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loser!(原名月亮湾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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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loser!(原名月亮湾的风)-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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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很无力,胸口却翻涌着一种滚热的气流。会让她说出那么多感性的话,恐怕她考虑我的时间比考虑她自己还要多。殊不知,她也还是个需要照顾的人。

我笑说:“我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一个人的一生能够交到一个真心真意对待自己的朋友,便也是上天的一种眷顾。

她甜甜一笑,知道我已会意,便不再说什么。

晚上,路过碟片行,我买了两张碟,一张是08年的《暮光之城》,一张是07年的《杀手47》。之后,芸芸开车送我回家。

躺在房间的大床上,我翻来覆去,很烦很燥。
明天是星期六,反正可以晚起,我便拿着新买的碟片,下楼看电影。

那条叫“yue yue”的雪纳瑞听到有脚步声,“刺啦的”就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我脚边。

这段时间和它相处下来,真觉得是个灵狗,脾气好的不得了,怪不得楚逸枫会那么宠它。
我抱着它窝在沙发上,还好电影里的帅哥美女把我带入了另一种情景,心里就舒服多了。

大概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我听到脚步声,转头一看,楚逸枫穿着睡衣下楼来。
见了我,他也是一副不可思议。

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罐饮料,挨着我坐到了沙发上。

“看什么?”他问。
“08年很红的吸血鬼的故事。”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口说道:“都十一月份了,你还喝冰咖啡,不冷么?”
一和他对话,芸芸的话陡然又在头顶上盘旋起来……

“是啊,你也知道十一月份了,还一个人熬通宵看电影?”
“你也不是还没睡么?”

他笑了笑没回答。

“干嘛不睡?”我问,我有电影看,他貌似没理由凌晨还出来游魂。
“下星期就要做那个Cantrell五联症治愈手术了,还得再好好准备一下。”

我轻笑:“怎么?有压力了?”

cantrell 五联症是世界上非常罕见的一种先天性发育畸形,它包括胸骨裂胸骨下段缺损;膈肌前部半月形缺损;心包壁层缺如与腹腔交 通;脐上腹壁缺损脐疝;心脏畸形。目前全国Cantrell五联症手术成功的病例只有六例。

附一在心外科一直都着缺陷,之前连单项的器官异位患者都不敢接收,这回纯粹是因为楚逸枫这个专家的到来,才会大胆将这个患者收下。

现在不但整个医院都在关注这件事,就连A城的报刊杂志也在跟追这件新闻。

如果成功了,那么医院的层次就会大幅度拔高,陈院长和楚逸枫均会名声大噪。但是,如果失败了,那么楚逸枫可能会被披上浪得虚名的头衔。

“不算是有压力,只是担心医院的仪器跟不上,而且陈院长是个保守主义的人,他担心有失败的风险,所以一直希望我采用多次手术来完成所有器官的修复和纠正。”

他喝了一口咖啡,屏幕上的蓝光把他的脸映衬的很是波澜不惊。

听他的语气,我不可置信的猜测:“你是想一次性完成?”
“嗯,我是这样想的。因为患者太小,身体各方面素质都不适合多次开腔,而且他家里的条件也不允许他这样。”

我瞪大眼咂舌,他的想法实在是太冒险了,采取一次性就纠正和修复器官的Cantrell五联症治愈手术,目前,全国只有一例成功啊,这成功的几率小的几乎为零。

不是我怀疑他的医术,使这个实在太难了。
但我深谙他固执的脾气,自知劝说不了,就不会自讨没趣。
也很有自知之明的意识到我不过是个病理科的医生而已,帮不了他什么……

那么,像朋友一样的鼓励一下他吧,也算仁至义尽。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吧,尽力就好。”
一般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回答“好或者谢谢”之类的。

可他却不认同的说:“怎么可以尽力就好呢,握在我手里的可是人命,怎么能尽力就好呢。”

“不然呢?”我无限纳闷了……
“既然我接下来了,就绝不会让它失败。如果没有这个能力,知道它会失败,那么我就不会接下来。”说完,他又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咖啡上楼了。

我无奈的苦笑。这样的男人是过分自信还是对病人负责呢?我想,他本性里依旧是那个会说“这个世界只有我楚逸枫不想做的事,而没有做不到的事”的那个人吧。

不得不承认,忽略其他方面,单纯从医术医德的角度讲,他的确是个好医生。
这一点,即使在我最恨他的时候,也没有被颠覆过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由楚逸枫主刀的Cantrell五联症治愈手术于星期三下午一点正式开始,听说附二的沈名绕也过来友情帮忙,十几个医务人员在手术室内焦头烂额的忙碌着,手术室外是一片记者在焦急的等待。

经过长达四个小时的奋战,陈院长率先从手术室推门而出,宣布手术非常成功,满场立刻一片喝彩和相机的“喀嚓”声。

当楚逸枫出来的时候,更是有一种万众围观的壮观场面,几乎所有记者都把摄像机和话筒都对向了他。

我和西岭在离他们十米开外的地方,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想必已经是很累了吧。

此次手术是医院乃至整个A城的突破,最高兴的莫过于陈院长,上任才几个月,就让医院的水准大大提升了,所以这领导一高兴,下面就有福了。

星期五,在某星级饭店,陈院长亲自宴请十几位参与手术的医护人员和新来的几个医院人才一起吃饭,一来当庆功宴,二来当迟来的接风宴。

当然,这顿黄金宴是没我的份,我就只有在家里帮“yue yue”洗澡的份。
大约九点的时候,有个戴眼镜看上去很斯文的男人把醉的不省人事的楚逸枫架了回来。
我觉得他很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把楚逸枫弄到房间之后,我和他一起下了楼。
“yue yue”一见到他,“蹭的”从浴室里窜出来,两条前腿扒拉着他的裤脚。

“yue yue,最近好么?”他顺势将它抱起来,一派熟识的逗弄起来。这母狗通人性,对好看点的男人没有什么免疫力,翻了个身,露出肚皮,自由任他摆弄。

我主动开口问:“请问你是?”深知这样有点不好意思,但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我是沈名绕啊,你还来过我家找过逸枫呢!”他笑说着,身上散发着一种区别于楚逸枫的儒雅书卷气。

“奥,是你啊!不好意思,我比较迟钝,只见过一面,我一般都记不起来!”我拍了一下脑袋。真是该死,太对不起别人了。

连婶递给了他一杯热茶,他也没有打算直接走人,坐在沙发上和“yue yue”自顾玩的起劲。

“你好像和它很熟啊!”我指着“yue yue”说。
“是啊,我和逸枫从读研到考博到评职称,这条狗与我们形影相随,陪我们一起度过了无数个熬夜的日子啊,熟着呢。”他抬头,停顿了片刻,又说:“其实我和你也很熟啊!”

“啊?我?别开玩笑了……”看不出来,这人在斯文的外表下,还有无厘头套近乎的能耐啊。
“你不信啊?!”

“……”还是沉默是金吧,毕竟人家是客,不能过分表现不友好。
“呵呵。”他见我此这样,可能察觉自己唐突了,也没再说什么。

大约十点不到的时候,我送他离开。
他在门口却对我说:“其实,我四年前就知道你了。”

“啊?”张大嘴巴,没想到他还继续着这个近乎啊,真是执着……

“你知不知道,在法国的三年里,楚逸枫的皮夹里一直放着你的照片?”
“啊?”嘴巴在原来的尺度上张大一寸,单音节发声。

“知不知道那条狗,为什么叫‘yue yue’?”
“啊?”继续张开一寸,摇头。其实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只是没问罢了。

“你真不知道?”他有点意外,大概没料到世界上有这么笨的女人罢了。
“这个名字……不是瑜瑜取的么?”张了好久,再闭上的时候,有些艰难,连带着发声也艰涩。

“瑜瑜只是取了个英文名,中文名蓝玥可是他自己取的。”
原来中文名他自己取的啊……啊!什么,叫蓝玥!

“你、你说什么?那条狗的全名叫蓝玥?和我同名同姓的蓝玥!”这个叫沈名绕的男人给我地雷了,绝对的地雷。我全身上下顿时感到一阵被雷焦的侮辱。气愤的想立刻把楚逸枫从二楼拖下来喂狗。

“是啊,你不知道么?”他竟然还说的玩味。
“我怎么会知道?!哪有这么折磨人的?!恨我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吧!”以前我是为张韶涵感到难过,她的英文名竟然被拿来当狗名,现在是为我自己难过。

蓝玥是条狗啊,蓝玥是条狗啊……

“你的思维好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怒火中烧。

他敛去刚才的笑意,转为一种深远:“为什么你会认为是在折磨你,在恨你呢?换个角度想,或许是为了每天名正言顺的可以喊到你的名字,或许是为了一种忘却的纪念,或许把它当做如同你一直陪在他身边一样。”

“什么意思啊……”三两句话把我抛的上下起伏,我都混乱了……
脑袋是一片空白的茫然,喉间是泛滥的各种滋味……更多的是一种无所适从……

都是什么事啊,他的每一句话都是一个炸弹……

“其实,你们的事我不方便说什么,但我必须告诉你,如果我是你,即使死缠烂打,即使再辛苦,我也要把他抓在手里,因为他值得。”

说完,他便坐进了驾驶座,对我挥了下手,微微一笑,扬长而去。

这个不速之客,为干嘛要说这些话……
既然说了,又不具体的说清楚,扔下几句耐人不解的就走人……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的,像被夜晚的秋风吹成的化石。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连婶跑出来要我去帮忙,说楚逸枫吐了。
听到这个名字,全身就是一个烦躁了得。

他大爷模样的躺在床上,面色酡红,衣衫凌乱,吐的又到处都是,一点都没有平日里的严谨又淡漠的气质。

想到他在那边喝的大汗淋漓,我在这里因为他浑沌异常、无所适从,现在还要帮他收拾残局,心里顿时制造出很多不满和火气。

“死人!不会喝还乱喝!”我把他送我的话给送了回去,礼尚往来。
连婶却是心疼:“逸枫以前在家的时候是滴酒不沾的,去国外才四年,怎么就会喝成这样。”
“谁知道啊,以前还说做一个医生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酒精会误事呢!结果是对人马克思主义,对自己自由主义!”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刻薄的对待他。

“你这孩子,今天怎么了这是,干嘛说话这么冲啊!”连婶不解的看着我,因为平时我都乖的差点就言听计从了。
“不爽呗,看他非常不爽!”我凶厉的用眼神剜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楚大医生。
连婶责怪的用手指戳了下我脑门,然后交代:“好了,别说了。你把他外套个脱了,我去楼下端水泡解酒茶。”

她说完就匆匆下楼,就算我不想脱也得帮他脱。
解领带的时候差点就想勒死他算了,省的出来害人害己。

脱掉他西装外套的时候,不由得看到他裤袋上鼓起的东西,不正是他的钱包么?!

我想但凡听过刚才沈名绕一席话的人,绝对会被类似于好奇心的这种情绪牵引,想验证一下,而我也不例外。

可是打开他的皮夹压根就没见着有照片这种东西,倒是有很多银行卡,一层一层的叠着,随便抽出几张都是金灿灿银灿灿的。

“好你个富二代!”我一边啐道,一边放回去。

真不知道是人算不如天算,还是TM的我最近的命运神奇!放回去的时候可真发现照片了,和这些卡混在同一个夹层里,很隐蔽,只有拿出卡才能看的到。

还没待我仔细研究这张照片,就听到连婶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我慌忙把皮夹塞回他裤兜里,照片则被我自己给揣了回来。

帮连婶把他清理干净之后,我就回屋了,坐在床上,看着照片里的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一,他为什么要放我的照片。二,他有那么多我的照片,为什么偏偏是这么囧的一张呢。

这张是我人生轨迹上罕见的淑女照,一头中短发里镶嵌着水钻发箍,身上套着圆领扎蝴蝶结的小礼服,可是这表情却很破坏气质,满脸涨红,嘴巴和眼睛均成“O”形,眉毛更是提得倒插。整张内容所表现的就是一个意思:此女做贼,被人逮了个正着,惊慌失措,羞愤交加。

这种技术性那么强悍,故事感那么饱满的抓拍尽头一看就是出自楚逸枫的手笔。

但追根溯源,还真不知道是谁造的孽。

我曾经的高中是属于中西合资的实验高中,校方会为每一届毕业生举行一次相当正式的告别派对。

在那个特殊的日子里,穿上一身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装束虽然羞涩难当,但同时少女的心也悸动异常啊,希望把自己最漂亮的一面呈现在喜欢的人面前。

我曾经在高一的时候写过情书给西岭,却不料闹了个乌龙,夹错本子,落到了楚逸枫手里。所以我当时就大义凛然的决定,早死早超生吧,一结束派对,就和西岭告白。一定得告白成功,于是乎,我就躲在学校后院的小河边练习着我即将要爆发的一腔情意。

怪就怪在我太投入了,简直比我考试还投入!
当听到背后楚逸枫叫我,当看到西岭就在他旁边,当联想到刚才的话,能有什么好表情!
楚逸枫其实早就做好了抓怕的姿势,就等我一回头,电石火光之间,一切容不得我日后哭天抢地,早已经是铁板钉钉了。

想起那个时候的狼狈,真的是哭笑不得,但楚逸枫还是罪魁祸首,不但让我在西岭面前丢得连皮都没了,还留下了这张旷世之作,以备日后要挟。

照片后面雪白的地方他还故意大喇喇的写着“挫人蓝玥之挫样,楚逸枫亲手鉴定”。

手里捏着这张照片,想起过去,感慨万千,加上沈名绕和芸芸的话,却成了冰火交加的折磨。

事到如今,过去不过是已经过去的了,纵然有遗憾,有悔恨,有伤害,但曾经少年不复再。就像他一开始就说的,我们回不到过去了。

是啊 ,怎么可能回得去呢,我还是有点难过的叹了一声,拿出抽屉里的打火机,最终把这张照片给烧了。
留着,只会徒增他和我的烦恼罢了。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某女在办公室里常说,一个星期七天里面,星期一、二、三是开心的,因为港台偶像剧和韩剧分别都会更新,星期五也会是开心的,因为马上会星期六,最痛苦的莫过于星期四。

可是对我来说,一个星期七天每天都是星期四。
在家里,要时不时对着楚逸枫,在医院里,要时不时对着古行策。

那楚逸枫就算了,陈年老问题,纠结得跟恐龙化石似的,我就忽略不计了。
可是这古行策……唉……

他自从那天楚逸枫牵着我离开之后,碰见我就变得很冷淡,虽然我自认没干什么伤害他的坏事,但见他怏怏的模样,想着这个朋友可能来得快去得也快吧,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到了星期五,传说中上班族最欢快的一天。

古行策突如其来逆转态度,请我星期六出去玩。
想着不好每次都拂他意思,外加莫名的小内疚,我就爽快的答应了。
他这人吧,除却偶尔的油腔滑调和猥琐调调,基本还是一个三观向上的好青年,我也挺乐于和他聊天。
矫情点说,这次出去也算是为了挽救我们即将没落的友情吧。

星期六中午我和他几个朋友去了城南的马场。
在他一堆的男性女性朋友里,我最逊,马都上不了,摔得我鼻青脸肿,差点就没被它骑。

最后的结局是我穿着相当帅气迷人的骑马装,下巴挂着淤青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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