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loser!(原名月亮湾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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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loser!(原名月亮湾的风)-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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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我懂点事的时候开始,我妈就在为她的事业拼搏,平日医院里任务繁忙,完了她还要去各地讲座授教。而楚逸枫他爸呢,则是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不是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箫玫玫转念一思量,看我如此诚恳,也就放我回去了。但是,我来了兴趣:“是谁说他要退休的?他这几年身体是不太好,但才五十出头没必要这么早吧?”
箫玫玫瞧了一眼门口,看没有什么行政要员,就大着胆子说:“我也就听说的,只是最近越传越烈,楚院长这么忙的人竟然会挑这个时候去旅游,据说是故意考察下任院长的。还有,你看看陈副院长那架势,完全成了医院的一把手。你说,要是楚院长没有授权给他,他会这么有兴致的做建设,使劲往我们医院揽人才。”

瞧她说的头头是道,歪的都能被说成直的。

“是么?其实陈副院长当院长挺好的,你伟大的颜护士长可经常赞他工作负责呢。你得牢牢看好历史换代的方向,抓住时机好好巴结他一番。”
“我说,你不耐活了吧?”说罢,腰际就被她的天使之手给大掐一记,痛的我咬牙切齿。
“你恩将仇报,欺负你恩人的后代……”

和她们玩笑了一阵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心里不禁踌躇,要是他们俩真的都“下岗”回家休养了,我这不得天天对着他们?!这种日子,无法想象……

四年前他们的结合,本只是一场关系两个家庭的婚姻,但当其涉及一条鲜活的生命的时候,这件事就引起社会大众的关注,传遍了整个医院,甚至连学校和附二医也没有幸免。
所幸,楚院长和我妈在人际关系和工作上无可挑剔,大家也只有在背地里愤愤嘀咕一阵,台面上没人敢摊开来,日子一久,看他们同进同出,毕竟逝者也已逝,也就潜移默化的承认了这桩婚姻,当然除了我和楚逸枫。
楚逸枫选择了“永不原谅”和“眼不见为净”的方式作为最直接的抵抗,而我没那么大的魄力直面反抗,只能用不生不熟的态度回敬他们。所以这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


愁苦之间,一阵铃声响起,一看来电显示,颜护士长的头像跳的很闪啊,想什么就来什么啊,我深吸了一口气,“妈。”

我以为她还会像之前那样,常规的问些,谁料劈头盖脸的第一句是,“逸枫,他是不是回来了?”
“呃……”果然都是大人物,出巡也安插了眼线,消息走的挺快的,“是啊,前些日子为芸芸和西岭结婚来的。”
难得她在那头沉默了许久,半晌,她说:“我和楚院长明天回来。”

不是说打算玩一个月么?这么快就要打道回府?看样子是为楚逸枫特地折回来的……

“要不要来接你们?”
“不用……”
“喔。”
之后,她就挂了。神奇了,我亲妈打给我电话却没一句与我有关。

她说不要人接那绝对是真的不需要人接,但徘徊了很久,出于各种各样的情愫作弄,我还是和连婶一起去了机场。本来我们还可以叫上老王开车去,却蓦然发现我老娘辞职后就自动升级为楚院长他司机,老王就自动告老还乡了。

远远的看着他们从安检口出来,心里倏地冒出了个欠抽的想法:其实还是挺配的。最主要的是两人之间流露出的那种默契,仿佛楚院长想什么、需要什么,我妈只需要看着他就能明白。
小三当成我妈这样也的确升华到了一定高度。

“小玥啊。”楚院长一看到我,就是习惯的摸摸我的头。
“楚叔叔好。”我对他的称呼始终停留在四年前。

应该说他是一个比较温文尔雅、平易近人的人,就是那种带着眼镜很有领导气质的人,但他毕竟是一院之长,自有不怒自威之势,我迫于他的气场,从来不敢放肆,自然也不会主动套近乎。就如此,不卑不亢、不近不远的生活着。

这一趟长达半个月的旅行对他来说似乎很疲倦,他坐在出租车上就眯着眼睡着了,回到家中也只是随意的寒暄了几句就回房。
连婶在一旁收拾他们的行李,我则被我老娘单独拎到房间里问话。

兜头一句:“逸枫回来了,干嘛不通知我们?”
我翻白眼:“我不通知,你们也不是知道了么?”
“那要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打算不说了?”她坐在床边,自有她凌人的气势。
“不是我不说,你要我怎么说?说了之后,让你们回来,然后让你们三个窝里斗!我里外不是人?”我就是痛恨她那种强势!

此话一出,说到她痛楚,她转脸闷哼不吭,半会儿镇定的转移话题:“逸枫恨我我明白,可是为什么你也如此不理解?”听得出来意思,她是指我无法对她和楚院长的婚姻持赞同态度。

“你要我怎么理解,你要明白你现在的幸福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怀疑我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壮胆的东西,说话牛了吧唧的,什么人都敢顶撞了。

“蓝玥,你不能这么说!”我妈姣好的面容因为激动开始涨红。

“你觉得我错了么?!当初你要是不做小三,你们要是不结婚,楚逸枫她妈就不会难过的去泰国,就不会死在印度洋海啸里!”其实,凭着意气说完这句,我已经后悔了。

“蓝玥,你给我住口!”我敢保证,她已经强制了她自己的怒火,再差一那么点点,她那一巴掌就会落下来。

我转过脸,自知说的有点过,毕竟那是一场意外,谁也不想。
我冷静下来,低调认错:“对不起,我说多了。”

她死盯着我看,渐渐平息着自己紊乱的呼吸,“我今天算是明白了,你不是不理解我,你也在恨我,怨我,是么?因为我使你失去了一个好朋友。”

好朋友?闻言,我只有哑然失笑。

很想告诉他,因为她的一己之私,直接毁了一个家庭和她女儿本可拥有的幸福。她也永远不知道,当他和楚院长过于日理万机,顾不到我和楚逸枫的感情发展时候,当连婶都知道我们关系发生变化的时候,他们俩的认知仍然停留在我们就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而已。

“算了,不想说这个问题,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我烦了,这个话题永远是这个屋子的禁忌,一说就会引起轩然大波。

“告诉我,逸枫现在住在哪里?”
“你要干嘛?”我条件反射的戒备。
“我需要和他对话!”
“你不怕他把你给撕了?”
“撕了我也要找到他,楚院长很想见他,他……必须留下来。”

我虽然和他们有着隔阂,但这几年生活的点滴毕竟看在眼里,说他们旁若无人的自顾逍遥那是错的。人心毕竟都是肉长的,血毕竟是浓于水的。

我想了想回答:“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但是你可以打电话问西岭。他应该知道。”
我妈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就出去了,走到门口她停下下来,她很是郑重的说:“蓝玥,你要记好,你妈我从来不是小三。从来都不是!”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对于我老娘所谓的“我不是小三”,她从未给我任何正面解释。从某种程度上,我承认我和她的确有待于沟通,但这并不能改变我和她并不亲近的事实。

楚院长因为旅途中出现过血压飙升的迹象,我妈一直让他待在家里休息,为了能尽量避免和他们照面,我则是能在外晃荡就绝不回家。

今天早晨去了学校帮一个老师代了一节病理学的课程,下课后又和铭言等几个班里的同学吃了一顿午饭,班级里正组织下午出发去后破露营,我义正言辞的打着“不放心”的幌子和他们一道去,反正明天是星期六。
车上过于无聊,我把手机的电全浪费在玩连连看之上,这直接导致我成为最后一个知道楚院长住院的人。

据连婶描述,楚院长和我妈从楚逸枫那里回来之后,两个人脸色阴沉,晚饭后竟然破天荒的在书房里大吵一架,晚上还分房睡,这一连串事件直接导致楚院长情绪激动血压猛飚,还忘记了吃降压药,更糟糕的是直接引发了脑出血的并发症。
也就是说,当我在后破露营的时候,正是楚院长在医院最性命攸关的时刻。

等我火急火燎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妈、西岭、芸芸、陈副院长,还有若干行政要员把房间挤的水泄不通,鲜花、补品堆积如山,颇为壮观。

看我妈悲伤难抑,我也不敢惊扰她,悄悄的把西岭和芸芸拉到外面询问情况。

西岭整理了下医生的报告说:“徐医生说他基本算是渡过危险期,但并发症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具体要看之后几天的身体状况。”
我有些唏嘘:“昨天我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一个人,今儿个就躺这里了……”虽然他不是我亲爸,但毕竟“楚叔叔”这个名词从小就存在,我对他所有的感情里“习惯”两个字占了很大的空间。

芸芸看了我一眼,直言不讳:“这是必然的,有一个这么强势的老婆,有一个这么骄傲拧巴的儿子,能不病倒么?你还好好的活着,是因为你年轻!”
“不要乱说!”西岭瞪了她一眼。

我也没介意她这么说,尴尬的笑了笑,又谈了一些楚院长的情况。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下星期才回来么?”
西岭踌躇着还没整理好说辞,芸芸已经替他说了:“楚逸枫明天就回法国去了,西岭前天逼着我回来,昨天晚上帮他践行,本来想叫你的,结果你的手机关机。”里面不满的成分很多。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貌似刚才的病房里我没有看见楚逸枫人。

“没有人通知楚逸枫么?”
“昨天之后,我就一直联系不到他,打电话去酒店也没人。”
“我的天呐,他老爸都这样了,他还瞎晃荡!”
“他明天飞机什么时候?”
“下午一点。”

从这天中午到晚上我一直在打他电话,可是他那边一直是关机,酒店的电话也没人接,心里不由得又烦躁又空凉。
晚上去医院的时候,楚院长的门庭终于安静了一点,里面只有陈副院长和我妈坐在他案头。

之前他们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谈话我一个小辈也不适合插 入,就兀自整理到处都是鲜花和水果。

随意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楚院长,他用不太清楚的音调吃力的交代陈副院长:“明仁啊,你知道,我们附一医一直以来,以内科和眼科见长,而在外科一直存在缺陷,特别是心外科,你知道,逸枫是这方面的专家,我真的很想请他回来填补我们医院的空缺,但是他就是不肯。无论怎样,我希望医院在你的手里可以把这个遗憾给填补起来……”
听这口风;传言应该是真的了……
楚院长的语调很古怪,就感觉自己好像命不久矣,想把后事一骨碌交代完似的。

陈副院长紧握着他的手安慰:“院长,您放心,会没事的。”现在能说的也就是这样。
“明仁啊,我自己是脑外科的医生,什么样的情况我很清楚,我要趁思路清晰的时候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免得等明后天我偏瘫中风的时候,什么都说不了。”

可能是我眼花,当他说完这一席话的时候,我看见我妈的眼角竟然泛出了泪水,自责和内疚不予言表。
楚院长和陈副院长说完之后就开始和我妈交代,陈副院长和我使了眼色,我识趣的和他一起离开。毕竟他和我妈是夫妻,有些话不适合让小辈在场。

末了,等我妈出来的时候,只见她从不软弱的脸竟然会泪流满面。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上前难得的拥抱了她。
这应该是我长大以后第一次抱她吧。
她趴在我的肩膀上说:“小玥,无论你有多么不理解我和楚院长,但是你必须找到逸枫,让他过来,一定要让他过来啊!楚院长现在唯一放不下的人就是他了。”

“好……”我努力的应了声,无论有没有把握我都必须做到。
这一刻,我感受着妈妈颤动的肩膀,耳边听着她微弱的抽噎声,得到了一个很坚定的认知:我妈是真的很爱楚院长。

或许将来我会明白他们吧。

我回到家后,一直反复拨着楚逸枫手机和酒店的号码,却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第二天起来,一边去医院一边继续拨,心里真的开始发急,要是今天让他走了,那么何年何月他才会回来见楚院长啊。

在医院里,我见到了古行策。

“我说,小玥儿,我和你还挺有缘的啊,来了两次都能遇上你。”他还是那么吊儿郎当的调侃。
可惜,我今天没心情,“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我没时间和你瞎扯。”
“哇,好歹我们以后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就那么对待你的同事!”
我当时一心扑在怎么找楚逸枫上,压根就没听进去这句话。只不耐烦朝他的吼:“楚院长病了,我得找楚逸枫,没空和你瞎侃!”
“你找逸枫啊,那还不早说!”
“你知道?”我猛回神正眼瞧他,激动啊,真的很激动,突然发现古行策这家伙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他一边开车一边和我解释才知道,附二医前段时间接收了一个病情比较严重的马凡式综合症病人,本来打算好言抚慰他回家算了,因为这病难度太大了。但是附二的心外科医生沈名绕坚持不肯放弃,他和楚逸枫在国外时师承同一个教授,两个人关系比较铁,就邀请楚逸枫联合了附二几个心外科大夫临时成立了专家小组对其进行治疗。
因为时间紧迫,加上楚逸枫要去法国,昨天白天几乎都在准备方案,晚上就马不停蹄的进行手术。

怪不得一直都关机,忙起来六亲不认、人间蒸发的确是楚逸枫的风格!

我们开车到附二医的时候才知道楚逸枫凌晨做完手术就被沈名绕拉走了。然后我又急急忙忙打电话给沈名绕,结果也是关机!

我实在忍不住破口大骂:“妈的,真是物以类聚!至于那么敬业么?!手机全关了!”没办法啊,太阳都快到顶上了,我竟然还没找到他!

无奈只好请古行策帮我问到沈名绕他家地址,匆匆忙忙的赶过去。
沈名绕却浑身酒气、迷眼愣登的回答我:“手术太成功,一个高兴就喝多了,他一个多小时前已经去酒店了!”
该死的,混胀,混蛋!!
我又气急败坏的去酒店,结果被告知他刚退房!

我已经没脾气了,对着漂亮的小姐只能微笑着说:“算你狠!”
等我和古行策赶到机场的时候,我真的是恐惧,怕他一个神经就提前走了!
找了一圈,终于看到他衣冠楚楚、人模人样的坐在大厅的位置上,闭着眼睛养神。

我当头就把所有怒气发泄到他身上:“我说,你做完手术,手机干嘛不开啊!”吼得八方震动,路人皆侧目!
“你发什么神经!”他艰难的睁开眼,虽穿的光鲜亮丽,却掩饰不住脸色的憔悴。
“我问你发生么神经呢!”要不是古行策拦着,我真想试一试扯起别人领子的行为。
“蓝玥,我很累,你到底要干什么赶快说,我马上要上飞机了。”见我气势汹汹不怀好意的模样,他竟然没有发怒。看样子是真的累到脾气都没了。

完了,我终于记起正事了。
“你爸病了!”
他闻言眼神古怪了一会儿,忽而嘴角一勾,带着些许嘲弄:“怎么,他自己用硬的拉不动我留下,就让你出马,用这种方式?”
“楚逸枫!你信不信我现在想抽你一巴掌!我已经忍了很久了!”我活到这么大,从来都没有用如此恶劣的口气和别人说过话,可是我真的忍无可忍了,他竟然会怀疑我用楚院长的生命来和他开玩笑。

看到我严肃夹杂着愤怒的表情,他才从刚才讽刺的表情中转到了不可置信,然后是站起来激动的朝我质问:“他那天骂我的时候还那么中气十足,怎么就突然病了?”我的胳膊啊,快被他给捏断了。

“就是因为中气太足了,所以高血压飙升,外加我妈和他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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