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当初我刚到宇智波宅时,那些被屠戮的族人灵魂并未消散,我曾经尝试过的确是无法进行魂葬的。把他们的尸体都火化了之后,怨气冲天的情况才得以有所好转,”少女泼墨般的眸子居高临下的斜睨向水门,这家伙的运气真是好到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地步了啊。
“因为那个禁术上封印的关系,你的灵魂得以完整的存留下来,之后又遇上了我大哥,然后现在还能进行死神与人类的转换,真是让人嫉妒的好用能力。”还有就是……少女瞬间黑化、阴测测地磨牙,身后萦绕盘旋着浓重的黑色低气压。……这里的人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灵子,全是天杀的曝遣天物啊混蛋!这群败家玩意儿一点儿也不懂得好好开发利用。灵力和查克拉的能力比例可是1:2啊1:2!嗷嗷嗷,这是多么的华丽又实用的外挂啊,可是这对咱来说丫就一鸡肋啊啊啊~握拳默默宽带泪中~
在这个残酷而血腥的忍者世界啊,也只有木叶尚能保留住这样一方净土。
夜幕悄然降临,黑衣少女站立于高耸幽静的山之顶端,未束起的黑色发丝肆意散乱,在身后纠缠狂舞,几乎与漆黑如墨的夜空融为一体。
咳咳,咱可不是故意报复某人让我三番两次受到的惊吓有意踩着他的头像上来的啊!绝对不是!装模作样的微微叹息,挥去那一瞬间的囧感。
不怀好意的微微挑起唇角,少女表情似笑非笑,纯黑色的眼眸波澜不惊。居高临下的俯瞰、注视着这早已退去白日的喧嚣而显得格外温馨的地方。街道上络绎不绝的人群已然渐渐消失,家家户户已陆续亮起昏黄的灯光,看过去非常的宁静而祥和。
而木叶也只能仅限于此,根之分离便意味着腐败之日不远矣。
任何事物都不可能在时光的腐蚀中一成不变,腐朽的思想早该入土为安。蓝染的做法虽然偏激,但谁都无法否认的是这是最有效且快速的方法。
人一旦安逸太久,意志便会消磨殆尽。所谓死神亦不过如此。
物竞天择、优胜劣汰;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这个世界的规则向来如此。
经过名为朽木之人的家族大清洗后,那个如白梅般清丽温雅、看似柔弱、实则坚韧的女子的存在便是理所应当的毫无异议。
欲攘外必先安内,存有异心之人——必将杀之无赦。
三代行事太过温和,根之作风过于冷酷。等着看吧,如此极端的两极分化的所形成的微妙平衡向来只有一个注定的结局——这种令人发笑的愚蠢行为将会很快被打破。
黑发黑眸的黑衣少女笑得无比讽刺,嘲弄般的扫过山下树林中的‘根’之成员,暗处时刻被窥视的目光真是令人厌恶的刺目啊。看来志村团藏对于将宇智波一族仅存的尸身全部焚烧殆尽、藉以破坏了他的好事的我相当的憎恶呢。鉴于未曾赶尽杀绝的‘恩情’,我该说谢谢么。
如若水门此时出现,先且不论团藏对五代目之位的觊觎,谁又知道是否会有第二次的九尾袭击事件呢?就凭现在完全没有任何实力可言、甚至连忍校都未曾毕业的木叶十一小强么?呵,别开玩笑了!到时候可没有第二个四代目牺牲自己的生命将之封印。
我的优势便在于未来,而六年后的木叶崩溃计划施行之时,便是‘金色闪光’重出之日。得民心者得天下,到那时趋于涣散的民心必将会被英雄四代目所重握掌中。我看你团藏还拿什么出来嚣张。哦呵呵呵~
薄唇轻扬,墨色的眼眸泛着坚定执着的光芒,纤长卷翘的眼睫轻颤,凝脂般白皙的手指撩起凌乱的墨色发丝置于唇边轻吻。无人所见的少女宛如在寂静无声的黑夜悄然绽放的白莲,在漆黑如墨的夜色映照中格外清雅而妖娆。
然而到那时,不难想象身为宇智波唯一幸存的后裔,被多方所窥探的最后一双写轮眼的‘优秀’血迹拥有者会有多么的抢手。只不过,那俩麻烦的兔子别那么快来才好啊。
啧,所以说宇智波这个姓氏从来都只是麻烦的代名词。
傲慢又嚣张、偏执而疯狂、空有野心却自不量力说的就是这一族,真是让人打从心底里喜欢不起来。只不过我可不是那个被仇恨所迷惑、所蒙蔽,一味追求强大的力量、整日叫嚣着复仇,愚蠢的没有理智可言的悲催二少啊,胆敢觊觎我之人必将付出相当惨重的代价。
力量可不是用来伤害别人的啊,它可是用来守护重要之人、带给别人欢乐的东西啊,一旦被蒙蔽而软弱下来不复坚定的信念,就只能被力量所掌控而为所欲为。
既然占据了他人的身体,那么我就必须要为他未来的人生而负责。这是我所欠宇智波佐助的,啧啧,所以说人情债这种东西啊,还真是麻烦透顶!所以我非常清楚的知道,现在说什么回去都不过只是妄想罢了,谁让这该死的责任感早已深烙在灵魂之中。
少女眼眸微眯,掩住眼睛深处一闪而逝的冷冽寒光,笑得好不天真烂漫。纵身一跃而下,凌厉的风声在耳边猎猎作响,凌空的失重感顿时袭来。在空中调整好身姿,足尖轻点,人已现身于病房外的窗台之上。
遥望天边明亮又暗淡的星辰可以指引迷路的游子寻找到回家的路,只是这里会有我安身之地吗?
看到守在病床旁边熟睡的鸣人,某人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难得内疚地在心里暗暗划了个十字。愿灵王保佑你,阿门。'灵王:…… 上帝:……'
嘛,不管怎样,为了咱以后幸福悠闲的米虫生涯,还要请鸣人君你多多担待喽。
终于苏醒 失忆的佐助
寂静安宁的清晨仍显朦胧的阳光轻柔的落下,时不时传来早起觅食的鸟儿清脆的鸣啼声。
病房中沉睡着的少年紧蹙的眉逐渐松动,枕边凌乱散落的黑色长发衬得那张精致的雌雄莫辩的俊俏小脸益发苍白的透明。蝶翼般浓密的眼睫微微阖动,沉寂宁静的黑色瞳仁带着迷蒙的氤氲缓缓张开。
下意识的拍开眼前无限放大的涕泪横流的包子脸,努力撑起沉重虚弱的身体,在一边白色衣裙的护士的帮助下成功靠在床头,揉着太阳穴强忍着晕眩。身后黑色的低气压缓缓蔓延开来,少年不悦的开口。
“你最好有足够充分的理由来解释你扰人清梦的行为,鸣、人!……咳咳……”嘶哑的童音不复平日的清透,少年顿时剧烈咳嗽起来。就着递到唇边的水杯缓缓下咽,干涩的喉咙经过水份的滋润顿时好转了起来。“谢谢你,护士小姐。”
“嗯嗯,不用谢哦~佐助君是个好孩子呢。”露出温和的笑意,女人温柔的拍拍他的头。
少年郁卒的扭过头,抽搐的看着自己现今的五短身材,说什么“不要把我当小孩子拍”,这种话完全没有一点说服性嘛!
“呜哇……佐助你没事吧?你终于醒了……”一边刚刚被拍开的单细胞生物注意到少年扭曲的神色,立刻欲飞扑上来。无奈被人从后面揪住衣领拉开,回头瞪视着罪魁祸首,不甘的在空中扑棱着手脚,鸣人不满的嘟囔。“伊鲁卡老师,干嘛拉住我啊?”
“鸣人,我知道你担心佐助君,不过他刚刚醒过来,根本经不起你的动作,你想让他在医院多住几天吗?”被放下的鸣人委屈的捂着被敲爆栗的地方,闻言立刻乖乖站好,但仍轻手轻脚的凑近病床上的佐助,一把巴住不放。“佐助你都睡了好久哦~怎么叫都叫不醒呢~”
“唔~我怎么会在医院里啊?伊鲁卡老师。”眨巴着水润的黑眸,少年面露疑惑的表情。伸出手握了握拳,喃喃自语。“……就像鸣人说的那样,感觉像是睡了好久的样子啊,似乎连身体都变得迟钝起来了呢。……该死的!白痴鸣人给我起去!别想把鼻涕抹我身上来!”青筋+十字一起蹦出,一拳砸下。
“怎么这样?人家只是担心你啊~”某只委屈地抱头哀号,不满的嘀咕。
“少恶心了,还人家?!赶快恢复正常吧,笨蛋。”翻翻白眼,少年远目。
一旁的伊鲁卡温和的微笑着看着面前的闹剧,真是太好了呢,佐助君总算是醒过来了。“火影大人,您来了啊。”
推门而入的老者慈祥的老脸皱成一朵菊花,平日里犀利睿智的眸子现在尽显温和。“佐助啊,感觉怎么样了?鸣人你过来,先让医生给佐助检查一下吧。”
“哦。”小狐狸不甘不愿的磨蹭到三代身边,眼巴巴的瞅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动作迅速的检查起来。
“嗯,不过火影爷爷怎么也来了?”少年非常乖巧的点头,仰头露出灿烂的笑容。没错没错,我是好孩子,我是乖宝宝,我非常的单纯无害~
三代和伊鲁卡僵硬地面面相觑,这下事情大条了,简直太不对劲了!佐助怎么说都不可能有这种天真又单纯的笑容啊,不会是昏迷的时间太长了,脑袋坏掉了吧。= =
“咳咳,佐助啊,要不要搬出来和鸣人一起住啊,伊鲁卡老师照顾你俩个也会比较方便点。”三代爷爷,形象啊形象!你现在的表情真是太像大街上猥琐的人贩子了啊啊啊。囧。
“我说过的啊,火影爷爷。宇智波宅是我牺牲的父母和族人生前所居住之地,是承载我的记忆的地方,我是绝对不会搬出来的。”少年坚定又倔强的直视着老人锐利又温和的眼眸,语气坚决。
没有错过对方眼中深藏的淡淡歉意,少年心里得意的叉腰狂笑。哼哼,古语有曰: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hallo kitty啊!
“真辛苦你了,佐助。鼬他……”上前两步抚摸着佐助柔软的黑发,猿飞直视着那双清澈通透的黑水晶般的眼眸,欲言又止。
“鼬?那是什么?黄鼠狼?”疑惑地歪歪头,少年似是不解为什么对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不可置信。
“佐、佐助啊,你不记得鼬了?”低沉苍老的声音有着不可察觉的颤抖,仔细的打量着少年的表情,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三代爷爷您到底怎么了?您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呢。那个叫什么鼬的,难道是人的名字吗?是我该记得的吗?”似是被对方激动的态度吓了一跳,少年有些怯怯的缩缩头。
“……不,没什么。这样也好,也好啊 ……”安抚似的轻拍少年的头,老人起身扶了扶头上的斗笠,感叹般的吐出这么一句。
“那么佐助,你还记得你家里有几个人吗?”伊鲁卡试探性的开口,生怕刺激到了对方的小心翼翼。
奇怪又疑惑的瞅了他一眼,少年垂下头,有些落寞的开口。“这是当然的啊,怎么可能会忘记的啊,大家……父亲、母亲、止水大哥还有我啊。只是为了保护我和大家,还有重要的村子,他们全都丢下我独自一人牺牲了……”语到此处,少年的声音已然哽咽。“瞬身之止水——大哥是真正的天才,但是我一定会超越大哥的!”
不不不,不可以笑场啊。垂下头努力抑制因忍笑而不停颤抖的身体,在被窝里的右手很掐了一把腿上的肉——忍笑过头可是会内伤的。于是待他抬起头来,众人看到的是一张泫然欲泣、泪眼朦胧还强自微笑的明媚而忧伤、倔强又坚定的脸庞。
“呜呜呜……佐助……”一片寂静的房间内,某只海带泪的声音异常响亮。“没错,我们一起努力吧!我是一定会当上火影的!”
“啊 ……”眼前猛的一黑,少年软软的歪了下去。虽说人类的事死神还是少管为妙,不过谁让乃们打扰、干涉我让我不爽,那我也送份大礼让乃们不爽!哦呵呵呵~
“药师啊,佐助的情况怎么样了?”站在病房外,三代暗暗叹了口气。鼬哟,木叶欠你们兄弟的实在是太多了啊。
“三代大人,佐助君的记忆没有任何被篡改过的迹象,会出现这种现象恐怕是精神终于坚持不住崩溃而陷入了沉睡。脑神经受损的情况下,大脑出于自我保护,自动去除了让他觉得痛苦的记忆。”药师天善忧心冲冲的翻动着手中的病例,一面恭敬的回答。“记忆重组时,发生了紊乱。我想他的潜意识里还是记得他的哥哥的,只是对他而言那太过于痛苦,所以被替换了……”
鼬接触最多的还是止水那孩子吧,这样也能解释了。老人无奈的摇摇头,沉声命令。“全面封锁佐助失忆的消息,我不希望有人利用这个来做文章。……不记得吗?这样也好啊,这孩子起码不会太过痛苦……”
“是,三代大人。”
无人可见的黑衣少女好心情地弯起眉眼,露出灿烂的笑容。啊啊啊~没错没错,这样才对嘛!我可是相当无害的啦。嘿嘿,终于不枉费我的煞费苦心了啊。
根的撤销 演戏的人生
在医院里观察了半个月,药师天善发现宇智波佐助每到临近黄昏便会陷入无故的沉睡中,直至第二日清晨。
据实禀告了三代目,二人一致认为还是出于那场事故对于当事人的刺激实在太大的缘故,下意识的进行逃避的行为。只是不知日后慢慢恢复了记忆抑或得知了真相,对他而言这突如其来的如此巨大的打击要怎样才能承受而不崩溃呢。现在也只能全面封锁有关于宇智波家族灭亡与宇智波鼬的消息了啊。
只是没有“人”知道,所谓的当事人心里都暗爽到内伤了。
‘根’的撤销真是好到不能再好的好消息了,虽然老是跟着咱那是没什么大问题,但是谁会喜欢整天24小时的盯梢,而且毫无感情|色彩可言的视线啊混蛋!反正这下他们的打算那是彻底打了水漂啊。嘿嘿,别以为你丫团藏和长老团跟三代说了什么咱不知道,咱这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老头子、老太婆的还是赶紧回家种田享福去吧!天天跟这儿罗里吧嗦的,无不无聊啊你们!
得,派出精英来监视发现宇智波天分极高、能力又强、潜力也不错,就想把咱弄到‘根’里接受杀人机器无需感情的洗脑。这下傻了吧!如意算盘打空了吧,现在你们觊觎的完美机器算是彻底的坏了。体弱多病先不说,精神又脆弱的很,稍加刺激就有可能崩溃。虽说是宇智波家的独苗,但一个后遗症严重、记忆混乱的小屁孩也翻不出啥大浪来,再不甘也只得如此了。
逐日萧疏的枯黄落叶纷纷而来下,凉爽而惬意的秋风送来它独特的温馨问候。这是一个承前启后的季节,即有夏季的热情又有冬季的冷峻,糅合了两季之长而丢弃了两季之短,表现的恰到好处,成为了最迷人的季节,有着最具特色的景致。
斜倚在窗边病床上的男孩随手丢开手里的医疗卷轴,似丝绸般柔滑的乌黑长发用纯白的发带在脑后松松的绑束住,额前微长的刘海随风微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星辰般明亮深邃的黑眸镶嵌在精致清秀的雌雄莫辩的小脸上,皮肤是不健康的苍白。静静地凝视着天边逐渐加深的墨色,毫无血色的唇边不可抑制的泛起令人难以捉摸的狡黠意味。
在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中低眉收敛了神色,慢条斯理的从病床上起身落地。在来人即将推门而入的时候换上了温暖明媚的笑颜,迅速跑过去撞入银发少年略带冷意的并不宽阔的怀抱。
果然是久经磨练又训练有素的身体啊,眯起眼幸福无比的蹭蹭,这手感……啧啧,超好!既滑嫩又柔韧的独此一家绝无分店的上佳白豆腐哇~星星眼~嗷嗷嗷~
在心中默念催眠:咱是别扭治愈系正太咱是别扭治愈系正太咱是别扭治愈系正太咱是别扭治愈系正太太太太太……无限碎碎念ING……
做好心理建设后,立即仰头露出天真又欣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