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loser!(原名月亮湾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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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loser!(原名月亮湾的风)-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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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伤脑筋:“唉,算了,他老娘和他的关系,才不是我和我老娘那样的,他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的。”
“切。”芸芸掀掀嘴唇,不服。

我笑笑没说话,很多事无法释怀是因为伤到了骨子里,别人又怎么轻易的透过皮肤看的到呢。
 
和她喝完下午茶已经是五点多,我打的回家。

我在小区门口下车,徒步走到家门时,看到有个人安静的站立在黑色的雕花栅栏门旁,干净的头发,宽阔的肩膀,挺拔的姿态。

他还是没有把过去全部抹杀,还是回来看看了吧。

“不进去么?”我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背后。
其实我很想在这句话前加个称呼,我想说,逸枫,你不进去么。可是,现在,我不知道是该叫他楚逸枫还是逸枫了。一个字的差别比我想象中还要大。

他转头看我,眉梢轻跳了一下,显得有的惊讶,随即又是清冷而淡定的面容。

“不了,没有这个必要了。”他转身想走。
“他们最近都不在家,外出了。”趁他没有迈开脚步,我重重的在背后强调。但是我不敢说他们其实是一起去旅游了。

他顿却有回头,也没打算回头。

“进去看一下吧,好么?”我再一次说道,这一次我感觉自己的腔调里面带着祈求。
“既然来了,至少去看一下一直带着你长大的连婶吧。”

那个五十几岁的女人是如此的惦记着他,每当拿着他小时候的照片,总会说,逸枫真的是个好胚子,豆大点的时候就那么眉眼弯弯,真是好看极了。然后就是长时间的回味他的童年,那么爽朗和蔼的老人,竟然会看着他的照片时露出悲切的神情。虽然她在这座小洋楼里只是一个帮佣,可是她对他感情是如乳母那般的。

他不为所动的站着,根本就不鸟我。
而在我几乎要放弃希望的时候,他却忽地转头说:“进去吧。”

“……”

也算和他相处了那么多年,但很多时候,我一直不懂得他的思维是如何跳跃的,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样的方式让自己可以瞬间改变好几个想法的。

他熟门熟路的进去,我屁颠屁颠的尾随而入。

“小玥,我今天学了一个新菜品,味道绝对有保证,你试试?”连婶一边端着一个大盘子,一边从厨房里出来兴奋的对我说。

我敢夸张的表述,当她看见楚逸枫那一刹那,那张打皱的脸惊呆的几乎可以称之为瞬间凝结,活像见了一个死而复生的尸体那样。

“哗啦——”整盘菜因为她手指的松懈,悉数摔在地板上,碰撞出清晰突兀的声音。

可是连婶却只是望着楚逸枫,和所有电视剧里煽情的画面一样,她激动的跑过去摸着他的脸,鼻涕眼泪一大把,类似“长坚实了”,“过得好不好好”,“在国外吃的惯不”“什么时候回来的”的话语也是一大把,所幸,楚逸枫还留着人性,不厌恶她。

我默默的杵在一旁,感觉就一多余的人儿,没我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走过去收拾地板上的残片,收拾完之后看了一眼他们,连婶对楚逸枫依旧是那般热络的样子,还是觉得没我事。

于是,我拎着两袋垃圾往外走。
倒了垃圾之后,再三思量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了,就一个人独自坐在小花园里。

四五月的晚风吹来带着淡淡的凉意,我抱着膝盖百无聊赖的看着若隐若现的月亮。今天陪芸芸逛了一天的街有点累,又在如此静谧的情况下,我直接把头搁在膝盖上睡着了。

睡觉对俺来说是最佳修心养性之道。

不知道困了多久的觉,头顶上冷不防响起话,“你是苍蝇么?到哪里都能打盹的?”
是个人都痛恨被别人打扰睡觉的,闻言就懊恼甩过话去:“别烦……”
那人竟然不知轻重的推我的肩膀,又道:“回房间去睡。”

我扭了下肩膀,不情愿的睁开眼皮,面前依稀是一张很漂亮且温和的脸,但看清楚的那一瞬间,却是一张被凝滞变臭的脸,所以我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最近眼神不好。

“管的真多。”我垂着眼皮,小声的咕哝了一声。貌似还是很困。

此时,连婶从大厅里跑出来,对着我们急着说:“你们这都是咋了,出去了都不回来了,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呢?”

“我出来倒垃圾,不小心就睡着了。”我弱弱的拖着睡意说,有些小囧了。

“这叫不小心么?见个能下脚的地方就睡?”楚逸枫摆起脸训我,这是他习惯性的,见缝插针的教育人!
“我有问你意见?”我看了他一眼,不屑的说。长期被人当靶子训,应该适时的反击一点了吧。

连婶揣度我们这架势,怕是早晚要起火,赶忙做和事老招呼我们进去。

“你们俩都没吃饭吧,我这就给你们做?”连婶热情的招呼。

看得出来楚逸枫是想先拒绝后走人的,但是连婶也不是省油的灯,好歹做了他二十几年的“奶妈”,深谙其特点,软硬兼施,恩威并重,左哄右骗,他立刻招架不住,乖乖留下来用餐。

现在人是留住了,可关键问题是菜没留住啊。在俺娘和叔叔去旅游的这段时间,我基本都在外面吃,所以连婶也几乎不开灶的,所以我们的饭桌是空空无一物。

连婶想了一下,然后灵光一现,拍手决定要给我们下饺子吃。
噶,饺子咩,貌似我上个月买了一冰箱的速冻水饺当夜宵呢,此刻应该……可以顶粮食用吧。

在连婶进厨房这段期间,我就坐在沙发上,用手指划着沙发的边缘,偶尔抬头瞄一瞄坐在对面的楚逸枫。

他摆着那张脸,半眯着眼,恍若无人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四年前要是让我看见他能够沉默不语的坐在我对面一个小时,我简直要觉得天下马上大乱。这几年他到底在吃什么,好像换了一个认识似的,这种由内到外冷静凌厉的感觉……实在令人很陌生,但也挺有魅力的。

我用“魅力”两字形容他?赶紧抽自己两巴掌,太……太有损气魄了。

来来回回的划着沙发边缘有些厌,我换了一个动作,用手一遍一遍的抠着沙发套上的图案。其实像我这样站在路边会被当站牌的人,无论换成什么动作,在别人眼里都是吃饱了饭没事干的优秀典型。

楚逸枫见此,挑起眉梢,开金口:“严重的多动症患者。”
第八章?

第八章
一听这词,就是不讨喜的。
我朗声反驳:“别没事乱讲!”
他轻哼:“乱不乱讲你自己知道。”

又来了,每次都这样,不愿和我争辩,就抛出个让我“扪心自问”的问题。

打个比方,某个人做了坏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却又没有实质证据。对簿公堂的时候,对方就会用一种非常犀利的眼神抛出一句:小样的,做没做你心里最清楚了?
通常坚持原则或无耻到插牛粪也乐意的人可以置若罔闻,继续抬头挺胸。可我是个善良的白衣天使啊,总会在他的淫 威下犯狗腿心理,默默接受着来自心灵深处最真实的忏悔。

所以,他说的还是有点根据的……俺内心接受批评了。

记得很久很久之前,他有件特别喜欢的黑色大衣,上面的有很多好看的金色纽扣,穿起来特拉风。但素,事情出现了离奇性发展,他发现扣子莫名其妙的越来越少了,以至于他不得不忍痛割爱,将它扔在箱柜封印起来。
本以为此事将告一段落,谁料若干天之后,他宣布,经过他秘密的调查以及合理的推断,是我待在他身旁的时候,爪子长期不安分的抠那几颗扣子,才导致扣子越抠越松,最后沦落到掉落的地步……
俺还记得这件事的结果是,他找了一天空将俺逮捕归案,强行逼迫俺一针一线的将那几颗扣子重新钉上去。
并从此断定我缺少矿物质的营养,绝对有多动症……

我咬着嘴唇,回忆着屈辱史和受压迫史,默默辛酸。
算了,让往事留在风中吧,表要再提了。


在我饿得差不多的时候,连婶终于从厨房里端饺子给我们,但是速冻货就是速冻货,禁不起热水的考验,全被煮烂了。

混搭风的“肉皮”羹,不伤胃,易消化,连婶可真是独到。
可是,没啥吃头啊,我扒拉着勺子象征性的吃了点。

但令人想横眉冷对的是,当连婶问楚逸枫“好不好吃”的时候,他竟然回答:“嗯,很好吃。”

为此,连婶就正儿八经的批判我挑剔了。

我腹诽了下那谁,明明就和我一样腻烦大人,凭什么他总可以那样不露声色的扮演着好孩子的角色。无论他们说什么,他总是很诚恳的点头应好,讨着他们的欢心,然后转身又自顾自的按自己的想法做。

每当我问“刚才你爸不是不让你干嘛”,他就会茫然的答,“他有说么,我不记得了”。
哎呀呀,他就一杀千刀的腹黑小崽,骨子里透着阴险,善于伪装。

他在很享受的把饺子吃完之后,就起身说要走。我心下猝不及防的紧了一下,可能是对“离开”这两字已经变得莫名的敏感了。

连婶熟知让他留下来吃家里的东西已经是最大限度了,所以也没有厚着老脸强迫他留下。

把他送出门后,她有些伤感的进门说:“这孩子,还是那么拧,回来了也不肯回家。”
我坐在沙发上沉默着没有接话茬。

连婶走到我身边,摸摸我的头发说:“看的出来,逸枫还是很喜欢你的。”
“怎么可能,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我强颜镇定。

“刚才见你这么久不进来,还不是去找你了,你呀!”连婶虽然五十几岁了,八卦和看事的心可是敏锐的很。
“唉,连婶啊,您就别说了,没意义了。”我颓废了。只要这个家还存在一天,那么,我和楚逸枫永远不可能和谐的站在一起。

她忧愁:“他现在一个人住在宾馆,我很想把他叫回来,可他就是不愿意。”
我放话:“放心,连婶,他就一大活人,不缺胳膊少腿的,不用你伺候,照样活得比谁都好!”

连婶不满:“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啊?!”
“哎呀呀,连婶你就随便他了,有女朋友陪着不会寂寞的,放心吧。”我烦躁的丢下这些话,就上楼想睡觉。

连婶愣愣的看了我几眼,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艰难的咽了下去。

*****

芸芸的新婚大日在她掐指计算中终于到来,这一天,我和楚逸枫分别作为伴郎伴娘伴着他们走进素洁神圣的教堂。

在座的来宾中大有附一医、附二医的医生护士,和他们夫妇俩大学时代的同学,所以一眼望向两边都有很眼熟的面孔。

当我们四个人走过红地毯时,许多人在惊叹新人的天作之合之际,毫不掩饰的把注意力都放到了久未露面的楚逸枫身上。他的出现,好似奇迹一般,特别是当旁边又站了一个我,更为医院茶水间论坛增多了一个娱乐性超强的话题!

曾经见证过我和楚逸枫长大的老护士老医生,眼神若有若无的留恋在我们身上,发出窸窸窣窣的私语。

人红是非旧多哇,这是预料中的事情,还好,从教堂到饭店,我和楚逸枫都保持以“新人为主角”的姿态绕过了他们的种种疑惑和猜测。就属这个时候的有默契了。

晚宴的时候,芸芸换了一身宝石蓝的锦缎晚装,那个被称作楚逸枫女朋友的瑜瑜也在现场。

她一见我和芸芸出现,老远就从位置上跳出来得意:“这件不错吧,这可是我个人展中很满意的作品喔,很多富商出高价我都不卖呢,我只卖给我喜欢的顾客,哈哈。”

瑜瑜很天真,说起话来,唇红齿白的就像芭比娃娃,这样的有才气又开朗的女孩想让人不喜欢也难啊。

“你就是婚店里的那个法国设计师么?”芸芸激动的握着她的手,相见恨晚!
当然,她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另一个身份。

“是啊,不过那是我朋友的婚纱店,我只是把做好的婚纱放在店里的,名义上还不是那里的设计师。”瑜瑜笑说。

“你太有才了,以后小玥结婚了,你也给她弄一件吧。”芸芸很兴奋的期待。
“那当然了。”瑜瑜朝着我,开心的咧着嘴说。
什么叫“那当然了”,呃……我抿着笑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此时,一旁的客人们见新娘被堵在门口迟迟不进来,都敲起碗筷抗议,要她赶快来敬酒。
芸芸和瑜瑜寒暄了几句就忙拉着我找到西岭,和他一起挨桌敬酒。

习俗上伴郎伴娘要在他们身旁鞍前马后伺候着的,但是楚逸枫此刻和他的女朋友已经被一群大学同学围在一起起哄,其中几个还颇为眼熟。

芸芸和西岭按照论资排辈的惯例,先给坐满长辈的一桌敬酒,这些长辈大多是名医级的人物,德高望重,为人低调,自然不会为难他们,几杯之后就放他们去了别桌。

然后挨桌到了四十几岁中年人的队伍里,他们年纪说大不大,说老也不老,但是心态上极喜倚老卖老的捉弄小辈一番。
他们从芸芸的诚意挑剔到她喝酒的姿势,被批的一无是处。结果是,芸芸和西岭不但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还被罚红包罚香烟,弄的她这个新娘甚是狼狈。还好今天她整个人都被那红色喜气洋洋的情绪忽悠着,脾气好的来者不拒。

终于到了都是同辈的那个宾客区,但芸芸一路过关斩将,显得有些小醉,走路也不稳起来。她凑着我耳畔眼神迷离的说:“不是说要我介绍男人么?现在就是机会,看,这帮衣冠楚楚的禽兽,搞不好都是未来的名医呢,赶紧抓一只呀!”

我盯了她酡红的脸,知道她在说胡话呢,没多加理会。

芸芸见我有将她的话有忽略不计的趋向,立刻蹬着高跟鞋来强调:“不要觉得我醉了,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扶了她一把:“大婚的日子,别丢人现眼,都候着呢。”
“别啊,你看,那个,就坐在左边的那个,不错,你以前认识的。”说着,芸芸竟然胆大的用手指起一个方向。

我朝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瞧到那个角落的男士集体以一种很滑稽的姿态看着我们。那样子就好像我贴着标签告诉他们,俺某某某看上新娘指着的那男的了。

“别看了,你敬酒吧。”我随意瞥了一眼,她说的那个应该是古行策吧,以前貌似和楚逸枫一个宿舍的,在学生会也见过,还有点印象。

同时,余光中,我在他旁边看到了一个我不可忽视的人,楚逸枫。
目前这种情况下,我也懒得多加搭理,只是赶快催促她完事。这年头什么囧事我没摊到过,还怕一个误会,人家郭美美早就在唱了“不怕不怕啦”,我也不能OUT是不。

话说这帮大学同学吧,看着各个细皮嫩肉,面貌和善,嘴巴上说的也是一个轻巧,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怎么会难为你门呢”,“放心,我们绝对有人性,谁今天霸占着新人谁他妈是混蛋”,但实际做起来那绝对是“没人性”,怎叫一个狠字了得啊。

不但把饮料全部撤掉,还大肆叫嚣着啤酒酒精度不够,非要换成红酒。

芸芸是T大医学系公认的首席马姐,她为人偏走不修边幅路线,经常豪气万丈,但又禁不起人家激将。
酒杯在推推搡搡几个轮回之后,她已经双眼呆滞,成蜡像状瘫坐在椅子上。西岭酒量虽好,但毕竟是一路敬酒而下,还不时给老婆代酒,也已气如游丝,命数将尽。这时候才觉得这两人挺般配的!

要紧关头,西岭没辙的只能冲在右边闲谈的楚逸枫招招手,让他过来顶。
一向都这样,新郎顶不住了,就找伴郎上,新娘顶不住了,就找伴娘上。

一般来说人是不能轻易暴露缺点的,但是人也要适当的关注下这局面,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而就目前这种彪悍的场面,我很有分寸的坦白从宽,承认我不会喝酒。却不被画押,认为是谎报。于是,酒桌上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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