然就是那个现在变成我老爸的人了。
附带一提,心禅大师宅心仁厚,目光远大,是个了不起的领导人,但在泡妞这方面完全没级数可言,在凤凰岛上的时候,对着那些鸟女人,不是演奏音乐,就是说佛理,说得羽族艳女一个个头晕眼花,昏昏欲睡,结果……另类迷Jian他就有份,至于这场女王的竞争,他根本一开始就出局了,或者该说……他从来也没取得过入局的杳格,真可怜。
“那是我们进入凤凰岛后的第五天,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天早上,你父亲和你母亲一起出现在我们面前,两个人是抱在一起并肩走出来的,样子非常亲密,而我从来也没看过,你母亲笑得那么满足、那么闲心,完全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模样……”
我不太好判断,茅延安说这些话时候的那种表情,究竟是怀念?还是愤慨?他看起来并不是很激动,但那是因为整个情绪已经随着岁月流逝,转为内蕴,而我百分百可以肯定,此事对他必定是铭心刻骨。
不管怎么样,看到那一幕,整个情势已经非常清楚,在这场情战中,已经分出了胜负,赢家与输家都很清楚了。而作为输家,这个时候除了怀疑,应该是只想问一句“我是输在什么地方”这话不只输家想问,就连我都很想问,但是看茅延安似乎沉浸在回忆里,一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的样子,这话一时间也问不出口,只好靠自己猜。
要比温文儒雅、俊逸风采,变态老爸与不良中年根本不是一个级数的,所以问题不会是出在这上头。从战术上来说,茅延安的想法言之成理,不过,他似乎过于自信,忽略了被人趁虚而入的可能……”
撩拨起一个女人的情绦,先夺其心,再占其身,这你一招对寻常的女人确实有效,无奈凤凰天女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甚至连好女人三字都沾不上边。从我身上的劣根性反推回去,可以得到这样的思考∶谈情说爱也要,狂野Xing爱也要,什么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喜欢就干脆一口气全吞了。
说得明白一点,我老妈可能白天在和茅延安谈情说爱,晚上一回去就找猛男群来开乱交派对,这是非常可能的事。我很怀疑茅延安为什么没想到这一点,或许当年的茅延安,没有现在这么“不良”还只是一个大好青年,思考上有着这样的盲点。
()
所以,在茅延安充分考虑敌我情势,选择用心理战迂回而行的同时,有人采用了他所放弃的正攻法,而那个人就是我变态的老爸。
“……大叔,我猜了一下理由,想得到的可能性都挺下流,情况应该与我想像的相去不远吧。”
我这么说着,茅延安抬头看了我一眼,苦笑道∶“应该还是有段差距,情形超越一般人的想像,虽然你不是一般人,但我也不认为你料想得到。”
“呃!”
语气听起来怪怪,难道当年的旧事如此不堪?我有些后悔,但还是听茅延安把当年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凤凰天女、源堂·法雷尔,两人亲热地搂腰勾肩,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不只吓坏了凤凰岛上的所有羽族,还令茅延安、心禅大师目瞪口呆。
岛上每一个羽族女战士都知道,凤凰天女玩弄男宠,玩过之后就弃如敝屉,从不留恋,也从没有人值得她留恋,甚至还有直接被碎屍,七零八落从岛上扔下去的例子。此刻看她当着众人的面,像个小媳妇似的依偎在男人身旁,这是过去从来没有发生,也无从想像的事,任谁看了都觉得脑里一片混乱,不可思议。
这种模样,何止是赢得了芳心,简直就是征服,尤其那个男人的脸上,平常总挂在嘴角的冷笑,变成了骄傲的蔑笑,摆明就是一种示威。
“真是令我不解,明明就是一件小事,怎么被搞到好像是登天难事一样?这有什么难的吗?”
源堂·法雷尔的话,听在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