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江湖 之上部奇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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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江湖 之上部奇镖-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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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朝廷也没脸面呢!你瞧她,不会武功能翻什么浪?对你一点威胁也没有。快放了积些阴德。”郭振山随即饮恨放了伊荷。伊荷道谢询问赵骋的姓名,赵骋如实相告催促她离去了。

  早又见夕阳——这一天的留云寺尽在恶战中度过了。郭振山率众修葺古寺。众精锐自去方圆数里内寻恶战中刀风枪风截断的树杆使用。真个是要长短有长短,要粗细有粗细。众人不禁叹道:“瞧这杨爷的枪法,着实帮了大忙。”

  赵骋却消沉下去,自己竟然经不住兀乞的一只手。何日能练就高深的武功呢?何日能征战沙场荣归故里?何日能找到自由释放生命?

  眼前只是一片寂寥昏暗,赵骋静静的与他们同在。而死寂的沉夜就在其后。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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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骋一直在古寺等了半月——不见南北镖局的踪迹。那些日子里赵骋着实苦闷。郭振山是个开朗人物,他的伤势无大碍,只过几天就活动自如了。他为了打法时间时常同赵骋习武、喝酒、闲谈、博弈,到后来就兄弟相称兄弟相待了。这确实帮赵骋驱除了不少苦闷。然而忧愁苦闷一旦生根永不熄灭。赵骋常在一个人的时候一头栽进苦闷里。

  赵骋回想自逃离燕山所走过的路程。那点点滴滴的琐事全然没有勾起自己的兴致。那所有的人,激烈的,凶猛的,亲密的,不冷不淡的,沉寂幽静的等等的一切。在各种关系下的所有事情都明明发生在眼前。可这些是事情只能通过眼睛来知道,它们不能勾起身体其他器官的感觉,那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发生在幽冥之界一般。“若非有一双眼睛,我就只能相信身边什么也没发生。我也就看不见鸟叫了。看不见有河水在流动了。”赵骋觉得这世界在摒弃自己,他用一张厚厚的毛玻璃将自己隔离开。透过毛玻璃只能隐隐看见某些事情和事物,而且看不明白看不透彻。如此说来自己是个多余人。你对这天下起不了任何作用,它也同样在抛弃你蔑视你。如同一头大象,明知有蚊虫在叮咬,却不疼不痒的懒得去搭理。赵骋觉得很无赖很寂寞。该向何处走,该做些什么事呢?

  赵骋记得郭振山在闲谈的时候讲到:所有来留云寺挑衅的人群无非都是争夺利益,但不同的是可以分为两种。一部分*裸的,明确自己的目的,很主动;另一部分糊里糊涂遮遮掩掩,多少有些不情愿的。赵骋觉得自己就是这后一部分的成员。自己为了讨得一口饭吃而投奔古寺。这么说来这世道有两种统治:幼年在洞庭湖时,只知道顺应朝廷莫触犯法律,这是政治的统治。几千年来,显而易见。而今进步的多了,又有一套具有隐性律法的功能的经济统治,或者就叫利益统治。这东西很先进,发展蔓延的很迅速。人们睡觉都得惊醒些,怕是一酣觉醒来已是慢了步伐,落伍了失去了生存的空气而被统治了。赵骋很无奈。这世道繁华的过快过盛,自己已是落后了几千年。因而活在世界的边沿上。就好像战在水塘边,能清晰的看见水中和感受到池水中万千生灵的活跃,而自己永远只能这么看着,只能用想象感受那份活跃。可是不明白,是谁把自己隔离在世界之外了?

  赵骋非常寂寞,因置身在宽厚的毛玻璃外是个闲人而寂寞,因找不出通向玻璃里面的道路而寂寞。

  赵骋苦想无果,却忆起了父亲的拐杖,忆起了赵驰,忆起了洞庭湖,忆起了陶氏兄妹。那些东西昙花一现就消失在茫茫雪原中,是些多么痛苦、折磨人的事情。赵骋不觉笑了:“人的一生有许多不愉快的事情,反而才能活着。”他又叹道:“知道自己是个活物,是件好事啊。”“做些什么呢?为了我一直寻求的东西?自由怒放的生命?”

  “自由怒放的生命。”赵骋开始缜密的思考。自由怒放:自由人们已经寻求了几千年,既是找到了也是没找到。只是它没有永久的明确的定义。而我所追求的自由是心灵和肉体上最大限度的不受限制。而怒放,它是自由的形容词和代词,是生命最真实的体现。我需要的就是这样的生命。我要的是激情,要的是舒适,要高潮,要爽,要刺激,要他们像发怒一样*裸的真实。我要我*裸的在河中游泳,我要我*裸的站在山巅吹风,我要的只是我人性中最为自然原生是内容。“我要自由怒放的生命”赵骋说。但这生命必须有一个寄托体,它在那上面才能生根发芽。总不能手捧一粒种子就梦想着沉甸甸的果实吧——首先得找到一片土壤将它种下。

  “我的土壤是完成父亲的愿望,北征辽番——我将我生命的种子就种在这片土壤里了。世间的事情是多么的不明确啊,也幸亏我还能分析一些事情。”想到这儿,赵骋觉得应该练就绝世武功,应该找到哥哥赵驰。

  找到赵驰只需耐心等待;武功却只得靠自己慢慢苦练。于是赵骋调息内力,稳定心神,着力去练《雷鸣掌》中的掌法和拳法。

  又是几日过去了,赵骋虽是成效不大,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是“人在路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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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耶律围图和穆登败阵后并没有回往大辽,只是在冀州城内寻着家隐蔽的客栈静心疗伤。而况耶律围图也还心怀其他计划。

  耶律围图想这穆登随自己征战夏、宋多年,可谓亲如兄弟。穆登的内伤既是因他而伤也是因国而伤。于是耶律围图整日为穆登运功化解杜回那一银笛留下的内伤。再加之穆登本就内力雄厚,只需数日伤势已痊愈。

  又过了半月有余,耶律围图开始商议重返蒙县。他说:“穆登兄弟,这大半个月里蒙县怕是早就开锅了。别人不说,明教岂不竭力夺这批镖货?如今如果是战得两败俱伤,我们倒可省不少力气。据小道消息,那批货的确是辽国武功秘笈和战场兵法。想想你我这江山打的多不容易,若中原朝中真得到这批货,大辽势必灭了啊。你我生死为辽人,定要舍命夺回那镖货。”穆登赞成。两兄弟铁了心,又回到蒙县。

  两人在蒙县打探数日,并没什么绊脚石,便奔向留云寺。

  到得寺外,见郭振山戒备森严。耶律围图对穆登道:“这郭振山也是将才,就区区四十个人也把古寺布防的蚊子也飞不进去。待会儿,我不宣而战,你趁乱潜入寺内找到货物。能带走多少就带多少,带不走的一把火了事。”穆登依计。

  耶律围图不宣而战,郭振山听见寺外喧闹急提枪冲出来接战。穆登趁乱驾轻功如蝙蝠一般钻入古寺紧贴在房梁上。

  赵骋躲在寺内角落的草堆里正看书,忽闻得外面杀声震天,从缝隙里看,又是耶律围图。他正思虑怎么不见穆登却听得房梁上有动静。赵骋轻轻拔剑在手,心里嘀咕道:“白吃人家半个月的饭食,多少有个报答之心才是。”于是凝神屏气伏在那儿。

  寺门外,耶律围图有意把郭振山向远处引。郭振山见久战不能获胜便狠起劲来。他枪耍一路流星,内力步步紧逼,忽一枪劈头砸下,耶律围图跳开,钢枪砸地一声轰响,如竹竿砸水面一般,溅起两幕沙帘。可怜刚刚搭建的哨塔,只一枪震塌在地。耶律围图很是恼火,“怎不见你用这狠劲儿战明教?凭什么见了外邦人就眼红。今日索性取了你性命,免的日后沙场又见。”耶律围图耍开青玉腰刀发起狠来。也亏郭振山有两勺药力能招架的住。

  穆登听得郭振山正战的紧,已是分不开身了,便跳下房梁开始搜寻货物。他见座佛像一掌劈开,原来是木制实心的。灶台桌柜尽皆掀开,一无所有。再环顾一周,这寺无搂无阁无后堂无后院,就如个土地庙。他寻思良久见墙角一堆草,便过来翻。赵骋见他拿起一把草又伸手去拿另一把便一剑戳上去。穆登吓的比伤的厉害,一跟斗摔在地上。赵骋不知那一剑是否戳上,又跳起来一剑扎下去。这一下穆登看的明白,眼见剑扎胸膛,只得用掌去抵,又见剑穿掌过,另一掌急向上打飞赵骋,剑却还插在他手掌上。。穆登忍痛拔开剑,冲杀过来。赵骋只得耍几招雷鸣掌法来抵挡。剑是中原器械,穆登用不习惯,他扔了剑拔出腰刀。他见对方掌法怪异无法破解,便运足内力狠劈一刀。赵骋见势不妙躲过便跑。穆登穷追不舍。赵骋闪出寺门绕着寺跑。穆登追两圈追不上,却突然转身反方向跑。赵骋只顾逃命哪里理会。正拐角撞上穆登被一腰刀穿过左肩。赵骋只顾保命使出野性,一脚踢在穆登胯下。穆登伸手捂蛋,手又疼,气愤不已,抡起单掌来战。赵骋哪里抵挡得住,只几招前胸中一掌,他且退且呼救。

  这里郭振山看见却也抽不开身。他早在连连败退了,若不是腰刀短于钢枪,早就走上黄泉路了。他只得高呼手下:“兄弟们,快救赵骋。”

  这声音很洪亮,惊动了一个小偷。

  穆登正待捉住赵骋,却听背后来人。来人舞着长绳高声骂道:“龟儿子,放下我兄弟。”穆登左右躲不开,被绳子打在腰间。待他爬起来赵骋已被来人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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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北镖局迟迟不出现,委实有原因:

  原来武家如今操持镖局的两位镖师武江、武湖对这丐帮之货各执意见互不相让。这不仅令丐帮和郭振山发愁苦盼,更令武家老主人武翁大发雷霆,以为极丢颜面。武翁大发雷霆原是有理,南北镖局始创于他父亲之手,待老父临终也不曾有个局面。但无论如何,老父还是趟开了血路,一则将武家刀法竭力传于他,二来收一徒弟以做他的副手和管家——后辈尊称武伯。他苦苦打拼一生旺盛了南北镖局。如今自己已老,管家也病根未除,然则两个儿子武功都不济,不能独担天下第一镖局,也只能勉强一山容二虎,让武江武湖同操镖局,不分内外正副。可这二子脾性相差巨大,经营手法不一,不免凡事磨擦。武翁自知老了,眼睛半睁半闭,料也不至于断送了家业。可如今赶上天下第一大帮为朝庭办货,这货来路不正,丐帮自有人手却不去押运,朝庭有的是军师也不去接手,武翁面对两子的分辩也理不出头绪,他正当隐于红荷泊置之不理时,丐帮曹公又偏生造谣说武家刀法当是剑法。那岂不是说武家三代个个腌臜有眼无珠?武翁难以接受随二子走出红荷泊。可这反倒不美,武翁虽是出山却不为镖局;再者气上心头全然不理二子的争议。这武江武湖虽是背地里争执不休,可也得随着武翁。于是二子无胜输,更无一个两全的方案。但有一点二人心底相通:两人坚持以静制动,静观这批货。

  武家人马就这等不紧不慢一路随马蹄自动磨蹭,可终是忽一曰抬头已是蒙县——终究得理理去处。于是万余人马就城外安营扎塞。武江武湖同携各自眷属、随从和保镖进县城包下一客栈住下。两兄弟又商议定:在客栈悬挂镖旗以观反应。

  这首先有反应的就是丐帮四方尊坛坛主。为保这镖货他们几乎将半生英名带去见阎王。如今对这货是抛之不及。于是四人壮胆返回蒙县,旨在向南北镖局交货以卸重担。说来也正凑巧半途中他们又撞见苗舵主苗人族充当信使替帮主齐道阳向南北镖局递信。四尊主舒口气,同苗人族奔向蒙县找南北镖局。

  五众人寻至客栈,有店家拦问何事,东坛主阮非为大,说明来意。店家招进堂内坐定,然后禀告武翁。武翁烦恼骂道:“不知事的家伙!少来烦我。去告知两位镖师就是。”

  店家惊惧,急回头找武江。武江一听,觉得不妙:“可真快!这货定扎手,他们急着想抛啊。我还是那意思,不接这买卖。接小货赚小利,过几天安稳日子算了。不招惹这险事。”妻子何丹凤阻拦道:“这是武家大事,怎能我们一房说了算?”她转身又对店家说:“快去禀告二爷。”武江多少有些不快。何丹凤又道:“老爷子在这儿呢,你发什么愁?”若老爷子与二弟一致同意接货,你不想参与再去想别的办法嘛。”

  店家再去敲武湖的房门。武湖心疼娇妻季月不会武功一路北上双腿酸麻,正抱着为她揉搓。店家禀说:“有丐帮四坛尊主和苗舵主来访。特来告知二爷。”武湖忙问父亲和哥哥的意见,店家回说:“老爷没说什么。大少爷只说来禀告您。”“大少奶奶怎么说?”“就是她催我来禀告您的。”“行了,知道了。”武湖随即安置好季月,寻到武江房中。

  武湖说:“大哥大嫂,丐帮定是来交货了。如今怎么说?”武江不出声。丹凤说:“相公的意思不变。这老爷在这嘛,去请他老人家为你们兄弟俩做个主吧。”

  三人同到武翁房中。武湖开口禀了来意。武翁道:“不早把镖局交予你们俩了吗?凡事自己做主。”武湖转身道:“我的意见也还是那样。我们既竖起镖旗,就该当接天下镖货。这批镖货不论风险几何,也该当是先接手再说。南北镖局也有百年之龄,遍天下大小郡县皆有自己驿站,人马也有好几万不见得接不得。再说,江湖传闻丐帮和朝廷愿出五十万两黄金为酬价。武家所有家产也不过这些。想赚到手那必是得承担风险。我就这意见,接了镖货。哥嫂怎么看?”武江只是看一眼武翁又看一眼丹凤。丹凤沉了片刻只得说:“怎么说也得先见见客人吧?”于是三人出堂接客。武翁自在房中呼唤店家换上龙井茶。

  众人见面寒暄。武家赞颂丐帮大义,丐帮称赞武家富甲,赞两兄弟年轻有为,赞丹凤才智聪慧。众人吃一循茶,丹凤笑道:“我等真是偶得奇缘,众长老也肯赏光呢,今日一发见着了。”苗舵主掏出一封信来,“这是我帮主的亲笔书信。三位请传看。”武江接过览一遍,递于武湖;武湖看毕又传于丹凤。只见上面写道:

  南北镖局武江武湖镖师,丐帮帮主齐道阳起手。现丐帮于蒙县屯一批运往朝廷的货物。其货珍贵,乃从北辽购回,封于铸铁柜中,其锁已用溶铁凝固。奈何丐帮虽人手众多,却无保货经验。今拜请南北镖局无论日期,保全凝锁不破,完好运往朝廷。丐帮帮主齐道阳亲口承诺将于五十万两黄金以与酬谢。

  书信最后有丐帮帮主腰牌图样。随后苗人族又亮出帮主腰牌。“凡丐帮帮主必接受镇帮之宝——寒玉手杖和紫檀腰牌。这便是紫檀腰牌。贵镖局曾为丐帮押运过货物,应识得这腰牌。请辨明真伪。”三人接过俱称是真。苗人族又称也要一封书信盖上镖师印带走方算得接镖。说罢众人前往留云寺验货。

  一行人开进留云寺与郭振山相见了。郭振山诉苦,问南北镖局为何迟迟不来,自己兄弟已失去大半。武江听得,又见古寺方圆数里战得一片纷乱,不禁心惊。武湖却推说苗舵主未能及时送书信。杜回指示众精锐挖出一方铸铁柜。那柜坚牢沉重。武湖请众人抬起晃动,内有书籍和兵器相撞柜壁的声音。一方大锁也如信中所说,溶凝得牢固。镖局人看不出别的来,只叫又埋了。郭振山随之取出所授的圣旨与众人看。朝廷大意是要他率部下精锐听从镖局调遣以保镖货周全,凡有所需可找当地衙门或上表朝廷。江湖兄弟看了,吩咐郭振山依旧先守着,领丐帮众人回客栈休息,自家人再议。

  武湖以为:货柜坚牢沉重不易搬动,又有朝廷相助,可保不被劫。丐帮、朝廷皆不求时间,有蹊跷也能拖延,实可接。于是写书信盖下自己印章。武江又去请示武翁,武翁大恼,不给意见却甩袖跳窗飞得不见踪影了。武江终是不愿接货,却也发愁说不出口。丹凤便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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