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在皓月发生了什么令昭云急于逃避的事情,也不会在她起了回皓月的念头时做这样的梦。
白芸芯这一刻,突然觉得,除了跟着楚弈,自己竟然无处可去。
呵呵,真好笑,难道,她注定是要一世飘零吗?
她紧紧地搂着楚弈,在他怀里尽情地宣泄着自己的悲伤,眼泪鼻涕抹得楚弈的黑衣上全是,但楚弈毫不在意,只是心疼地抚着她的背:“别怕、别怕,我在这里呢,不会让人欺负你的,乖,别怕······”
楚弈不厌其烦地哄着白芸芯,而在屋檐之下的碧血门两大护法,看着这样的楚弈,惊得眼珠都要掉下来了。
二人默默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沫,主说了,以后由他们二人保护这位白小姐,看主这么宝贝的样,再想到未峰的下场,二人突然觉得小心脏颤抖颤抖的。
但颤抖归颤抖,这眼下的情况实在不适合他们主在这里陪着这位白小姐谈情说爱啊,他们,现在,可还是呆在人家沐延辰的势力之下呢。
为了不打草惊蛇,这次,就他们二人和翼寒陪着主潜入这里,他们众多的手下,还在不远处的树林里等着呢!
两大护法想到的事情,楚弈怎么可能没想到?可是看着她难得地如此信赖他,将自己的哀伤在他的面前全然不掩饰地流露,他怎么可能舍得打断她?
看着她对他的依赖,他反而力更大地抱紧了她。
而白芸芯的哭泣声也渐渐小了下来,方才的恐惧在楚弈温暖的怀抱中也褪去很多。
唉,怎么还不死心呢,还以为自己能离开星耀,过上自己要过的日吗?
皓月已非她去处,以后她能依靠的除了楚弈,就是自己了,还好,楚弈虽然最初之时将她当做一枚棋,如今,对她却是依顺的。
既然违抗不了命运,就顺从吧。
白芸芯擦干了自己的眼泪,抬头望着楚弈担忧的眼眸,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谢谢,我好多了。”
。。。
 ;。。。 ; ; 他把这些当成了自己的牺牲,而从未想过其他,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一辈,是不可能去爱人的,他不相信自己会爱上一个人,他爱的,只有权。
所以,他对她,一直都是疼爱并利用着。
当达不到目的时,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娶了能给他带来更多利益的郑玖华,他觉得,任何一个女人,对他来说,都只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让他坐上皇位的铺石而已。
但新婚之夜,当他挑起喜帕时,他却看到了昭云的脸,他一阵惊慌之下,才发现是自己的幻觉。
他躺了下来,将郑玖华搂到怀里,闭上眼睛,脑海里竟然还是浮现着昭云那满是泪水的面孔。
他猛地睁开眼睛,丢下新婚妻匆匆离开,跑到了书房里,心里突然有些不安宁,这般心慌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他拿出信息团呈给他但他却因为忙于大婚而未来得及看的消息,心下顿时狠狠一痛,这么多年以来,再也没有什么疼痛,比此刻更真实了。
纸上只言片语,却让他接连几日都心神不宁:公主染病,命不久矣。
但他却是一次又一次地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这个世界上哪有一个人失去了另一个人就活不下去的道理。
但,昭云这么得单纯,这么得爱他,她会不会真的就这么死脑筋?
没过几日,噩耗果然传来。
听到这个消息时,他面色惨白,仿佛自己的灵魂都被一只巨手给抽掉了一般。
他将自己关在房里,一关就关了天夜,却仍不愿相信这个消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一次又一次地反问自己,那么美好的女,怎么就说走就走了,明明他离开时,她还是健健康康的。
想到他离开时昭云那绝望的眼神,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她的心情。
他此刻突然涌起十分强烈的情绪,他要见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是何种形式,他都要再次见到她!
他派人潜入陵园,本来就要得手了,却半突然杀出个程咬金,将昭云的尸体从他们的手上抢走了。
他听到探的汇报,说着什么“尸体”的字眼,他第一次对着下人发了这么大的火,将茶杯扔在了探的脸上,鲜血直流。
探惊住了,他也被自己的举动惊呆了,但他听到那个字眼,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暴躁情绪。
而此时也因为他的人在陵园留下了痕迹,适逢昭云失踪,白朗认定了是他在其中搞得鬼,新仇旧恨一齐发作,派兵攻打他冥日国。
他一边忙着处理与皓月的战争事宜,一边不死心地派人去寻找与他们在陵园交手的的那帮人。
短短一年就过了,这一年里,他瘦削得不成样,再也没有往日的俊朗、容光焕发,就在他快要死心的时候,潜入星耀的探居然给他带来了昭云的消息。
而这个消息,让他万分惊喜,昭云没有死,昭云好好得活着。
他反复看着探传来的消息,心中激动,以至于他忽视了身后强烈的杀气。
当一串红的剑袭上他的肩头,他才发现,不由责骂自己的不小心,不过,他并不惊慌,仅用言两语就打发了一串红。
而得知昭云生死的他,内心所有的痛苦全部消逝,他又开始了新的计划。
诚然,这一次,他明白了自己的心里,是有昭云的,不过,他并不打算为了昭云而放弃他最初的计划,国玉玺,他依旧是势在必得。
但计划也会小小改动,他当初接近昭云时就决定在得到皓月玉玺后,立刻命人毒死昭云,以绝后患。
但如今,这一年的折磨,他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心。
他决定得到玉玺后,就将昭云留在府里,给她一个侧妃的身份,这样,他就能永远地得到她,但也不会因她而影响到自己的计划了。
但事与愿违,逸王府的守卫,比他想象中还要强上许多。不仅他派出的人全军覆没,被他唆使夜探逸王府的皓月第一杀手一串红竟然也片甲不留。
而唯一让他钻了空的却是这次他们的温山之旅,他利用暗线知道一串红还活着,并在昭云身边做起了暗卫,便以昭云对他的感情诱骗了一串红,让一串红为他提供了消息。
关键时刻,一串红还将昭云身边的另一大高手给引开了,所以,他这次的劫持才能成功。
不过,看着眼前的昭云,他突然有些烦躁,她的心一向在他掌握之中,她皱皱眉,他都知道她在想着些什么,可是如今,他却发现他已经看不透她了。
这个世界上,有哪个人真的能去看透另一个人呢?
所谓的了解,皆源于爱,你只有爱一个人,才会生出亲近他、了解他的**。
而看透一个人,实在是难。
但沐延辰并不这么认为,他一直都认为昭云的心里只有他,所以,他笑了,这个丫头,居然聪明了,是和他玩欲擒故纵吗?
所以,对他表现得如此冷淡?如此得毫不在意?
好,既然她生闷气,那他就随她高兴,让她发泄发泄吧。
他摇了摇头,压下自己心中的不舒服,嘴角又挂上了无懈可击的笑意,上前想要抱她,白芸芯轻轻一闪,他的手愣在半空中,终于还是放了下来:“旅途劳顿,你先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沐延辰说完这一句话,手往白芸芯的青丝上轻轻一抚,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嘴角笑意不变地离开了房间。
待沐延辰离开,白芸芯拿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灌了好大一杯水,渴死她了!这么久了,都没喝上一滴水,偏偏方才在沐延辰面前还要维护自己的形象。
为什么在沐延辰面前这么在乎自己的形象,当初在楚弈面前却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呢?
白芸芯躺在床上,抱怨道,昭云,你就这么喜欢沐延辰?
想到楚弈,白芸芯心里倒是渐渐踏实,他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她的吧,这个沐延辰不知把她抓来干什么?
若是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为了皓月的玉玺。
在她的隐约记忆中,昭云似乎在白朗的寝室里并未能找到那一枚玉玺,所以,沐延辰应该是还没得到他所要的,必然不会伤害她,但难保,他不会利用她来和皓月谈什么条件。
啊啊啊啊啊,怎么到哪里都逃不开阴谋诡计呢!白芸芯气结,手指将床单紧紧地抠着,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甘。
。。。
 ;。。。 ; ; 沐延辰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芸,别担心,你看,我这不是想着办法么?”
“你说,你说,有什么办法?”昭云急忙道。
沐延辰歪了歪头,这貌似痞气的动作,他却能做出一副翩翩绝世佳公的味道出来。
“我父皇其实一直都想要得到两件件宝物,若是我能将其中一件宝物献给他,他定能答应我们的婚事。”沐延辰嘴角露出柔和的笑意,而眼里却透出着一股淡淡的算计。
昭云闻言,连忙道:“是什么宝物?”
“其一便是你们皓月朝的传国玉玺,如果我能将玉玺献给父皇,我们就会成为国之中最令人羡慕的一对神仙眷侣了。”沐延辰搂住昭云,带着她勾画他们的未来。
昭云面露红晕,羞涩地挣开了他。
沐延辰微笑地望着昭云,也不强求,只是道:“芸,你说好不好?”
他自然是在问昭云玉玺的事。
昭云对他是付出了整片心的,她当然希望可以和他永远在一起,只是,这玉玺,不是其他的东西,父皇能给吗?
但无论如何,为了他们俩的将来,她都要试一试。
想到这里,昭云抬头,望着沐延辰,立誓般说道:“辰哥哥,昭云不会让你失望的。”
沐延辰闻言,嘴角笑容扩大,整个人显得愈发俊朗阳光,而昭云望着沐延辰的笑容,脸又微微得红了起来。
唉,且不说她自己就是个闻名国的大美女,和他在一起都这么久了,她居然还会看着他脸红。
片段到此就结束了,印在白芸芯脑海里的最后一幅画面便是昭云的脸庞。
白芸芯用手抱住了头,有些痛苦地晃着脑袋,而后她就被人轻轻抱住,旋即便笼罩在一片甘松香的气息之中。
沐延辰身上的香味淡,但白芸芯这具身的鼻很灵敏,还是能够闻出他身上的味道。
她闻惯了檀香,有些不习惯这股甘松香,虽然,这股甘松香对这副身来说是熟悉的,但对于白芸芯这个灵魂来说,还是无比得陌生。
她反射性的往后退了一步,离沐延辰远了一些。
而沐延辰望着白芸芯的动作,也不惊讶,只是眼里有着浓重的悲伤:“芸,怎么,你还在怨我么?”
白芸芯望着沐延辰,突然淡淡地笑了,啧啧,这娴熟的演技,这灵气的眼神,放在前世,一定是奥斯卡影帝级的人物啊,生不逢时啊,白芸芯不禁有些替沐延辰感到可惜。
而沐延辰看着白芸芯的淡笑,先是一愣,芸,她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笑容,这么得陌生,而后看到她眼里的嘲讽,他突然感到喉咙一哑,向来能言善辩的他在她这样的目光下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呵。”白芸芯轻笑,“辰请芸芯到这里来,有何贵干?”
沐延辰呼吸一滞,虽然他能料到白芸芯不会给他好脸色,但他想她顶多是不理他几天罢了,几天之后,在他的甜蜜攻势之下,她一定又会被他哄得心花怒放的。
但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得,冷静?对,就是冷静,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怒气,仿佛根本不在乎他另娶他人的事情,仿佛在为他这次的举动感到鄙夷?
沐延辰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和她在一起时,一向是他占据着主导地位,现在,他怎么有种被颠倒过来了的感觉呢?
仿佛,他在一寸一寸地被她掌握着。
沐延辰罕见地蹙了蹙眉头。
白芸芯望着沐延辰的模样,不慌不忙道:“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要什么?”
白芸芯虽是从小柒的言语表述中听出沐延辰对昭云心存爱意,但是从方才脑海中的记忆,她便知道这个男是有多么会演戏了,想必,当初的昭云,现在的小柒,都被他给骗过去了吧。
不过,现在的这个她,可不是天真烂漫的昭云公主。
她知道楚弈的本领,碧血门门下奇人众多,而方才沐延辰身上的甘松香也提醒了她,她身上的熏香是由罕见的九星紫檀木制成,与别的香味有明显的区分,而楚弈自她练成紫檀香后,身上也带着由紫檀木的香灰制成的香包,寻到她应该不难。
因此,白芸芯虽然知道沐延辰不怀好心,但也不惧怕他,反而是想了解一些她所不曾知道的事情。
比如,他为何要得到那个玉玺?
据她所知,国之中,各有一枚玉玺以震国威,沐延辰想要皓月的玉玺,难道是想一统国?
那,他觊觎的就不只是皓月的玉玺了吧,想必,星耀的玉玺,也在他的目标之内了。
哼,好个狼野心!
白芸芯心下对这些利用女人情感的男没有一个好感觉,尤其是这种心存卑劣偏偏还长得有如天人般夺目,还给世人一副光风霁月般的洒脱错感的男人。
白芸芯心下鄙夷道,楚弈虽然做事也是不择手段的,倒却比沐延辰光明磊落多了,至少,他没有想去利用她的情感,也没有像沐延辰这样虚伪。
此刻,白芸芯突然想到楚弈种种好来,他虽然冰冷阴鸷,性格强势又霸道,眼里透着寒气令人不敢直视,但对她却总是缓和许多,而且,他也从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想要什么就去抢,从不遮遮掩掩。
想到那日楚弈对她隐晦的表白,她心里有些闷闷地想到:若是他们之间没有皇位的阻隔,想必和他在一起,也不错吧。
白芸芯感到有点略微遗憾,而此刻沐延辰望着她方才嘴角的笑意,心像是被针狠狠地刺痛了,他抓住了她的肩膀道:“难道,真如传闻所言,你和逸王在一起了?”
“呵,终于不再演戏了?”白芸芯拿开他的手,轻嘲,“哎呦呦,这样的辰才真实些嘛,以后别对我露出这般苦大仇深的表情,这个表情,不适合你。”
白芸芯顿了顿,眼珠转了转,笑道:“你呀,就该是这副表情。”
沐延辰听着白芸芯的嘲讽倒是渐渐冷静下来,看着她,暗道,到底是什么,让她变成了现在这副样?
沐延辰深深地打量着白芸芯,不过,似乎这样的她,比以前的她,可爱很多,也醒目很多呀。
是那个传说之中的逸王改变了她?不,他不信!逸王是什么样的人,他手下的信息团早就禀告给他了,她绝不可能对逸王这样的人动心。
方才他对她的质问也只是被她给刺激到了而已,心里却是从来没有相信过传闻。
他当初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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