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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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珍珠-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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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书面的,还是当面向老板讲?

  韩伟越想越后悔,自己只图一时嘴痛快,给自己惹了这么大麻烦。说点什么不好,偏偏捅马蜂窝,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如果这次能得老板原谅,今后可千万记住,议论谁也不能议论老板。议论中央领导人,都没有这么大风险,老板是闲谈的禁区。

  如果老板真的不念这几年自己的贡献,决定炒了自己,怎么办。目前在效益这么好的公司,找一个这样的位子,还真不容易。韩伟认为,必须全力保住现在的位子,有一线希望也不能放弃。他脑子就是好,很快想出了一个自己救自己的办法。韩伟拿起了电话。

  “马经理,我是韩伟。你有时间吗?”

  “韩大经理啊,领导有指示,没有时间也得领旨呀!”

  “我有事想找你商量一下,你那儿方便吗?”

  马腾知道自己也是这次表姐事件的主要责任者,也正在苦恼中。韩伟说找他商量事,他想肯定是要与他研究应对办法,正好也去探听一下他的想法。自己的市场部人多嘴杂,不方便。于是回答:

  “怎么能让领导屈尊到我这小地方来,你等着,我马上到你那儿去。”

  韩伟正好不想去市场部,怕别人说他找马腾研究对策,他能来,求之不得。

  韩伟给马腾泡了一杯茶:

  “马兄,你品一品,这可是我哥哥刚给我捎来的毛尖。”

  “喝茶我可是外行。你不是有事商量吗?”

  “我的上半年经济活动分析和下半年经济形势预测,初稿已经完成。因为你们的上半年市场分折和下半年销售预测报告,到现在我也没看到,我只能根据财务上的数据写。如果我把这个报告交上去,你可就被动了。告诉你那帮兄弟抓紧点,我再等你两天,再晚了我真不能再等了。前两天老板催我了,我也不能出卖马兄,所以今天特请你来,拜托你抓紧些。”

  “差不多了,结论部分再讨论一次就定稿。我以为你找我是为了王渝生说的那个事呢。”

  “那个事还有啥好说的,王渝生不是已经说明白了吗。”韩伟试探一下。

  “他的话你真信了?把我们都当成三岁小孩了。如果真像王渝生说的那样,老板完全可以公开同白雪的关系,堂堂正正地给她安排工作。你让她当总经理,谁也说不出什么来,私企吗。现在可到好,偷偷摸摸地把白雪从我们那儿弄走了,从此就没了白雪的消息。要想让大家相信,你就让白雪住进集体宿舍,那怕给她一个人准备一个高间也行,大家天天能看见她。”马腾装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马兄,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研究这个。是真是假,对你我重要吗?与咱们有什么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白雪与老板真有事,老板自己享受,咱们也没什么损失;他们没事,老板没吃到,你能得到什么?我现在产生了奇怪的想法,我希望老板有一个小秘。他老婆已进入更年期了,他们床上事肯定不协调。你想想,那种事不如意,心情能好吗。他心情不好,气得有地方撒,倒霉的还不是咱们。如果他有了新欢,天天都在愉快中,还愁咱们的日子不好过吗?”韩伟进一步挤他。

  “没想到老弟还真有研究。不过,正如王渝生说的,老板就是真有那事,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干什么怕人说呢。”马腾仍装作不理解。

  “这就叫他可以做,你不可以说。也可以这么说,做的没错,说的有罪。”

  “做的都没有错,说的有什么罪?”马腾还硬充好汉。

  “马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是千古不变的教条,你不会不知道吧。这么多年市场部经理是怎么当的,犯了错误,还不知错在哪。你这叫给领导制造绯闻,损害领导形象。最危险的是身处险境不知险。”

  “真有那么严重?”

  “山雨欲来风满楼。”

  “耸人听闻。”

  “只缘身在此的中。”

  “矛盾,站在山中,都感受不到山雨欲来风满楼,你借我一条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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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你处在台风眼内,晴空万里、风平浪静。”

  “好了,你说怎么办?”

  “找老板检讨,深刻的、悲痛的。”韩伟装作哭的样子。

  “晚了,在台风眼里,逃不掉的。”

  “真没救了吗?”

  “我们的命运系在白雪手里。”

  “高深,愿闻其详。”

  “如果白雪同老板真有事,我们还有一线生机,或者叫苟延残喘。如果没有事,斩立决!”马腾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不懂。”

  “如果他们真的有事,他就不宜叫真,我们就相对安全些。如果是假的,他会把白雪重新安排到公司某个部门,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大屠杀就开始了。

  “这么说我们至少可以苟延残喘了。”

  “这么说你也不相信王渝生说的?”

  “英雄所见略同。”

  “怎么样,是真是假,同我们有没有关系?”

  “服了,服了。那让我们共同祝愿老板玩的痛快,同时提醒他老人家注意身体健康。”

  “你说老板把白雪弄那儿去了?”

  “研究这个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权当一次游戏。”

  “咱俩每人写一个字,你写最前面的,我写最后面的。怎么样?”

  韩伟拿出两张纸,递给马腾一张。当他们把写好字的纸放到一起时,两个人都会心的笑了。马腾那张纸写的是“滨”,韩伟那张纸写的是“海”,把两张纸对在一起,正好是“滨海”。

  这一天,白雪一直想着心事。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她是被那个录音折磨着。听完录音,说了一会儿话,刘大江很快就睡着了。录音机里王渝生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萦绕着,就连刘大江那很响的鼾声,都显得小了很多。她这次在公司算出名了,原来车间那些姐妹是不是也知道了。无论这些人对她与刘大江的关系,是信还是不信,今后自己在公司里是不能露面了。看起来三年后,大江制衣是没有自己立足的地方了。值得庆幸的是,沙梅并不知道,这使白雪多少安心一些。昨晚刘大江最后那句话,使白雪又紧张起来。他说,说不准哪一天又冒出什么事来,这使白雪感到不解。自己在滨海,也不与公司人接触,别人怎么会知道?原来以为,只要刘大江不说出去,沙梅是没有办法知道的。但经过宋阿姨分析后,她才明白,通过刘大江的床上表现,沙梅会间接判断出来。

  原来以为三五年很快,一晃就到了。哪想到,才不到三个月,就出事了。三年哪,那将是多么漫长。如果每一天都这样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实在太痛苦了。干脆,不去想它了,暴露了,分手就是了。不行,刘大江对自己这么好,又给父母买房子,又给自己买房子,还给自己存了一笔钱。他并没有把自己完全当成供他消遣的“二奶”,而像亲人一样,他就像长辈一样慈祥,像兄长一样亲切。自己承诺的三年,只能多,不能少。

  宋阿姨看白雪今天情绪不高,非常关心,她抠根问底,非要弄明白原因。白雪怎么能把这些告诉她,看起来以后也不能什么话都对她讲,有些事还是不让她知道好。宋阿姨就是不死心,看来不弄个水落石出,她是不能作罢:

  “妹子,是不是哪不舒服了?我陪你找大夫看看去。”

  “没事,我真的没病。”白雪特意笑了一下。

  “老板对你那么好,他能惹你生气吗?”

  “宋阿姨,真的什么事也没有,你不要瞎猜了。”

  “不是我瞎猜,你今天吃早点的时候情绪就不好,没吃多少东西,你以为我没看出来。男人心粗,老板没有发现,他要知道你吃那么少,非心疼死不可。”宋阿想调节一下气氛。

  “今天就是没有食欲,什么也不想吃。”

  “那个药一直吃着吧?那种事可不能掉以轻心,有人想怀,怀不上,有人稍不注意,一次就碰上了。”



  白雪知道宋阿姨是关心自己,就是唠叨点,有一种穷追不舍的劲头。白雪不想跟她耗下去了,干脆出去走走,自己也有十天没逛街了。

  “宋阿姨,你陪我去商场怎么样?”

  “好哇,年轻的时候,我最爱逛街了。那时候也没有钱,买不起。看一看、摸一摸,也挺满足的。什么时候走,我看下午吧,上午没有多长时间了。”

  “现在就走,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在外面随便吃点算了。”

  “行,那你去换衣服,我等你。”

  白雪下楼去开车库门时,宋阿姨说:

  “白雪,我看还是不开车好。这要是到机关办事,开车方便,逛商场就不方便了,停车场太远。上次开车出去,多费劲,不如坐公交或打的。”

  “你说我哪有什么事到机关办,去商场不开车,天天放这儿,手不是越来越生吗?”

  “可也是,那就开吧。对了,有个事忘问你了。你想好没有,到底是上学还是工作,可不能总这么呆下去了。”

  车开出了小区,白雪才回答宋阿姨的话:

  “我没对你说吗?我决定先上学,然后再工作。现在大学生都要充电,我这高中生,电压更低。”

  “你准备学什么?”

  “可费了不少脑筋。上高中的时候,开始我想学医,后来受同学的影响,又想学建筑。”

  “这两个专业都是挺好的。”

  “我们那个地方偏僻,缺医少药,当个大夫牛得很。一次陪我妈去看病,很受刺激。从那时起就产生了长大当个大夫的想法,专门给穷人看病。高三时,班里一名同学说,咱们这儿为什么落后,就是因为交通不便。为什么交通不便,就是缺少桥。于是决定学建筑,毕业后回家建桥。”

  “那个同学是男生吧?”

  “你怎么知道?”

  “都是过来人吗。那个年龄的女孩,很容易对男生言听计从。”

  “其实事情哪有那么简单,你会设计大桥,就能建吗。另外,现在才知道,设计大桥的是桥梁专业,与普通建筑不是一码事。”

黑珍珠(25)
“结果你主动放弃了,什么专业也没有学。”

  “现在大学毕业就业也很难,尤其是女生。我真不知选什么专业好,董事长建议我学服装。她说毕业后可以进他的公司,当一名工程师;或者帮我开一家服装研究所,他给我当实验基地;或者帮我建一家服装厂,开始打他的牌子,然后再创自己的牌子。

  “他替你想得真周到。”

  “其实,我并不是因为他说的这些才选择服装专业的。一个是我在车间干过,感到设计师太伟大了。他们把布料剪成一块、一块的,然后再都连起来,就成了款式各异的服装,大神奇了,太不可思义了。另一个是,董事长领我去买意大利服装,几百、几千,上万的都有。他说中国服装业还很落后,出口的都是中低档服装。你看见了吧,他给我买的那套秋装二千多块,能买多少套国产的?”

  “今天我跟你照一张像吧,过几年就珍贵了。”

  “什么意思?”

  “这是我与世界级服装大师合影。”

  “又取笑我。”

  “一个是搞服装的企业家,一个是服装设计大师,很是班配吗。”

  白雪锁好车,回头看一眼宋阿姨,好像生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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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拿我开心,你不怕我报复你。”

  “我记得跟你说调动董事长的话,你很爱听。下午要早点回去,你好好睡一觉,养好精神。今天可是董事长这次来的第二宿,仍在鼓励期。你想出了什么新方法来调动他吗?”

  白雪朝宋阿姨后背打了一下,头也不回,大步走进了商场。

  周四晚上刘大江就回宁州了,他打算周五找韩伟、马腾等几个人谈话。这次“表姐”事件,由于出手及时,没有造成灾难性的后果。他不怕公司八百多人都知道,只怕沙梅一人知道。再做些善后,这次事件就算彻底结束了,刘大江这样想。

  当她走进家门时,给了女儿一个意外的惊喜:

  “爸爸,怎么提前回来了,正常是周六上午哇。”

  “我还有任务没有完成啊,不是表过态吗,工作再忙,也不能冷落我的宝贝女儿!”

  “爸爸,只要心有女儿就行了,工作太忙也不要太勉强。”

  “什么叫制度,执行制度是不准强调客观的。”

  “爸爸,我想对这个制度修改一下。我们几个同学商量了,想考宁州大学附中。从现就开始努力,晚上基本上没有时间玩了。每周你或者妈好陪我逛一次街就行。”

  “你不是为了迁就我吧?”

  “不是。我还没来得及同你商量,你同意我考宁大附中吗?”

  “当然支持,婷婷看上的学校错不了。”

  “是宁州最著名的中学,省重点。”

  “不过可不要太累了,要注意身体。”

  “身体没事,不过宁大附中离家太远,住宿又怕你想我。”

  “不仅想,也挺不放心的。到时可以用车接送你。还有一年半呢,到时候再说吧。暑假想到哪儿玩去呀?”

  “我真想去三峡,因为妈妈不响应,五·一也没去成。”

  “原来我想陪你们游完三峡,顺便去看几所希望小学,现在看来是去不了啦。如果你妈不去,我帮你找个阿姨陪你,一定实现你这个愿望。”

  “考完试我想去滨海玩两天,有两年没去了,听说变化可大了。还想到海上玩一玩,坐汽艇特别刺激。

  刘大江一听去滨海,心里咯噔一下,但马上镇静下来:

  “行,先去滨海,再游三峡。滨海我可以陪你。”

  “太好了,爸爸你太伟大了!”

  “真能拍马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连伟大都用上了。在中国,除了毛主席,别人还没有能用这个词的。”沙梅刚进门,就大发感慨。

  “爸爸答应陪我去滨海,你也去吧。咱们狠狠地宰宰他。”

  “去滨海就伟大了,去北京呢,出国还有词形容吗。”

  “妈你今天也挺伟大的,回来这么早呢?”

  “别提了,今天下午‘三缺一’,没玩成。我说李太太这几天魂不守舍呢,频繁点炮不说,还总诈和,原来她发现她老公包‘二奶’了。”沙梅看着刘大江说。

  刘大江一惊,想听她说下去。

  “妈妈,什么叫‘二奶’?”婷婷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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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你爸爸在外面偷偷给你又找一个妈,这个人就叫‘二奶’。”

  “又不对了,不差辈了吗,应当叫‘二妈’,怎么能叫‘二奶’呢?”婷婷不懂。

  “这不是小孩子研究的,不要插嘴。”刘大江转向沙梅,他关心的是怎么发现包‘二奶’的,“是不是神经过敏,有证据吗?”

  “那个女人她是没看见,但种种迹象表明就是那么回事。”沙梅说。

  “擒贼擒王,捉奸捉双。连人还没见到,下结论太早。”刘大江关心的是如何发现老公包‘二奶’,他想引诱沙梅说出关键来,“是不是望风扑影?自己给自己添堵啊。”

  “妈,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不叫‘二妈’,而叫‘二奶’呢。”婷婷还没忘自己的疑问。

  “这不是小孩听的,去写作业去。”刘大江把女儿撵走了。

  “如果没有一点迹象,哪个女人愿意往老公身上扣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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