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总管,一脸镇定的指证皇后娘娘的寝宫内有人,好像他看到一样,如果他真是个太监,断不可能做这种事的,明明知道柳儿是后宫之首,还跑来禀报皇后娘娘的寝宫内有男人,这不符合现实,所以那个阿风一定是假的,难道他真的是凤罗,凤邪疑惑的想着,对于凤罗,他的影像已经淡漠了,只知道他的长相女性化,很柔美,像他的娘亲,不像父皇,而他和凤冽像父皇。
“好:全部出去找人,除了太后娘娘的慈宁宫,其他一个地方都不准放过,就说奉了联的旨意。”
凤邪命令下去,小太监们应声奔了出去找人,一时间诺大的未央宫里灯火大作,人影攒动,灯光摇曳,寝宫内眨眼没什么人了,只留下红袖和明月候在身前,柳柳冷凝着脸望向明月。
“明月,说吧,是谁把药下在紫沙壶里的,”
柳柳想起先前这个丫头神情有些恍惚,想必是有些察觉的,要不然不会恍神,先前她还真以为她身体不好服呢,后来想想不对劲,前一刻看她没什么事,后面怎么便身体不舒服了呢?
明月听到娘娘的问话,脸色一片惨白,扑通一声跪下来,她已经有不好的预感,彩霞被人杀了,所以她也没什么隐瞒的了:“禀娘娘,奴婢见彩霞姐姐动过那紫沙壶,先前看娘娘喝茶,有丝怀疑,要是没有证据,后来奴婢出去找了一圈,发现彩霞不见了,想必遭到什么毒手了。”
明月说完哭了起来,既恨彩霞的无知,又同情她,好歹姐妹一场,她如今死了,她怎么能不伤心呢,柳柳沉着脸,没想到自已的身边的人还是被人利用了,这个凤罗一直躲在皇宫里,真是太可怕了,如果他想害皇上是不是早就得手了呢,不知他是想慢慢的折磨皇上呢,还是没有机会得手,柳柳暗忖着,一旁的凤邪脸色早已难看到了极致,没想到凤罗竟然一直躲在皇宫里,如果说这个阿风就是凤罗,那么他究竟呆在宫中多久了。
“皇上,你没事吧,”柳柳抬首,莹莹烛光里,他美如玉的脸庞此时散发出冰寒,眸子是一片愤怒,却杂夹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痛,那是对手足相残的无奈,痛却没有办法的无力感。
凤邪摇头,望着柳柳,她就是他的寄托了,一个皇帝虽然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势,可是相对的却无所寄托,自已的一念之意可能使得很多人丧生,却又因为一念之意使得很多人产生不该有的想法,所以他要一个人陪着,一个人提醒着,这个人还要是他心甘情愿爱着,又敬佩着的人。
他能爱上一个人,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幸好,他爱上了她啊,凤邪忽然笑了起来,不是吗?他是该笑的,至少他的身边还有人陪着他,还关心的问,皇上,你没事吧。
“联没事,柳儿不要挂心,倒是那阿风为什么会说你寝宫里有男人呢,既然他说了,必然是安排人进柳儿的寝宫了,”凤邪走到柳柳的身侧坐下来,伸出手抓着柳柳的手,她的手永远那么热,和他的冰寒相抵,明明一个是大男人,高高在上的帝皇,却终年手心冰冷,明明一个是小巧的女人,偏偏生得一双暖人的手,暖了他的手,还暖了他的心,让他怎么放手呢?
这时候凤邪已经想明白了,这是一个局,一个陷害柳儿的局,一想到这是陷害柳儿的局,凤邪的脸色更冷了,手心里也透出丝丝冷气,柳柳担忧的望了他一眼,自从她们回宫后,他一直在努力,一直小心翼翼的陪着她,怕她离开,此时她忽然想温柔的给他一些心定的力量,第一次反手握着他,用一双小手握着皇上的大手,柔声开口。
“皇上,没事的,相信我们的智慧,一定可以斗过凤罗的,不错,他是安排个男人进寝宫了,可是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她俏皮的一笑,像花开的一样美丽,柔柔的好似被阳光雨露沐浴过似的,凤邪也笑了起来,周身的冰寒染去不少,点了一下头。
“这点联一点不怀疑,柳儿的能力啊,怕是连联都自叹不如了,何况是那个人,”挪揄的开口,柳柳见他放松一些,便掉头望向寝宫内的红袖。
“那个人在寝宫外面呢,把他送到敬事房去,好好收拾收拾他。”
“是,娘娘,”红袖领命退了出去,吩咐几个小太监把那个被打得昏死过去的采花贼送到敬事房去。
结果所有太监和宫女折腾了一夜,后宫太监总管竟然不见了,大家把能搜的地方全部搜了一遍,也没找到大总管,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由此凤邪和柳柳断定,那个阿风一定是凤罗假扮的,如果不是凤罗,也是凤罗安置的人假扮的,而且百分百的肯定,凤罗仍然隐身在皇宫里,那么他又扮成了谁,宫里的太监宫女太多了,扮着谁和谁还真难以分清,柳柳望了皇上一眼,欲言又止,她还真怕自已说出来的话,皇上难以接受。
凤邪看柳柳的一双水眸望着他时,几次想说又没说的样子,便知道她有什么事瞒着他,立刻出声追问:“柳儿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和联说啊?”
“皇上有没有想过一件事,如果凤罗在背后操控了楼家,那么最好的一枚棋子他可能不用吗?” ;柳柳不答反问,她的话音一落,凤邪的脸色果然闪烁了几下,对于一个皇帝来说,这是最残酷的话了,因为这句话,他不由得想起了玉楼那个孩子,玉楼长得瘦弱娇小,很有柔美之气,以往他没深想,此刻想来,为什么那个孩子一点不像自个儿呢,那个孩子像谁呢?脸色陡的阴暗下来,喘气声不自觉的重了下去,整个人像掉进冰窖里似的,那个孩子长得像凤罗吗?对于凤罗小时候的样子他已经模糊了,可是他那份阴柔之气,倒还真有三分的像,难道楼思静敢如此大逆不道,公然给他的脸上抹黑。
“可恶,联会查这件事的,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敢给联做出这等事来,联一定要把她碎尸万段了。”
凤邪几乎要疯了一样,在寝宫里来回的踱步,想到当时自已竟然想打了幕星保全那个女人的孩子,真恨不得自已一头撞死在这寝宫的铜柱上,这是不是老天对他一个帝皇的惩罚啊,让他担负着这样一个可耻的名声。
“皇上,别心急了,那只是我们的猜测,还没有证实呢,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密切注视着长信宫的一切,千万不能打草惊蛇,看看凤罗到底在什么地方,如果楼思静是他的棋子,那么他会有所动静的。”
柳柳镇定的开口,这件事中,皇上是无法冷静的处理的,那就交由她来处理吧,牵涉到这样的事情,只怕皇上恨不得立刻过去责问楼思静,这种事她可能承认吗?这种时候还是按兵不动比较好。
“难道让联一直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带着别人的孩子在联的后宫里,来人,联要立刻把她们母子二人下入大牢,”凤邪周身暴戾凌寒,沉声命令,柳柳的脸色陡的一冷,噌的站起身子,斜瞪着皇上:“皇上,你五年都忍了下来,难道这一会子就忍不下来了吗?如果你动了那对母子,到时候查出,玉楼就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和楼思静交待,如果他不是你的儿子,你惊动了凤罗,还伤了他的儿子,你说他会如何抓狂呢,我们应该做的事是想办法查清楚他究竟躲在什么地方,扮着了谁,那样才好解决他,知道吗?”
柳柳的冷喝总算让凤邪冷静了下来,站在寝宫之内喘着粗气儿,强行压抑下心头的愤怒,幸好柳儿够冷静,要不然他又要坏事了,他是一国之君,他要顾着百姓,顾着天下,可是凤罗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他还是安定一些吧。
“好,这件事全权交给柳儿处理,联希望尽快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联的孩子?” ;凤邪凌寒的出声,此刻真有种精力透支的感觉,折腾了一夜的结果是自已生养了五年的孩子竟然是别人的.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都是一记重创,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天下间最权贵的男人,也逃不脱这种可怕的恶运,凤邪只想安静的呆一呆,回身望向柳柳。
“一夜了,柳儿一定累了吧,休息一会儿,联也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皇上冷静一下吧,”柳柳点头,凤邪明黄的龙袍划过一道黄色的光线,那挺直的背影此时带着无尽沧桑, ;步伐明显有些僵硬,柳柳叹息,这种事她又帮不了他什么,如果玉搂真的是凤罗的孩子,这痛只能他自个承受着吧,其实柳柳知道他的痛来自两个因素,一个因素是最主要的,就是他曾经想打掉幕星,保全住玉楼,可最终幕星才是他的孩子,而玉楼是别人的孩子,第二个因素是,一个皇帝的女人红杏出墙,还留下一个野种,这传出去,将沦为天凤最大的笑话。
折腾了一夜,柳柳也累了,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爬上床休息了一回,有什么事情等她睡够了再起来吧。
长信宫里,楼思静同样一夜未合眼,望着坐在她身边的宛容,昨儿个夜里,有太监过来搜宫,幸好没注意到宛容,但是却使得她胆颤心惊,害怕的伸出手拉着宛容:“宛容,不如我们一起走吧,什么都不要了,这里的一切我们统统不要了,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行了,玉楼有我们的爱就行了,这江山谁要谁拿去,如果被皇帝知道这一切,玉楼会被他杀了的,你忍心看着他被杀吗?”
宛容的脸上出奇的平静,只有他一双好看的眼眸里闪过惊涛骇浪,唇角抿出一抹冷笑,望着身边的女人,心里冷哼,这个蠢女人,还当真以为他爱她呢,他一个冷血的人会爱上人,只怕连他自已都觉得奇怪了,他活着的目标就是羞辱凤邪,让凤邪痛苦,如果能夺了他的江山更好,夺不了江山,他就要像个鬼魂似的存在着,让他永生的难安,当初会选择和这个女人生个孩子,一则是夺取江山的计划,二则如果夺江山计划失败,正好可以用来羞辱凤邪,他的女人被他睡了,这是他永生难灭的丑事,想想自已陪了这个女人三年而未动她,还要等凤邪动过一次,才动她,便觉得这女人从头到尾都是脏的,现在她竟然还幻想他带着她们离开,宛容不禁笑起来,脸色忽明忽暗的,不过现在他还不打算刺激到她。{1 ;6 ;K ;小 ;说 ;网 ;Http://W ;w ;w。1 ;6 ;K ;x ;s。 ;c ;o ;M手机; ;电脑同步阅读。还可以下载电子书 ;TXT; ;CHM; ;UMD; ;JAR ;电 ;子 ;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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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第1第一百一十六章杀人,露出破绽
楼思静哪里知道宛容心里千肠百结的想法,还在一个劲的轻声低喃:“宛容,我们离开这里吧,只要我们孩子玉楼好好的没事就行了。”
宛容的声音轻柔得就像一阵风:“你想什么呢?玉楼会成为太子的,还有你们楼家的人难道我们统统都不顾了吗?”
楼思静呆住了,和这个男人呆在一起,很多时候她都会忘了自已是谁,该做什么事,当初如果这个男人不让她进宫,他们该是很幸福的一对才是,想到这里她的心中不由浮起一抹浅浅的疑虑,他爱她吗?真的爱她吗?
“宛容,你爱过我吗?”她轻颤着唇,他是她第一个见到的男子,没有一般男子的高大挺拔,却自有一抹清毓风流,使得她为他倾心,还记得初见他时,是在她家的后花园里,他是来教她练琴的琴师,长发披肩,玉簪晶莹,盈盈如水的立在槐花树下,满天的花雨纷飞,撒落了他全身,使得她在恍神的第一眼,便为这个男人心动不已。
“爱?”他的唇角浮起笑,听到她的耳朵里,立刻笑了,却不知他说的是反讽句,每一次他的反讽,这个女人都理解成爱她,这使得他从心里觉得这个女人蠢,只怕她连那个女人的一角都不如,他忽然想着,如果当初自已遇到的是那个女人,是不是早已把凤邪踩在脚下了,可惜这只是一种假设罢了。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她柔声问,一副小岛依人的神情,完全听任他接下来的行动。
“我会找机会亲自动手杀了太子的,然后派人劫狱救出你们楼家的人,”
宛容开口,其实他根本不想救楼家的人,只不过安抚她罢了,他才懒得去救楼家的人,那些人留着一点用处都没有了,说不定还会坏事,何苦留着呢?楼思静完全被这个男人的爱冲昏了头,否则应该想得出,楼家这样的重刑犯,怎么可能没有人层层把守着,怎么会让人轻易的劫了牢犯呢?
未央宫里,柳柳踱步在大殿上思索,那些宫女太监一动也不敢动,不知娘娘想什么事情如此认真。
原来是后宫总管太监阿风不见了,那么必须重新任命一个人为后宫的总管太监,柳柳正在想这件事,想到小安子和小年子两个人从最初没人愿意跟着她的时候,他们两个就自愿跟着自已,忠心可嘉,如果他们想害自个儿早就得手了,因此柳柳秀丽的细眉舒展开来,清冷的唤他们两个过来。
“小年子,小安子?”
两个太监一听到娘娘的话,立刻走了出来,跪在大殿正中,垂首等候娘娘的话,不知道娘娘叫他们有什么事。
柳柳满意的看着跟了自已的两个太监,小安子做事稳妥扎实,小年子思维敏捷,让他们两个人同时为后宫的总管太监,互相协调,这样能够更好的管理后宫。
“你们两个跟着本宫有一段日子了,对后宫的一切事宜也熟悉,从今日起你们两个同为后宫的总管太监,互相协调。”
小年子和小安子显然惊呆了,后宫的总管太监可是个好差事,是多少太监梦寐以求的事情,现在这好事竟然落到他们两个人的头上,其实他们从当初跟着娘娘开始,只想本份的侍候好主子,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种好事,等回过神来,立刻高兴的给皇后娘娘磕头。
“奴才谢过皇后娘娘,奴才一定尽心尽力的打理好后宫。”
“好,你们两个下去把后宫的太监调动一部分,到各个阴暗的角落里查找一下,连深井都打捞一遍,寻找彩霞和前总管的踪迹。”
“奴才领旨,”小安子和小年子立刻恭敬的走了出去,两个人一走出去:立刻感受到身份的好处,守在殿门外的小太监羡慕的望着小年子和小安子,刚才皇后娘娘的话他们已经听到了,称呼立马改变了,一口一声安总管,年总管。
小年子和小安子相视一眼,心里暗自念叨,以后要越发认真为皇后娘娘效命,不能出丝毫的差错,两个人立刻前往历来总管太监的殿阁去调集人手查找前总管阿风和彩霞。
未央宫里,大家都为小安子和小年子高兴,他们两个在后宫的是有口皆碑的,大家伙不用那么辛苦,但是却又有着深深的忧虑,彩霞平白无故不见了,听说阿风总管也不见了,这搞得人心惶惶的,没想到这深宫之中竟然也会有人说不见就不见了,这使得这些太监和宫女很害怕,大家猜测着彩霞和阿风总管一定遭遇到了什么不测。
就在大家心神不定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小太监恭敬的禀报。
“禀皇后娘娘,解兰公主求见,” ;虽然知道解兰公主早晚会是炎亲王妃,可是还没有大婚,太监也不好直截了当的叫她炎亲王妃,所以只好照旧叫她公主,柳柳听到解兰过来拜访,便想到太后娘娘日前提到要给炎亲王爷和解兰公主举行大婚之礼,看来公主是进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