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可以肯定的是,里面那个男人是绝对活不成了。
窗外的景色,模糊成一片光景,全速往后奔逃。
秘书在车行到来时的地下停车场,重新换上轿车时,才开口,“搜有证据资料都被销毁掉。如果陛下不放心,这颗胶囊可以让我……”
突然,大手伸来一把抢过胶囊,丢进了垃圾箱。
“别说傻话。你跟我十年,应该知道。”
秘书垂下头,叹口气,“属下明白。”
皇帝陛下为了维护家庭内部关系,斩草除根,他并不意外。一方面要保护太上皇心系之人,
很快又打开了工作本,道,“刚才欧国皇帝的结婚典礼邀请函已经发来。另外,安全局局长有一通电话,请陛下亲自接听。”
姜少非立即接了那个电话,挂掉后,气得将电话狠狠一扔,一拳砸在车门上。
该死的军部司令官,居然还瞒着他那么大的事!那个实验室的人全部都死掉了,除了室长。
“立即去国家安全局!”
本开往皇宫的方向,立即调了头。秘书扶扶眼镜,看着屏幕里的消息,犹豫着是否将这条消息延后告诉皇帝陛下。之前方童童的事已经让陛下很不快,现在……或许应该再缓缓,也不会有多大影响吧!
…………
“泰奥,好看吗?”
清晨,当他一睁开眼,便见到一副极美的画面,画中的人儿巧笑嫣然,一身粉荷纱裙,在轻风丽阳中翩翩舞动,颈间腕际都点缀着闪亮的珠宝,将那奶白的肌肤衬得犹如上好的白玉石,殷红的唇儿高高弯起,明媚的大眼熠熠生辉,就像晨间的精灵让人不忍碰触。
不过,当他看清她身着的居然是母亲身前的那件裙子时,眼睛突然黯了下来,不过撑起身,问,“这条裙子,你哪里找到的?”
童童一愣,指了指衣帽间,“我发现有一个隔间,里面的衣服都很漂亮,我很喜欢,所以才想让你看一下。尺码居然都一模一样,我以为你又专门为我订做。”
泰奥没有想到,因为他帮她订的衣服在外面的衣柜,里面全部都是父母的东西。这似乎也不能怪她,他让她住在这屋里,她要动任何东西,也不是不可以。人都有好奇心!
“你的衣服都在外面的衣柜,这件你最好不要穿。”他尽量放松了口气。
“额……对不起,我以为你会很喜欢……而且尺码又刚刚好……”这也是她看到时相当惊奇的。
兴奋的小脸立即垮了下去,转身进了换衣间,他叫她,她也全作未听见。
她最近怎么了?
他沉吟了一会,翻身下床,追进换衣间。
童童脱下裙子,那面料柔和得想人的第二层皮肤,珠润的光泽,是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惊奇羡慕也只是那么几秒钟的时候,为了达成目标,在他面前表现艳慕欣喜也并不难。
因为爱,就是明明不习惯的东西,也可以装作习惯。可是,面对他拍剧的反应,还是会觉得不开心,受伤。他虽然爱上她了,可是依然没有对她打开心。她可以一辈子陪在他身边,便只能以情妇的身份。她最渴望跨越的那条天堑,却是支撑他一切的力量。
“童童,你到底在想什么?”
腰际伸来一只壮臂,身子不由自主撞进一副赤裸的胸膛,他压下了俊脸,一双极亮的黑眸在阴影下闪闪发光,锐利无比地看着她。
“没……没什么,只是在想这裙子好漂亮。不知道,它的上一任女主人是谁?”
“是我母亲。”
“令堂……身材也跟我一样?”
“是。”黑眸幽幽一动,划过一丝黯色。
“你一定很想念她吧?”
黑眸微微眯起,暗光流转,淀出一片复杂颤动的光影,“她从来没有离开过。”
所以,这里一切属于她的东西,都不可能动。她还活在他心里,那里是一片圣地呵!
他转身要走,她立即从身后抱住他,声音轻柔而缓慢,“泰奥,泰奥……”
她很想告诉他,他还有她,可是……
他任她抱着,一动不动;许久,才道,“你……真的不会像她一样,离开我?”
他没有回头,她说,“不会了。我会……我会努力融入你的世界,所以……”转到他面前,认真看着他,“泰奥,我爱你。”
踮脚,深深吻他凉薄的唇。直到她主动探进他口中,主动去纠缠那火热的灵魂时,他才似松了一口气地热情回应起来。将她推进挂满衣帽的衣柜中,衣架推拉的低鸣声中,是急促的喘息和低鸣……长长的丝带缠上他的脖子,小手来回地圈绕,他动情地低吼着,一把拉下衣物垫在了冰冷的地上,哗啦啦的一片衣架被推到角落里……深黑的衣褶中,是女人娇柔迷人的赤裸身体……很喃喃不尽的爱语……
美梦成真!
在满足的巅峰,第一次感觉灵魂和肉体合而为一。
“童童,我爱你。”
我爱你……
只能紧紧抱着他,不让他看见眼底的秘密。
泪水,悄悄融入了黑缎中,很快便消失不见。
……
欧国皇家医院
“童童啊,你真是太可爱了,哈哈哈哈——”
楚乐得用力抱抱童童,立即被欧阳拉开。欧阳雨凡将手搭在童童腕间,表情是惯常的一丝不苟,完全没有楚弈那种赢大钱的喜悦。
“喂,死人脸,这次赢的钱要五五分帐啊!你别想一个人独吞。”
欧阳雨凡没理他,径自道,“一天三次,你不想要孩子了?!”
童童立即红了脸,垂下头,“那个……以后我保证注意,只是今天……我们稍微高兴了一点就……”
欧阳雨凡不高兴地丢开她的手,转身开药单子,“一晌贪欢,十年恨。”
楚弈拿过药单,就帮腔,“欧阳,人家两个小夫妻,当然热情了一点。你妒忌嘛你,这么久我就没看过你……”眼神故意往下一溜,“居然自己都不安慰一下自己的同胞小弟……”
欧阳雨凡突然双眸一眯,童童机警地往后退了一步,留出战场。一道冷光闪过,白森森的手术刀插在了楚弈脑后的墙上,一截小黑毛,轻飘飘地飞落在地。
呃,好危险哪!
“死人脸,你什么意思?”楚弈大叫。
“意思是,你的臭嘴该洗洗了!”
“可恶——”
砰——倏倏——哐——
啊呀!好可怕。幸好地闪得快,不然准成他们的炮灰。砰!背后的门,猛地一颤,回头一看,有碎片落下。还是赶快离开吧!
童童赶紧往大门走,本来楚弈还要给她按摩的,看今天的情形只有改天了。时间快到中午,泰奥说过中午会回来跟她一起吃饭,她还炖了一锅东西。她埋头走着,看着自己腕间的指挥器,好像有新的消息穿过来。
一打开,跳出一张严肃的广场脸,粗粗的眉毛,大大的眼……呃,是他给自己设的形象。她不禁笑开,点看内容。
太专注,而没注意早被人看到,腕间同样闪亮的链子就像一道开关触发器,点燃了对方的斗气,终于爆发冲了过来。
“方童童——”
一抬头,才看到一身光鲜亮丽的安琪儿,一抹复杂情绪窜过心间。运气真不好!
“公爵夫人,好久不见。”
“你来这干什么?”
“看病。”瞧瞧四周投来的奇异眼光,不知道冲动的公爵夫人是不是又要来一场大战呢?!紧握指挥器,估计着用一成的电量让她乖乖让路,应该不会伤到人吧!
她们现在都有身孕,并不适合直接动手。
安琪儿的目光死瞪着童童的手腕,要不是看到维纳斯的微笑,她本不想理的,可是……“你……”
顺着安琪儿的眼光,童童终于知道是什么惹的祸了。当即,收回手。
“公爵夫人,如果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您做产检了。”童童退后一步,就要走掉。
“慢着,我问你,这手链你到底从哪里来的?”
还是不甘心么?真可怜的女人啊!
“泰奥送给我的。”
“不可能。”
“难道,你以为我能从皇帝陛下身边偷到这么重要的链子吗?!听说,是她母亲生前最喜欢的。”
“那……那有什么不可能。你们亚国人就爱使奇怪的妖术,这么重要的链子,泰奥根本不可能……”
安琪儿上前一步就想动手,还是被横插进来的大手给拉了回去。
“安琪儿,跟我进去。医生已经准备好了!”阿伦·勃垠公爵拉住了妻子,硬是将人抱走了。
童童抚抚手上的鸡皮疙瘩,呼吸一窒,转身捂嘴,急呕了好几口。幸好身边的护士经过,急着扶住了她,关心地询问。
阿伦突然回头时,正看到这一幕。
“童童,你怎么溜得那么快啊,太不义气了。”楚弈及时追了出来,看到童童还在大厅,松了口气,将药塞给她,扶她出了大门。边走,边唠叨。最后提到按摩的事,便决定跟童童进皇宫,顺便给泰奥做做机会教育。
“楚大哥,三天一次,泰奥大概忍不住吧!”又提到了那个非常隐私,却又不得不说的重要问题。
楚弈扶扶眼镜,又是那熟悉的冷光一闪而过,然后一副老气横秋过来人的模样,说,“童童,这个女人孕育过程是相当复杂难料的,就如同物种进化一样。千万不要小看女人十月怀胎,这个过程稍不小心,就会导致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的结果。一种胚胎,可能进化成成千上万种动物,所以……”
叽里咕噜,咕噜叽哩。
幸好他们这是在无人的大花园里漫步,皇帝的后花园现在可干净得不得了。伊卡菲尔都再偷不进来了,要不然楚弈可不也这么肆无忌惮。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让他……”
“这个你不用担心,待会儿吃饭时,我会给他下剂猛药。”
看那冷光一闪过镜片,童童顶不住抖了一下。呃,楚大哥的猛药……不敢想象。
楚弈又正色道,“泰奥对孩子的态度,你搞清楚了没?可惜我不能直接问他,怕到时候又……”
“楚大哥,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楚弈看着童童认真稳重的模样,松了口气。
当然,这顿饭吃得不是很开胃了。皇帝陛下一听到自己专属医师的警告加猛药,整张脸就黑成了锅底。要知道欧国的男人嘛,在四国里也是少见的那种精力特别旺盛的种类。据最近的全球调查,他们的性欲是其他四国男人的1。5倍至3倍。
楚弈嚣张的叫说,泰奥过于旺盛的精力,可谓少见。当然,这话是故意用来气泰奥的。想想人家连三十岁也没到,还处于二十岁阶段的嫩头小伙儿,自然不能跟楚弈和欧阳这等而立男人相比。
“要是你真的忍不住,我就只有拿出欧阳新研制的钛合金纳米贞操裤给童童穿上。这玩艺儿好啊,贴身舒服免洗等等功能强大啊,最重要的是就是男人那话儿有激光弹的威力,也是射不穿的。呵呵呵呵……”
童童瞬间满脸黑红,大汗低头。
泰奥气得差点掀桌子,脸黑成了锅底。楚弈故意拿了欧阳做挡箭牌,事实上根本没有什么贞操裤一说,纯就是陷害。童童劝阻,稍稍算了压下了皇帝的不满。
“要让我知道你们又背着我耍什么花招,我不会再姑息你们两个没良心的混蛋医生!”
狠狠地威胁过后,楚弈笑得一脸得意欠扁样儿,朝童童递了一个“胜利”的眼神,施施然地丢下一句还会来给童童做摩擦,便哼着小曲儿下台了。
“泰奥,你不要生气,楚大哥和欧阳医生都是为了你好。你身上的伤……”
他突然看着她,沉声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第121浪绝对幸福
漆黑的眸子,锋利湛亮如柄,又似吸力强大的漩涡,紧紧拽着她的灵魂。
慌乱来不及掩饰,想退缩,又被他一把抓住。
“我……我没什么瞒着你的,你不要多想……啊……”
他一低身,将他扛了起来,大步就往屋里走,坚硬的肩头硌得她腹部生疼。她气得猛捶打他,呼痛,他换了姿势抱她在手臂上。
“泰奥,你发什么疯啊!我……我胃疼……”
“不准骗我。”
他放她坐到大床上,蹲下身看着她,认真,而一丝不苟,好似怕遗漏了任何蛛丝马迹。
“我真的没什么……唔……好痛……”她苍白了脸,捂着小腹。又不敢对他说任何实话。
他还是心软了,立即去拿了楚奕留下的药,喂她吃下。直到她的脸色恢复正常,才抱着她进了被窝。
药效有助眠的作用,很快她就被他的提问考的昏昏欲睡。
突然,他又开口,“童童?”
“唔?”她侧了侧身,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抱着他的手臂,小脸埋进他的颈窝,一只脚搭上来,整个一无尾熊似的,一脸的餍足。
他垂眼,看到她满足的模样,心也不可抑制地柔软下来,到嘴的威胁话,改成了,“童童,不要骗我。你可以不说真心话,但是不要骗我。”
温厚的大掌,轻轻梳过那已经长齐腰间的黑发,丝丝缕缕,缠绕指尖,脉脉情深,扣动心弦。
她极力地想压下心头的酸涩,觉得喉头异常地紧窒,深吸了几口气,才道,“泰奥,其实……”
她仰起头,看向他,他迎着她的眼波,温柔又脆弱,就像一个等待安抚很久的孩子,“其实……我……”
她又眨了眨眼,最后垂下眼睫,“我今天去医院时,碰到安琪儿和勃垠公爵。”
对不起,泰奥,对不起……
泰奥一听,目光闪了闪,眉头缓缓蹙起,“她又为难你了?”
“没有。只是……”她举起了手腕,上面的手链晶莹闪烁,“这个链子是不是很重要,她好几次都想抢走。总是说我是偷来的,我想……也许我并不适合戴这个,还是放回去比较好。”
说着,她要取下手链。感觉这链子简单雅致,格外喜欢,但用来炫耀,似乎不太惹眼。而且又是他母亲的遗物,真怕万一以后的大战打起来给弄丢了……他已经失去那么多了,她还是舍不得。
他拦住了她的手,“不用。以后你出门,我会派卫兵跟着。”他自然知道有多少贵族女人想要欺负她,虽然以她的性子也是不会吃什么大亏,可是现在他是舍不得她受任何一点伤害,即使只是那些人的口头中伤。
她一听,犹豫了,“泰奥,让卫兵跟着,太招摇了啦!万一……万一被那些人知道,他们该是又要……”
“那些人?什么人?”他突然笑裂嘴,勾起她的小下巴。
她拍开他的手,嗔道,“还有哪些人啊!你明明知道,就是那些破老头儿呗!呃……好久没有听到费格大人的咆哮声了,呵呵,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
“他最近生了痔疮,请假没来。”
“哦,真可怜的老头儿啊!”
两人都笑开来,气氛终至融洽。
她想了一下,要求,“泰奥,如果一定要派人跟着我,不如……就让爱玛回来,好不好?”
他立即沉下脸,“不行。”
“为什么?她又没犯什么大错,再说这次她不是也立了功吗?”
“不行就是不行。这是命令。”
“我看是你自己小心眼儿吧!人都说皇帝肚里能撑船,你这个皇帝的肚子咋这么小呢?”手指竖起,戳了戳。清晰的六块腹肌啊,凹凸有致,真是……弹性真好。
他的声音蓦然沙哑,“童童,你穿了贞操裤吗?”
糟糕,点燃大火了!
她立即收回手指,继续话题,“泰奥,我很想爱玛。在欧国,我最要好的女性朋友就是她了。你放她回来,好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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