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对她的质问也只是被她给刺激到了而已,心里却是从来没有相信过传闻。
他当初对她,可是花了一些功夫的,每日都让信息团收集她的喜好,记录下她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才逐渐发现了她的秘密。
外表如此得美丽,受尽父兄的宠爱和世人的尊重,但心底却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
她这么得喜欢晒阳,其实只是对黑暗感到恐惧罢了,所以,才会如此得想要拥抱阳光。
所以,他才给她营造一副阳光般的形象,意料之中地打动了她的心,当他见到她看着他的眼神时,他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其实,原本的他,也是很爱笑的,因为,笑容早就成为了他赢得别人好感和保护自己的武器了,只不过,因为她,他之后,很少把笑容褪下。
似乎在无意识地将自己刻画成阳光般的形象,有时,想到自己的改变,他会想,为了达成目的,自己牺牲的也大了些吧。
。。。
 ;。。。 ; ; 白芸芯额头冒起了冷汗,怎么办?怎么办?居然如此大意,此时,就算发出楚弈给她的信号弹也恐怕是来不及了。
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白芸芯方才颤抖的心倒是渐渐冷静下来了。
将她扛着的人以一种保护姿态护着她穿过丛林,所以,虽然这个丛林十分荒芜,到处都有穿插出来的树枝,她倒是没受一点伤害,看来,这些人并不是要伤害她。
只不过,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而他们,又是谁派来的呢?
白芸芯心里闪过一个又一个人影。
赵晚玉?不,她对楚弈忠心耿耿,即便不喜欢她,也不会瞒着楚弈使用这样的招数,所以,她,先排除。
白朗?白逸轩?可能吗?不,白芸芯心里暗自否定,如果是皓月朝派出来的人,方才见她完全可以禀明自己的身份,而不是一句话不说地就点了她的穴道以强制性的方式将她扛上肩头,所以,也不可能。
那,苏婉?这倒是有些可能,毕竟,她在檀香阁吃了闷亏,也许心里对她有怨恨,所以劫持了她要撒气?看起来,这个理由倒是很充分啊。
不过,仔细想来,还是重重破绽。
先不说苏婉心里对楚弈还是有忌惮的,若是明知楚弈陪她来到温山还向她出手的话,那她也没脑了,再说,若真是她出手的话,女人的嫉妒心绝对不会让她命令这些黑人保护自己,应该巴不得让她在这段上多受一些罪吧。
那么,还会是谁呢?白芸芯微微蹙起眉头。
她来到这个时空的时间虽不短,但因为一直被软禁着,所有这个时空的事情也都是从丫鬟嘴里得知的,更别说是认识些什么人,和别人有过什么纠缠了,所以,还会有谁来劫持她呢?
突然,白芸芯脑里白光一闪,若不是她认识的人,那么,就是昭云公主认识的人?
昭云,昭云,皓月朝最尊贵的公主,除了皇室中人,还能认识些什么人呢?但这些又不是皓月皇室派出来的人,难道?
白芸芯心里有些忐忑起来,现在看来,也只有一个可能性了,若以上这些人都不是劫持她的幕后黑手,那就只可能是冥日国的辰沐延辰了。
最近,听小柒说过一些沐延辰的事情,而从小柒幸灾乐祸的语气中可以看出这个沐延辰对昭云也是有爱意的,只不过,这样的爱意抵不上皇位的诱惑罢了。
白芸芯此时猜出了幕后之人,心里越发笃定,若是这个男人真对昭云有情,那自然不会对她如何?
只不过,白芸芯有些头疼,沐延辰若是发现她并不是昭云该怎么办?毕竟她的言谈举止和昭云必是大相径庭的。
但,就算发现了又如何?这具身体本来就是昭云的,到时,他也只会以为她经历了多波折,因而性情大变吧。
连小柒都这么认为了,沐延辰应该也会这么想吧。
白芸芯将心渐渐放下,趴在黑衣人身上一动也不动了,只等着目的地的到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芸芯终于感觉自己不再是漂浮在半空中了,身体落在了踏踏实实的大地上。
她睁开了方才闭目养神的眼睛,发现自己能动了,立刻伸展了胳膊,活动了一下,待自己的身体不再那么酸痛之时,白芸芯才发现站在自己面前注视着她的男人,不由得一愣。
活了世以来,白芸芯第一次见到这么俊朗的男人,无论是楼华、冷离,还是沈祈然、韩煜枫,亦或是楚霖、楚弈,都没有这个男人这么得耀眼夺目,已经无法用阳光来形容这个男了。
这个男,仿佛是赤道之上的烈日,而众人仿佛是南之上的冰雪,好似只要遇上这个男人,冰冻多久的心都能为他融化似的。
白芸芯听到了自己的心“咚咚”的声音,意识到了这具身体的反应,同时脑海里闪现的这些对沐延辰的形容,顿时后背直冒冷汗。
为什么,她的身体和心灵感应能如此强烈?
明明她已看破世事,连很有可能是楼华转世的楚霖都没能让她生出这样的反应,而明显,这般的反应也不是她一贯的风格呀。
她平静了一下情绪,内心轻嘲道:昭云,你就这么喜欢沐延辰?连灵魂都不在了,还能做出这样的反应?
昭云,你可知道,要夺走一个男人的心,不是这样将心奉献上去,将他视作自己在尘世之中的唯一,而是去征服他,让他心甘情愿地折服在你的裙摆之下。
欲夺其心,必先伤其心,待其遍体鳞伤之时,再一寸寸地****他的伤口,抚慰他,这样的话,即使以后你们分开了,你依旧会是他这一辈中最无法忘却的女人。
白芸芯心里暗自诉说着,待感到这具身体已恢复如常之时,她才渐渐松了一口气。
但,此时,她的头竟然隐隐作痛了起来,脑海里一些片段又跳了出来,全是昭云的往事,只不过,这些片段,却是她初醒之时没有的。
可以算是她记忆的遗漏之处吧。
画面中,眼前这个男如阳光一般地笑着:“芸,你若能将皓月的玉玺给我,我就娶你。”
而那个美丽的女脸上出现为难:“辰,皓月的玉玺是一国之宝,代表着皇室,我不能让它流落出去。”
沐延辰仍然暖暖地笑着,伸手摸了一下昭云的头发,宠溺地笑着,语气绵软:“芸,你想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让玉玺流落出去,我是想拿它当做娶你的筹码啊!”
“筹码?”昭云睁着一双大眼睛,满满的疑惑,“父皇这么疼我,一定会同意我们的婚事的,还要什么筹码?”
听到昭云单纯的回答,沐延辰摇了摇头道:“芸,你父皇自然会同意,可是,我父皇却······”
沐延辰叹了一口气,面露悲伤道:“芸,我的母妃身份卑微,我父皇是看在我如此刻苦努力的份上才会多看我一眼的,才会带我出使皓月的国宴,我才有机会遇上你,但他对皓月一向不喜,我想他是不会同意我娶你的。”
“什么?”昭云有些不敢相信,那个见了她总是笑呵呵的煊帝沐潜竟然会不喜皓月?
“那,那怎么办?”昭云有些慌忙,“辰哥哥,昭云已经认定你了,这辈非你不嫁,若你不能娶昭云,昭云,昭云,还活着作何?”
。。。
 ;。。。 ; ; 楚弈望着她,沉默片刻道:“对不起。”
白芸芯摇头:“你不用道歉,这些都是我的宿命。”
她轻轻地从他怀里挣脱开来,道:“若你真要表达愧疚,就把解药给我吧。”
楚弈身体微僵,白芸芯见他没有回应她,茫然地望着他,见他眼里愧色加深,她有些意外,难道,他不愿给她解药吗?
楚弈见她的神情,就知道她误会了,连忙道:“这毒的解药要一个月后方能炼好,如今,我给不了你。”
白芸芯这才放下心来,淡笑道:“如此也行。”
楚弈道:“你好好休息。”
语罢,便匆匆离开。
望着楚弈匆忙的身影,白芸芯心里有一丝不详的预感,见他背影越来越远,直至看不见,白芸芯才回过神来,暗道:希望是我想多了。
而回到湖馨苑的楚弈轻轻招手,他的头号影卫翼寒便来到他的身前:“主。”
“吩咐碧血门的所有影卫,务必在一个月之内,给我找到天山雪莲。”
听着楚弈斩钉截铁的语气,翼寒心中疑惑,这天山雪莲是解毒的良药,主寻这位药,难道是主中毒了?
楚弈瞥见翼寒的疑惑,也不避讳道:“是为了芸芯。”
那个女?翼寒很有印象,唯一一个能让楚弈派出四大影卫之一的未峰去保护的女人,现在,他碧血门中的人,可是都对这位白小姐好奇的很呐。
翼寒虽是暗卫出身,但拜入楚弈门下之前,也有过深爱的女,所以,他能明白楚弈的心思,心里为楚弈的动心虽然感到担忧,但更多的却是高兴。
他的主,孤寂了这么多年,终于,能找到一个陪伴自己的人了。
他叩:“遵命。”
“等一下。”楚弈似乎想到了什么般,在翼寒欲离开之际又叫住了他,“这件事,不要让我师姐知道。”
翼寒微微疑惑,很快释然,道:“主放心。”
翼寒走后,楚弈右手撑上了额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瞳眸里的疲惫,英俊的脸上显得有些颓唐。
自己,竟然还是沦落了,为什么,会对她有这样的感觉?他也不清楚,他只知道,每次见到她略带忧伤的笑容之时,他的心总是隐隐作痛。
尽管他一再逃避自己的内心,但无可否认,他,真的爱上她了,这样的感觉,来得又突然又奇怪,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
但今天见楚霖吻她的那一刻,他的心脏仿佛被碾碎了一般得痛,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杀了楚霖。
若不是这么多年以来在皇宫之中练就的忍耐力和强大的意志力,方才,说不准,他就动手了。
想到白芸芯的命数,楚弈心里又是一顿烦躁,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是你?
舍得,有舍方有得,他一向明白这个道理,但如今,他却犹豫了,想到为了完成他的计划,白芸芯要在楚霖身下婉转承欢,楚霖扶额的手重重地拍向了案上,“砰”的一声,一桌丹青悉数落地。
屋外的下人听见屋里的声音,连忙赶了进来,却见楚弈脸色冰冷,眼眸发红,似是燃着熊熊怒火,下人们一惊:又是谁惹到这位王爷了?
下人们默默对视一眼,悄悄地退了出去。
在月雅居干了这么久,见过那么多的达官贵人,这点眼力见识还是有的,逸王此刻,绝对不会想要见他们。
在温山的日,过得依旧惬意,这倒是大大出乎白芸芯的意料,楚霖自那一日离开后,并没有来打扰她,也许是为了她的名声,也许还是想要试探楚弈,也许,他还在做着别的打算······
这些,白芸芯并不关心,因为,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所以,反倒是放下心来,享受着这温山的秀丽景色以及温泉的舒适。
在谢罄的调养以及温泉的滋润下,这副身体的寒症,果然减轻许多。
这一些日,楚弈并没有来她房里过夜,但她渐渐地也能一觉睡到天亮了。
能做到这一点,她已经很满意了。
而楚弈这一阵,也是一反常态,以前虽然话不多,但现在更加沉默了,但白芸芯却并没有花费时间去猜测他沉默的原因,因为,她已经决定要逃脱楚弈的桎梏了。
既然他有他的苦衷,无法放过她,那么,她倒是可以用另一个方法帮他完成目的,而不是嫁给楚霖。
偶尔夜深人静之时,她静下心来思考,甚至觉得她自己的方法比楚弈的方法好很多,更加快捷。
但是,白芸芯并没有把这个方法告诉楚弈,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楚弈是不会同意的。
虽然,她觉得嫁给楚灼和嫁给楚霖没什么区别,但她就是觉得楚弈不会让她嫁给楚灼,兴许,是因为楚霖是他毫无感情的异母哥哥,而楚灼对他而言,却并不只是位不疼他的父亲吧。
她微微有些诧异,诧异自己居然如此了解楚弈,她下意识地就握住了胸前的女娲石,望着这块外形如此普通但却救了她命的女娲石,她心里突然有些不平静,似乎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她摇了摇头,嗤笑自己的疑神疑鬼,快步往月晚亭走去。
这几日,楚弈总是在月晚亭等她,而他们二人之间,也无别的事情可做,唯有下棋。
楚弈的棋艺十分精湛,白芸芯前世在围棋上也有一定造诣,但和楚弈下棋,居然一次都没有赢。
她的本性也是不愿轻易示弱的,尤其是在她引以为豪的棋艺上,每次败给楚弈时,她都再一次领略了楚霖被她讽刺时的心情。
不过,楚弈可是比她厚道多了,整个过程之中都是不发一语,只是见她输了棋像个孩般赌气时,眼底才会闪现笑意。
这一次,她在月雅居的书阁里专门找了棋谱,研究了整整一个上午,她想,今日,她一定会“一雪前耻”!
白芸芯信心满满地往月晚亭走去,完全忽略了一道道离她越来越近的人影,待她发现之时,已经无可退,她被一群黑衣人围在了最中间。
白芸芯望着这一群黑衣人,并不害怕,因为未峰和小柒一直都在附近保护着她,所以,她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但当她被其中一黑衣人点住穴当个麻袋一样扛起来时,她开始慌张起来。
未峰、小柒,你们怎么还不出现呢?
突然脑袋里闪过了些什么,白芸芯心里一惊,糟了,居然忘了,楚弈曾告诉过她,未峰虽然功夫了得,但心思单纯,若是他被引开了,又如何是好?
。。。
 ;。。。 ; ; 白芸芯望着抽身离开的楚弈,心道,自己的魅力何时退步了?居然会有男人在这样的时刻还能把持住自己?
听到楚弈的问话,白芸芯用手拢住自己的衣服,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方才,她下的那般决定,如今想来,还是草率了,也幸好楚弈他及时离开。
比起面对一个她完全无法把控反而有大可能会失心的楚霖,她宁愿跟了楚弈或随便一个她能看得懂的男人。
女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她早已看透尘世,这一世,她不想再纠缠于****,只希望能平淡地过完这一生。
爱,让她伤痕累累,所以,方才,她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但,她倒是忘了,楚弈,志向不小,又怎么会给她平淡日?又岂是她的良人?
若是,他能放她离开,也许她能碰上自己想嫁的男,可以如她所愿地过一生,那样,便再好不过了。
而面对着楚霖,她害怕,害怕失心,害怕再一次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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