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长河是用软鞭的,他手中的鞭子有一丈多长,并且是用牛皮,加了特殊的药材浸泡了八十一天,才取出来制成的,不仅柔软,还结实。
更重要的是,还非常有弹性,扫在人的身上,表面上看不出来伤势,顶多就是一道鞭痕,但里面的肉,已经烂了,甚至骨头都已经被打碎。
林清荷说道:“那个女人的武功好像挺厉害的。”
话音刚落,就看见那个女人在对付长河的时候,手中有火光闪动,一条火蛇朝着她们射来。
秋水反应神速,提着林清荷就飞身上了树梢,那道火蛇落在了另外一个大树边,竟然将那棵大树给炸断了。
林清荷说道:“去帮一下长河。”
两个人,朝着那个女人靠近了过去,如此一来,那个女人就顿时感觉到压力非常大。
而在打斗的过程中,林清荷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她的脚上,居然是一双绣花鞋,上面绣着一对白头鸳鸯。
林清荷忍不住皱皱眉头,说道:“绣花鞋?”
而那个女人在三人的合力攻击下,完全处于被动,她掷下了一枚火器,匆忙消失了。
林清荷冷冷地说道:“居然又是绣花鞋组织!”
秋水说道:“只是,奴婢觉得这一次的,不是上次的那个女人。”
“我自然是知道,这一次的女人不是上次的,但是,她们都穿着红鞋子,上面都绣着鸳鸯,看得出她们都是同属一个组织的人。”
长河说道:“小姐,那个女人的火器很厉害,好像在是栗家的火器。”
“栗家?”林清荷冷着脸,说道:“回府里再说。”
马车炸毁了,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林清荷说道:“这样的夜晚,散散步也不错。”
 ;。。。 ; ; 再一次欣赏着林振云的画,林清荷的心中,居然微微平静了下来。
那幅《青梅图》画的不是梅花,而是梅花凋落之后结出的梅子,还是青色的,上面隐约还是能见到一些白色的茸毛,非常的可爱。
她一直以为林振云那样的人,只会画一些大气磅礴的山水,却不曾想,这样细腻的小景致,也可以画得这么好。
如此宁静美好的画面,让人看了,都觉得心神平静了下来。
夜色弥漫了开来,天仙楼中,歌舞升平,宾朋满座,所有的人都在期待着今天的重头戏。
林清荷与皇长康坐在了暗室中,下面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皇长康看着下面,说道:“今晚的生意似乎格外的好。”
林清荷笑了笑,说道:“是啊,非常好,相信以后,每天都会这样好,至少能持续一段时间。”
老鸨笑眯眯地走上台,说道:“谢谢各位爷,晚上过来捧场,今天晚上的重头戏就要开始啦,有请四大美人出场。”
等老鸨笑眯眯地离开后,灯光微微地暗了下来,仅剩下舞台四周的灯光,因为用各色的纱巾覆着,灯光也变得五颜六色了起来。
空中,有无数的花瓣和彩纸屑落了下来,丝竹声响起。
一阵飘渺的歌声从二楼传来,有四个香艳的美人从空中徐徐飘了下来,前面有人用超级大的扇子,五六个牛高马大的壮汉在拼命地扇着,让美人身上的彩带和秀发,依旧轻薄如蝉翼对裙摆在空中飘动。
整个场面,宛如仙子临凡一般。
下面的人群开始鼓噪了起来,四大美人在空中唱歌,慢慢地落了下来,台上喷出了阵阵白烟,在她们落下后,刚好营造出了仙境一般的气氛。
这些白烟,当然不会是烧柴火的烟,还不呛死,而是水蒸气,既美观,又很快消失。
四大美女在台上唱着歌,跳着舞,她们的背上都是有一根绳子,由上面的人控制,上面的人只需要将把手往收紧的一边摇动,这根绳子系着的美人,就会飞到空中,放松,就会落下。
几个美人在台上飞来飞去,极具美感,引来了台下阵阵欢呼。
所有的人都在喝彩,开始有人带头往台上扔银子,接着无数的银子像下雨一样。
能到这里来的都是贵公子,并且多半是纨绔子弟,他们的银子来的容易,花出去也不会心痛。
只要能博得美人一笑,他们往往是会一掷千金。
林清荷说道:“记得了,每天只能唱两首歌,不管是谁来,都不允许多唱,殿下听明白了吗?”
皇长康笑了笑,说道:“原来你也懂得欲擒故纵啊。”
“呵呵,欲擒故纵这一招,我向来喜欢用,并且用得非常好。”
跟家里的几位夫人斗,她可没少用啊,只有这样才能敌人低估了你的实力,最后一击而中要害。
皇长康笑了笑,说道:“每天的银子,本王会在隔天让人给你送去。”
“好,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本王心情好,送你。”
“倒也不用,我自己会走。”
在皇长康的面前,她一直是冷冷淡淡的,一点都不给他亲近的余地。
出了天下楼,这边的事情也就算是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坐等分成了,而皇长康其他的产业,她自然也会帮忙想点子的。
皇长康的存在,就是为了摸清楚整个京城的商业行情,他的存在,对整个皇朝都有着相当重要的地位。
 ;。。。 ; ; 听雨轩。
林清荷满心疲倦地回到了闺房,珍珠服侍着她躺下,长天过来说道:“小姐,敏嫔娘娘那边传来旨意,让小姐这两日便过去宫中。”
“知道了。”她说着,又对珍珠说道:“珍珠,你明天问问刘大龙,我拜托他做的东西做好了没?”
珍珠点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的羞涩,说道:“是,小姐。”
敏嫔娘娘那边倒是很好打发,她随便想个新花样,就能让皇上眼前一亮,根本就不用多费心思。
已是午后,温暖和煦的微风,轻轻地拂过了林清荷的发丝,她坐在秋千架上,轻轻摇晃着,丁香在不远处拔着草,时不时朝着这边看了过来,眼神带着恶毒,嘴角还在时不时地轻声咒骂。
珍珠走了过来,手里面拿着一个包裹,说道:“小姐,刘护院送来的。”
“嗯。”林清荷慢悠悠地应了一声,说道:“放房间去吧。”
“好。”
秀菊带着春酒进来,两个人说说笑笑,很开心,林清荷见了,从秋千上下来,对春酒笑着说道:“春酒姐。”
“大小姐,老爷让奴婢送这个来了。”
秀菊将手中拿着的镇纸和一卷画举了举,说道:“小姐,奴婢送去书房了。”
“去吧。”林清荷微笑着说,目光清澈。
春酒说道:“这两日也忙,没时间过来跟您说说话。”
她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了丁香的身上,林清荷说道:“咱们去屋里坐坐吧,有点心吃。”
等她们进了屋,丁香恨恨地说道:“吃吃吃,撑死你们!”
林清荷拿着点心给春酒,说道:“我新做的,你尝尝。”
春酒吃了一口,说道:“小姐的手真巧,这些东西,做得又好看,又好吃。”
珍珠又端来了一壶茶,春酒说道:“那日,奴婢去二夫人的院子里送东西,见着丁香也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林清荷微微一笑,说道:“这两****忙着,倒也疏忽了她。”
能盯得不动声色的,就是只有秋水长天,这几天她都忙于天仙楼的事情,将秋水带在了身边,长天需要镇宅,盯着听雨轩,丁香倒是自由了,没人盯着她。
没想到,这个贱婢,居然又跑去二夫人的院子里,不管是去做什么,肯定是出卖她。
好在,自己对丁香已经有所提防,在长天的眼皮地下,她也闹腾不出多大的事情。
春酒笑了笑,说道:“奴婢也只是提醒一声,免得小姐到时候措手不及。”
“谢谢你春酒姐。”
送走了春酒,林清荷往丁香的身上瞅了瞅,身边有这样的一颗定时炸弹,真的又欢乐,又惊险刺激啊。
丁香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依旧是在那里拔草,做着最下等丫鬟该做的事情。
她自然是知道养虎为患,却依旧留着丁香,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林清荷命人将那幅画挂在了书房,将镇纸放在了书桌之上,平日作画,便可用到。
阳光从窗棂上倾泻了下来,照在了镇纸之上,那块镇纸竟是如琥珀般的纯净透明,竟然是鸡血石中的极品,灯光冻,再加上上面雕刻的花纹,也是她非常喜爱的花卉和鸟兽,故而这块镇纸,她决定就拿来使用了。
喜欢的东西,就是要用的,锁在了柜子里面,即便是保存了一千年,也只是留给别人用。林清荷从来就不会将自己喜欢的东西收起来,而是将不喜欢的东西收起,喜欢的就直接用了。
 ;。。。 ; ; 微雨阁。
二夫人的脸上终于洋溢着笑容,她对林清芙和舒妈妈说了这一个天大的喜事。
她终于要被抬为平妻了!
不管是否被尊称为二夫人,但是终究还是一个妾室,距离妻子,还是有着非常大的差距,一般情况下,正室还在世,妾室被抬为平妻,就是最正室最大的羞辱。
舒妈妈的三角眼笑得像是钉子钉了一个洞,露出一嘴的大黄牙,说道:“小姐,老奴恭喜您了,呵呵呵,要知道,太子殿下出手,老爷自然是不敢不尊的。”
二夫人往美人榻上一躺,说道:“这是最近最开心的一件事。”
林清芙说道:“听说,祖母那边,还是林清荷去说情的,真没想到,她居然还这么好心。”
“好心?”舒妈妈将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一拉,说道:“清芙小姐,您可错了,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好心,还不是老爷对她施压了?她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还能翻了老爷的手掌心不成?我看她也没那本事。”
对于上次齐府的事情,舒妈妈对林清荷还是耿耿于怀,记恨在心,时刻不忘记贬低她。
林清芙说道:“不论如何,娘只要被抬成了平妻,我自然也就相当于嫡女的身份了,看日后,谁还敢取笑我是个庶女。”
二夫人说道:“舒妈妈,我这几天一直在想齐府的事情,但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若说是逍遥王殿下从中作梗,我觉得不大可能。”
皇长康只是一个王爷,还轮不到他插手后宫嫔妃的事情,再说了,敏嫔娘娘可是失去了皇子啊,这得是多大的仇恨啊,她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消了气?
舒妈妈挠挠头,说道:“这一点老奴也想不通,老奴这么大年纪,还真的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
二夫人冷笑着说道:“看来我们都还是低估了这个小贱人的手段。”
舒妈妈说道:“这几天,那个小贱货可是每天都要出门的,老奴派去打探的人说,她可是跟着殿下去了天仙楼,不知道做些什么。”
林清芙不屑地说道:“难不成,她也准备过去挂个牌子?一个女孩子,进出那种地方,真的是太不知道廉耻了。”
二夫人说道:“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这个贱人手段很高明,若是逍遥王也被她拉拢了过去,那后果真的是……”
林清芙嘟了嘟嘴巴,说道:“上次六皇子殿下就公开护着她,这一次又跟四皇子殿下火热,林清荷对男人怎么就那么有手段啊?幸好,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还是对女儿很好的。”
她有种淡淡的挫败感,要知道她一直是男人的宠儿,只要她所到之处,听见的都是赞美声,看见的都是惊艳的目光。
但是,现在这种优越感,正在悄悄被林清荷所替代。
舒妈妈说道:“那是当然,咱们清芙小姐可是美如天仙,又怎么能是那个丑八怪能比的,她要是把脸洗干净了,三皇子和六皇子哪里还敢看她呀。”
林清芙听了,心里面也是美滋滋的,没有人不愿意听这样顺着心意的话。
二夫人说道:“舒妈妈,最近,你都要好好盯着她,她的一举一动,你都要让人盯仔细了,每天晚上跟我汇报。”
“是,小姐。”舒妈妈说着,眼睛里面微微露出杀机,说道:“老奴就不信,整不死那个小贱货。”
 ;。。。 ; ; 林振云的声音淡淡的,就像是边上冉冉升起的香气,带着几分的氤氲。
林清荷莲步轻移,在案几边停下,说道:“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爹的画非常传神啊。”
“呵呵,荷儿的诗句也是非常厉害,爹就提在上面,倒也是非常般配的。”
“荷儿才疏学浅,只懂得随口念几句,倒是让爹见笑了。”
“这几句诗词确实是非常精妙。”
“爹让荷儿过来,该不会只是讨论这幅画吧?”林清荷的声音很清淡,也很飘渺,听在人的心中,就如同那拨不散的夜色,一直萦绕在心头。
林振云也不再说话,将手中的画笔轻轻一搁,将自己的章盖在了上面。
然后拿起来,很是仔细地吹了吹,说道:“从小到大,爹也未曾给过你什么礼物,这一幅画,也算是我们父女二人合作而成,爹就将它裱好,挂在你的书房中,权当是送你的礼物吧。”
林清荷听了之后,心中只是淡淡一笑,并未有半点的温暖,她微微垂首,说道:“谢爹。”
她并不敢奢望着,林振云对自己能像是对林清芙那般宠溺,但是,区区一幅画……
林振云似乎也看出了什么,微微一笑,将桌上的镇纸拿了起来,说道:“这方镇纸乃是一个同僚所赠,极品鸡血石为原料,由名师雕琢而成,虽不敢说价值连城,但也绝对不菲。”
林清荷只是微笑,眼神中并无太多的喜色,依旧是漠然说道:“荷儿收下了,爹也无需为之前的事,过意不去。”
林振云看了看她,说道:“你不觉得爹偏心你二妹妹三妹妹就好。”
“偏心不偏心的,荷儿真是无所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都有自己的路,走完了,也就结束了。”
“荷儿,爹有件事想拜托你。”
林清荷微微抬眼,用很淡定的眼神看了看他,说道:“爹是想让荷儿去祖母那边求情吗?”
除了这件事,林振云是不会开口求她帮忙的,也只有这件事,林振云才有所顾忌。
他不管多么狠心地对待林清荷,却是不敢对老夫人不敬。
林振云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还是荷儿心思聪慧,爹只要提一下,你就知道了。”
“我会去跟祖母说的。”
林振云的脸上,马上就堆满了笑容,一直在打亲情牌,总算是没有白花心思,当下说道:“荷儿如此懂事,爹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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