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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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的吻痕-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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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一直沉默的奥托大人却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陛下,臣等失礼了。但请陛下安排一个时间,我等希望就此事与陛下再行商议。”
  泰奥大手一挥,一群新的卫兵一涌而入,将众人围在其中,才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君无戏言,我已经下的决定,就没有什么再商量的必要。全部都离开,立刻!”
  说完,他转身,任老头们叫闹也不再多看一眼。大门关上,室内众人皆是一脸菜色,战战兢兢,一个劲儿地告诫自己,这段时间千万不要犯任何白痴性的错误,否则小命难保。
  …………
  深夜,大房间内,灯色柔和温馨,如往常般,餐桌上摆上了精致可口的饭菜……已经冷了。
  点着一盏小灯的床头,娇小的人儿俯在床边,突然一道亮光闪过,她低叫一声,弹了起来。撑起身子,急急跑到了门口,而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有白光闪过,直到大门被她吃力地打开。
  “泰……唔,陛下。”
  刚叫出一个字,她浑身又是一抽,急忙改口才缓了过来。
  门口的男人没有看她一眼,错身走过时,撞到她的身体,她差点没站稳倒下地。才愣了一下神,又传来一股刺疼,她急急追了上去。
  “咖啡!”
  “陛下,现在很晚了,你……唔……”
  咚地一下,她失力跪倒在地,头差点撞上水晶座。水晶面上清晰地印出她的面容,憔悴,空洞,紧张,懦弱……而在她脖子上紧紧附着一个金属项圈,上面红蓝绿光闪动,正是当初在太阳岛时扣在豹子们脖子上的项圈。
  “快点。”
  浑身又是一刺,她蹒跚起身,走到厨房去煮咖啡。
  ——从今以后,就是我脚边的一条狗。因为,是你自己不把自己当人看!
  手一抖,才发现咖啡已经溢出。忙伸手去倒,又被烫到。重新洗杯子,一颗水珠坠下,落进一片混黑的水池中。
  泰奥……
  双手抖着端上杯子,必须跪下,将杯子递到男人面前,男人端起喝了一口,眉头一夹,杯子被丢回她的长盘,浓稠的液体溅了她一身,她紧张地抬头询问,他抿着唇冷冷地看着她,一直不开口,深黑的眸子,仿佛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又似在压抑着地狱烈焰的焚烧。
  许久,他缓缓地吐出一个字,“滚——”
  随着他的这声号令,她忽觉身体像被万千针刺着般,又疼又酸,騹间的光芒闪烁不定,连滚带爬地缩到最远的那扇窗户下,紧紧地抱着身体,努力抵抗着那一阵阵的刺疼。
  ——痛吗?有多痛……你知道这里有多痛?
  哗啪啪一片暴响,桌上的饭菜又被掀掉,杯盘飞溅,碎砾遍布,随着声音越来越大,阻隔视线的屏风被一脚踢倒,嘎吱一声,尖锐刮擦声是石底座的矮几被推开,哐啷一声,琉璃屏被砸碎了……直到她面前三米。
  高大的男人立在那里,浑身重重地起伏着,他的身后是一片刺眼的光明、可怕的狼藉,阴沉沉的俊脸氤氲着暴戾气息,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像一头恶兽般扑上来将角落里的小兽撕咬吞噬,暗光中黑亮的眸子,幽冷深邃如一汪千尺寒潭……盯得久了,恐怕会被吸入其中无法自拔。
  她看着他,一瞬不瞬,心底只记着一句话,他说过要她一直看着他,用心看着他,用着她最后的坚持和固执,认真地看着他,他心底的痛。
  他深深吸了口气,握紧的双拳,咔嚓作响,往前一步,双眸便似涨红一分,眸底波光流转,蓦然一阵疾颤,顿住脚步。
  她好想抱他,安抚他,叫他放心,她不会再逃走。可是,当她一伸出手,黑眸骤然一缩,庞大的身躯一转,大步离开。
  大门传来砰地一声,他……又走了。
  透过这扇最远的窗,正可以看到他走过长廊,走进那个小厅,走出帝宫,走过庭园……高大的背影,孤冷萧瑟,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不见。
  她紧缩着身体,将湿冷的脸再次埋进双掌中。
  泰奥,泰奥,泰奥……
  我跌倒时要你陪在身边
  我要你陪着我看尽万物
  我要你成为我唯一的爱
  我需要你我需要你
  我熟睡时要你将我搂紧
  我要你了解我的所需
  我要你知道我的爱多深
  我需要你我需要你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


  第131浪如你所愿
  金丝堆绣的华丽帐幔后,是青烟与重熏弥漫的淫靡艳欲,水哗翻滚中,女人的妖娆美体与娇笑喘息不歇,金色瓷砖相映着一具具糜烂交错的肉体。
  巨大的水池里,正举行着一场最恶俗不堪的性爱派对。
  蓬松的金发垂落在高贲的胸前,浅吟低笑摇曳着粗喘重击,池边石台上,宽大沙发里,美人鱼雕像旁,池底翻涌叠伏的男女,无处不交,无处不欢,低魅的淡金色灯光下,碎亮的钻芒在女人们的胸口、耳垂、脚踝闪动,男人伸出红红的舌头,像野兽般舔噬着那冷亮的光芒,混和着艳红的珠肉,丝丝晶莹的长液在数张口中交换。
  而大池边的一个池中,只有一个身形格外雄壮的男人,静默地,独自啜饮殷红酒液。一个个只用黑红纱丝掩羞的女人从旁经过,赞叹地投来裹满了欲焰的眼光,却没有一个敢上前攀附挑性。
  不过,人的欲望总是在这种情况越愈膨胀,一个女人刚从三个男人簇拥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男人,眼底的贪婪流欲毫不掩饰,她推开又拥上来的男人们,像美丽的豹般爬向男人,通体褐亮的肌肤上,还粘着乳白色的喷物,湿漉漉的发捎服贴着挺翘浑圆,由着她爬俯的移动,靡艳地晃荡着。
  漆着艳绿的长长寇丹,曲张着抚上了男人肌肉贲张的性感胸膛,男人举杯的手突然顿了一下,俊美的面容并无任何表情,只是在女人自以为是的爱抚下,眉头缓缓收拢。
  浓烈的爱欲味儿冲入鼻口时,他霍然睁眼,执杯的右手重重一握,咔嚓一声,杯断尽碎。
  女人却咯咯地笑了起来,在她们看来这不过是尽兴时的艳丽反映,顺势滑进了小池中,探头去吮吸男人流血的手指,一根一根深深含入,为了勾起男人的欲望,她故意将大掌举到男人的面前,勾,旋,舔,吸,另一只手便早探进了水下,当她用身体碰到硬物时,眼底的欲焰几乎毫不掩饰,当整个掠获在她掌中时,她得意地朝大池中的姐妹们投去了胜利的笑。
  这个比女人更尤物的男人啊,是她的了。
  天啊,好大,好烫,好硬,好棒!
  “亲爱的,为什么不要?瞧瞧这宝贝儿,今晚所有的女人大概都无法满足你……”
  那腻人的口舌浓香扑来时,男人眉头重重一揪,带血的大掌还扎着玻璃渣子,一把握住女人纤细的脖子。女人惊叫一声,引得池中其他人全惊惶地看了过来。但随即,女人却发出一串震颤的笑声,越笑越大,越笑越狂,巅荡了派对的整张表情,惊艳,靡欲,贪婪,无法……餍足……
  ——今晚所有的女人大概都无法满足呵……
  无法满足,除了那个女人,除了她……
  “该死————”他谁都不想要!
  水花翻涌,惊叫遍起,蓝色的水波,殷血染尽。
  ……
  薄薄蕾纱后,是莹莹的白色灯色,嘀嗒嘀嗒的秒点,女人紧紧蜷缩着,漆黑的玻璃清晰地遇出她瘦弱娇怜的身影。
  巨大的房间里,冰冷空洞肆虐着一地的残骸伤痛。
  她将自己紧紧埋在双膝中,漆亮柔滑的发丝长长地、密密地泄了一肩一背一地,将她整个包附住,让她看起来更加娇小,可怜,无依无助。
  她一动不动地缩在那里,只在大钟敲响时,才会抬头看看窗外,那条蜿蜒而来的长长走廊,沿着走廊,到那座白色可爱的小厅,再到小厅外宫殿外的那段修着可爱小天使园艺的宫道,远远地,再延伸出去……那是他回来的路。
  为了给他做,为了等他吃晚餐,为了等他回来,她什么都没吃。
  她不敢回头,耳边似乎还回响着他离去那,那场惊心动魄的破坏,他不再对她吼,对她骂,他的不言不语却抵过了所有的怒吼辱骂……一回头就是满地的碎裂和伤痛,她害怕,害怕看到那个已经无法挽回原事实……更害怕,他不再回来。
  不会的,不会的,他会回来的,不管他在外面做了什么,他都一定会回来。昨天如此,前天如此,大前天亦如此,今晚不会有差,不会的,不会的……
  她要等他回来,他一定又会喝很多酒。对对,给他泡解酒茶。
  她蓦地直起身,一股无法言喻地椎痛,从腰后传来……那是被安琪儿踢过,一直没有好好护理过。刺痛稍稍缓解后,她一拐一拐地走向茶水隔间……那日为了找他拐伤的脚,只是泡了一下元素水,根本不能再多动,可是她并没有好好休息过,一直这样在屋里走来走去,全部都是为了他。
  静寂的大屋子里,再一次响起水汩汩沸腾的声音。然后,她又叫了守卫来帮忙收拾屋子,怕他回来时昏头昏脑地踩到跌到。
  一切弄好后,大钟又敲响了,三下。
  她温着茶,再缩到之前的那个角落里,那里丢着一块绵被,是他命令她唯一能睡觉的小窝。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养的一只狗,一只狗!
  她握着奶瓶的手一颤,努力告诉自己,人在生气时总是会说出言不由衷的话要不是自己伤他那么深他也不会……也不会……她努力地抱着奶瓶,好像那才是她唯一的温暖。
  唯一的……
  “泰奥……”
  一滴水珠,悄然滑落,被乳白的水波,吞噬怠尽。
  她在想念,他在尽欢。
  她在煎熬,他在疯狂。
  她在流泪,他在饮血。
  他还是回来了,像往常一样,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汗水味混和着浓艳的香水味,打开的衣领内,露出口红印,很多个,褪下衣衬后,厚实的胸,宽阔的颈背,都是长长短短的划痕……指印,吻痕……
  她拐着脚,打来热水,轻轻拭去他身上的污渍,如果不擦掉那些味道,他整晚都睡不好。这是她最近这些天才发现,其实他也有些洁癖,他尤其不喜欢女人的味道留在他身上。可是为了折磨她,他每晚都会带着一身的味道回来。
  至少要打十几次水,才能洗去那些味道。
  她的脚一直好不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天亮时,其实他才睡了不过两个,甚至……更少。时钟敲响五下时,她必须叫醒他,否则他又会大发雷霆。可是她多么希望时间能走得更慢一些,让他可以再多休息一下,一下也好。
  他,太累了。
  因为取消婚礼的事,内阁大臣们每天都派两个人轮流游说。女王的父母气愤之下回国了,一连发布了几条政策阻碍欧国的贸易出口。连续一周时间,罗斯切尔德家的企业股票情况都不太好。西边欧亚大陆交界上,听说突然涌出很多丧尸。伊卡菲尔被他派到了南非去开辟新的疆域,那是比第九区更可怕的丧尸战场……
  许多这些消息,都是她从守卫身上得知的。楚弈想来看她,都被守卫们挡在外面,她现在完全与世隔绝,室内的所有通讯设备都被他禁止了。
  当……
  钟声终于响了,她看着床上睡得极不安稳的男人,犹豫又犹豫,还是上前轻拍他的脸,唤着,“陛下,醒醒,五点了。陛下,陛下……”
  从那天开始,他的名字只能在心底叫了。
  他的手突然伸出,抓住她的手,她疼得瞬间息声,他睁开双眼,眼底布满了血丝,瞪着她,恨意似乎从来没有断绝过。足足过去一分钟的时间,好似他还没有清醒,还在梦中,恨意,愤怒中,有一丝不确定闪过。
  “泰……陛下,五点了。”
  她忍不住再提醒他,终于,他甩开她的手,翻身下床,走进浴室。她急忙去布置早餐,端着盘具的手,还在发疼。当她布置好一切时,男人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气出来,腰间只围着一条黑色大毛巾。赤裸的胸膛上,还挂着点点晶莹的水珠,浴室里有最好的摩擦程序和元素水疗浴,可以迅速扫去疲劳,他的脸色比刚才要好一些,可是……他真的瘦了,消尖的棱角,气势愈发地森冷,不易亲近。
  她不禁露齿一笑,端起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说,“喝点粥再走吧!”
  他站在原地不动了,身躯一震,黑眸中迸出鸷亮的光,像把离弦的箭。
  半晌,他终于动了。
  却是转身走向衣橱,里面传来穿衣声,很快走出一位西装革履的英挺男人,没有再看她一眼,开门离开。
  她捧碗的手一抖,落在桌上,发出哐啷一声大响
  从这一天开始,没有人再给她提供任何食村,除了定时三餐,她再也不能做任何东西给他。
  空荡荡的大房间,更加冷寂,无声。男人不在的时间里,偌大的屋子里悄无声息,女人依然会在那个男人命令的小窝里,看着走廊的尽头,从天亮,到天黑,到深夜。手腕上唯一剩下的他给的饰品-水晶链子,不知道被她抚摸了多少次。
  时间悄悄流逝,温柔渐渐冰冷。
  直到有一天,她听说男人又要上兰玫舰,开始他一年的巡游办公了。她才满屋满屋地翻出一叠纸和一只碳笔,开始描绘她的世界。画画,成了她唯一打发时间的娱乐。直到手再握不住笔时,她才不得不停下来,否则,她真怕自己会在死寂般的沉默里发疯发狂。
  泰奥,泰奥,泰奥……
  我曾经艰难地打开门
  想和你一起回到过去
  但是我选择了放弃没有办法再这样下去
  因为我俩难以复合
  所以就让彼此别再假装
  我们曾交集成一个圆
  我想也应该到终点了
  所以相信我对不起对不起
  泰奥,对不起,我又骗了你。虽然我答应了伊卡菲尔,让你彻底厌恶我,放开我。而这些日子,你让我感受到最幸福的爱。我一边骗着我自己,就这么放纵一次,好好爱你,开心地笑,真心地笑,让你也开心。我贪婪地享受着你的付出,你的宠爱,你的给予,我开始舍不得离开你。可是我不能违背同伊卡菲尔的诺言,你说得对,我是世界上最蠢的女人。
  我跌倒时要你陪在身边
  我要你陪着我看尽万物
  我要你成为我唯一的爱
  我需要你我需要你
  我熟睡时要你将我搂紧
  我要你了解我的所需
  我要你知道我的爱多深
  我需要你我需要你
  你一定会骂我为什么总是不遵守你和我的承诺。为什么?我们要把自己逼到这样痛苦的地步,仍不愿意放手。因为我爱你,我知道欧国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汉有因为我存在,而让你去面对所有的压力。我以为时间可以治疗一切,我终将成为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你有过那么多的女人,一定能很快把我忘掉,对不对?像我这么笨,这么蠢,这么没用又懦弱的女人,不值得你爱。
  泰奥,你很快就会忘掉我了,很快……不爱我时,你就不会这么痛了。
  很快,一个大大的本子里绘满了画,写满了字,最后……变成垃圾筒里的一堆黑灰……日复一日,她将爱和心情,痛和后悔,涂画在纸上,再一张张烧掉。
  日复一日,自她在别的男人床上醒来被他看到开始,他就再也没碰过她。每每欲焰浓重时,总是甩门而去,最终带着一身的酒气回来。
  伊卡菲尔没有说错,泰奥在这方面是有洁癖的,他不会再碰她了,不会了……
  …………
  “不,我不走。母亲,我不要这样认输,我不要!”
  咔嚓一声,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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