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明白了!”原召低头,准备继续报告,却被易洛抬手阻止。
“看来,得在路上继续听你的报告了!”易洛轻笑。话音方落,门外的宫人大声通禀:“王上,辅相沐大人求见!”
易洛示意原召退下:“让他进来!”
原召退入秘道,听见沐清匆匆进来,行过礼就急忙道:“王,君上急报。”
………【第五十五章 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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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从未经历战火的都城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此时的安阳便是这样一座不幸的幸运之城。
面对城外绵延数里的旌旗营帐,安阳的居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蟠龙旗飞扬,东岚军仿佛是在一夜之间便兵临城下,将陈的都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前一天,安阳人还安逸地过着自己的小日,第二天清晨,刚从甜美的睡梦中醒来,便发现,自己随时可能成为亡国奴!
恐慌还不足以形容他们内心的感觉!
陈王怿拒绝见任何人——后妃、子女、大臣……——将自己关在宣德楼中,歌舞声依旧,只是无人伴驾。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同样,没有人知道紫华君想做什么。
包围安阳后,东岚军并未攻城,连试探性的进攻都没有,只是隔着护城河,远远地扎营,却又实实在在地令城内人感觉到被围困的威胁。
朝臣们不得不请出太子——总需要一个能作主的人出面啊!
这样的状况,陈睢又能有什么办法?在听了一整天毫无意义的扯皮、清谈之后,陈睢开始有些明白自己的父亲了,但是,他不愿放弃,最后,在母亲的建议下,他去了国相府。
安平的病情刚有起色,夫人不愿他劳神,但是,这种人心惶惶的情况又哪里能瞒得住呢?安平立刻就要进宫,夫人自是不肯,夫妻俩正在较劲,下人通传太子驾到,安夫人长叹一声,只能离开。
听陈睢说完详情,又听陈居几乎是惊慌失措地回答了几个军务上的问题,安平只觉得一切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们完全不可能有所作为。
“派使者却探探情况吧!”安平给了陈睢最切实可行的建议。
第二天一早,陈便派出了使者。只是,他们连紫华君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巡防的东岚士卒客气却坚持地遣回。
“这是君上的命令!”领队的队率很明确地告诉使者,紫华君不会见他们。
使者返回后,安阳城顿时陷入绝望之中。
连使者都不愿见,显然东岚根本无意索要什么东西,或者说,东岚要的东西是陈不可能答应的。——想通这一点并不需要太多的智慧。
“王上是否发出勤王诏了?”安平对此结果并不吃惊,沉默了一会儿,便再次询问到访的陈睢与陈居。
“勤王诏在东岚攻破明河防线时便发出了。”陈睢再次苦笑,“可是,至今,只有临近安阳的几个刺史驰援,真正有兵有将的那些人,一个都没到,还有几个刺史干脆发了告急文书,还要朝廷派兵救援。”说到最后,陈睢几乎是愤怒了。
安平却疲惫地摆手,劝慰太子:“殿下不要以那些人说的是托词,这世上没有人愿意作亡国之民,但凡可能,那些人都会驰援安阳。”
“大人的意思是……”陈睢惊疑不定。
“世人都爱锦上添花,所以雪中送炭才尤为难得!”安平语气苦涩,“东岚不会与所有国家为敌的,许诺的好处肯定我们能给的多!”
觊觑陈国的又岂会只是东岚?——如今这个世道,哪个国家不是对邻国虎视眈眈?
“难道陈就一点机会都没了?”陈睢悲愤地质问,强压下眼中的泪水。
“除非有国家不愿看到东岚继续壮大实力!”这是陈最后的希望,只是……来不及了……
安平却不要这样说,因为陈睢的眼睛一亮,他知道,这对于这位太子殿下已是最后一根稻草!
这个最后的希望破灭得更快,不过一个时辰,东岚军就全歼陈睢派出强行突围的死士,将之立杆曝尸三天,冷酷地警告陈人不要再有妄想!
“她到底想怎么样?”陈睢狂怒,“不谈不攻,就这么围着,她以为这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吗?”
“她在等!”安平已经明白了。
“等什么?”别人却不明白。
安平摇头:“等东岚王!”
“这是东岚王即位以来的第一战,是灭国之功。身为王,他固然不必与臣下争功,但是,汗青之上添一笔荣耀,谁都不会拒绝!”安平对太子解释,“紫华君虽然狂傲,却不会乱君臣之分,否则,以羽桓的多疑,怎么可能容她活下来?”
“她要把这个功劳让给东岚王?”陈睢惊讶,“就是为此,她宁愿拖这么久,冒险等待?”
“拖是拖了点,却不冒险!”安平闭上眼睛,“这么些天,足够她安抚百姓,收拾人心了!他们隔绝了安阳与外面的联络,可是,在百姓心中,说不准就是王室抛弃他们了!”
“她也会借此,给东岚王一个绝佳的理由!”
*****
“她要增兵?”易洛扬眉,“好理由!”
沐清没有说话。——这是易洛与白初宜的默契,容不得第三个人插足。
“子纯……替朕想个好理由,朕要亲自去安阳!”易洛微笑着把这个任务甩个沐清。
之前的叛乱仍是记忆犹新的事情,东岚的朝臣恐怕无一乐见王驾离京,更何况还是去敌国!
沐清却只能苦笑着领命,还得感谢王的信任。
说难也不难,易洛自己的亲信自然不会违逆王意,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唯一会坚持反对意见的是一些旧臣与杨归谦的人。
对那些忠心耿直的旧臣,沐清是没什么好办法,对杨归谦,沐清倒是想到了办法,他只问了杨归谦一句话:“不知君上攻下安阳后,该如何封赏才好?”
杨归谦明白他的意思——紫华君已是封无可封,赏无可赏了,若是易洛以此为由,一道诏命册后,甚至给予她继续参政的特权,恐怕,朝堂之上,除了他杨家不乐意,所有人都乐见其成!
尽管也有顾虑,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杨归谦最后并未反对易洛的出行,剩下的那些旧臣,声音自是可以忽略不计了。
于是,易洛再次出京,这一次,王驾齐备,军士列队,声势浩大。
因此,在所有人眼中,易洛成了一个不安分、好出游的王,离圣君、明君很远很远。
*****
白初宜接到王驾离京的消息后,立刻下令——准备攻城。
安阳毕竟是一国都城,没有那么容易攻破,她不可能等易洛来了才开始进攻,最好的结果是,易洛带着援兵到达的当天,安阳城破。
东岚军上下都憋着火,接到这样的命令,自然兴奋不已,就连几位将军在中军帐领任务时,也是一脸毫不掩饰的兴奋。
这一次,白初宜没有再泼冷水,而一笑了之,没有说一个字。
任务都布置下去,白初宜自己也要准备更衣换甲了,一名护卫忽然禀报:“君上,营外有人求见,说是您的故人。”言罢呈上信物。
一块玉佩,镂雕双飞燕,羊脂玉的质地看上去光洁柔和。
白初宜愣了一下,伸手取过,摩挲了一会儿,点头道:“请!”
这块玉佩是羽桓赐给柳昭仪的。
不一会儿,护卫领着一个身披斗蓬的人进入中军帐,随后便退下。来人这才放下斗蓬的帽子,露出自己的脸。
“果然是你,易庭。”白初宜没有惊讶,只是无奈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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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易庭(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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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都城,大军连营,无诏而至。——无一不是死罪之名。
“如果你更惊讶一些,我会很高兴!”易庭解下斗蓬,随手搁到一旁的椅子上,一派从容的姿态。
白初宜微微抿唇,神色严峻而复杂,却终是没有说话,低头继续整理自己的甲胄。
“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想问我?”易庭不禁有些失望了。
停下手里的动作,白初宜并未抬头,淡漠地道:“你希望我问什么呢?”
“我是特地来安阳的。”易庭接口的却是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嗯……”白初宜自然也就应得漫不经心了。
易庭无可奈何地道:“易洛命我去殷国为王妹求亲。”
听到这句话,白初宜一下子停手,片刻之后,抬起头,神情严肃地道:“那么,你为何来此?”
“我接到了一封信。”易庭叹了口气,脸色稍显苍白。
何时东岚公主竟需要向他国求亲了?不知有多少公子王孙的婚书放在春官署?若是去其它国家倒也可以理解,可是,殷国实实在在是个小国、弱国,地处安陆与阳阳之间,能传国至今的唯一原因是那里有圣朝历代帝君与神殿历代神司的陵寝。灭殷容易,但是,那些陵寝稍有损伤口,便会成为其他各国联兵来伐的最佳理由。没有哪能个国家愿意冒这样的风险来得到那样一个很难有战略价值的小国。
尽管以血统来说,与圣朝帝君血缘最近的殷国王室是最尊贵,但是,现在这个世道只重强权,即使清贵如神殿,若不是掌握着众多圣朝秘技,也不可能仍然被各国尊奉,殷国哪里有资格让东岚主动求亲,还派出一位王子?
这显然不是善意的安排。
易庭也就不该如此轻易给易洛把柄。
“哪儿来的?”白初宜凝神细问。
易庭眼神复杂,心中十分挣扎,却还回答了:“半夜忽然塞进我在驿馆的寝处……是我与一些人的往来信件……”
“与谁?”白初宜不容他这般的语焉不详。
“是……”易庭苦笑终于放弃了,“齐熙,还有其他一些刺史、将军……”
“我以为那些你都应该毁了!”白初宜眼神一冷,语气中有几分怀疑。
“我是毁了!”易庭也气急,“可是……”
“我知道了!”白初宜打断他的话,“少了什么?”那些只是引子。
“少了当初一些人建议我联系别国的信!”易庭咬牙切齿地道,“他们要我写一封信给陈王,说陈国华妃是我国的间者……”
“是永寒!”白初宜皱眉,十分肯定。
“我想也是!除了安陆,不会有哪国有本事从我府中调包那么重要的信件!”易庭恼怒非常。
“你写了吗?”白初宜更关心这一点。
易庭摇头:“叛逆是真的,再加个叛国罪名也无妨,但是,若我真的叛国了,九泉之下,我还有什么资格见东岚先人?”
白初宜沉默了良久,才终于开口:“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那个华妃是你的人吧!”易庭略显疲色,终于坐下,“虽然不知详情,但是,我总是知道东岚鲜少有间者居于高位,更很少伴驾王侧。”
再如何弱小,各国对王的保护总是殚精竭虑的,没那么容易安排间者,事实上,钟妍会为东岚效力也是一个意外。钟家在陈国的地位不下于全盛时期的沐家,钟妍也是千金小姐出身,若非在得知最不堪的事实真相后与白初宜相识、相知,也不会轻易投向东岚,为白初宜做事。
“你打算如何?”白初宜谨慎小心,没有回答,继续询问。
易庭知道她在间者一事最为谨慎,也不以为忤,苦笑了一下:“我是乔装过来的,不能久留,不过,信是必须写的,只是此我非彼我!”
信是肯定以易庭名义写的,只是,他既然人在安阳,写信的自然不是他了。
——既然如此,他就不该来这儿!
“你想作痴情王子了?”白初宜皱眉,“恐怕无论有无那封信,你都会来见我!”
“是母亲的意思!”易庭没有再隐瞒。
“嗯!”白初宜点头,“柳太妃是为你好!”在平奈待着,对易洛,他总是眼中钉,倒不如犯个错,给易洛一个理由,将他逐出平奈。
“是吗?”易庭笑得迷离,“初宜,母亲说……白家人都是从修罗场过来的……我若是还不对你死心,总有一天,会死无葬身之地……是这样吗?”
听到这个问题,白初宜抬眼看向他,眉头紧皱,却没有回答的意思,双唇紧抿,但是,看着易庭眼中迫切的神色,她最后还是给了回答:“……我不知道!”
“不知道……”易庭重复这三个字,笑得冷漠,“没错,事情还没有发生,你自是不知道!只是,初宜,为什么你连骗都不愿骗我一下呢?”
“你喜欢被骗吗?”白初宜眉头皱得更紧,“易庭,你对我的寄望真有如此之深?”
易庭一时无语,白初宜冷眼看了他一下,便收回目光,淡淡地道:“先王、柳家都过去了,你难道还沉浸在当年的梦里无法自拔吗?你是东岚的王子,易洛对你的戒心有多重,你的才华便有多高,就算志不在王位,志不在天下,可是,对未来,你就真的一点梦想都没有吗?”
“你自己想清楚!我还有事!我让人带你去别处休息,不过,易洛也往安阳来了,你自己要有数!”言罢,白初宜便扬声唤人。
*****
即使身处营帐之中,东岚军攻击安阳城墙的声音依旧清晰可闻,井栏、冲车、抛车、弩机……各式各样的器械都在拼命地对安阳城墙进行最彻底的破坏,将士的嘶喊、兵刃的交击……易庭可以想见云梯上下的殊死拼杀。
面对安阳这样的坚固城池,计谋是很难有用武之地的,毕竟是一国都城,城墙地基极深,墙体坚实,地道、断水、围困……都没有作用,白初宜也只能用最正统的方法攻城,生死存亡,陈军也不可能保留一丝力量。
这样的嘈杂声中,易庭心中却极冷也极静,关于过去、关于未来,他是真的要想清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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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破城(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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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易庭对白初宜的了解,既然她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便与最后的忠告已无二致,从今而后,她只会冷眼旁观,任他自生自灭。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白初宜最厌恶感情上的纠结挣扎。
虽然当事人与知情人都因各种原因对所有的一切守口如瓶,但是,发生的事情总是会留有痕迹,尤其是在当事人依旧心有眷恋的情况下。对羽桓与白子风之间的事情,白初宜曾经详察多年,纵然不是一清二楚,也不会差太多。当时,他一直陪着她,看着她,与她一起面对查知的事实真相,他知道,其中的种种都令她很难对情字再有热情。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她当年之所以选择易洛,就是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之间不会长久。一场心伤,她决绝转身,也令包括羽桓在内的所有人再不对她轻言感情与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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