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的悠闲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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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的悠闲生活-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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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花惜就将那帕子叠起来,准备送给宝钗当生日贺礼。
  当晚上,花惜便抽空,亲送了这帕子给宝钗,果然宝钗看了,很是喜欢,大赞花惜的绣工。花惜听得汗颜不已。
  花惜又谢她昔日之情,又说了几句吉利话,宝钗兴致颇高,便亲送了花惜出来,又说道:“你病刚好,别竭心劳力的,养着身子要紧。”花惜答应了,便自回来,回到屋里,刚坐定了,就见宝玉虎着脸回来了,也不知发生何事。
  第四十七章 洗澡
  且说宝玉回到屋里头来,脸色有些不好。也不说话,愤愤地就到床上坐了。花惜同晴雯两个面面相觑,晴雯同花惜对视一眼,便出去了。花惜便问道:“这是怎么了?哪里吃了气不成?”宝玉衣裳也不换,便倒在床上,仰面向上,说道:“吃了什么气?好端端地,就又闹脾气,我明明是一片好心,反以为我是跟别人连起来取笑她,殊不知我正是怕她误会了,才跟云妹妹使眼色呢,若是别人,我管也不管。如今倒是好,惹得云妹妹也不高兴,我简直是里外不是人。”
  花惜问道:“究竟是何事?你这样翻来覆去颠三倒四的,说些什么,我竟有些不明白……想必是说跟林姑娘闹了脾气?”宝玉说道:“不是她是谁,别人我也难放在心上。……是因在前头看戏,瞧见个小戏子,凤姐姐就说那小戏子长的像一个人,当时大家都知道说的是林妹妹,却都不说,只是云妹妹心直口快,有名没遮拦的,就说出来,急得我向她使眼色,本是想叫她别说的,没想到倒叫林妹妹察觉了,疑心我同云妹妹一起作弄她呢。”原来正是宝钗生日之时做戏的一场小小是非。
  花惜听了这个,便笑,宝玉望着她,问道:“袭人姐姐,你笑什么?”花惜说道:“我笑二爷,前头那话说的不同。”
  宝玉低头想了想,果然也笑了笑。心头恼火自小了一半,却又说道:“袭人姐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我待她跟别个不同,她却又这么疑心我,叫我好不自在。因这件事,云妹妹说了我一顿呢……只说我护着林妹妹,说林妹妹比她矜贵。我也不好说什么……谁料想回头有给林妹妹说了一番,因此我心里闷着呢。”
  花惜说道:“二爷别多想,留神闷出病来,照我看,林姑娘倒不是疑心二爷跟云姑娘一起作弄她,……”宝玉问道:“不是这个,又是怎样?”花惜说道:“就如二爷所说,二爷觉得林姑娘先来的,两个自小长大,自是跟别个不同。林姑娘心底怕也是这么想的……如今在这场面之下,二爷只管给云姑娘使眼色,林姑娘看了,自以为二爷跟云姑娘偏又亲近了……因此心里头不痛快是有的,……但林姑娘之所以如此,却也正是因看重二爷,故而如此。”
  宝玉听了这个,低头一想,喜得起身,说道:“我竟一时糊涂了,连这个也想不通,还因林妹妹堵了我几句心里不痛快,原来竟是个大大的浑人了。这件事原是我先前鲁莽了,倒是不该冲着云儿使眼色才是,左右她便是那个鲁莽性子,就说出来,林妹妹或许也不会放在心上,偏我这么一来,倒让林妹妹心里不快了。”
  宝玉说着,就要出去找林黛玉赔不是。此刻虽有些天晚,但花惜知道林黛玉是个会心里面存事儿的人,倘若这件事不解开了,未免又会伤心,因此也打发了秋纹跟着宝玉去了。
  当夜宝玉回来,果然解了心结,是夜便安稳睡了,此后几日,大节已过,花惜不想宝玉镇日在院内游手好闲,不免又劝宝玉收心,宝玉就听她的,便又重回学堂去读书。每日晨昏定省的,只去学堂跟家里两处,别的地方一概不去,倒也安稳无事。
  几日后,听闻这院子里要破土动工,周围有些地方要栽种树木,一些外头的人也进来,因此管事的都来通知了,叫各处的姑娘出去都留神着些。
  花惜这几日便同晴雯学习刺绣,往往是一面绷子端着,从头到尾只刺上几针就做手酸状,晴雯无法,只笑着自己用功。花惜便又偷懒去看宝玉私藏的书,懒懒散散过了三四日,听闻黛玉这几日有些身子不好,花惜便同晴雯去了潇湘馆。
  黛玉见花惜同晴雯来到,自然是欢喜的,幸而她只是小病而已,又因自小身子不好,早便是药罐子,反安抚了花惜晴雯一番。彼此说了些话,黛玉又问了宝玉之事,因有人开解,面上也见笑容。
  先不说花惜同黛玉聊天,只说怡红院内,宝玉自义学回来,见花惜跟晴雯都不在,不免一问,听说黛玉病了,便赶紧要去看她,只因子外面回来,一身的灰,又出了汗,这样贸然地去,未免唐如黛玉,便想着要沐浴后再去。
  当下碧痕秋纹两个,便去打水。宝玉自在屋内,看了会子书,忽然想喝口水,还以为身旁有人,就叫:“倒杯茶。”连叫三声,无人答应,宝玉才醒悟原来花惜几个,都出去了。他一时便想着自己来倒,不料刚走到桌边,就听到外面有人说道:“二爷小心别烫了手,叫我来。”
  宝玉转头一看,却见是个模样干净的丫鬟,掀开帘子进来,自他手中接了茶壶去,倒了杯茶出来,宝玉端起茶来喝了口,便看这丫鬟,问道:“怎么向来没见过,你是?”那丫鬟笑吟吟地,倒是大方,说道:“回二爷,我叫小红,是跟着二爷的,寻常就在这院子里,不敢进屋,是以二爷不认得我。”
  宝玉听她口齿伶俐,对答如流,暗暗称奇,又见她一股爽利模样,倒也心喜,正要再同她说几句话,外面听到有人唧唧哝哝的说话,听声音却是碧痕同秋纹回来了。
  宝玉听有人回来了,便不再问。小红听了,也赶紧地回身,搭开帘子出去了,刚迈步出去,迎面便看到两个人担着水过来。果然正是碧痕同秋纹。
  小红一见她们两个,不免脸色有些古怪,只因她是个小丫鬟,是无资格进宝玉房内的,因此有些心虚。
  果然碧痕一眼看见小红,也变了脸色,同秋纹将水放下,碧痕便斜着眼睛看她,问:“你怎么进了屋子里了?”小红垂头,说道:“因听到二爷叫口渴,想喝茶,我怕二爷不留神烫了手,便大胆进去了。”
  碧痕听了,便皱眉,说道:“果然竟有这么巧的事,偏偏二爷跟前没个别人,就你在,他就口渴了?也没有别人听到?你的耳朵倒是灵光,手脚也快!”这声音略带尖酸,小红听了,脸色更变,却说道:“当时的确是如此的。”
  此刻秋纹也扫着她,说道:“你别说这些说那些的,只说二爷这屋子也是你能进去的?你也配?趁着我们都不在,巴巴地进去狐三媚四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屋里头的人多着呢,想捡高枝,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脸。”
  这话说的露骨,小红急得眼中带泪,却不敢就反驳,只说“没人在,一时就进去”,谁听她的?
  碧痕见秋纹开了口,便也说道:“正是,没人在,就你自己在……我看倒不是没人在的缘故,怕是你心里头早当我们都是死人了,才这么直愣愣地就跑到二爷房里,——改日索性同二爷说了,就要了你进去,把我们换下来,如何?”
  小红落泪,说道:“我实没这么想过。”
  秋纹说道:“别在这里哭,难道你便受了天大的委屈不成?看着碍眼。”碧痕也说道:“快点滚一边儿去,实在心烦。”
  小红被这两个骂的狗血淋头,伸手掏了帕子,捂着脸,便跑远了。秋纹同碧痕两个站了,兀自愤愤不平地骂。
  片刻,两个才重新抬了水,进了屋里头,宝玉自里屋出来,因不耐烦,先脱了一件衣裳,秋纹同碧痕两个便将水倒了,又加热水,调的好了,此刻外面有丫鬟来,要找秋纹,秋纹便自出去了,碧痕便上前来,伺候宝玉更衣。
  宝玉脱了外衣,便进内去洗,又嫌水有些热,碧痕便替他加了些水,仍有些热,宝玉便又叫加,碧痕就笑,说道:“二爷还是忍忍,不然的话,一会儿功夫又该叫冷了。”宝玉听她说的有理,且他又想快些沐浴完毕,便好去见黛玉了,因此只好忍了。
  碧痕便拿了香皂过来,替宝玉擦身,宝玉浑身滚烫,脸上发红,碧痕的手缓缓地自后背擦到胸前,触感滑腻之极,宝玉本闭着眼,此刻觉得胸口有些异样,不由地心头一动。
  宝玉是个没尝过滋味,不知男女之事的,倒也罢了,偏因他在宁国府内那一场“春…梦”作祟,心底里有个念想。回来之后,本要同“袭人”试验一番的,却不知“袭人”早换了个里子,倒是被狠狠地训了一顿。因此宝玉当时之后,便熄了心底那念头。
  然而男女大欲,乃是天性,宝玉当时虽然打消了那个念头。但到底有些记忆消磨不退,此刻被碧痕轻轻揉搓,那手在身上游走,不由地调起他心底那一丝邪念来,虽然仍旧闭着眼不语,却已经有些异样,难以掩饰。
  碧痕低头便打量宝玉神色,手上试探着,轻轻擦过宝玉肩头,说道:“二爷怎不说话,莫不是真的太烫?我试试看……再给二爷稍微加点凉水罢了,免得烫坏了就不好了。”说着,便伸手探了下去。
  宝玉来不及阻止,暗叫不好。这边碧痕的手在水下一动,猛地碰到一物,还不知端倪。
  刹那间,宝玉身子一抽,紧紧地贴在了浴桶边上,连那水也晃出了一大片来,碧痕的袖子都湿了半截。
  碧痕见如此,便怔了怔,笑道:“是什么东西……”又问:“二爷这是怎么了?”宝玉脸更红,说道:“没什么,不用管,替我擦背罢了。”
  碧痕此刻也有所知晓,脸上亦是发红,红着脸说道:“也好,只是二爷的脸这样烫,却是有些不好,方才试着虽然不算太热,不过还是加点水。”她便舀了点凉水,稍微加了。便才拿了巾子,在宝玉的后背慢慢地擦抹。
  宝玉背对着碧痕,仍旧有些难耐。碧痕的手往下,一路探到水里去,便到了宝玉腰间,宝玉有些怕痒,又因忍着,就动了动身子,说道:“行了,剩下的我便自己来,不用伺候了。”
  碧痕说道:“这怎么成?莫非我伺候的不好么?”宝玉听了她的声是极温柔的,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碧痕便又柔声说道:“我还是快些伺候二爷洗好了是真,留神泡得久了,又头晕,或者着凉了,就不好了。”她便躬□子,自宝玉身后,如个环抱的姿态,倾身下来,双手自宝玉赤…裸的肩头一直向下摸去,看似是擦身,实则已经如挑逗无异,只是不说破罢了。
  宝玉虽则被花惜训了一顿,也因对林黛玉情有独钟,因此自宁国府一事之后,再也不曾有过些邪思胡想,却没料到,便在此刻,被碧痕挑起来,此刻他正是青春年少,身子发育,懵懂懂事之时,对那种男女之间的事,自然很是好奇的,且身体的反应最是直接,被碧痕一阵刻意抚弄,虽然是在水下遮掩不见,却也知道那物已然发生变化。
  宝玉只觉身后碧痕越靠越近,一缕女子的馨香便沁入鼻端,宝玉口干舌燥,满脑中顿时浮现在宁国府秦可卿房内的那一场荒唐梦事,耳畔也尽数是那些淫声浪语,一时之间如邪魔附体,无法控制,宝玉情知不妥,偏生又无法叫停。
  碧痕声音极低,便又说道:“我替二爷擦擦下面……”宝玉的双腿一颤,水又晃出来。便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来。”碧痕见他眼波潋滟,面红如画,便更娇笑着说道:“二爷又怕什么羞,平常不也是这样儿洗的么?”
  宝玉忍得无比辛苦,一面儿,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那些警幻仙子所教导之事,历历在目,难以忘怀,恨不得就将碧痕抱了做一堆儿,行那警幻仙子所教之事。另一面儿,却知道这样做不太妥当,全因他答应过花惜,不搞三捻四,胡作非为的,倘若真个儿同碧痕作出事来,日后怎么面对花惜?
  宝玉一想起花惜,不免又想到林黛玉,想到黛玉之一举一动,娇俏模样,心头之意更动,嘴里不由地便发一声呻吟。然而却又知道如此想,不过是亵渎了黛玉,因此又觉得惊悚。一时之间,整个身子仿佛在冰火之间,饱受煎熬,不知何去何从才是。
  碧痕见状,自是了然,便大着胆子,要将手往下探,宝玉咬了咬唇,正要出声,却听到外头隐隐地一声响动。
  第四十八章 意外
  你道碧痕为何忽然这么大胆?一来,她们这些当丫鬟的,无时无刻不想着往上爬,宝玉这屋里,除了晴雯同花惜比较熟络,知道花惜为人之外,私底下,就算是秋纹麝月也有些心疑花惜同宝玉之间有些什么的……更别提是碧痕绮霞了
  更兼今日小红不顾一切闯进去之事,这些下面的小丫鬟都无时无刻地想爬上来。碧痕更觉得情形紧迫,何况伺候宝玉洗澡这机会十分之好,她便想倘若真的“生米煮成熟饭”,宝玉必然当自己跟其他之人不同,而她,也可以跟花惜一竟高下,将来宝玉一抬举,也许会成了姨娘……都说不定。
  碧痕怀着这个“远大志向”,便撩拨宝玉。宝玉毕竟是个青春少年,正有些忍耐不住之时,忽地听到外面一声响动。
  碧痕也听到了,一时怔住,两人听到外头有人说道:“这是怎么了,今日里如此安静。”又有个声音说道:“难道宝兄弟没回来?”
  宝玉听了这个,顿时一惊,将脑中那些绮梦幻想飞个无影无踪,用力一挣,浴桶里的水又泼了一大些出来,身后的碧痕的裙子也湿了,碧痕也吓了一跳,心凉凉地,怔怔后退一步,却听宝玉说道:“快拿毛巾来。”又急急忙忙地说道:“先别叫人进来。”
  碧痕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拿了条干净毛巾给宝玉,又说道:“二爷别急,小心着凉。”宝玉拿毛巾子裹住身子,碧痕便出去看。
  这外面说话的那两个是谁?原来前一个,正是花惜,后一个,却是宝钗。
  花惜和晴雯两个,探望黛玉出来,正巧遇上了宝钗,宝钗原也是要去看黛玉的,听花惜说黛玉方才服了药,睡了。她才打消主意,索性一同来怡红院看看,三个人进了院内,小丫鬟们都在外面,里头竟无人,因此一时问起来,却没想到,惊散了屋内的一对“野鸳鸯”。
  碧痕匆匆走出屋里,站在门口,深深呼吸一口,让面色恢复如常,原来方才在屋内,她也听出了外面说话的是花惜跟宝钗,一时心头又暗恨了花惜,却偏不能言语。
  这功夫,花惜跟宝钗已经进了门来,晴雯跟在后面。碧痕当面迎了,花惜便说道:“怎么只你在?”碧痕说道:“原来秋纹也在的,只不过方才有人来叫了她去。”花惜就问道:“宝二爷呢,回来了不曾?”碧痕说道:“二爷刚回来了,本是要去探望林姑娘的,因嫌满身汗,就先洗个澡再去。”花惜问道:“你在服侍二爷?”碧痕说道:“正是,因听了姐姐回来,因此我初来告诉一声。”
  花惜赶紧说道:“既如此,你快进去罢,小心水凉了,冻着了他。”自花惜穿越过来之后,也遇到过宝玉洗澡的情形,她多半就安排麝月,秋纹等帮着,自己纵然出现,也不过是象征性地擦擦脖子之类……在她心目中,到底宝玉也是个半大小子了,这可不是人体艺术啊……能不碰就不碰。
  这边碧痕听了花惜的话,就赶紧进去了。花惜就赶紧让宝钗坐了,又亲自去端了茶来,说道:“真不巧,不过想必已经洗完了,一会儿就出来了,宝姑娘且先坐一会。”宝钗说道:“果然是不巧了,想去看看林姑娘,偏她睡了,过来看看宝兄弟,又在洗澡,幸好还有你在。”花惜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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