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吻住了他,要吃药不是,那就一起吃吧,我真的真的再也不放开你了。
(此段情节在龙腾的番外里有详细的叙述。)
这是我一年以来,睡的最塌实的一个觉,就是感觉有点没睡够,很累,累到全身软软的不想动,但是真可以说是通体舒畅,就像最好的师傅给你刚做完松骨后,浸在温泉里的感觉。我伸了个懒腰,慢慢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欧式雕花的吊顶与水晶吊灯。等等,这是哪里?环视四周,视线格外的清晰,似乎少了点什么,啊对,这是我在上海的卧室,熟悉的布置却给我不一样的感觉,等,我看的怎么这么清楚?姚烨?姚烨呢?我坐起来,发现自己全身一丝不挂,身上还有斑斑的血迹,用手使劲拍了拍头,昨天我……血袋……我真的那样做了,而且好象还成功了。心中一阵狂喜,伸出双手仔细瞧,看的好清楚啊。掀开被子下床,没走两步,下身传来异常的感觉,我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难道做春梦反映也这么大吗?昨天我似乎梦见跟姚烨……难道不是梦?我把殷缘当姚烨了吗?可是又不太像,视线扫过凌乱的屋子,地上撒了无数的白色小药片,我拣起来端详了下,这是龙腾的药,什么时候碰洒的呢?我一个一个把药拣起来放好。然后去浴室泡了个澡,总觉得哪很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可能真是眼睛好了不习惯吧。我认真的把屋子收拾了一遍,然后又到工作区把龙腾之前积攒了很久的档案归了类,眼睛好了就是方便啊,近一年的摸索生涯终于结束了,再想想我很快就会见到姚烨,不由得心情大好。去厨房做了几个小菜,尝了下,很满意。忽然想到了殷缘,我把菜更拨出一些,端着打开门,殷缘正在老地方跟他秘书商量什么文件,我站在门口微笑的看着他们,殷缘抬头看见我,很惊讶,对秘书说了两句后,秘书离开了,我走过去把盘子塞到他手里,说:“哥,给你吃,我做的。”
殷缘受宠若惊,看着我直发傻,我对他挤了挤眼睛,说:“记得趁热吃。哥,你昨天晚上都干吗了?”
殷缘说:“昨天?昨天我没干吗啊。”
我说:“你没去我屋吧?”
殷缘说:“没有啊,素素,你不会昨天晚上做梦梦到我……”
我说:“别臭美了,我还没原谅你呢。”
回到屋里,我把菜摆好,给龙腾发了个短信告诉他晚上早点回来吃饭,然后开始干我之前积压的工作。
不一会儿,龙腾回来了,看见我在电脑前很吃惊,他说:“素素你的眼睛……”
我心情特别好,回头对他笑:“恩,老大,我眼睛好了,你回来的够慢的,我做的菜都凉了。”
我站起来收拾好东西,拉着龙腾去吃饭,龙腾似乎对我眼睛好的这么快有点不能接受,我得意洋洋的把我昨天自己给自己治病的事告诉他,可是他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好象是欲言又止。我完全被开心充斥着,也没太在意他的反映。吃过饭,龙腾起来要刷碗,我抢过来说:“我来吧。”以前我最不爱刷碗,可是现在眼睛好了,刷碗也成了幸福的事。
这天晚上,我跟打了鸡血似的,开心的在屋里跳来跳去,实在觉得不过瘾了,还开门出去跟殷缘说两句,殷缘跟龙腾被我弄的莫名其妙的。尤其是龙腾,状态完全不对,跟他说话走神走的厉害。
之后的时间,我一直忙堆积的工作,很快就到了去美国的日子。
出发前我并没跟殷缘说要出国,只是说我跟老板出差,殷缘还很不放心。差点要跟着一起来。在飞机上,我的心雀跃的不行,拉着龙腾说个不停,龙腾很有耐心的听我说一些没营养的东西,我忽然打量龙腾的脸,认真的说:“老大,现在我才发现,你真的长的好帅啊,以前我视力不好,真是暴殄天物了。以后我一定把之前少看的都看回来。”
龙腾被我一说,居然脸红了,不自然的扭头从窗户看外面的景色,其实他除了云彩外什么都看不见。
一共飞行了16个多小时,大家都有睡觉,只有我,兴奋的一点都不困,龙腾睡着的时候,我就自己翻杂志,满脑子都是姚烨的脸,就好象我一去,姚烨就要醒了似的。有时激动的实在受不了了,我就跑到厕所去,大声的唱歌,亢奋,绝对的亢奋。空姐看我的眼神都跟看神经病似的。
下了飞机,龙腾问我累不累,我摇头,可能因为离姚烨更近了,我觉得美国的空气都好清新。
坐上来接龙腾的汽车,我趴在车窗上欣赏与国内不同的风光,还不停的指给龙腾看。龙腾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回头给了他一个幸福的大笑脸,龙腾说:“素素,我真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开心。只是看你笑起来的样子,就会觉得很幸福。”
我说:“恩,我都想通了,开心也是一天,悲伤也是一天,健康的身体最重要,我现在终于能看见了,失而复得,我发誓以后一定会珍惜每一天的。”我说完,龙腾看着我没说话,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真该死,忙说:“老大,我不是说……那个……哎呀……对不起,我是无心的,我……”我一面结巴的说,一面用拳头使劲擂自己的头,龙腾抓住我的手腕阻止我自虐,笑了:“我很早就知道健康的身体最重要,所以,素素你没说错啊。”
我望着龙腾的俊颜,认真的说:“老大,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所以,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的。”这话说完后,我还是觉得别扭。龙腾拧了我鼻子一下说:“长命百岁有什么好,除非有人愿意陪我一起活一百年。”
我认真的说:“老大,你别气馁,喜欢周幽小姐的话就勇敢的去追,等是等不来的。我永远支持你。”
龙腾似乎被我勾出了回忆,眼神飘了一下说:“我跟周幽已经不可能了,她爱的从来都不是我。也许我这辈子真的被诅咒了,每次都是在奢望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拍拍他的手说:“别这么说啊,什么叫属于谁的东西,只要你去争取,去努力,还怕没有机会吗?谁的心不是肉做的啊。铁棒磨成针啊懂不懂?”
龙腾有些黯然的笑了,我看不过去,捏住他的两颊向两边拉,说:“以后不许笑的那么丧气,真正的笑是这样的。”为了怕他不理解,我还特意笑给他看。
龙腾忽然一把抱住我,吓了我一跳,我傻了一会,才拍拍他后背说:“老大,下次这么抱周幽就对了。”
龙腾听到周幽的名字僵了一下,松开我说:“素素,其实周幽是我的过去……我”
我打断他说:“老大你这么帅,稍微一努力就可以把过去延续到将来的。”
正说着,传说中的哈佛大学到了。我的注意力又被吸引走了,下车后,我们被领到会议指定的校内酒店的房间。龙腾去跟以前认识的一些专家打招呼,我倒在酒店的床上,捂着心口,我怎么可以这样卑鄙,明知道龙腾对我的感觉已经不一样了,却还说那样的话伤害他,我把头扎进被褥中,大口的呼吸平息心中的疼痛。过了一会,我站起来,打开行礼,拿出姚烨送我的手表,戴在手腕上,拿脸蹭了蹭光滑的表面,又贴在耳朵上听了会秒针走动的声音,好多了。只这几天,控制好距离不会有事的,回国后我一定跟龙腾坦白。
第 101 章
在美国的第一天,完全是在倒时差中过去的,睡的我整个脑袋都晕忽忽的,要不是龙腾怕我饿死,打我房间电话,我说不定一下能睡个几天也有可能。我的英语不是很好,只能从别人放慢语速中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来判断意思。这就是当初背四级词汇时只注重单词量却忽略语法的悲哀;再说了国内那破教材几十年如一日的不改版,哪跟的上人家语言的发展啊,咱们中国话还每年都出很多新词汇呢!龙腾则让我刮目相看,他的英语太牛了,背过身去,如果不是熟悉他的声音的话,完全就是个老美在讲话嘛!
第二天,龙腾带我跟另外几个他认识的朋友开车去了哈佛大学的总部,我很喜欢这种看起来很古老的红砖建筑,只是满眼的老外让我觉得新鲜过后有点胆怯,生怕龙腾他们把我丢了,我跟他们跟的那叫一个紧,就差没拿手揪着他后衣襟了,龙腾笑话我说:“素素,你放心,丢了谁也丢不了你拉。”可他虽然那么说,我还是亦步亦趋的紧跟着他,连欣赏建筑物都是一只眼睛看景,一只眼睛盯龙腾,怕一不留心跟错人,这人生地不熟的,我连打车都说不对地方。后来,他受不了我了,索性就拉起我的手,我开始有点不那么自在,可是这样也确实能保证我不会被丢,算了,出门在外,一切规矩全免,谁让我在这里只跟他熟呢。也许是我们太过于亲昵了,连跟我们一起出来的几个朋友都取笑我们,大拍龙腾肩膀说:“你的小女朋友,很可爱!”
龙腾笑了笑,我站出来说:“NO,NO,我是他的助理,工作伙伴,明白?”(说实话,我很纠结啊,这里都该用英语的,但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就拿中文写吧,按素素蹩脚的英语的说话方式说中文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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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朋友点头说:“I SEE,女朋友,工作伙伴,GOOD!”
我先点头,理解他的话后又狂摇头,一面喊NO一面运气,翻着白眼回忆单词,咋解释捏?那朋友也被我闹糊涂了,冲龙腾疑惑的耸耸肩膀,龙腾扑哧就笑出来了,跟那人叽里呱啦开聊,我彻底竖白旗,要是殷缘或者姚烨在,应该可以听明白吧。
语言不通的残酷性不止这一件,后来龙腾他们开会,每个受邀的人员都至少带了一个助理,会议的资料什么的也都提前发了下来,我一看,傻眼,英文。按道理来说,龙腾带的一些资料也该是我整理的,但是当初因为是英文,全他老人家自己弄了,说起来蛮对不起我老板的。会议进行时,我只能盯着幻灯片跟前面吐沫纷飞的老外发呆,再看人家别人带来的助理,要么用笔记本敲的飞快,要么拿本子在速记,只有我一个坐在龙腾后面,拿着笔在空白的纸上画丁老头。我这个助理当的可太不合格了。
午餐时,大家受到主办方非常好的招待,尤其是老发言的那两个老头,竟然曾经是龙腾的教授,看到他那个亲啊,跟看见亲儿子似的。别的老外也很热情,经常看见我就是一个拥抱,然后叽里呱啦说的飞快,我猛支棱着耳朵,还是逮不住他们口中的单词重点。晚上,我跟龙腾道歉,忏悔我当助理不称职,回去以后一定努力学英语。龙腾说:“没有啊,我觉得很好,你知道人家找个全能的助理要多少钱吗?我现在觉得挺划算的,省了四分之三的钱,还多了个开心果。尤其是你一脸迷茫的听人家讲话时的表情,太可爱了!”
我点点头,对龙腾竖大拇指说:“老大,我现在明白了,感情你是守财奴类型的,你最欣赏的人的类型是傻子加弱智。”
龙腾感动的说:“素素,你终于理解我最欣赏你了。”
我对着他挥舞着我沙锅大的拳头说:“你可以拿英文骂我笨,反正我也不明白,但是你不能拿我的母语忏悔你自己的缺点,因为这样我听的懂,而且还会鄙视你。”
第二天,龙腾他们临床讲解,我得到赦令,不用巴巴的跟去受折磨了。一个人在房间里看了半天不懂的电视节目,又无聊的上了会网,实在没意思了,我满脑子都是Johns Hopkins,都是姚烨,以前在国内还没这么渴望,现在知道马上就要见到了,就是忍不住,心整天在嗓子眼那盘旋想往外飞,原来的地方长满了草,刺痒啊!我恨不得马上从波士顿市飞到巴尔的摩。
我在地图上看,两地相距不远,从波士顿直接到华盛顿后往回折一点很快就能到巴尔的摩市。我的手指在地图上划拉,心似乎已经往返了无数次。心有开始往外飞了,我激动的拿手指不住的戳Johns Hopkins大学的位置,小喊两声,烨,烨,我来了,我很快就见到你了,在屋里飞奔一圈,在床前跳起,把自己平拍在床上,不住的打滚。忽然,激动劲一下就过去了,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我都多久没见过姚烨了,他的样子,他的感觉我以为我一直记的很清楚,可是,我现在使劲使劲的想,越想越模糊。
我再在房间里呆着就绝对是煎熬了,去酒店的前台,预约了一个国际电话,我拨给了殷缘,殷缘一接电话,我嘿嘿的对着话筒直笑,殷缘吃惊到:“素素,你没在国内吗?”
我说:“恩,我在美国呢,想不到吧,过几天我就能见到姚烨了,哥,我等不及了,我好想他,我可能等不到过几天,我就思念至死了。”虽然我跟龙腾也很熟悉,但跟他出门,还是一切以工作为主,这样的小任性小撒娇,我也只能对殷缘讲出来,这就是外人与亲人的区别,对外要识大体讲分寸,对内就是完全肆无忌惮,因为我知道,我就算任性的有点小过分,殷缘也不会讨厌我的。
殷缘说:“素素,别闹,说正经的,你跟龙腾在一起吗?”
我说:“恩,他来美国开会。”
殷缘似乎有点生气:“素素,你为什么没跟我说一声?这么大事。”
我耍赖说:“哼,干吗要对你说,这是我工作,你工作的事有对我说过吗?再说了,你别臭美啊,我还没原谅你呢!不过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眼睛好了。”
殷缘在那边空了一会,才低低的恩了一声,我说:“好拉,不多讲拉,我是偶尔想起你,才给你打电话的。”
殷缘说:“别,等下,素素,你们现在在哪?”
我说:“我们现在在哈佛,跟你讲哦,哈佛挺美的,有空我带你来玩。”
殷缘在那边扑哧一声没忍住笑了,带着笑意说:“素素,你真不是一般的脸大,行,我等着你带我去哈佛玩,你们在那呆几天啊?”
我说:“可能要呆7天的样子。”
殷缘说:“恩,你自己在外面多注意,别单独活动知道吗?一切都听龙腾的安排。还有你在那边有手机没有?”
我说:“得了,得了,殷缘你越来越像妈了。好象给我临时手机了,我带着呢,可我不大会用,不是咱们那边的按键式的,晚上我问了龙腾后拨给你啊。
殷缘说:“恩,好的,晚上记得给我打知道吗?下午我都在网上,你上MSN把住的地方的地址告诉我。”
我说:“干吗,怕我失踪啊,我们就住几天,然后看看姚烨可能就回去了。好了,不多说了,都是钱啊,我挂了啊!”
殷缘说:“等一下,素素我给你的卡在美国也可以用。”
我说:“恩,知道了。哥,再见!”隔了一小会,我听殷缘那边还没挂,我把手按在挂断键上,飞快的说了一句,“其实我挺想你的”然后按了挂断。吐了吐舌头,看了看表,中午了。哼着小曲去商店街买了汉堡跟饮料,做在一边的休息椅上挺没形象的吃了起来。
说起来,老外太热情了,我刚咬了一大口,有点噎,一个滑轮滑的老外从我身边经过,老远就看着我微笑,经过我身边时还抛了个媚眼。说了句带着洋腔的你好。我赶紧把食物吞下去,要回答你好的时候,人家嗖的一下滑的老远了。
没一会,又过来两个老外,他们看我看他们,也对我微笑,然后说“你好。”
我点头,说你好。然后那两人走了。
我吃饭用了半个小时,一共有七个老外对我讲过你好,而且我发现,只要我看他们,他们一定会对我微笑。我不得不感叹,中国话还是很普及的,是人不是人的都会讲句你好。
我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