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乱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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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乱调-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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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邵蓓琳拐骗风间彻回国的唯一目的。不过,也不尽然一定要他结婚,只要有个人能将他拴在身边,老实地继承家业,忘了赛车那回事就行了。结不结婚,以后再谈还来得及,她真正、主要的目的,其实是要他放弃赛车那种野蛮、玩命的活动。
  MAT集团因为要满足汽机车工业,由始便赞助成立“MAT车队”。
  “MAT兵团”多年来在各项车赛中表现优异,印证车辆的优越性;旗下的赛车手也均是一时之选,因此在赛车界享有相当的盛名。而风间彻也就对自家王国赞助下的活动深深感到着迷。
  本来邵蓓琳一直没将风间彻着迷赛车这回事放在心上,只当是种兴趣而已。直到他不知什么时候玩票玩出世界A级选手的资格,甚至代表车队投身入今年度的世界道路车赛GP大赛,她才恐慌起来。唯一的宝贝儿子,好好的少爷不去做,竟然去当那什么赛车手,简直拿生命在开玩笑!她得知消息时,差点因震惊过度而昏厥。
  可是能怎么办呢?虽然风家是MAT集团最大的股东,但凡事关集团利益的决策都得经董事会开会决定,可由不得她一个说“解散车队”就说了算了。她只能绊住他,让他放弃比赛,不!最好是忘了赛车这回事。反正“MAT兵团”个个骁勇善战、实力不凡,少了他战力也不受影响。
  真是的!想了就让她提心吊胆。堂堂MAT集团的少爷竟然跑去玩命,搞什么赛车!传出去虽不致成为笑话,却让她每天心惊胆跳。她就这么一个儿子,风家唯一的希望,她可不希望他跟那些拿命在赌的赛车手一样,成天干那些危险的勾当。
  想想,英雄情长,只有以柔制刚。她用了最古老、最传统的手段,只要他能看上晚宴中随便一个女孩,那事情就好办了。
  厅中这些女孩都和MAT集团有关,个个身家清白。本来依她的意思是要课长级以上的“大家闺秀”,为了避免遗珠之憾,小职员屋檐下的小家碧玉也邀请了。条件差点没关系,只要不太离谱;最重要的是能吸引住风间彻的注意,压倒赛车的魅力。
  但风间彻显然对邵蓓琳费心的安排一点都不领情,他压根儿没正眼瞧楼下一眼,表情不耐烦,心里暗忖着怎么才能脱身。
  “别这么不高兴,妈这么做都是为你好。来,过来看看,这么多美丽秀气的小姐,你怎么可能都看不上眼!”邵蓓琳硬拖着满脸不耐烦的风间彻,逼他仔细地看看大厅中诸色杂陈的娇丽。
  风间彻不情不愿随便地扫一眼。那些女孩,个个脸色苍白,十年没晒过太阳一样!清一色贫血相,乍看之下全都仿佛涂了一层厚厚死白的粉墙;赭红的唇膏则活像一摊凝冻的猪肝血。
  果然惨不忍睹!风间彻暗叫一声。他对女人一向没成见,懂得装扮自然美丽性感。厅中的莺燕,严格的挑剔也不尽差到哪里去,只不过,美女看多了,他看女人是看到骨头里去;单就“那层皮”,没有一个女人比得上他心爱的“爱快spyder”流线,那是无法抗拒的拉丁魅力,带着致命的意大利风采,耀眼靓丽。
  他将视线掉回,余光不小心扫过大厅的边角,就那么好巧不巧地扫到了正拿着香槟鸡尾酒当白开水喝的任云方。
  是他!那个美少年,他心中一阵狂喜,随即感到不解,他怎么会在这里?
  “奇怪,怎么会有一个少年混在里头?”邵蓓琳也注意到了,先风间彻提出疑问说:“陈经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厅中会有个少年?他到底是谁?”
  陈经理提提眼镜,看清楚在角落的任云方,连忙翻开资料册查阅,查了半天,查不出所以然。
  奇怪了……所有的人背景资料他都制成档案资料册,怎么找不到那个“少年”相关资料?……他越想越不通,频频冒汗,越急越手忙脚乱。
  先前已确定过,晚宴中每个人都确实带有印有MTA集团记号的烫金请柬才能够进来,那“少年”不可能平空冒出来,但怎么找不到“他”的资料?
  “到底怎么回事?”邵蓓琳沉下脸。
  “这……”陈经理不停地拭汗,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出这种差错。
  休怪他会疏忽,任守祥实在是渺小到令人忘记他的存在;加上他和气安静,有事也不吭声,办公室里一忙,很容易就疏忽了他的存在。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当陈经理要求各分公司各部门揭示单位接获烫金卡者的人事背景资料时,当天刚好缺席的任守祥,就照样被遗漏掉。
  “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竟然出毗漏!陈经理,你越待越糊涂,叫我以后怎么信任你?”不仅是脸色,语气也显得相当不高兴。
  陈经理除了不断擦汗,简直不晓得该如何才好。
  “不关陈经理的事,是我邀请‘他’来的!”风间彻突然蹦出这句话,眼光还是朝着任云方的角落。
  所有的人都朝着他看,含蓄地露出诧异的表情,除了邵蓓琳。她敏感地再望了任云方一眼,心里七上八下,揣测着风间彻的用意。
  “你邀请他来的?”她问得很慢,加重疑惑的口气。
  “嗯。”风间彻漫不经心地点头,往楼下走去。
  “那是谁呢?哪家的少爷?”邵蓓琳紧张地跟上去追问。
  “他是我的朋友——”风间彻停下来,回头暖昧地一笑。“很好的朋友……”特意在“很好”两字上拖得很长,嗓音压得既低又沉,像是存心让他们想人非非。
  乍见到任云方的刹那开始,他心中快速地转过好几回心思,想到了怎么摆脱这些“麻烦”的好计策。虽然有点委屈那少年,但……除此之外,实在没有更完美的办法了。再说,如果不早点解决这些“麻烦”的话,他恐怕很难再回到他心爱的赛车场。
  他早看穿他母亲的伎俩,她想用女人绑住他,让他陷入温柔乡,情长气短,然后就此放弃赛车。他太了解她存的什么心了,怎么能就这样被束缚住,放弃唯一的心爱!
  那少年触发他灵机一动,想到这个好计策。不过,他想不通,少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他一个男孩会跑来参加“百花大会”?
  但他无暇思索那么多了。少年如果要埋怨,只能怪他自己不好;这本不是他该出现的场合,他既然来了。正是注定要帮他逃过这场“劫难”的。
  他露出富有魅力的微笑,一身好风采地踩下楼梯。邵蓓琳紧伴在他身侧,其后三两随行的人员。楼下佳丽个个转身过来,屏住气等候着。小游在角落里也好奇地拉长脖子,想看看有钱的大少爷生得什么样子。任云方心想不干她的事,少说少错,少动少出毗漏,紧守着小游的警告,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垂下眼皮,心里默数着好捱过这一刻。
  风间彻并没有如邵蓓琳预期的走进大厅正中,反而在众人的注视下笔直走向角落的任云方。惊讶声四处起落,随着他的脚步慢慢在他身后凝聚成一围半拱的扇形气流。
  他一走向角落,小游心里便暗叫声糟糕。她可不认为一身“邋遢”的任云方真有那么大的魅力吸引住这有钱的阔少爷,直觉认为一定没好事发生。
  任云方更觉得莫名其妙,她什么都没做啊!安分又守己地待在角落,怎么……怎么……哎!害她都口吃了!
  “嗨!你来了,宝贝!”风间彻停在任云方面前,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嘴角的笑噙着温柔与亲呢。
  宝贝?没听错吧?任云方愣呆了,有点回不过神。
  总裁夫人更是差点当场昏倒,大厅中嗡嗡之声不绝于耳,尽是沉不住气的私语声。
  “陈经理,你先带这位小弟——这位贵宾,到楼上去。”邵蓓琳当机立断下命令,随即转身换个优雅的笑脸安抚佳丽说:“欢迎各位光临,请大家别拘束,尽情地欢乐。今晚邀请各位小姐参加宴会,只是想借这个机会联欢叙谊,共度轻松美好的夜晚。大家别客气,尽情享受!”
  她几乎绕了大厅一圈,脸上始终挂着优雅的微笑。风间彻笑在心里,借着酒杯掩饰诡计即将开始得逞的得意。
  “阿彻,你跟我来。”邵蓓琳绕大厅一圈后,停在风间彻身旁,眼睛看着前方,脸上仍挂着优雅的笑容。
  风间彻服从地跟她上楼,心里盘算着待会该怎么做。那需要一些高难度的技巧,不过……想起那美少年无辜的眼神……没办法,只好委屈他了。可是他自己心里明白,他其实真的为那个少年怦然心动,他比厅中任何一位淑嫒美女都要吸引他!大厅中那么多粉菊粉红,也只他一眼就掳去他全部的注意。
  所以说是“演戏”,其实有一半也是存心。
  他们一踏进书房,任云方就沉不住气地冲上前,将已对陈经理质疑过数十遍的话。重新再提一遍。
  “你们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我又没做什么!是你们自己给的邀请卡,还规定不能不来,所以我不得已才来的。我知道自己的穿着不是很得体,但也不至于严重到需要把我扣起来吧?还有,小游呢?你们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她一急,语气也跟着着急。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显然的,陈经理并没有给她任何安心的解释或答复。
  邵蓓琳略略蹙眉,正想启口发问,风间彻抢先一步上前搂住任云方,柔声安抚她说:“别急,宝贝,都是我不好,没有把事情说清楚。现在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你不必再担心,也不必再隐瞒我们的事,有我在,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
  “你说什——”任云方从他怀中窜起头,吃惊地想推开他;他稍稍使劲,将她贴得更紧,手顺势一拂,掩断了她的惊讶。“别乱动啊,宝贝,照我的话做,为你自己好就别出声。”他在她耳根悄声说道。
  “阿彻!”邵蓓琳险些压抑不住,差点失控地惊叫起来。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咬耳朵像什么话!
  风间彻这才一副勉强地放开任云方,神情还依恋不舍。邵蓓琳此时才仔细地打量任云方,的确是她见过、少有的俊美“少年”!其实单从任云方散发出的超越性别的“混性味道”,她并不能确定任云方是男是女;只是从她直形的身材和低沉的嗓音来判断,以及风间彻屡屡暖昧的感觉显示,那是个美“少年”!
  她甚至理所当然的怀疑,风间彻不肯接受她费心安排的各家美女淑嫒,原因就在于这个少年。她仔细再端详任云方,瞥见风间彻对他沉醉的神情,虽然觉得事情不妙,但也不得不承认,任云方的确是个“致命的吸引力”。
  “你叫什么名字?”她非得阻止这种荒诞的事情不可。
  “任云方。”任云方被动地回道。
  “任……?”邵蓓琳转向陈经理,用眼神询问。陈经理想了一会,泄气的摇头。他想不出公司里重要的干部中有姓任的这样一号人物。
  她再朝向任云方。“你说你有邀请卡,那么你父亲应该是MAT集团的一员。他叫什么名字?在本公司哪个分公司服务?”
  如果让她调查清楚了,她非将这姓任的开除不可!邀请卡上明明白白地清楚写着她邀宴的是“百花”,他却故意派个儿子来搅局,未免太放肆了。
  “我老爸……”任云方心喜有澄清的机会,才开口,风间彻却冷不防又将她压人他怀里,死命地抱着她,不容别人折散似的地抗视着邵蓓琳说:“我刚刚说过了,是我邀请他来的!你们有什么问题就冲着我来,不许你们难为他!”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任云方被风间彻紧紧压在怀里,差点没气,听他这样说,更是气结。他似乎有意不让她开口解释一切,乱搂乱抱就为了堵住她的嘴。
  “阿彻,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根本还是个小孩,而且又是……你这样像什么话!传出去让人知道,看我们风家面子要往哪里摆!快放开他!”邵蓓琳气得发抖!顾不得优雅了。
  “没用的,妈。”风间彻一脸情热。“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顾风家继承人的身份,热衷于赛车,如你说的不顾危险在玩命?就是为了忘掉他!我发现只有驰骋在极限的速度里,全心投入狂野的车赛中,我爱他的心才能稍稍获得解脱,才能忘记他的存在。我努力不去想起他,而你却……”他轻轻抚摸任云方的脸庞,深情款款地注视她。“你却不断将那些可笑的蠢女人推到我面前,更加加深我爱他的决心。也罢,你希望我放弃赛车,我就放弃吧。我只要有他就够了!我决心一辈子跟他厮守在一块……”
  宛如爆炸似的宣言,轰得在场的人脑昏神钝。任云方被炸得一头烟雾,但还不至于笨到什么都搞不清楚。这家伙正撒下漫天大谎,说些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
  但她听他提起赛车的事,觉得稀奇,不免好奇地看看他;他对她眨眨眼,猛令她觉得眼熟,心头一阵热,却想不起来是否曾经在哪见过。他突又凑到她鬓旁,低声说:  “别担心,小弟,不会有事的。”
  小弟?任云方迅速跳开,像避瘟疫一样,张着眼努力瞪着风间彻。
  原来!他就是她在赛车场遇到的那个穿黑衣的男子,那个雌雄不分的家伙!她瞪着他,心中在漫咒,这个大混蛋,该死的大混蛋!
  她不知道他到底在玩些什么诡计,竟然还拖她下水,简直……简直卑鄙、无耻、下流!
  “这到底怎么回事?阿彻,你好好给我说清楚!”邵蓓琳按住额头,头疼得不得了。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妈,你用尽心思无非就是想要我放弃赛车——也罢,我就听你的。但……”风间彻先是垂首敛眉,看不清神情,然后眉眼一扬,将任云方又拉人怀抱,露出一种经过抉择后所展现的坚毅神色,矢志不改说:“我可以如你所希望的,放弃赛车,反正我原本也只是借着它来忘掉云方,以免受感情的煎熬。不过,现在我既已决心和云方长相厮守,用不着再借它寄托情感以忘掉痛苦。”
  “你……”邵蓓琳又惊又气。“荒唐!我绝不允许你这么做!堂堂风氏集团的继承人,怎么可以做出如此荒唐的事!别说他还未成年,又是个……”她瞥了任云方一眼,摇头说:“说什么我也不允许你跟他在一起!我绝不会答应的,听清楚了没有?你现在马上给我到楼下去,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也不再追究!”
  “你们到底在说什……”任云方觉得不耐烦,决心快快把事情解释清楚。她不知道风间彻为什么要撒下这种漫天大谎,但那是他的事,即使有什么该死的麻烦也是他家的事,她可没义务陪着自找麻烦。但是她才开口要解释,风间彻眼明手快,料准她想做什么,立即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几乎压断她的肋骨,狂野地堵住她的嘴。
  “啊……彻……”邵蓓琳吓呆了。本能的惊呼因事发突然的惊吓,变成一声无力的喃喃。她着实不敢相信,她那个优秀的儿子,唯一的骄傲。竟然放着各样的名嫒淑女不去爱,却爱上了一个未成年的男孩;而且还当着她的面,做出这种悖逆伦常的事来!
  “妈,你死心吧!这就是我的‘真实’,也是‘真正的我’。”风间彻昂首正视邵蓓琳,一脸毅然决然,眼神狡猾地流露着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后的憔悴与不悔。
  他双手紧抱着任云方,让她紧紧贴在他的胸怀。这姿态在旁人看来,像是两人非常的依恋与不舍,只他们自己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劲才不让她开口。他低头贴住她的脸庞,造作地哑着嗓子说:“别难过,宝贝,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拆散我们。我要请你原谅,曾经有一度,我为了忘掉你而寄情于赛车,将对你的思念抛弃在奔驰的速度里而遗忘了你,也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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