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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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长安-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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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嗷。。。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封后,引蛊(1)
第十四章 封后,引蛊(1)

    十日之后,慕言殊昭告天下,册封司徒长安为皇后。

    世人还沉浸在乍听此讯的震惊之中,日子便飞也似的来到了二月十九,宫城之中,百官为了册封的仪式忙得人仰马翻,上京之内,百姓沉浸在欢腾的气氛当中。

    就在这时,另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从深宫之中流传出来,据说慕言殊之所以冒天下之大不韪,颠倒纲常亦要将他的血亲侄女司徒长安封为皇后,是因为这司徒长安……早已有了身孕。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人的关系并不止于“两情相悦”,而是已经珠胎暗结,有了不可告人的私情。

    恪守三纲五常的儒生们为此激愤的批判了慕言殊的做法,认为他身居高位,却为了一己之私而做出离经叛道之事,枉为天下表率。

    然而,仰慕他已久的深闺少女们,听闻那天神般的男子竟可以为自己心仪的女子做出如此举动,心中对他的崇拜,又暗暗加了一分。

    进可高居庙堂,睥睨天下,退可与自己所爱的人相守,无论世人如何闲言闲语。这是何等的潇洒与快意。

    人们看惯了帝王坐拥三千佳丽,享尽齐人之福,却也知其冷情薄幸,更知深宫是女子的坟茔。慕言殊还未登基时,他身边就只有长安一人,他对长安的专一让世间女子好生艳羡,如今他坐上至尊龙位,选秀一场不曾纳过一个妃嫔,仍是仅将司徒长安册封为皇后。

    如此至深之爱,实在让人不禁感叹:

    原来后宫之中,也是可以有相守终生的佳话的啊!

    ****

    宫城之内,怡和殿中,慕言殊高坐于龙椅之上,长安身着吉服,坐在他的身旁。

    还记得先前两人定亲时,慕言殊曾承诺要许她盛世大婚,如今她已有身孕,又受制皇后册封的礼法,一切便没有按原本的计划进行。

    灵珑为她准备的嫁衣换成了绣着翔凤图样的华美吉服,长安穿在身上,头戴凤冠,金光耀眼夺目。她的年纪本来不大,这样装扮起来,却真有几分母仪天下的气势。

    文武百官就更不曾见过这样的长安了。在他们的印象之中,她不过是个骄纵惯了的皇女,若非倚仗着司徒氏的身份地位,以她的容貌品性,在上京的众多闺秀中根本排不上名号。可如今她身着吉服,略施粉黛便已十足绝艳,她端坐在慕言殊的身旁,双手护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众人看着这幅画面,只觉得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微妙。

    实在不得不叹慕言殊好眼光,竟能发现她这块璞玉,并细心雕琢,终于使她成了万世瑰宝。

    礼官吊着嗓子宣读册封的圣旨,内容无非是夸奖长安如何贤良淑德,接着是慕言殊以天子之尊,赏赐金册金宝。

    长安有孕在身,不便行大礼,便向着慕言殊微微一福身。慕言殊身着龙袍,向她轻轻点头,接着伸手轻轻一带,长安便又坐回了他的身边。

    此刻,便算是礼成。

    文武百官匍匐在地,三呼万岁。

    龙凤相应,悬空许久的后位终于有人入主,并且新受封的皇后此刻已有身孕,不日便将为慕言殊诞下皇嗣,为后宫带来生命的希望。

    此情此景,自然是众臣们最愿意看到的。

    ****

    册封大典结束后,长安与慕言殊乘着步辇离开怡和殿,慕言殊今日仍有许多奏章要看,便打算先将长安送回云澜殿,然后再去自己的书房处理政务。

    步辇缓缓行着,长安今日脸色不错。按洛璃的说法,她离临盆的日子越近,蛊虫的折磨便应越让人不堪忍受,可奇怪的是,自从洛璃送她了那支玉笛,让慕言殊吹南疆的曲子给她听,她的心痛症状就缓解了不少。

    以往慕言殊入睡之后,她总要暗暗蜷缩在床上,忍着噬心的剧痛,可慕言殊的曲子仿佛有安抚的作用,让她每夜都能安眠。

    长安将此事告知洛璃后,洛璃也十分惊异,她身为拜月教的教主,可说是精通各种蛊虫,却从未听说过,蛊虫可以被苗疆曲驯服。可她转念又想,既然云遥的笛声能够驯服野兽,那长安身上发生的事,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慕言殊看着长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禁问她:

    “小七,想什么呢?”

    初春时节,宫室之外仍是有些冷的。长安最近十分畏寒,此刻正窝在慕言殊的怀中最温暖的位置。

    “没想什么。”她说,“只觉得一切,不可思议。”

    听她这样说,慕言殊的唇畔也不禁漾起淡淡的笑意。

    不可思议?他与长安的故事,的确说得上是命运不可思议的安排。

    他是长安母妃的至交,亲眼看着她出生,后来他受到排挤,被分封到了南疆,镇守了十年。其间只北上过一次,便在火场阴差阳错的救了她,听她与自己许下终身。

    后来他受封摄政王而回到上京,长安几乎将他当成最大的敌人,无时无刻不戒备着他,慕言殊这才知道,长安早已将当年火场上的是忘了。

    于是,他步步为营,以和亲之事骗她,又诱着她随自己上了西北战场,两人一同出生入死,几经波折,才终于许了余生。

    当他好不容易全然占领了长安的心,回宫筹备着将她娶进家门,慕赜却又将他的身世之谜揭露出来,害得她远走江南。

    幸然,最终的结果还是美满的,她成了他的皇后,这世上唯一有资格与他相伴终生的女子。

    是的,命运……真是不可思议。

    两人皆沉浸在回忆中,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就在这时,步辇突然停了。

    长安身子笨拙,差点没因这骤停而从软座上跌下来,慕言殊当即神色便是一凛,抬起眸来想看清来者何人。

    只听一个苍老有力的声音琅琅响起:

    “臣慕赜,拜见皇上、皇后。”

    慕言殊明显感觉到,长安听见“慕赜”二字后当即便往自己的怀中缩了几分,显然是对他仍心怀恐惧。

    想到慕赜曾对长安做过的事,慕言殊顾不得曾经的祖孙情分,微微睨起眼眸来问他:

    “左相出现于后宫之中,不知所为何事?”

    慕赜却丝毫不为所动,只说:“今日是皇后受封之日,臣特来恭祝。”

    听他嘴上说着“恭祝”,慕言殊却知道他绝不可能是怀了恭祝的心思前来,却也无心与他周旋,只说:

    “有什么话快些说罢,皇后身子不便,折腾一天已经疲了。”

    “是。”慕赜应声,接着转过头来看着长安,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道,“臣恭祝皇后娘娘凤体安康,腹中的皇嗣能够平安降生。”

    他的话似乎是真挚祝愿,长安听来,却觉得十分讽刺。

    凤体安康?皇嗣平安?

    想到这里,她不禁轻轻抚着自己手腕上种了蛊虫的地方,心想慕赜真是老奸巨猾,明明是他给自己种了蛊,巴不得她腹中的皇嗣早日消失于这世上,今日在慕言殊面前,却仍要装得若无其事。

    他不过是笃定长安没有、也绝不会将“缠绵蛊”的事告诉慕言殊罢了。

    想到这里,长安不禁冷冷的笑,说道:

    “劳左相记挂了,长安定会尽心竭力护腹中的皇嗣周全,绝不给旁人任何可乘之机。”

    慕言殊是何等聪明的人,从慕赜的话锋及长安的回答中,轻易便可察觉到两人正以言语过招,此刻他自然是不怕长安吃亏,毕竟有他在场,慕赜怎么也得收敛几分,只是怕让她劳心伤神,便三言两语化解了慕赜的招式,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步辇继续缓缓前行,长安心情一下子大不如前,见了慕赜,想起他指使慕子贤对自己做的事,便觉得既怨恨又伤心。

    他们,明明都是她的……亲人啊。

    为何竟时时刻刻都想着要置她于死地呢?

    与此同时,慕赜则看着步辇逐渐远去,目光也随之幽深了起来。长安刚才的神情与他遥远印象中的某个面容渐渐重合,让他只觉得心口阵阵抽疼。

    下蛊这种毒辣的手段,他此生已用过两次,第二次是对长安。

    而第一次,是下在了怜妃的身上。

    ****

    步辇停在了云澜殿前,慕言殊率先走下来,然后向长安伸出手,要扶着她走下来。长安在将手放进他的手心时,只觉得心中一阵剧痛,当时便知是缠绵蛊的噬心之痛又犯了。

    她脚下一软,当即便跌了下来。

    接着,心口的疼痛丝毫没有缓解,小腹又是一阵抽疼。

    慕言殊见她跌了下来,连忙伸出手去将她揽着,不让她跌在地上。

    正迎出来的阿翠看着自家殿下的样子,当即便惊呼道:

    “天呐!殿下她、她——破水了!”

    慕言殊向长安身下探去,果然触感一片濡湿,自长安有孕以来,他也了解了不少这方面的事,自然知道破水是什么意思。

    当即,慕言殊便将长安打横抱起来,对阿翠吩咐道:

    “快,传太医。”

    话说出口,才发现声音是颤的。

    长安浑身无力,只觉得痛,她在慕言殊耳畔低声说:“洛璃,我要见洛璃……”

    慕言殊神色一凛,他对洛璃的印象从来不好,却也知长安此刻危在旦夕,于是又对阿翠说道:

    “派人火速传洛璃姑娘进宫。”

    阿翠慌张称是,连忙跑了出去。

    慕言殊抱起长安向寝宫内走去,不过是短短的一段小路,他却几乎用上了轻功身法。

    “言殊,言殊……”长安低声唤他。

    “小七,别怕。”慕言殊神色冷冽,“我绝不让你出事。”

    长安痛得颗颗泪水从眼眶中滑落,灌进慕言殊的衣领里,滚烫。

    她低声说道:

    “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俺不虐包子!

    俺是亲妈!亲妈!




86、封后,引蛊(2) 。。。 
 
 
  第十五章 封后,引蛊(2)
  
  云澜殿内。
  
  太医院众位太医得了慕言殊的召唤便风风火火的赶往云澜殿,他们都曾多次为长安诊脉,对她腹中的胎儿极其了解,知道她现在不过是八个月的身孕。
  
  怎么可能现在就……破水了呢?
  
  正在最德高望重的太医李崇泰此刻正在查看长安的状况,他眉头紧锁,显然是对长安此刻的病症十分不解,慕言殊则冷着脸站在一旁,问:
  
  “李太医,长安现在怎么样?”
  
  他知道有身孕的女子破水之后,大多就是要临盆了,可长安日子还不够,若是早早将腹中的孩子生下来,不知会不会有危险?
  
  “回皇上,娘娘腹中的胎儿发育得极好,前些日子进补得当,此刻生下来也不会有问题。”李崇泰话音一顿,“只是……”
  
  慕言殊神色一凛:“只是什么?”
  
  李崇泰也算见惯了宫中的主子们,却从不曾有人能让他感到如此的威仪,他连忙说道:
  
  “只是娘娘身子的状况不大好,不像是病,却也不是正常人的脉象,臣也诊不出原因……”
  
  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忽然,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洛璃喘着粗气冲了进来。
  
  “是‘缠绵蛊’!慕子贤在她身上种了‘缠绵蛊’!”她终于对着慕言殊说了出来,只觉得瞒了他这么久,此刻如释重负,“慕赜想害死她与她腹中的孩子,于是用这样恶毒的方法折磨她。”
  
  慕言殊的面容一下子冷若冰霜,问洛璃道:
  
  “为什么没有早些告诉朕?”
  
  洛璃周身一寒,想着今日一定不能让长安出事,不然她也小命不保,然后她回答道:
  
  “这种蛊只折磨有身孕的女子,若是常人,种在身上也没有丝毫感觉,长安她……怕你让她将孩子打掉,所以才瞒着你……”
  
  就在洛璃说话之际,长安醒了过来,她只觉得此刻心口格外的疼,慕言殊听见她的动静,便转过身来看她,眼中十足的怒意:
  
  “司徒长安,你竟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可曾替我想过?”
  
  长安丝毫没有回避他的目光,直至今日,她仍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相信自己能熬过这一劫,她轻轻伸出手去拉慕言殊的袖子,细声说道:
  
  “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事,言殊,你信我……”
  
  她声音极低极轻,显然是虚弱至极,慕言殊看着她,想着她瞒着自己,又想着她这些日子以来独自一人承受了这么多的折磨与痛苦,心中便有一股狂烈的怒火,不知该向何处发泄。
  
  他气长安瞒着他,却更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他们两人沉默了良久,久到一旁的众位太医都有些焦急了,终于,李崇泰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皇上……臣等、臣等是不是可以替娘娘接生了?”
  
  破水之后,一切可是不能有丝毫拖延的啊!
  
  慕言殊这才回过神来,他向前走了几步,反手握住了长安拉着他袖子的手,紧紧握着,然后在她耳边说道:
  
  “司徒长安,你若敢出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长安哑然失笑,慕言殊竟然也说出了这样威胁一般的话,只是他真傻啊,若是她不幸命丧今日,他原不原谅,又有什么关系呢?
  
  看出她眼神中的笑意,慕言殊又补了一句:
  
  “寻遍天涯海角,我也要将司徒长宁抓回来给你陪葬。”
  
  长安心中一紧,脱口而出道:
  
  “你敢!”
  
  慕言殊却面不改色,亦不说话,只是又紧紧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后转身便走出了她的寝殿。
  
  太医们连忙张罗起来,吩咐一旁服侍的婢女又是烧热水又是准备襁褓。
  
  洛璃凑上前去,也像刚才慕言殊那般握了一下长安的手,对她说道:
  
  “小七,只要你将孩子平安生出来,我保证解开你身上的蛊虫。”
  
  长安此刻已经十分虚弱,体内的蛊虫也像是知道她要临盆了,格外放肆的折磨她,似乎要将她整个心房都吞噬一般。
  
  “我信你,阿璃。”长安向她淡淡一笑。
  
  ****
  
  慕言殊自长安的寝殿走出,六位亲信听闻长安临盆,皆已列队等候在此,他们看慕言殊面色不好,便谁也不敢出声问询。
  
  只见慕言殊走向了庭院,长安平常最爱在这里晒太阳,他想到这里,又想到长安被蛊虫折磨的浑身冰凉,即使是晒太阳,恐怕也不觉得暖。
  
  于是一股无名的怒火自胸口喷涌而出,他扬起手来,一拳击在白玉石桌上。
  
  他用的力道极大,坚硬的白玉登时间被他的内力震碎。
  
  一旁的云遥等人何曾见过慕言殊发这么大的火。
  
  云遥看着他用力过大,指间汨汨淌出了血,终是没有忍住,低声劝慰道:
  
  “皇上,请保重龙体。”
  
  慕言殊转过头来,仍是冷着脸,他见说话的人是云遥,便对他说道:
  
  “你做的好事。”
  
  云遥面露惊愕的神色,十分不解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让慕言殊气成这样,可想着刚才长安才一出事,自家夫人便第一个被传唤进宫。
  
  想来,一切大概与洛璃脱不了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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