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海伦推开母亲,横了两人一眼,一字一句道,“我以有你们这样的父母而感到耻辱。”
“海伦——”
变调的呼喊,唤不回那绝然远去的身影。
童童一震,心底一迳地否定,她和海伦是不同的。可是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那黑色帐蓬走去,只走了三步,恍然回神停了下来。
奇怪的是,其他人都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并没有人要阻止她。她看向爱玛,爱玛正在拔弄着手腕上的指挥器,听着其他小队传来的报告,进行一些布署,很忙的样子。
看样子,就算她偷听,也没人会阻止了。她很好奇海伦要跟泰奥讲什么,可是转念想到那男人那副自大自得的表情,又打住了念头。好奇心杀死猫,她不要笨得再上男人的当。那只魔鬼,不知道又想怎么算计她。总之,不能再接近他了。
其他人似乎并不受影响,各自忙各自的,或目不斜视地继续站岗,等待皇帝出来。
突然,童童似乎听到一声低叫。
“陛下……您……您……哦……”那暧昧粘腻的感觉,像细针似地,刺上她颤抖紧张的心尖。
哗啦一下,她大退一步。双拳不由握紧,额头逼出了汗,被风一吹,冷了个透。她没听错,那断断续续的声音,分明就是……
刹时间,她脸皮一阵红,一阵白。
该死的男人,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可恶……居然真做出那种事来?!之前他还和她在车上……呕……
胃部传来一股抽疼,她捂着肚子,疼得蹲下了身,脸色瞬间苍白一片。爱玛刚好收线,一看到她那模样,立即上前扶住她,关心地询问起来。弄明白情况,她立即喂了她一颗药,然后让人拿来一些军用食品。
正吃着,皇帝从黑色帐蓬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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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浪我饿
皇帝一出来,眼角就扫了童童一计,她轻哼一声,视而不见地扭头欣赏远处焚城的风景,大口咬下热狗的屁屁。突然发现味道奇棒,咀嚼的力度加强,吃得那叫一脸的津津有味儿啊,比在皇帝房间的御用餐点还美味似地。那双极漂亮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兴味儿,本来往那市长夫妇方向走的,突然转了半步,直接冲她来了。
“啊?你干什么?”
“我饿了!”
黑眸很亮,性感的薄唇勾起一丝笑,带着十足的邪气,睥睨的模样,好似他抢她水喝,又抽起她面包里的一块火腿是很正常不过的事儿。
“你……你,”她抽口冷气,“爱玛那里有没吃过的啊!”干嘛跟人抢,上面……还沾着她的口水耶!这男人不是有洁癖吗?
男人剑眉一挑,帅得天翻地覆,“我就喜欢……这一根的味道。”说着,还故意扬了扬那根红肠。
她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不敢相信,堂堂欧国不可一视的皇帝,居然在这么严肃的战场上,跟她个女人抢东西吃。那眼神……她不敢再看,急忙转头,这男人疯了,居然……居然在这种场合,这种时候……呃,调情!
沙沙的脚步声响起,她又忍不住看向皇帝身后,慢慢走出一个妖娆身影,与进帐前的高傲模样相比,气势萎顿,好像打了大败仗,直挺的腰杆也弯了下去。那傲气的眼神已经不见,当接触到她时,一丝明显的恨意闪过。
童童奇怪,她们才见第一面,一句话都没说过,何来恨意呢!一定是她眼花了。还是刚才在里面,皇帝没有满足她么?她掐了时间,整整十五分钟。呃,那男人的精力向来很好,虽然没有夜夜七次郎,但一次肯定是满足不了他的。也许……欧国女人也是一次满足不了的,所以才会……
打住,方童童,你什么时候思想变得这么龌龊了?!加快速度干掉手中的面包和火腿,若是再晚一步,只怕那只大手怕又要来抢。好在爱玛主动问皇帝是否也要用餐,那臭男人偏偏又说不饿。投来的眼光,在她身上故意绕了一圈,亮得碜人。她明明穿得严密又紧实,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刺裸裸在站在他面前。
他那是什么眼神儿……难道刚才大美人没满足他吗?童童的眼光又溜过去,却见大美人砰地一下跪在皇帝面前。
“陛下,求您饶了我的父母。”
雷眼中的杀意暴涨,一脚踢开海伦,不带半分情面,宣布道,“纳普鲁市长一家,为积极疏导遇难民众,逃窜时全部殉职。”
啊?什么意思?
童童不解,看向爱玛。爱玛立即领命,三名士兵齐步上前,一人押着一个,就往一辆车上拉。顿时,三人哭天抢地叫起来。
“陛下,饶命啊饶命啊,看在我们为人民服务那么多年的份上……”
“陛下,你要杀就杀了我吧!我妻子和女儿都不知道,都不知道啊!”
“陛下,”海伦仍算是最冷静的一个,“我向您提供的消息,难道不可以将功折罪吗?您贵为一国之君,怎么可以如此枉杀无辜。”
她这话一出,拉扯海伦的士兵停了下来,周围所有人都看向皇帝。不过,另两个士兵没有含糊,知道皇帝不会轻饶主犯,至于到底犯了什么罪,他们虽不明白,但也知道轻重缓急。毕竟,这些士兵都是跟在皇帝身边多年的亲卫兵,其忠心程度就是皇帝下令让他们自杀也绝无二话。也因此,皇帝对童童的态度,他们都见惯不怪了。
雷抱胸一笑,道,“好,你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送到第九战区去,亲自看看那里的丧尸盛况!”
说完,他转身一把拉起童童进了甲车。
童童转身的那一瞬间,看到海伦仇恨不满的眼光,觉得浑身一悚。
“雷。奥兹,你无耻,你说话不算话,你卑鄙……你会遭到报应的,很快就会遭报应,我发誓,我一定会活到那天,活到那天看到你被碎尸万断————”
疯狂的诅咒声,叫骂声,哭喊声,被他们远远抛到脑后。甲车飞快驶向皇帝舰队停靠的方向,车内,另一场战争开始了。
“那女孩子犯了什么错,你为什么一定要把她送到第九战区去?”童童看向车后,海伦张牙舞爪的模样,令人心悸,又生出几分好奇和同情。女孩子才多大呢?按欧国人发育较早的情况来看,她应该才十几岁吧!面对那样的命运,真的很恐怖啊!
雷一听,甲车被转换成自动驾驶,伸手就把童童扯进了怀里,怒目瞪视,放声大吼,“白痴女人,今天你都白过了吗?”
她一怔,没料到他毫无征昭地,就突然大发脾气。
“你才白痴。人命不是草芥,你怎么可以动不动,说杀就杀,说送走就送走。而且,她刚才说你答应了她,你堂堂一国之君,说话不算数,不如回家卖红薯。”呃!她怎么说出寓语来了。啊,笨蛋,这样说根本没有气势啊!
雷一听,气势突然降下,“红薯,那是什么东西?”
“那个……啊,呃,就是番薯。”欧国人好像是这样叫的吧!
“跟说话不算话有什么关系?”皇帝突然很好学。
“只是打个比方!”
“说。”大掌毫不客气地爬向她胸口,她紧张地握住,就怕他刚才欲求不满,又在甲车上来一遭,她不要活了。
“意思就是,君无戏言,否则就……应该辞职下课。”这样解释还行吧,中性的,不褒不贬。
黑眸一闪,紧紧盯着她,似乎想从她很认真的小脸上,搜出点什么不敬不恭的蛛丝马迹来。
半晌,他才哼声,“这个问题,我可以暂时不追究。不过,”他又掐了她一把腰,疼得她弯腰,就要推开他,他手一用力,她又爬回他怀里。他勾起唇角,很是享受软玉温香在抱的感觉,抬起她的小脸,严肃道,“若你再胡说八道,下一个去第九战区的女人,就是你。”
她不甘示弱,“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有机会那么做。”
绝然的大眼,令他心中飘过一丝不安,“你想做什么?”
“我想什么?也要等你做了,才会知道,不是吗?”
她傲然地回嘴,骨子里的不屈又冒了出来,明知道会受罚,还是忍不住。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话已出口,收不回就只有顶着。
他恨恨地盯着她,希望她收回,偏偏她脾气倔到没边,在他面前似乎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他是有办法的,可一想到两月多来,她仅有的一次妥协都是为了别人,他心底就非常不舒服。
“该死的女人,今天你敢撞进控制室阻挠我发布命令,按照法律,够你死一千次。”黑眸中黯光灼灼,如魔火跳动,“不过,死对你来说价值实在不高。”
他狠狠说着,颈间的大手向下一拉,她的紧身战衣吱地一下被打开,帖身的战服质料温软,极其帖身,所以里面可以什么都不用穿,恰好她是一大早空装上阵,跑到控制室跟皇帝大呼小叫。
因此,她再一次裸诚在他眼前。
第47浪发疯
“可恶,你除了欺负我力气比你小,还有什么本事,破男人?”她伸手挡住他逼近的俊脸,大吼回去,四下瞄着可供利用的反击武器。
他拉住她双手,一掌握住,轻轻一扭,就压在了她的头顶,欺身上来,咬住她红唇,低笑,“我的办法很多,可爱的小猫,你要尝尝破男人的鲜吗?”
她一边闪躲,一边问,“臭男人,你有什么招放马过来啊!我才不怕你。”
这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看着他越裂越大的唇角,雪白的牙,闪闪发亮,就像看着猎物的恶狼。
“勇气可嘉!方童童,你的帖身侍女是不是想换一个了?”
“泰奥,你答应过我不为难莎娜的。”
“我是答应过,那是你拿不会逃走做抵押!这一次,你拿什么来抵?”
“你卑鄙,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还是皇帝吗?”
“当然是。不过,在你面前,我只是泰奥,一个臭男人。你心底几时将我当皇帝了?”他笑得愈加恶劣,执着一缕发,故意刷着她的小脸蛋,那痒痒的感觉,让她直哆嗦。
“你你……你卑鄙,无耻,下流……”
他一边舔着细细的颈,一边笑道,“宝贝儿,这些词你已经用过不下百次,该换换了。”利齿一咬,薄唇衔着一抹娇红,引来一串尖叫。
“你下流,无耻,卑鄙……我……啊,好疼……我偏偏就用这些词,你管不……哦……”
“叫得很好。看来,以后咱们可以多在车上试试……”
他大手直往下探,纤柔滑腻的布料就似第二层皮肤,指尖一勾,就被大大拉敞开。皮椅上的人儿,一身粉红,映着薄蓝的光晕,诱人得像刚摘下的水蜜桃。他弹指一动,那颤抖的红点,晃动出动人的波纹来,夹着她紧咬贝齿呓语,想抑又抑不住的可爱反应,直撩起他心底的火焰。
“要到飞舰了,要做就回屋,不要在这里。我不要……”
无奈,她只有这样争取最后一层底线了,打死她也不要再在车里了。
“宝贝儿,这可由不得你!”
“不要!”
偏偏她的扭动,直接触到导火索,滚热的火龙紧紧帖着小腹,黑眸一黯,根本不理她的抗议,一个用力疼得她大叫一声,差点没气。
“雷。奥兹,你这个疯子,啊——”该死的男人,海伦的诅咒她也要加上一条。
他再次沉下身子,张嘴咬住她狂嚣的小嘴,几乎吸尽她的空气。手下的动作更加狂猛,雪嫩的肌肤很快染上瑰红,青紫条条。
正在这时,车内的通讯器响了,传来爱玛冰冷而公式化的声音。
“陛下,有大型舰队开来,舰队领航者要与您直接通话,请您尽快回舰。”
他的动作突地打住,抬起身,黑眸中欲焰汹汹,还带着明显的恼色,眉头一夹,低头狠狠吮上她白瓷般的小脖子,她感觉到大动脉的激烈跳动,许久,他才放开她,将她的衣服拉好,放回座位。
“看来,我们这一次必须回屋做了。”他扯看唇角。
她张嘴想骂回去,又怕他突然发疯,瞪他一眼别头再不看他。
臭男人,今晚她要准备些武器,就算真要投降,至少也要多拖延一下时间,让他不能尽“性”。可恶!真希望海伦的诅咒能实现,可惜这个世界没有神。不过,还真感谢那突然跑来的舰队,不知道是什么人?
当他们到达飞舰的停靠点时,就看到造型与欧国截然不同的舰队,与泰奥的舰队以对称方式,成列停驻在另一边,数量庞大,好似要展开一场大战似地。
雷低声呢喃一句,“是她。”
谁呢!
童童好奇地望向那舰队,造型不若欧国舰队那般气势磅礴,显得更精致优雅。在舰身侧上,印着一个很漂亮的,类似美人鱼的标志。好像记忆里,在哪里见过。应该也是欧洲大陆的一个小国家吧!
他们下了车,看到两艘主舰舱门皆开,中间的空地上搭了一个极漂亮休息台,雪佰的绸缎绣花遮阳伞,淡绿色蔓草花纹的地板,雕花帖贝的桌椅,桌上正煮着一壶浓香四溢的咖啡。
天,清爽,温情,又尊贵,华丽的布置,好像渡假似地。与四周的冷血铁森的肃杀气氛,完全不同,真有点怪异的感觉。这就是权贵阶层的标准形象啊,是哪国的将军或者皇帝、女王?!
坐在桌边的女人,身着雪佰的纱裙,一串晶莹剔透的项链悬在细长优美的颈上,衬得那珠润般的肌//肤,像上好的丝缎般美丽。当她抬眼看向他们时,扬起的温柔笑容,气质高贵,真像个女王,让人肃然起敬,又倍觉亲切。
“泰奥,好久不见啊!”
泰奥在雪佰的地板前停住脚步,抱胸睨着女人,神情又恢复成帝王一惯的倨傲,“什么风把萨尔迪女王吹到这穷乡僻壤来了?”
童童暗惊,原来她是欧洲大陆西北部萨尔迪岛国的女王雪莉。萨尔迪,萨尔迪岛即是曾经的英国本岛,但经历过那场可怕的丧尸大战后,国力衰退,虽能保住国家,但早已不能跟欧洲大陆上由罗斯切尔德家族掌握的欧国相较。
“泰奥,现在盛夏吹的是南风。我可是逆风而来,你应该觉得荣幸之致。”雪莉一笑,温宛大方。起身走向泰奥,身姿优雅端庄,主动攀上泰奥的肩,在那俊美的颊侧印下一吻。
这是他们的习俗,不过看女王那柔情蜜意的一笑,和他们之间熟稔风趣的对话。心仍是堵得慌,就像之前看到海伦成功地让他答应进帐蓬一叙。
泰奥正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是何表情。这个突然到来的女王,与他必然不是一般关系吧!
“泰奥,这位是你的新副手吗?好可爱的小姑娘,是亚国人吗?”雪莉早就注意到童童同泰奥一起下车,在她的印象里,雷的性格狂妄自负,从来不会与女性属下同一辆甲车。居然还是个亚国女子,她心底不由生出女人特有的警惕来。
“她是我的女人。”泰奥毫不避讳地说出,勾唇瞥了童童一眼,似乎很享受她脸上青红白紫交错的尴尬表情。
这个该死的男人,终于发疯了。
雪莉一听,优雅的气质终于出现裂痕,精致的妆容也有些绷不住,但她良好的教养让她立即转了话题,将泰奥拉到身边的座位上,直接无视童童的存在。
但当泰奥一坐下,便朝童童大喝,“还愣着干什么,过来。”
童童本想拒绝,不过看到桌上那些美味食品,决定不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再说了,男人发疯时没人能挡得了。皇帝都不觉得丢脸,她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女人怕什么。
“雷,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