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偏要留在戚无归身边呢?”吃软不吃硬的卫小鱼挑衅的看着他。
赫连勃盯着她,缓缓的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身形诡异的一动,卫小鱼眼前一花,下一刻脖子就被狠狠的钳住了,那双凑到跟前的褐眸里流露出野兽一般的光芒,那低沉的声音就像一把冰寒的刀,“乖乖听话,否则别怪我扭断你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变态的男人特别容易写,囧rz,虽然赫连只是偏执啦
新的危机
赫连勃盯着她,缓缓的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身形诡异的一动,卫小鱼眼前一花,下一刻脖子就被狠狠的钳住了,那双凑到跟前的褐眸里流露出野兽一般的光芒,那低沉的声音就像一把冰寒的刀,“乖乖听话,否则别怪我扭断你的脖子。”
卫小鱼因为呼吸困难脸色涨的通红,却仍是倔强的瞪大眼睛,从疼痛的喉咙中硬生生的挤出断续的几个字:“我……不……听……”
赫连勃褐眸一眯,神情一冷,抓住她脖子的左臂微一用力,就把卫小鱼凌空的吊在空中,“现在呢?”就不相信她不怕死。
卫小鱼几乎能听到自己喉咙被掐的咯咯作响的恐怖声音,呼吸被阻断的窒息感越来越强,喉咙和眼眶都火辣辣的烧起来,但她竟然还是竭尽全力的微微摇了摇头。
赫连勃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如此刚强,凝眉盯了她半晌,突然挥手把她抛了出去。
手脚无力的卫小鱼狠狠的扑倒在地上,捂着火燎一般的喉咙痛苦的咳嗽起来,刚换上不久的衣裙沾了满身泥土,连本来干净的脸也蒙上了灰尘。
虽然如此狼狈,卫小鱼却在心里笑了,她就猜到他不会真的杀死自己,他们把自己困在这里肯定是觉得她还有用处,而且看这个变态赫连勃的样子,似乎很在乎戚无归,应该也怕杀了她之后,会被戚无归责怪吧?
赫连勃思虑的与她基本一样,但卫小鱼绝对想不到赫连勃脑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如果她知道了,也许会觉得就这样死在他手上会更好,而不会发生后来那么惊心动魄而惨痛不已的事情。
赫连勃看着趴在地上不停的咳嗽喘息的女人,眯着眼勾起一个让人心惊胆寒的微笑,无归,我倒要看看,在你心里,是你自己的命重要还是卫小鱼的命重要。
黑衣一闪,赫连勃已悄无声息的遁入繁花似锦的夹竹桃深处,当卫小鱼抬起眼的时候,只看见几片红艳似血的花瓣被风卷起在空中……
“魔主。”红刹女对顾永伤行了个礼,虽然脸上还是冷冰冰的表情,但心里却有几分忐忑:他单独召见自己,会不会是因为……
顾永伤魔魅的眸子看着她,薄唇竟带着一丝笑意,“这次行动的结果如何?”
红刹女低着头,一五一十的汇报了事情的经过,本能的略过了自己把卫小鱼抛进江里的事。
顾永伤点着头,“嗯,做的不错。”这次行动的目的也不过是让武林人知道魔教一直掌握着他们的动向,并且有能力随时杀死他们而已——相信会有不少人会因此而打消去武林大会的念头,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武林相信,魔教在途中截杀江湖同道,是怕大伙齐聚洛阳。
顾永伤暗自冷笑,魔教从来不惧怕什么武林大会,有本事就来吧,魔教中没有怕死的人,怕死的人早就死了,剩下来的都是一些满心仇恨嗜血残忍的疯子……
红刹女难得听到他的赞扬,冰霜一样的容颜也不由得微微融化,“多谢魔主称赞……”
“啪!”一记巴掌狠狠的打碎了红刹女未成形的笑容,红刹女的脸被打偏了过去,雪白的左脸上瞬间就肿了起来。
顾永伤还是噙着他那轻柔的微笑,修长的手指用力的捏起她的下巴,逼视着她震惊伤痛的眼眸,“你该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吧?”他手上稍一用力,似乎就要掐碎那脆弱的骨头,“说,为何想除掉卫小鱼?”
原来他已经知道这件事了,红刹女眼眶微湿,却不是因为疼痛,“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她略略冷笑,盯着他残酷的眼,掩不住自嘲和悲痛的说出了那句埋在心底很久的话:“因为我喜欢你!”
顾永伤却毫不震动,只是用拇指指腹暧昧的抚过她苍白冰冷的唇瓣,嘲讽意味甚浓的笑道:“你喜欢我?那好,今天晚上过来伺候我吧,仔细一看你这张脸长的也不错。”
红刹女被他轻佻讽刺的话砸的心头一痛,嘴唇颤抖起来,眼里的湿气变成了水雾,这个残忍的男人,明明知道她的心意却硬要她说出来,而她鼓起所有勇气所出来的一句话却被他当做了笑料,狠狠的扔回了自己的脸上。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难道还要她像那些死缠烂打的女人一样抱着他的腿哀怜?红刹女从来做不来那种事。
红刹女深深的吸了口气,神情就镇定下来,重新变回那个冰冷无情的女人。
顾永伤见状松开了对她的钳制,挥了下袖子,“下去吧,不要再让我发现你违背我的命令,否则不单是你,还有你那个在丹阳的盲眼姐姐,都不会有好下场,明白吗?”
他需要的不是女人,而只是忠心的替他办事的属下而已,无论如何这个女人都不会背叛他,他对此很肯定——当一个女人爱着一个男人的时候,总是什么都愿意为他做的。
况且红刹女还有那么一个天大的弱点,要她听命于自己,再容易不过。
红刹女眼睫一颤,他果然知道自己的软肋在哪里,明知道自己那么重视姐姐的安危,他却偏偏拿来威胁自己,爱上这样残酷的男人,真真是自讨苦吃。
“是,属下明白。”她恭敬的应声退下,似乎前一刻的激动和悲伤只是幻影。
红刹女的心情如何,顾永伤根本不在乎,他的心思已经转到另一个女人身上——那个不知不觉之间就在他心里占了一席之地的卫小鱼。
顾永伤手腕一抖,一个印着五片嫣红花瓣的小瓷瓶就从袖里滑落到掌心,这个瓷瓶小巧玲珑,他拿在手上却觉得重若千斤。
这是赫连勃刚才交给他的,瓷瓶里装着的并不是什么灵丹妙药,而是魔教中最神秘而恐怖的蛊毒——镇魂蛊,这种镇魂蛊跟他以前使用的那种有所不同,吃下去并不会马上发作,而是可以在人体内潜伏很长一段时间,要等待施蛊者的命令才会突然发作,所以比前者更加危险,因为防不胜防毫无预兆。
这种特别的镇魂蛊只有赫连勃才能研制和拥有,赫连勃除了武功高深莫测以外,制蛊制药的功夫也是一流的,这一点他和四堂主都已经亲身经历过:他们都是吃了赫连勃所给的“神药”后,武功才提高的如此之快的。
但是赫连勃所制出来的药和蛊都是很危险的:吃了所谓的神药之后武功虽然能提高但是寿命会缩短,吃的越多对身体的侵害就越大;而这个镇魂蛊,更是绝对的危险之物,它会使人变得嗜血好杀,不管面前站的人是谁,只要施蛊者下了命令,中蛊者就会听命行事,如果不杀死对方,中蛊者自己就会因血脉暴裂而亡。
“你不是想独占卫小鱼么?”顾永伤耳边回响起赫连勃轻柔却阴狠的话,“那么让她吃下去,等她杀死戚无归之后,卫小鱼就是你的了。”
顾永伤紧紧的握住手中瓷瓶,眼神几经变幻,终于还是沉淀为一片漆黑,赫连勃已经看出了他对卫小鱼的心思,他已经别无选择了,就算他不动手也会有人代他动手。
况且他承认,他被赫连勃说动心了,他确实想独占卫小鱼,想把她身边的男人都杀光,如果自己亲自下手杀死他们的话,卫小鱼肯定不会原谅自己,既然这样,还不如让她自己来动手,然后他就可以趁虚而入——这很卑鄙,但是他想这样做也只能这样做。
顾永伤慢慢的走向门口,打开了门,黄昏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模糊了表情。
“小玉。”他低声一唤。
“魔主。”墙角应声闪出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粉色刺绣长裙,菱唇俏眼,笑容甜美。
“卫小鱼现在何处?”
“在房里。”负责监视和照顾卫小鱼的小玉甜甜的回道,那个小鱼姑娘刚才在宅里乱转,还转到夹竹桃林去了,刚才才一身狼狈的回来了——当然是她悄悄的引卫小鱼回来的,否则以那位姑娘奇差的方向感,大概再转一天也回不来。
“她没有出去过吗?”她会这么安分?
“小鱼姑娘有去了后山。”后山那片夹竹桃是禁地,她并没有跟过去,所以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顾永伤眉头一皱,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事了,卫小鱼她是在后山里见到了赫连勃吧,而且很可能是惹怒了那个男人,才导致赫连勃命自己喂她吃下镇魂蛊。
掌心里的小瓷瓶已经被他握的发热,顾永伤沉默了半晌,终究还是对小玉道:“去厨房熬碗参汤过来吧。”
事到如今,谁都已经无路可退。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妖孽终于还是狠下心了,(╯﹏╰)b
我今晚终于提前了几个小时更新,哈哈,偶勤奋吧,
所以为了奖励我,大家努力用留言砸死阿眠吧,O(∩_∩)O~
梳发
顾永伤的房里,刚洗完澡重新换了身干净衣服的卫小鱼正坐在床上,呲牙裂嘴的为自己上药,刚才被赫连勃摔到地上的时候,两边的手肘都擦破皮了。
那个混蛋赫连勃,诅咒他不得好死!卫小鱼一边在心里诅咒,一边姿态别扭的涂上小玉准备的药膏。
咿呀一声,门板再次被推开,卫小鱼以为是小玉,抬头一看,却是顾永伤手托一个银盘走了进来,盘上放着一晚热气腾腾的香气四溢的汤。
“哟,这汤该不会是给我的吧?”卫小鱼吃惊的挑起眉,见他点了头更忍不住调侃他两句,“想不到堂堂魔主大人竟会给我一个小人物端汤,真是三生有幸。”
顾永伤白了她一眼,把托盘放到红木圆桌上,“知道荣幸就好,还不快滚过来喝汤?”
卫小鱼扁扁嘴摇了一下头,“先放着吧,让我上完药。”才刚涂好左手肘。
顾永伤看了一眼她扭头歪腰的上药的怪姿势,叹了口气,走过来坐到床边,拿过她手里的药膏盒子,“手伸过来。”
卫小鱼非常配合的伸出右手,粉色的衣袖被撩起,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手臂,手肘上微微沁着血丝,红色的血映着雪白的肌肤,竟有几分奇异的诱惑。
顾永伤定了定神,以食指挑起一点浅绿色的透明药膏,低着头仔细而轻柔涂到伤口上。
他一低头,流泉般披泻在肩上的黑发就溜溜的滑了下来,几缕发丝磨蹭着卫小鱼光裸的手臂,微微有点痒意,她感觉有点怪怪的,于是开口转移注意力,“你为什么不把头发束起来?”每次见他他都是披着一头头发到处走。
顾永伤已经涂好药抬起头来,猫般的魅瞳中闪烁着点点笑意,“因为觉得很麻烦,要不,你帮我束起来?”他半开玩笑的道。
卫小鱼却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拉下衣袖,“可以啊,就当回报你帮我上药的‘恩情’。”只不过是绑一下头发而已,小事一桩。
她却没有想到这是古代,为人束发这种事,除了奴仆以外,只有关系亲密的人才会做。
顾永伤眨眨眼笑了,是卫小鱼从来没见过的舒畅开怀的微笑,“那就太好了。”他率先走到镜子前坐下,“过来吧。”
卫小鱼穿上鞋子走过去,看了看光溜溜的梳妆台面,“东西呢?”
顾永伤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紫色镶金的红木箱子,打开来,各种梳子、簪子和发带琳琅满目。
卫小鱼挑挑拣拣,拿出了一把黑檀木梳和一根紫玉簪——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很适合这种妖妖魅魅又神秘高贵的颜色。
顾永伤的头发乌黑柔软,握在手里就像一匹光滑冰凉的丝绸,梳子一梳,就很顺利的一梳到底,所以不费什么功夫就梳好了头发,卫小鱼放下木梳,努力的把这一把长发用簪子挽起来。
顾永伤静静的看着铜镜里的两个人,其实铜镜模糊,加上傍晚昏黄的光线,并不能把两个人的样子看的很清楚,但顾永伤看的很认真很仔细,向来带着点妖异之色的眉眼如今却是温柔的,就像窗外飘进来的花香,浅淡而动人。
可是站在他背后的卫小鱼没有看到,她很专注着自己的动作,用不怎么纯熟的手法,试过几次后,终于把一头黑发挽成了一个髻。
“搞定了!”卫小鱼站在一旁,很有成就感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头发挽起后,顾永伤线条优美的脸型就完全显露出来了,五官精致,玉簪华贵,气质优雅,绝对是翩翩佳公子的典范。
顾永伤从镜子里看到她挽成的不过是男子最常见最简单的发髻,本来没什么值得惊奇,但顾永伤却看的有点出神:这个发式是他小时经常梳的,而且大多是母亲帮他梳的,母亲那温柔的触摸、细致的动作,还有慈爱的眼神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喂,你怎么不说话?”卫小鱼推推他的肩膀,一手叉腰的瞪着他,“别跟我说不满意啊。”她可是第一次帮别人绑头发唉——上辈子帮糖果扎辫子不算。
“我怎么会不满意?”顾永伤站起来,转身对她露出一个笑容,“谢谢。”
很少听到他这么真诚的语气,卫小鱼反而被他夸的有点害羞了,掩饰的拍拍手,“不客气啦,举手之劳而已。”
顾永伤目光一转,看着桌上那碗热气已不再升腾的参汤,迟疑着而终于还是一步一步的向它走了过去。
“小鱼……喝汤吧,”顾永伤端起碗递过去,脸上依然带着笑,“这是小玉特地为你熬的,别浪费了。”
“哦,好,”卫小鱼毫不怀疑的接过温热的碗,“替我谢谢她啊。”小玉那个姑娘长相甜美又会伺候人,很讨人喜欢。
卫小鱼捧着碗咕噜噜的喝下去,放了这么些时候,参汤现在的温度刚好入口。
顾永伤看着那汤一口一口的消失在她的嘴里,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指甲狠狠的刺在了掌心上,却感觉不到丝毫痛楚,只有心头的抽搐感越来越强,仿佛整个心都被什么揉成了一团。
那不过是短短一会儿,顾永伤却觉得时间过的太漫长,就像一场凌迟,把人折磨到筋疲力尽。
卫小鱼砰的放下碗,咧开笑脸,“想不到小玉的厨艺也很好嘛,汤很好喝。”
顾永伤慢慢的松开因为用力而发酸的手指,竭力露出一个自然的表情,“那就好。”
“顾永伤,你为什么要入魔教,还当了什么魔主?”卫小鱼忽然觉得有点累了,坐到凳子上,双手撑着下巴,眨着眼睛努力振作精神。
顾永伤也随之坐下来,微微一笑,“因为家破人亡,所以只好沦入魔教了。”这句话其实没有说谎,顾家被灭门后,他就被赫连勃带了回来,至于为什么会当了魔主,那是因为赫连勃需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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