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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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总裁-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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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耸耸肩,罗佑走上前去,将一堆资料扔在桌上。
  “麻烦将这些东西看完,然后交到晴微手里。”
  沈夕言一怔,回过神来。“今天吗?”
  “怎么,今天不行吗?或者你不习惯加班?”碧绿的眼眸闪过一丝愠色,罗佑盯着他,“晴微今天肯定必须加班到半夜,身为她的特助,你不奉陪吗?”
  “罗总监对我有看法?”沈夕言抬头,静静地问。
  “没有。”罗佑想也没想地回答。
  他遇事总是毫不在乎、率性而为,今天却不知道怎么了,心头闷得慌。特别是这两天,每次看到傅晴微为了眼前这人折磨自己,甚至第一次当着他的面掉泪,他就觉得生气,想找人发泄。
  沈夕言淡淡一笑,并不追问下去,只是翻阅着桌上大堆的资料。“这些文件我会处理掉,罗总监请放心。”
  握了握拳,罗佑望了他一眼,忽然有些明白傅晴微为什么如此放不下眼前这人。那么干净的眼睛,那么温和的性子,就像一杯澄澈的清水包容世俗的一切。
  在走出特助办公室的那一刻,罗佑拨了拨垂落额际的红发,回头看向他。“不要背叛她,否则我一定会揍你,揍到你下不了床。”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这话语令罗佑脚步顿了一下,推门离去。
  抬头看了看挂钟,差不多已到下班时分,沈夕言在椅子上静静地靠了一会儿,随即拿起电话拨了家里的号码。
  很快,他就听到妹妹轻快的声音。
  “喂,请问找谁?”
  “悦宁,公司有事,我今天不回来吃饭,记得自己弄来吃,不准把薯片和可乐当饭吃,听到了没有?”
  “哥哥你要加班?不会吧,你明明答应我今天要早点回来休息的。”沈悦宁在电话里不满地嚷嚷。
  她本想要陪哥哥去医院做个检查,搞什么,等他加完班回家医院都关门了。
  “哥哥还要忙一会儿,你记得先吃饭。不必担心我这里,我在公司里吃饭。乖,就这样。”又哄了妹妹几句,沈夕言挂上电话。
  望了望满桌的资料,将它们整理规类,应该可以在十点以前完成吧。若是弄到太晚,只怕回去之后免不了又要听悦宁唠叨了。他微微苦笑,随即取过一份文件开始工作。
  揉了下眉心,再抬头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沈夕言闭了闭酸涩的眼睛,将文件略微整理一下,正想要关了灯回家的时候,却发现隔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他犹豫了一下,本想将处理完毕的资料交到傅晴微手里,最后还是决定算了。她应该还不想见他,明天让原秘书转交给她吧。望了望总裁办公室的门,向来清澈的眸子变得有些黯淡,仿佛有些什么东西沉沉地压在他心底。
  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唇角浮现了一抹温和的笑,柔软中带着宁静的哀伤,他转身想要离去的时候,隔壁的门忽然开了,室内的光亮透出来,幽暗的走廊一下子亮了许多。沈夕言的身体僵了一下,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回身,却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就是一声低呼。
  傅晴微半靠着门框,一脸茫然地趺坐在地上,低低地痛叫:“好痛,夕言,脚好痛。”
  再次听到她娇软地叫着自己的名字,沈夕言心头一痛,走过去揽着她的腰,小心地将她扶进办公室坐下。
  “你喝了酒?”办公室里飘着一股酒味,沙发边的矮几上有两只漂亮的玻璃瓶,却是空的。
  “嗯……”傅晴微反手抱住他的腰际,轻轻地蹭了蹭,委屈地说:“夕言,我的脚好痛哦。”
  “这里吗?”手指按在她的足踝,他小心翼翼地看着。
  “嗯……”傅晴微温顺地靠在他怀里,闷闷地道:“这两天你都不理我。”
  “你可能扭到了,我带你去医院。”手指扣着她的足踝轻轻揉着,沈夕言别过眼,装作没有听到她的埋怨。
  她醉了,否则不会这样依偎着他,像只邀宠的小猫般撒娇。当她酒醒了,就会把今晚的一切都忘记,再也不会心甘情愿地靠近他。
  “我不要去看医生。”傅晴微嘟哝着:心虚地笑了笑,“其实也不是那么疼,真的。”她只是希望他能疼她。
  “真的吗?”沈夕言不放心地蹙着眉。
  “是真的。”傅晴微用力点头,伸手撩起裤管,雪白的足踝上有一块淡淡的瘀青,但看得出没有大碍。
  避开她晶亮的眸子,沈夕言故作平淡地说:“我送你回家。”
  都醉成这样,她根本无法开车回家。他难以想像,若他先走一步,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一个人醉醺醺地开车回去,铁定会因酒后驾车被扣在警局等人去保。
  温热的小手抚上他的眉心,傅晴微小声说:“对不起,夕言不要生气。”即使她并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但看见他紧锁的眉心,就直觉地道歉。
  将她的手纳入掌心,沈夕言温柔地望着她,不禁轻叹,“我不是生你的气。”
  “你说的哦,不准反悔。”傅晴微醉态可人地笑着,紧抓着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
  “不反悔。”任她把玩着他的手掌,沈夕言保证道:“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
  博晴微开心地笑了起来,拉着他的手站起来,她的脚有些痛,走得很慢,神色却很愉快,两人一同走到地下车库,她掏出钥匙,打开车门钻进驾驶座。
  “夕言坐这里。”她拍了拍身边的椅子。
  “都醉成这样了,你还开车。”沈夕言好笑地望着她。
  “我没醉。”傅晴微仰起头,眼中浮现着迷蒙的水气。“你看我像醉了的样子吗?”
  不是像,是她根本就是醉了。不过恐怕没有一个醉鬼会承认自己醉了,而且和喝醉了的人争辩是最不理智的行为。
  沈夕言有些无奈,安抚地道:“晴微喜欢开车的话,以后再开好不好,这次让给我开。”
  傅晴微奇怪地看着他,“夕言喜欢开车吗?”
  “是的,我喜欢开车。让我开好不好?”沈夕言连哄带拐地说。
  傅晴微乖乖地点头,和他换了座位。“夕言喜欢的话,想要什么都可以。”
  想要什么都可以吗?沈夕言心中有些发苦,也有些期盼、彷徨,却更清楚地知道,她早已醉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闭了闭眼,随即发动引擎离去。
  夜晚的道路很通畅,几乎不到二十分钟,沈夕言就已经将车子开到她家楼下,将车停到车库,傅晴微打开车门,冰冷的夜风从入口灌进来,吹在脸上,让她觉得有点冷,她窝进沈夕言怀里,那温暖的气息让她安心。
  “夕言,我好冷,我们快点上去。”她拉着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了电梯。
  沈夕言把她送上楼,看着她摸索着钥匙,却怎么也插不进钥匙孔。
  “我来吧。”他笑道。
  “不要。”傅晴微瞪大眼睛,不甘心地继续奋斗着。
  沈夕言微笑着,也由着她去。当她终于打开房门,露出灿烂笑容时,竟令他感到有些目眩。
  门被打开,房间里透出明亮的灯光,他有些奇怪,记得她都是一个人住,但上次来她家的时候,灯也是开着的。
  上次……想起上次,他心口不禁闷痛起来。沈夕言甩甩头,好奇地问:“家里有人吗?灯开得那么亮。”
  傅晴微摇头,一边脱鞋,一边老实地道:“没人,不过开着灯,就好像有人在等我。家的话,应该有人会等我的。”
  “晴微!”沈夕言闻言怔住,没有想到她会给他这样的答案。
  这也让他心头一阵怜惜,想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告诉她不用再将家里弄得灯火通明,以后有他在她身边,然而他终究没有搂住她。
  “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
  他衣袖被她拽住,傅晴微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留下来,陪我。”
  他看着她的眼睛,“晴微,不要对我太残忍。不爱我,就不要给我希望。”
  “夕言……”傅晴微望着他,神情有些茫然。“我喜欢你,我喜欢夕言。”
  “我知道。”深沉的痛苦在眸中一闪而过,“可是,你却不信任我。”
  “信任?”傅晴微眨了眨眼,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信任吗?恩……对了,信、那封信……”她抬眼,用力拽着他的衣服,“夕言你告诉我,说你什么都没有做。”
  “我说了,你就相信吗?”沈夕言淡淡一笑,眸底有着深沉的悲哀。
  “我要你说,我要你说。”扯着他的袖子,傅晴微执拗地说。
  静默良久,沈夕言微微一叹,“不是我。”
  说完,他轻轻抽出被她拽在手里的袖子,“晴微,你好好休息。”
  怔怔地看着空荡荡的手心,看着他消失在她的视线,傅晴微靠着门扉,慢慢蹲下身子,将脸埋入掌心。
  寂静的夜里,隐约傅出抽泣声……
  第六章
  第二天一早,傅晴微素着一张脸,跑进沈夕言的办公室,极其认真地问:“你究竟有没有骗过我?”
  沈夕言看着她,也极认真地回答:“没有。”
  “我相信你。”迟疑了一下,傅晴微吸了口气。“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怔然地望着她离去,沈夕言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倘若她真的相信他,那又何必特地问他,何必对他有所质疑。
  但无论怎样,接下来的几天,在工作上傅晴微不再刻意避开沈夕言。
  也因为两次企划的外泄,让下半年的企划陷入僵局,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每个人都在繁忙中度过。
  傅晴微有意开发一件新案子,从市场评估到实地考察,事事悉心戮力。作为特助,沈夕言自然也要责无旁贷地陪她四处跑。两人朝夕相处,倒也相安无事。
  好不容易,当工作终于告一个段落,傅晴微佣懒地窝在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奶茶。
  这两天来几乎每天都要工作十小时以上,他恐怕累坏了。想到这里,她有些内疚,有一股类似于酸楚的感觉在心头漫开,她站起身子,莫名地想见他一面,听他说话。
  今天没什么事情,是个翘班的好时机,而她则是好久没和他一起吃饭了。
  露出一抹愉快的笑容,傅晴微大略整理了一下东西,就要走出门去的时候,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来。
  “请说……恩,送上来吧。”
  搁下电话,她拉开窗帘,面色沉凝地望着窗外,天色灰蒙蒙的,压得她心头也莫名地一沉,没来由地感到心慌。
  门外响起礼貌的敲门声,原秘书走进来,将一叠文件放在桌上。“总裁,您的快递。”
  僵直着背,傅晴微依然望着窗外,并没有回头。直到原秘书离开,她才缓缓地转过身子,一手撑在桌上,怔怔地望着桌上密封的文件。沉默半晌,她伸出手,却在碰到文件时又收了回去。
  她慢慢地吸了口气,坐在宽大的转椅上,闭上眼,过了良久之后,她才取过桌上的文件,指上微微一顿,开启密闭的信封……
  电话铃声响起来,沈夕言轻咳着,伸手欲接的时候,铃声却未再响起。
  他收回手,靠着椅子合上眼眸,身体很累,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喉咙干涩得像火在烧,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扶着额头,手掌接触的热度让沈夕言无奈地叹息,看来昨天的感冒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有愈来愈严重的趋势。比起浑身的无力戚来,胃部像针扎般的刺痛反而没什么,只是一阵阵地痛着。
  他非常讨厌生病,特别是发烧,身体的不适带给他诸多限制,也让他很多事情都不能做。
  抬起手,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沈夕言懊恼地发现自己完全集中不了精神。只能认命地停下手边的工作,正想要端起手边的温水时,却听到两记敲门声。
  “请进。”他唤了一声,声音低哑。
  门被推开,傅晴微站在门口,面色比他更加苍白,她漠然站着,丝毫没有踏进办公室一步。
  “晴微?”心头一沉,掠过一丝不祥的阴影,沈夕言起身走向她。
  傅晴微一动不动,只是以目光紧盯着他,仿佛要把他从里到外看个透彻,两人之间气氛沉闷得让人窒息。
  “晴微,你怎么了?”沈夕言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傅晴微依然用冷冷的眼神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再告诉我一逼,说你从来没有骗过我。”
  沈夕言蹙起眉,“你究竟怎么了?”
  这两天一直都好好的,今天为什么她又匆然问起这件事?
  傅晴微不理他,只是冷冷地道:“告诉我,说你从来没有骗过我。”
  看着她的眼睛,沈夕言声音低哑,吐宇却很清晰。“我没有骗过你,从来没有。”
  啪的一声,傅晴微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身体本就极端不适,又忽然被重重甩了一记,沈夕言只觉得眼前一黑,耳中嗡嗡作响,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闭了闭眼,才想说些什么,却忽然怔住。
  一个年轻女孩从转角处冲了过来,一句话也不说,拾手就是一耳光朝傅晴微结结实实地招呼过去。
  “悦宁!”他伸出手,却没有来得及阻止盛怒的妹妹。
  沈悦宁黑着脸,怒气冲冲地瞪着傅晴微,“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打人?告诉你,要是再被我看到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早晨哥哥出门的时候身体就不太对,让他在家里休息偏偏不肯,却连药都忘记带在身边。她实在不放心,所以翘课送药过来,没想到却看到令她无比火大的一慕。
  仿彿那记耳光是打假的,傅晴微看都不看沈悦宁一眼,迳自对着沈夕言勾起嘴角,嘲讽地说:“直到如今你还要骗我吗?身价最高的男公关。”
  一叠厚厚的资料扔在地上,印满黑字的白纸散落在沈夕言的脚边。
  “你……”沈悦宁气结,想冲上去却被沈夕言一把拉住。
  没有弯腰去捡散落一地的资料,沈夕言的背挺得笔直,他吸了口气,漆黑的眸子此时格外空洞。“你调查我。”
  “几年前,商界龙头之一衡顺集团的干金疯狂地爱上一名公关,不惜背离家族,携带千万钜款离家出走。她甚至将家族集团一切机密都告诉他,但那个男人却完全没有珍惜她对他的感情,反而将它们卖给衡顺的对头,导致衡顺一夕之间分崩瓦解。事后,那女孩疯了,那个男人却不知去向。”傅晴微盯着他的眼睛,“告诉我,说那个男公关不是你,就像你说从来没有骗过我一样。”她蓦然拔高声音:“你说啊!”
  “你是这样看我的?”沈夕言悲凉地一笑,她的话语如利刃般扎在他的心头。
  偏偏这颗心早已经干疮百孔,即使再被她扎上几刀又如何?
  但为什么他的心还是好痛,就好像硬生生被剜去了什么。
  在一旁的沈悦宁拳头揽得死紧,身体发着抖。
  这些日子来,她看得很清楚,眼前这女子对哥哥来说意义是不同的。哥哥终于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她不知道有多开心。
  即使为了她,哥哥常常弄到自己体力透支,她也不说什么,一心希望哥哥能开心就好。
  没想到这段感情竟是这样一个结局。
  傅晴微,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
  沉默了一下,傅晴微开口,吐出的却是最残忍的话语。“你要我怎么看你?”
  沈夕言扶着门框,扣住门框的指节泛白,一丝血红透过龟裂的指甲渗出来。
  他闭上眼,用力逼回眸中的泪水,过了半晌,他睁开眼,眸光清冽一如深潭。他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回到办公室里,取了几样东西出来,交到她手里。
  那是一封信和两把钥匙,一把是办公室的钥匙,一把是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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