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梦:绝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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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梦:绝世皇-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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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风,接招。”白芸芯也不弱。

    楚弈在不远处静静看着这一派欢乐景象,也不打扰她们。

    逸王府,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他手底下的暗卫们,也是第一次这么酣畅淋漓地玩耍。

    望着同是暗卫出身的听风、听雨、听雪陪着白芸芯玩耍,仍然躲在房梁、屋顶上、树杈等处的暗卫们好不羡慕。

    他们什么时候,也能在阳光下玩耍呀。

    又踢了一会儿,感到自己身后衣衫已经湿透,白芸芯终于停了下来,休息片刻,接过听雪拿来的菊花茶,一饮而尽。

    砸吧砸吧嘴唇,白芸芯感叹道,这才叫人生啊,若是能这么过一辈,该有多好。

    休息了一会儿,白芸芯感到有些凉意,起身进了内室,而此时,内室里也早已准备好热水,听雪在一旁服侍她沐浴更衣。

    “行了,我自己来吧。”白芸芯不习惯洗澡时有人看着,“你去外边将熏香后的睡衣拿来,这中午的日头这么热烈,也该晒干了吧。”

    “是。”听雪低头退下,越过屏风走向室外,准备去拿白芸芯的睡衣,在见到前方的一双绣着金丝的靴时一愣,抬起头来,惊诧道,“王······”

    楚弈急忙用眼神示意,而听雪也十分聪明地闭了嘴,行了个礼,悄悄退下。

    白芸芯将自己衣服脱光,慢慢地走向浴桶,从脚尖开始,让热水慢慢浸没,直至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沉浸在水中。

    白芸芯盘腿坐在浴桶中,享受着香汤沐浴的美妙,轻轻舒了一口气。

    而在屏风的另一边,楚弈坐在小桌旁,嗅着听风端上的金银花茶,默默打量着泅水阁的变化。

    待望及屏风后印着的隐约人影,纤纤玉臂的轮廓,一头青丝的轻甩,“哗哗”的水声,楚弈一阵紧绷。

    直到白芸芯第次享受的呼气声响起,楚弈终于忍受不住,“忽”的一声站了起来,向屋外走去。

    听到外面的动静,白芸芯将一直露在外边的胳膊放进水里,剪水瞳人里闪过一丝浅的笑意。

    从外面收好衣服回来的听雪见楚弈一人站在走廊上,脸上似有红晕,不由疑惑,不过,深知逸王的性,听雪没有多嘴,福了个身,就给白芸芯去送睡衣。

    已经为自己擦好身的白芸芯接过听雪拿过来的睡衣,慢条斯理地穿上,观察着听雪的面色,见她平静无波的模样,心下暗自赞叹,楚弈调教出来的人,真是不容小觑。

    虽然这阵受她影响,性格不像先前那般沉闷,不过,也并未改变多年来训练成的习惯。

    白芸芯微微一笑,朝听雪吩咐道:“让王爷进来坐吧。”

    听到白芸芯的吩咐,听雪眼里诧异之色一闪而过,很快掩饰了过去:“是。”

    楚弈进屋后,便见到一身月白色睡袍的白芸芯坐在窗前,微风吹过她的长发,带起她的衣角,竟让楚弈有种她要羽化成仙而去的错觉。

    听到楚弈的脚步声,白芸芯回头,望着蹙眉的楚弈,嫣然一笑:“王爷,坐。”

    由于刚刚才沐浴,白芸芯的嗓音分外柔和,如一柄羽扇清扫过心尖,令人悸动不已。

    楚弈微微回神,嗅到白芸芯身上传来的好闻的檀香味,皱眉道:“你把九星紫檀木砍了?就是为做这熏香?”

    白芸芯听到楚弈兴师问罪的语气,神色不变,站起身来,走到楚弈身边,用自己的衣袖轻轻拂过楚弈的鼻尖,看着楚弈本是满面寒霜的脸逐渐变得不自在起来,才笑问道:“不然呢?”

    见楚弈紧绷着脸,白芸芯脸上笑意更浓:“这九星紫檀木不比寻常檀香树,用它制出来的香,不仅能在衣服上停留年,还有祛除蚊虫的功效,在这夏季使用,再好不过了。”

    “与其让它这样孤零零地生长着,还不如为它寻个好去处。”白芸芯淡淡地看着楚弈,半晌,脸上浮出一丝浅笑,“芸芯,不过是物尽其材罢了。”

    楚弈神色莫名的听着白芸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为自己找着借口,就在一旁的听雪以为楚弈要发怒时,楚弈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拿过桌上的茶盏呷了一口花茶,似是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而听雪不由得为白芸芯松了口气,王爷的雷霆之怒她可是看见过的,像白芸芯这样砍了王爷的树还要说得自己仿佛功不可没似的,都没能让王爷发火,简直就是个奇迹啊。

    听雪默默地在心里为白芸芯竖了个大拇指。

    白芸芯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将话说得过,讪讪笑了几声,想到除了熏香外,自己还有一处不满意,立刻拉着楚弈往阁外走去。

    楚弈望着自己被白芸芯扯着的袖,拧了拧眉,却没有拂开,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屋外走。

    “王爷,芸芯想拜托你一件事。”白芸芯大眼直勾勾地望着楚弈,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楚弈还没见过白芸芯脸上露出过这副表情呢,不由有些好奇,自己已吩咐听雪、韩鸣满足她所有的要求了,她连九星紫檀木都砍了,还有什么事,能让她亲自向自己开口呢?

    白芸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玉指一指“泅水阁”这个大字:“这名字我不喜欢,麻烦王爷帮我换掉。”

    原来是这件事,楚弈心下纳闷,听雪、韩鸣连九星紫檀木都帮她砍了,怎么这件事倒不敢应呢?

    “换牌匾本不是件难事,难就难在,找到这位题字的大师了。”白芸芯撇撇嘴,无奈道。

    而周围的侍卫和丫鬟,将头埋得更低了,心中暗道,就算你找到了这位题字的大师又如何?王爷虽不受宠,但毕竟是千金之躯,怎么可能为了你这个民间女题字?

    众人都小心翼翼,不敢出声,唯恐王爷将火气撒到自己身上。

    而出乎众人的意料,楚弈并没有动怒,而是望着脸上满是希冀之色的白芸芯,问道:“非他不可么?”

    “嗯。”白芸芯郑重点头,“非他不可。”

    若是让别人来题字,她倒不如不换牌匾。

    “为什么?”楚弈抿紧双唇。

    “为什么?”白芸芯的目光瞥向那刚劲有力的个大字,嘴里咀嚼着楚弈的问话,“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这字写得好,或许是因为我和这位大师的心境很像。”

    “嗯?”楚弈脸上露出一抹复杂之色,“说来听听。”

    “这位大师的下笔颇有高风亮节之态,行云流水间更是透出对恣意、洒脱的人生向往,我想这位大师必是期待不被皇权、名利束缚,不过······”白芸芯看着牌匾,低声叹道,“这位大师题字泅水,也可看出他题字时的处境,想必他即使想要置身事外,也终究逃不过背水一战的命运。”

    楚弈听着白芸芯无奈的语气和剖析,心下震动,深深地望着她,淡笑:“不过京都一寻常人,竟被你夸成这样。”

    “不是我夸他。”白芸芯反驳,不过随即摇头,叹气,“你不懂,便罢了。”

    望着白芸芯意兴阑珊的模样,楚弈不忍拂她心意,开口:“我会替你寻到那位人的,你想把牌匾改成什么字?”

    听到楚弈的应允,白芸芯心中的郁闷顿时减轻不少,迫不及待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改成檀香阁,行么?”

    “檀香阁?”楚弈望了望阁外到处矗立着檀香树,思忖片刻,道,“行,依你了。”

    白芸芯一听楚弈应下,还没来得及欢呼,就听到一声奇怪的声音响起:“檀香阁,好名字。檀香阁,檀香阁,好名字,好名字······”

    对上楚弈询问的眼神,白芸芯尴尬一笑:“想必,是我在想名字时,被红豆听了去了。”

    红豆公鸭嗓般的声音实在好笑,逗得楚弈也有些乐了,他从没感觉过,这只鹦鹉竟然这么有趣。

    白芸芯快步走到红豆的藏身处,见它在窗台上雄赳赳气昂昂地叫着,小心翼翼地靠近它,趁它不注意时一把抓住它的羽毛,将它放进了听雪递上来的笼里,彻底锁住,气呼呼道:“看你还怎么得意!”

    红豆见白芸芯将自己锁住,立刻露出一副哀怨的表情,让白芸芯都快怀疑这只鸟成精了。

    “娘,为夫错了。”红豆拖着长长的京剧腔道,“你就饶过我吧······”

    四周的丫鬟都捂住了嘴巴,暗笑,同时,也为红豆的命运感到担忧。

    无奈,这只鸟还嫌不够热闹,竟然还唱起了白芸芯私下唱过的《天仙配》: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从今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

    听到这几句歌词,白芸芯气的差点晕过去,这只臭鸟,亏得她还帮它取了这么诗意的名字。

    楚弈望着气鼓鼓的白芸芯,眼里闪过笑意,调侃道:“这也是它跟你的?”暗卫竟然没告诉他她私下还会唱小曲儿?虽然这种调调很是奇怪,之前从未听过,但和戏馆里的伶人唱的小曲儿,感觉好像差不多。

    不,应该是更有趣儿了。

    看到白芸芯一脸的尴尬,楚弈兴味更浓,更是生出了几分逗她的心思,靠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国之人皆道公主琴技一绝,看来,公主的嗓音也是天籁啊。”

    楚弈的姿势很是暧昧,看的众人心惊肉跳,传闻,难道是真的?

    白芸芯本就蕙质兰心,一下就听出楚弈话中的戏谑,他这是将她比作眼前的这只臭鸟了。

    白芸芯气不打一处来,只能朝这罪魁祸撒气,一掌拍上红豆的鸟笼还不解气,连续晃了红豆好几下,惹得红豆直叫:“晕了晕了,晕了晕了······”

    白芸芯见红豆眼冒金星的样,也不忍再折磨它,又摇了几下,才停手,瞪着红豆:“看你还怎么出风头。”

    “你好狠的心啊,好狠的心啊。”红豆突地改为哀怨的腔调,拖着音腔,倒是有了几丝闺中怨妇的感觉。

    楚弈在一旁看着像个孩一样和鹦鹉置气的白芸芯,目光灼灼,眼里染上笑意,可红豆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楚弈眼里的笑意冻结成了寒冰。

    而白芸芯也因为红豆的这句话,呆住了:“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暮与朝。”

    红豆那哀怨的腔调一出,不得不让人怀疑作诗的主人的心境。

    这······这只鸟······白芸芯沉下了脸,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她虽念过以上诗句,但绝不是在这几句之后,也绝不是这样的腔调,这幽怨的腔调,配合着这么一句含义深刻的诗句,再加上前面的“狠心”论调,活脱脱的像了一个被抛弃的怨妇。

    楚弈也自然感受到了其中不寻常的意味,而他脑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冥日国的沐延辰。

    国之中,无人不知昭云公主钟情于沐延辰,昭云因其负心而抑郁致死更是诱发了两大国间的战争。

    这些日以来,他偶尔也想过此事,但由于她的行为举止实在不像传闻中的昭云公主,他也就淡忘了。

    没想到,她竟然······

    楚弈的心里说不出的愤怒,明明早知昭云对沐延辰的情意,可从没有今日这般狂躁的感觉。

    “来人,将这只蠢物杀了给本王炖汤。”楚弈的声音冷冽淡漠,如一柄利刃划过心间。

    众人皆不语,听雪环顾左右,见听风、听雨给她使眼色,心里一叹,上前将这鸟笼拿了出去。

    白芸芯也没有替这只鸟求情,虽然红豆是很有趣,也曾带给她很多欢乐。可是,放在身边,不安全了,一不小心,可能就落人口实了。

    一只鸟而已,没了可以再买,白芸芯并不稀罕。

    楚弈沉着脸,似乎到了忍耐限,眼里仿佛波涛汹涌,直望着白芸芯,盯得白芸芯头皮发麻。

    就在白芸芯几乎以为楚弈要伸手掐住她的脖时,却见楚弈突然转身,拂袖而去。

    而屋里的一干人等,终于松了口气。

    。。。

 ;。。。 ; ;    自搬入逸王府后,白芸芯由于知晓这现有的平静日十分短暂,虽然仍是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却并不像先前那般抚琴弄画来填补漫长岁月,而是对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生出了兴趣。

    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时行乐方是人间正道,白芸芯认为自己得好好抓住眼前的美好时光。

    白芸芯对自己生活的改造从泅水阁开始。

    泅水阁外被檀香树木包围,环境十分宁静,而院落里紧靠着书房的后窗处是一座小水池,白芸芯眼珠一转,让听雪买来一些观赏鱼养在水池里,闲来无事便喂喂鱼,有时在书房抚琴,还能看见鲤鱼跳水的景象,弄得服侍她的丫鬟们皆赞她琴艺高超。

    阁内家具摆设十分精致,不但有琴、棋、书、画、刺绣,还有只时不时地会冒出几句酸诗的牡丹鹦鹉,经常把白芸芯逗得哈哈大笑。

    而白芸芯也乐得教这只鹦鹉几句自己前世喜欢的的儿歌,例如: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虽是儿歌,但歌词新鲜有趣,对这个时代来说,也足够吸引眼球了,更别说那些终日足不出户的丫鬟们了。

    而看到围着自己、给自己喂食的“粉丝”越来越多,这只牡丹鹦鹉,更加有了表现的**,整日哼哼哈嘿地唱着白芸芯教给它的歌,弄得原本清冷的泅水阁好不热闹。

    想起冷离也曾为逗她开心而送过她一只牡丹鹦鹉,白芸芯便为这只鹦鹉取了个名字——红豆。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往事已矣,白芸芯并不沉浸于往日的爱与恨之中,但是,也无法完全割舍这两生两世的情感,心中,永远有他二人的地位。

    泅水阁内可谓应有尽有,白芸芯只对两件事物还不算满意,其一便是这个时代的熏香,和她前世所处的二十一世纪的香水,差别实在大了。

    但这边毕竟材料有限,她也弄不到二十一世纪才有的蒸馏瓶提取香精,而就算弄到了材料,她也没这个本事。

    于是,她便在那几棵檀香树上打起了心思。檀香对人身体好,况且味道淡,并不似其他熏香那般浓郁得熏人,正合她心意。

    白芸芯派听雪找来了府内的几个侍卫,砍掉了一棵挡着她从屋里直接往水池里抛鱼食的檀香树后,瞬间就出现了一幅幅鲤鱼翻滚、竞相群舞的场面。

    在群舞的画面之中,白芸芯清晰地看到了有几条鱼在阳光的照射下逐渐变色。

    呆在一旁的侍卫和泅水阁内的丫鬟们都瞪大了眼睛,直感不可思议,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奇观呢。

    有会说话的丫鬟讨好道:“你们快看,这白小姐的美貌,连这池底的鱼都惊动了呢。”

    另有讨巧的丫鬟道:“可不是么,白小姐的美貌不只能惊动池底之鱼,我看,连龙王见了,都要为之色变呢。”

    丫鬟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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