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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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珍珠-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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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小孩听的,去写作业去。”刘大江把女儿撵走了。

  “如果没有一点迹象,哪个女人愿意往老公身上扣脏话,那样对自己也不光彩。”

  “你们一帮老娘们儿,整天没事,就疑神疑鬼,瞎琢磨。今天这个包‘二奶’了,明天那个泡妞了。你以后可不要帮助她们分析,破坏人家家庭团结。”

  “我一说男人,你就不爱听。”沙梅显然被调动起来了,“证据很充分,一个是她老公经常不回家,二是回家也不碰她。虽然她老公六十岁了,但总不能一个月不弄一回吧,这不完全证明了他在外面跑臊了。”

  “这个也能算证据?要以这个为证据,你完全可以说我也包‘二奶’了。”刘大江故意往自己身上扯,“做生意谁能保证天天回家,除非把公司关了。那种事,也不能说明问题。别说六十岁了,我才五十岁,就力不从心了。我也挺苦恼,来了精神,你又没回来;有时你在家时,我又没有精神。咱们大概也快一个月没到一起了吧。这种情况的人多去了,你能说他们都包‘二奶’了。”

  “行了,有些情况以后再和你说。我也给你提个醒,可不能想什么歪歪点子。”沙梅转过身去,好像是对女儿说,“今天咱也伟大一下,吃完饭也不出去了。”

  现在刘大江对沙梅走不走不是很关心了,甚至希望她走了,他担心今晚应付不了她。于是他将沙梅一军,“婷婷听见没有,你妈今晚不走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说伟大不伟大。”

  “妈妈,你真的不走了吗。我每天做完作业,都可以和你说说话。”婷婷在书房内喊。

  “牌瘾上来,什么力量能挡住。”刘大江继续将她。

  “玩什么玩,李太太和她老公的问题不解决,她天天盯着老公,我们就天天‘三缺一’,想玩也玩不成。”沙梅一脸无奈。

  “这么说,你可要有长期待业的思想准备。她老公根本就没有那事,她硬要整出问题来,那可是无限徒刑。”刘大江继续挤兑她。

  “你们这帮家伙,生意做得那么好,哪个脑袋是白给的?她老公如果真有那种事,一定捂的严严的,能轻易让她发现?今天下午,我们三个玩不了牌,坐在一起瞎聊,还真整出点尖端的。”沙梅有些自豪地说。

  “如果说打牌,练了这么多年,可能有点水平。弄别的,不是小瞧你们,能整出什么来。”刘大江想“挤蛇出洞”。

  “李太太搞错了,在没有拿到证据前,不应当同她老公闹翻。你没有证据,他不承认,吵还不是白吵。关键是打草惊蛇了,她老公会更加注意了,她就更难找到证据了。她应当不声不响地观察,偷偷地收集证据。证据到手了,看他还往哪里跑。”

  没想到沙梅一天大大列列的,还有这么多心眼儿,看来还真要注意她这手。刘大江这么想,但嘴里却说:

  “我看李太太做的对。这有个出发点问题。我想,李太太心里也不想她老公真弄出那种事。她这么一吵,起到了有病治病,无病预防的作用。如果她老公没有那事,以后轻易不敢搞了。如果真有那事,也能收敛或者终止。所以我说,她这么做是积极的。否则,像你说的,不动声色,抓住了能怎么样?既然已经暴露,他索性就公开了,你怎么办?离婚,那不给他创造条件了。不离,想起来还恶心。有些人再说点风凉话,这个女人真无能,连自己老公都拴不住。听了这话,是不是更恶心。不过李太太这件事她也搞过头了,在家点她老公几句就行了,甚至吵两句也无不可。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况且事实还不清楚,更不应当对外人说。”

  不知是同意刘大江的说法,还是对不能玩牌的惋惜,沙梅指着女儿的房间,像是对刘大江,又像是对自己说:

  “不说这个了,反正也玩不了牌,我也在家陪陪女儿,也伟大一把。”

  “那可保不住,李太太不玩了,还会有桃(陶)太太、梨(黎)太太吗。”看来刘大江希望他继续玩下去,“找几个科学家不容易,我想找几个玩牌的不困难吧。你说的尖端就这些呀?”

  “李太太提醒了我们,我们光玩牌,忽略了家里的事。今后可不能天天光傻玩,家里着火了都不知道。一定要防止李太太的事在我们身上重演。”沙梅已经漏出了自己的底牌。

  “你们不要草木皆兵,不要把自己老公估计得那么坏。”

  “王太太说的太精辟了,她说条件是土壤。朱元璋放牛的时候,连取媳妇都不敢想,当了皇帝,后宫三千都嫌少。她还拿你当例子了呢?”沙梅可能服了兴奋剂,越说兴致越高。

  “说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她说,你家老刘,收破乱时,他敢想取媳妇的事吗。现在你要是同意,不要说包二奶,包十个他都不嫌多。男人有钱,又有些女人需要钱,两方相遇,非粘糊到一起不可,所以不能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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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防,那是男人的事,你们怎么替他们预防。”典型的引蛇出洞。

  “我们研究出来五条措施,这个可不能告诉你。”看来沙梅也不是一点警惕性没有,“你想套我话吧,是不是你也有那贼心哪。”

  看她不上钩,刘大江话锋一转:

  “套你干什么,你有什么措施也是枉然。我是有贼心,没有贼胆,有贼胆也没有贼身体呀。连亲老婆都侍候不好,哪有精力给干老婆呀。”

  “那可没准,有的男人在老婆身上像条虫,在情人身上像条龙,威猛得很。”

  “说的这么形象,你看见了?不跟你扯这些无聊的事了,饭好了,吃饭去吧。”刘大江嘴里说的轻松,可是心里已经感到了危机。

  晚饭后,刘大江同女儿玩时,精力很不集中。他有心事,他想着晚饭前沙梅说的那些话。刘大江知道今天晚上是对自己的严峻考验。他后悔了,今天晚上不该回来。沙梅讲的李太太怀疑老公的两个问题,自己都存在。一是经常不回家。自从同白雪有关系后,每周在家最多住三宿。服装城开工后,更有了借口,每周只回家住一、两宿。二是长时间不碰老婆。以前是想碰她,碰不着。现在有了白雪,对沙梅想也不想了,她来找他,他一点胃口也没有,草草应付了事。现在让刘大江担心的是,他怕今天晚上应付都应付不过去。他们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到一起了,应付不了实在说不过去,很容易引起她的怀疑。他知道,这种事,不像工作,加加班,就搞定了。这事儿是浑身有劲使不上,说不行时,一筹莫展,干着急。而且往往是越着急越不行。

  婷婷发现了爸爸神情有些不对,以为他工作太忙,太疲劳了,几次劝他回卧室休息。现在他是怕回卧室,想尽量拖时间。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拖,能拖过去吗?九点一到,女儿睡觉去了,刘大江不得不回卧室。

  “一个月没用了,你过来看看这东西是不是生锈了?”刘大江脱光了衣服,指着下身对沙梅说,这是典型以攻为守的策略。

  “生锈不生锈,看什么看,用一用就知道了。”沙梅也不是一般战士,这话说的实在,又不失攻击力。

  “我去把锈洗下去,可能更好用。”刘大江自我解嘲。

  刘大江企图通过用热水浸泡身体,把自己调动起来。他记得,以前每次跳进浴缸,几分钟就兴奋起来,抑制都抑制不住。那时沙梅打牌未归,并不需要它兴奋,反而弄得自己躁热难耐。现在是沙梅就在床上边等着他,自己盼着它激动起来,然而它就是纹丝不动。刘大江对着镜子,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那东西就像故意同他闹别扭似的,一点起色也没有。刘大江只好擦干身体,光着身子回到卧室。光着身子去,光着身子回,这是从女儿自己独住一室后,刘大江一直保持的洗澡习惯。刘大江想仍然保持以前的习惯不变,但今天也有不同。以前每次从卫生间出来,那东西基本上都是像刀出鞘、箭在弦上一样,今天却像骄阳下的秧苗、霜打的茄子,没有一点精神。沙梅躺在床上,不知她发现这种变化没有。

  刘大江关了床头灯,钻进被窝。坏了,沙梅也光着身子。这个变化对刘大江是致命的一击。有几年了,沙梅都是穿着睡衣睡觉,只有在刘大江再三发出强烈的信号后,才脱去睡衣。完事后,仍然穿上。这两年迷上打牌后,每天回来得特别晚,刘大江早已睡去,沙梅更是穿着睡衣钻进被窝。刘大江曾向她表示过不满,但她仍然故我。她有她的理论,年轻人都互相搂着睡,当然不应该穿着睡衣。都这把年纪了,一宿可能谁都不碰谁一下,穿不穿衣服有什么两样。今天她光着身子,这明明是向他发出了信号。刘大江不知道今天她真的是生理上的需求,还是有意测试他。

  刘大江硬着头皮,准备按照以前的程序一步一步往下做,他希望奇迹出现。这些程序有很长时间没用了,都有些生疏了,做起来自己都觉得不自然。他抓起沙梅的手,把它放到了自己的敏感部位上。这个动作是七、八年前开始采用的。在此之前,根本不用他去拉她的手,只要他一钻进被窝,她的手马上就过来了。然而近两年来,他去拉她,她都不响应,有时甚至背过身去。今天她不仅没有拒绝,而且很配合。实际上她的手不完全是他拉过来的,说顺势跟过来更确切。她的手一接触到他的身体,就开始抚摸起来。大概是刘大江太追求成功了,就像运动员一定要拿冠军一样,太紧张了,往往适得其反。沙梅做得可以说完美无缺,快慢结合,轻重适度,还像前几年一样热烈。七、八分钟过去了,刘大江这边却没有任何进展,似乎比从卫生间刚出来时还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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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珍珠(26)
刘大江脑袋飞快地旋转着,他在思考对策。三十六计,走为上。当然不是跑,刘大江想到了装睡。这是一个非常消极的办法,但在没有办法时,什么办法都是积极的。于是刘大江开始由小到大地发出了均匀的“鼾声”。沙梅并没有受他“鼾声”的影响,仍卖力地工作着。平时睡觉,刘大江鼾声如雷,经久不衰。今天故意制造“鼾声”却不那么轻松,不到十分钟就有些装不下去了。正在这时他感觉沙梅的手松开了,刘大江一阵窃喜,看来她坚持不住放弃了。可是高兴不到半分钟,沙梅的手又伸过来了。凭感觉,刘大江知道沙梅是换了另一只手,也许是原来那只手累了吧。刘大江只好借机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姿势,做好继续装下去的准备,同时调小了“鼾声”的音量,以便能坚持更长时间。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沙梅终于失去了耐心,她刷地揭去盖在刘大江身上的被子,指着他赤裸裸的身体喊:

  “刘大江,你老实交待,背着我在外面做了什么缺德事儿。”

  “我什么也没干!”

  “你金屋藏娇,以为老娘不知道。”

  “知道,她在哪,你把她找出来。”

  “……”沙梅语塞,“没有,你总往外跑什么?不是会小妖精,干什么去了?”

  “哪个做生意不出门,出门就是会情人,你这是什么逻辑?”

  “外面没有人,为什么对我不冷不热,不闻不问?”

  “想问,我问得到吗?你天天打牌,你眼睛里还有这个家吗,你眼睛里还有我吗?”

  “打牌怎么了,我也没住到别人家去。我哪天回家,你跟我亲热过?说明你心里只有那个小妖精!”

  “你还有脸说亲热,你半夜回来,理都不理我,倒头就睡,让我怎么亲热?”

  “你好好看看你那东西,今天老娘弄了两个钟头,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分明是被那个小妖精给吸干了。”

  “它没有精神要问你自己,你对它不好,它能精神吗?”

  “我对它不好,看来有人对它好哇。今天老娘就跟你拼个鱼死网破。”说着沙梅就拿起了水果刀,“我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拣了便宜。我把它割下来,谁也别用了。”



  说完,沙梅一只手抓住刘大江那个东西,另一只手举起了水果刀。

  18、养晦

  刘大江出了一身冷汗,激灵一下,醒了。他睁开眼睛,阳光已经照在窗帘上。他这才知道,刚才是做梦。同时也想起来自己装睡的事,没想到装睡,真的很快睡着了。这时沙梅还睡得正香,但她的手还在他的下身上放着。刘大江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身上轻轻地挪了下去,下地去穿衣服,他是怕她醒来再纠缠他。他暗暗庆幸,昨天晚上,自己总算通过装睡,才成功过关。不过他还是认为,关键是她的宽容。如果她真的和他叫起真来,不让他睡,怎么办?想到这,他对她充满了感激之情,终归是老夫老妻呀,才能这样理解人。刘大江又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沙梅,虽然这几年生活好了,她也经常去做皮肤护理,但岁月,特别是那段艰苦的岁月,还是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此时刘大江感到有些对不起她,以后除了夫妻生活以外,一切都由着她,就是夫妻生活也应当给她留有一定空间。他轻轻地打开卧室门,出去了。

  决定报考滨海服装学院后,白雪了解到学服装设计要有较好的绘画功底。可是自己除了小时候的小房子、大柳树等涂鸦之作以外,根本就没有学过绘画。她与刘大江商量时,他说的简单:先学绘画。这不是要把报考服装学院向后拖了吗。刘大江解释说,磨刀不误砍柴功。白雪认为他说的有一定道理,一个连服装的图都画不好的人,能设计出来好看的服装吗?于是白雪又联系学习绘画的地方,昨天终于落实了。滨海大学美术系办有素描班,一年期。白雪认为很适合自己,就报了名。八月中旬开学,现在离开学还有一个月,这几天白雪要把开学前的准备工作做好。除了学习用品外,白雪认为衣服也应当准备一下。学生吗,和其他人在着装上应当有一定差别。昨天晚上,正好刘大江回宁州了,她才静下心来,认真地考虑一下如何在未来几年里实现自己的目标。自从决定放弃上大学后,根本就没有想到还有机会重新回到课堂上。自己一定要抓住这次难得的机遇,学有所成。否则,不仅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刘大江的一片真心。白雪认真地制定了学习计划,除素描班的正常课程外,还要抓好高中课程的全面复习。上次高考是故意落榜,这次可不能真正落榜,那不仅丢人,更主要的是将直接影响自己的未来。

  “哎呀,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哇。是不是老板走了,没人陪你,睡不好呀!”白雪刚下楼,宋阿姨就和白雪搭上话。

  “他不在,自己睡得更踏实。”

  “你睡踏实了,老板昨天晚上可不好过。”宋阿姨一边准备着早点,一边说。

  “宋阿姨,你是半仙哪,还是他肚里的蛔虫,他的事你怎么知道?”白雪想帮她一起弄,又无处下手,只好站在一边同她聊。

  “你是不是按照先热后冷的原则做的?”

  “你不是说这样就可以蒙蔽沙梅吗?”

  “从周一到周三,老板天天都上岗了吧?

  “你用的是什么词呀。最近你好像特别关心他。”

  “这不全为了你吗,自从那天你说了你的担心后,我也自觉不自觉地给卷进去了。你不是怕他被他夫人发觉吗,昨天晚上就是一次考验。”

  “你能掐会算,还是有特异功能,怎么越说越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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