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梦:绝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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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梦:绝世皇-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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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霖心下愤怒,这个女人,第一次见面时就说他给她提鞋都不配,如今居然说他可以以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琴技去做男宠!如此落他面,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霖突然上前,将白芸芯手中茶盏挥落下来,恶狠狠地说:“别以为弟护着你,我就不敢动你,要是惹急了我,小心我······”

    白芸芯睁大了眼眸,眨着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道:“如何?”

    楚霖本想说“让你尸骨无存”,但见到白芸芯这水汪汪的大眼睛,雪白的肌肤,粉红的嘴唇,却是无论如何放不出狠话了。

    他突然邪肆一笑,面上染上轻挑,指尖勾上白芸芯的下巴,凑到她的耳边说道:“小心我向父皇求了你去做侍妾,夜夜折磨你。”

    话语十分暧昧露骨,而白芸芯一怔,心里暗道,师父,没想到,这一世的你,竟然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你,可曾想到?

    楚霖见白芸芯不说话,以为她被自己吓住了,心里得意,嘴上却继续恐吓:“弟虽然护你,但父皇的命令可是没人能违抗的,而父皇,最重视我,所以,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了?”

    见白芸芯盯着他看,他眼角又染上桀骜:“当然,如果你向我道歉,我还是可以考虑,不去求父皇的。”

    以为,这一次,白芸芯终于要服软了,哪知,她却依旧淡笑:“我没有错,为何要向你道歉?”

    “你······”楚霖没有想到白芸芯如此固执,一时竟然无话可说。

    白芸芯见着楚霖吃瘪的样,心情大好,道:“况且,你若是去求皇帝尽管去求,到时,不知谁折磨谁呢!”

    白芸芯眼见着楚霖的面色由青转白,心里好笑,怎么,这话你说得我就说不得了?

    “我倒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殿下的折磨是什么滋味呢!”话语落下,一旁谢罄的脸上染上些许红晕,悄悄别过了脸,而楚霖的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哼,跟我玩?白芸芯冷哼,她倒真想惹怒楚霖,让他就此把她宣入府,她就算是完成一半任务了,但此时,她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引起他的猜疑。

    网要慢慢洒下,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赢得个大满贯。

    对于楚霖,她有足够的时间来摸清他的性,有足够的耐心来对付他,不说,他是她的任务对象,就凭,他很有可能是楼华转世这一点,她,就对他,很有兴趣。

    。。。

 ;。。。 ; ;    一觉睡醒,二人已经到了温山,这一次,楚弈没有给白芸芯选择的机会,直接将她抱下了马车。

    白芸芯望着眼前的温山,道“好美,不愧有人间天堂之称。”

    星耀温山,闻名国,温山,以这里年年不绝的温泉而著称,这里山清水秀,风景优美,泉眼群集,终年泉水汨汨,热气腾腾。

    温山温泉的水呈微黄色,透明较好,对各种关节疼痛及寒症等疾病有显著疗效,最适合于身体患有顽疾之人前来疗养,也适合于一些王公贵族前来消遣娱乐。

    几十年前,温山温泉就被楚灼封为皇室御用温泉。

    而近几年,温山附近又修建了好几栋竹楼雅榭以供皇室暂居,称作月雅居。

    自此,许多京中贵胄、皇室中人于闲暇时期也常常来此举办宴会,以求交得良友,或是寻得一门好的姻亲。

    而这个时节,虽然并没有皇室中人在温山开办宴席,但是,楚霖却在昨日来到温山进行汤沐,因此,楚弈才会选择今日这个时间带白芸芯来温山为她治疗寒症。

    几个下人将楚弈和白芸芯引入一间阁楼,道:“王爷,小姐,这是湖馨苑。”

    楚弈淡漠地点了点头,道:“谢医不在吗?”

    其中一名灰衣下人向楚弈鞠了一躬道:“王爷恕罪,谢医此时正为调理身体,现在,恐是抽不出时间。”

    楚弈点头。

    下人见状,给楚弈与白芸芯沏了壶茶,便默默退下。

    白芸芯坐下,着手中的茶,观察着湖馨苑,暗自点头,环境不错,若是在这住几天,也是不赖的。

    她放下手中茶杯,走到窗前,推开一扇窗,深吸一口气,望着窗外的湖光山色,感慨无限:这温山,比之云山也绰绰有余啊。

    人世间,能找到如此美景,也不容易啊。白芸芯啧嘴。

    看到茶几上有一方琴,白芸芯想也未想,便走过去,轻抚琴弦,见此琴上有一桃花印记,白芸芯一怔:桃木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不应该啊。

    白芸芯眉宇之间染上愁思,轻蹙眉头,摇头道:“不,不可能啊。”

    楚弈见白芸芯表情异样地看着这方琴,不明所以,但见她神色之中罕见地染上震惊,楚弈走上前去,轻轻握住她的肩膀,关切道:“怎么了?”

    白芸芯摇头,道:“无事。”

    低头看着这方熟悉的琴,敛眸,眼底绽放一抹奇异色彩,是与不是,试它一试便知。

    勾起琴弦,一曲《醉清风》流泄于指尖,笑意缠绕在唇边,白芸芯眼里闪现沉醉、迷离,清澈却又夹杂缠绵的琴音飘向湖馨苑外,朗朗晴空之下,屋外的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一群又一群的蝴蝶翩翩飞向湖馨苑,随着琴音的抑扬顿挫,空中的蝴蝶也逐渐抱团幻化出不同的形状。

    忽而,成了片片云彩的形状,忽而,成了一把宝剑,忽而竟然依稀露出了人脸的形象。

    月雅居众人大呼奇怪,但由于皆知逸王此刻呆在湖馨苑,也深知逸王不喜他人打扰的脾性,所以,一大波人都聚在湖馨苑门口,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却并不敢进去。

    蝴蝶越来越多,人群也越来越多,惊动了隔着不远处的馥梅园中的楚霖。

    楚霖随着这悠扬的琴曲走到湖馨苑前,望着涌进湖馨苑内的蝴蝶,向身旁紧跟他出来的谢罄道:“湖馨苑内是何人?”

    谢罄看着这奇观,年轻白皙的面孔上浮起一丝疑惑,还有一丝被掩盖的激动,声音却已颤抖:“是逸王。”

    “弟?”楚霖挑了挑眉,手垂在两侧,指尖轻敲,寻思道,弟,你给我的“惊喜”可是越来越多了。

    谢罄咳嗽了一声,众人才发现在此,纷纷跪下朝楚霖行礼,楚霖挥了挥衣袖,谢罄见状,替楚霖出声道:“起来吧。”

    楚霖望着门外蹁跹而飞的蝴蝶群,琴声于缠绵之中透着一丝清寒、一丝悲伤,一丝似曾相识之感浮上心头,他不自觉地朝着琴声的方向走去。

    冥冥之中,似是被什么牵引着一般,谢罄心惊地望着楚霖的模样,心下有一丝不安,阻止道:“,您······”

    楚霖仿若未闻一般,径直走进湖馨苑。

    望着端坐于桌前微微低头抚琴的绿衣女,楚霖心里竟涌起难言的怅惘。

    仿若等了千年、万年,仿若前世就有相约一般,她,就在这里,等着他。

    谢罄望着那把桃木琴,视线转向绿衣女,心下激动无比,千年以来,他的族人之中,一个族规,世代相传。

    能弹此桃木琴者,他谢氏族人必当全心守护,保其安全,达其心愿。

    而能用这桃木琴招蝶之人,命中有凤栖之光,则是他谢氏一族真正的主人。

    但凡是他谢氏族人,世世代代都在找着能用桃木琴招蝶的人,为了找到这个人,谢罄来到温山,从而获得了与权贵之人结交的机会,也凭借着他们的权力在默默寻找着那个人。

    多年以来,楚霖是唯一一个弹得动桃木琴的人,所以,他才跟在了楚霖身边,利用自己温山医的身份,为他出谋划策,也为他获得了许多情报。

    以为,这样一位招蝶之人,他此生是寻求不到的,能找到一位弹得动桃木琴的人,已实属不易。

    没成想,没成想······

    谢罄情难自禁,望着白芸芯,眼眶突然有些湿润,多年以来,族人的心愿终于达成了,他,不枉此生。

    一曲尽,泪满眶。

    白芸芯惊愕地发现自己的脸上居然全是泪水,她望着周围被她引来的蝴蝶,突然轻轻笑了起来。

    原来,原来,这真的是当初楼华赠她的桃木琴,用西天上的万年桃木制成,滴入蝴蝶仙心头之血,而千万年以来,只有能弹出蝴蝶仙心事的人,才能感动这滴心头之血,才能引来这漫天的蝴蝶。

    蝴蝶仙曾拜师于西天圣祖拂渊,却应爱上拂渊而被仙界所不容,并被拂渊轻手结束了生命。

    蝴蝶仙被拂渊的一掌震得形神俱灭,心头之血亦溅到了万年桃木之上,而她,对拂渊的爱与恨也从此寄托在了这棵桃树上,也就是眼前的这把桃木琴上。

    如今,时隔两世,这把桃木琴又回到了她的手上,难道,难道,真如阎王所说,这一世,所有的爱恨纠缠,都会有一个了结吗?

    难道,她对楼华楼华还未死心吗?所以,她还能弹得动这桃木琴,亦能如当初被楼华拒绝时那般,招来阵阵蝶舞?

    。。。

 ;。。。 ; ;    被嫉妒充斥整个大脑的苏婉尖声道:“表哥,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个丫头了!”

    闻言,檀香阁内众人皆是一愣,为苏婉的想法感到好笑,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白小姐在檀香阁,苏婉居然会认为王爷喜欢上这个比王爷还大好几岁的蕙心。

    而楚弈脸色也越发冷漠,俊脸崩起:“胡说什么?”

    见楚弈否认,苏婉心里才稍稍踏实一些,不过,仍是有些不舒服,但见楚弈并不如自己先前以为那样宿在檀香阁,这点不舒服又散去许多。

    看着楚弈不善的面色,苏婉努力柔弱自己的语气:“表哥,我今天一大早就来找你,却没有见到你,你去哪儿了呀?”

    楚弈沉默。

    苏婉心下的不舒服又浮了上来:“难道?你真的······”宿在檀香阁了?

    “没有。”楚弈冰冷回应道。

    闻言,苏婉松了一口气,装作好奇地看着紧闭的檀香阁道:“表哥,我也好久没见到白小姐了,今日也是想来见见她的。”

    话一顿,苏婉眼里闪过一丝狡诈道:“说起来,表哥,这个白小姐架可不是一般大呢,睡到这个时辰还不起,我想去见见她,这帮丫头还不知好歹地把我拦在外面。”

    蕙心心里不屑:你手段虽然不弱,却算计了不该算计的人。

    果然,楚弈并未向苏婉预想中的那般将那些丫鬟骂一顿或是遣走,反倒是唇角溢起一丝冷笑,语气冷漠:“白小姐是恩人之女,这些都是我特许的。”

    苏婉一愣,似是没有想到楚弈会这般回答,但她从今日楚弈对她的态中已略微看出他今日的心情并不怎么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并不敢惹怒楚弈。

    苏婉脸上迅速地闪过几种表情,尴尬、疑惑、不平,愤怒······而后慢慢地皆归集为平静,讪讪地不再开口说话。

    而此时,白芸芯打开了房门,见到屋外这么多人,似是愣了一下:“王爷?苏小姐?”

    白芸芯望向蕙心,假意嗔怪道:“你是怎么做事的?王爷和苏小姐来了居然不向我禀告,竟然让他们在这干站的,难道这就是我檀香阁的待客之理吗?”

    说罢,见苏婉似有开口的迹象,立刻向苏婉赔罪道:“王爷,苏小姐,这丫头以前就是在厨房等地干粗活的,我见她与我投缘,便让她来我房里做了大丫鬟的,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苏婉本是想乘机斥责蕙心几句,最好是能将她发卖出去,才能解自己心头之怒,可如今,白芸芯却先她一步斥责了蕙心,又对她赔礼道歉的,若她还纠缠下去,岂不是会让表哥觉得她刁蛮了?

    虽然她本性的确野蛮不讲理,但在楚弈面前,她还是会下意识地收敛一些。

    所以此时,她有种鱼刺在喉的感觉。

    见苏婉脸被憋得铁青,方才的嚣张一去不复返,檀香阁众人皆是大为高兴。

    蕙心在心里对白芸芯竖了个大拇指。

    而听雪、韩鸣等人对白芸芯又忌惮了一分,这些年,在整个星耀,除了他们的王爷,也就只有白芸芯能杀一杀苏婉的威风了。

    这个白小姐,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以后做事,要更加小心才行,没准,有一天,还真的把苏婉从准王妃的位置上给推了下去也说不定,看王爷如今对白小姐的上心程,还真的很有这个可能呢。

    苏婉见从蕙心处找不到白芸芯什么茬,顿觉无趣,又见楚弈也不理她,便也不想在檀香阁待下去了,向楚弈说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楚弈连看都没有看苏婉一眼,目光如炬地盯着白芸芯:“准备好了吗?”

    “嗯。”

    楚弈看向韩鸣,韩鸣也不马虎,立刻让手下牵来一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里面已经摆放好了所有的必需用,衣物、药物、糕点等等。

    楚弈轻轻一跃,踏上马车后,向白芸芯伸出手来,白芸芯看着楚弈的动作,微微一笑,却并未领情。

    她唤蕙心到马车前,让蕙心扶着她,这才踏上了马车。

    楚弈见白芸芯动作,脸色微微一暗,盯着白芸芯看了几秒,甩手,走进了车厢。

    白芸芯紧跟楚弈走进了车厢,车厢内,白芸芯打量着车内的摆设道:“去多久?”

    楚弈靠着车厢,闭着眼睛,作假寐状。

    白芸芯见楚弈不理她,知晓他是有些气方才她没有接受他的好意。

    她轻轻摇了摇头,感觉有些好笑,这个男人,一向冰冷桀骜、高高在上的模样,有时,竟也会表现得如此幼稚。

    “你笑什么?”楚弈突然睁开眼,看着白芸芯忍俊不禁的模样道。

    白芸芯没有回答楚弈的问题,反而道:“既然我只是一颗棋,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当心的好,以免节外生枝。”

    楚弈不语,却伸手将她拉入自己的怀抱,白芸芯想要挣脱,却被他按住:“现在,可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了。”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楚弈咬着她的耳朵,轻声说道。

    白芸芯窝在他的怀中,心下对楚弈接连几次的暧昧动作终是有些疑惑,心下的一丝猜测终于浮了上来,她突然道:“王爷,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楚弈手中蓦地一顿,将她推开,方才车厢里的暧昧气息一扫而空,楚弈又恢复了之前的姿势,靠着车厢,轻轻合眼,嗓音低冷:“你想多了。”

    白芸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也靠在了车厢上,着楚弈的姿势,轻闭双眼道:“那么,请王爷以后不要再对我做这样的动作了,对于一个盛传不近女色的男人来说,您这样的举动会令人误会了。”

    楚弈心里发苦,看着白芸芯宛如睡梦中的容颜,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

    楚弈单手抚上额头,重重揉了一把后,才道:“本王想做什么事,无需你指手画脚。”

    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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