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日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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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日神剑-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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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的喘了口气,仔细打量室内,只见进门之处是一座大厅,厅上陈列着几张紫檀木的桌子,但奇怪的是却没有半张椅子。

大厅正中悬挂着一座很大的烛台,那烛台至少可插三十根腊烛,但是此刻一枝都没有插上,但在烛台正中嵌了三颗珠子,淡淡的珠光洒在红地毡上,使得室内的光线柔和醒目,十分美丽。

白长虹目光连转,自地上铺着的红毡上移开,凝注在大厅右边的一扇半掩的小门上。

他暗忖道:“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有没有人?若是有人的话,卫琼霜至今未醒,我也仅是强自抑制那如火焚烧似的钜毒,绝无法支持太久。”

意念纷沓,终于他还是选择了进屋里去。

在他刚决定要进入屋里时,门外响起了华百陀的脚步声,大门一响,好似有人就要冲进来一样。

这下不容白长虹再犹豫了,他身形如风,搂着卫琼霜轻巧无比地推开那扇木门,闪身进去。

“呃!”他反身刚将木门掩上,顿时便发出惊讶的呃叫之声,两眼犹如被人牵住一样,死盯在墙壁之上。

他的眼里尽是惊讶混合着赞叹的复杂情绪,双足好似钉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凝望着那挂在墙上的一幅画。

好半晌,他才吁了口气,发出一声证叹:“好美!”

他托着卫琼霜,一步一步的朝着墙上挂着的那幅画行去,一直走出八步才又赞叹地道:“好美的人!好美的画!”

敢情这室内陈设好像一个少女的闺房,可是室内除了一张梳妆台、一个大床和几张椅子外,满墙都挂着画。

但是最大的一幅却是悬挂在床头的墙上,是以一进门来立刻便可看到那幅画上所画的少女人像。

一株老梅自峻峭的崖上伸出,银白如链的瀑布自山沟流泻而下,水珠迸溅而出,被一轮初升的朝阳映得浮起一弯彩色的长虹。

悬崖之下,一块伸出的大石正好嵌在长虹之中,水珠溅得石上湿漉漉的,一个披着长发的少女正自迎风远眺。

她赤着一双足,身穿一袭白色的罗衣;黑色的长发被山风吹得飘拂身后,仿佛要乘风直上九重天一样。

阳光自侧面照射而来,彩虹从背后辉映而过,衬得她那美丽的脸庞更显得美丽无比,连她嘴角的一抹微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老梅、悬崖、孤石、瀑布,虽仅是粗粗几笔,淡淡着墨,却已将它的重要之处勾划出来。

而那少女、水珠、彩虹、罗衣,却都精描细绘,工笔着色,更将它的神韵表露无遗。

尤其那少女嘴角淡淡的微笑,她身上罗衣的折痕也都清晰的勾勒出来,更使人为之激赏。

整个画面运用少女的柔细混合崖石的粗犷,形成一种美丽而均匀的和谐,而显露出巨大感人的力量。

“啊!真好!”白长虹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这是谁画的?”

他向前走了两步,目光一转,只见画的左角上盖着一个圆圆的篆字图章,红色的印墨都快褪色了。

他凝聚目光,细细一看,方始看清楚上面的字。

“啊!”他惊忖道:“是华百陀画的?他怎么样样都精通?”

刹那之间,他的脑海里浮起许多的感想:“像他这样多才多艺,必定是大智大慧之人,不知道他为何要与星宿海双魔同流合污,而企图征服整个武林?”

他抬头望了望画上的美人,忖道:“看来这画上所画的正是他所倾慕的那叫梦琼的少女,像这样美丽的少女,怪不得会使他如此念念不忘,朝思暮想。”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忖道:“唉!不知道为何他会抛弃那少女对他的深情思念,而要做出这种残害天下武林之事?”

他皱了下眉头忖道:“莫非她是被中原武林所害,而华百陀正是要为她报仇,所以才兴起要统治江湖、独霸武林的野心?”

这些念头好似电光闪过他的脑海,他正在推断华百陀想要依仗智慧与阴谋来独霸武林的原因所在,突地听到大门砰的一声被推了开来。

大厅里响起一阵跟随的脚步声,直奔这间卧室而来,步履沉重,听得更好似就要闯进来一样。

白长虹悚然大惊,自沉思之中醒转过来,他的目光一转,发觉室内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躲藏。

室外响起华百陀高声喊叫之声,白长虹只听得他尽在呼唤着:“梦琼!梦琼!”

他不再考虑,身子一低,钻进床底。

木门砰的一声,被推了开来,华百陀高一脚低一脚的冲了进来。

他一直跑到床旁方始停住脚步,一个踉跄跪了下来。

“梦琼!梦琼!”他低声呼唤着,充满了感情,就好似面对着自己的情人一样,毫无一点虚伪。

他颤声道:“梦琼,我今日遇见那贱人的徒儿,虽然这几十年来我曾发誓没有见那贱人,绝不施出武功,但是我终于忍不住了……”他干咳了一声道:“我将她打伤了,要她回东海去告诉何梦琼那贱人,三个月内,他们便会自海外来中原,梦琼,你的英灵不远,到时候便可看见我替你复仇……”他这几句话直把伏在床下的白长虹搅得摸不清头脑,诧异无比地忖道:“只听他梦琼梦琼的直叫,我还道仅是怀念他的爱人,现在又来了个什么东海何梦琼,真不知他要独占武林、奴役江湖人物,到底是为了爱这个梦琼?还是恨那个何梦琼?”

这是一个谜,一个他无法想通的谜!

耳边传来华百陀那低沉而模糊的声音,渐渐至不可闻。

白长虹在床底只能见到华百陀双膝跪着,根本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所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最使白长虹痛苦的搂着卫琼霜,一股股清幽的芬芳扑上鼻来,加之她那火热的身体偎在怀里,隆起的双乳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使得他血液沸腾,经脉贲张,情绪激动不已。

他晓得只要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必然会发生事故,所以他尽量的不使自己想到卫琼霜那柔软的肌肤与坚挺的双峰。

可是她那火热的胴体,依然使得他的心头震颤不已,甚至连她吁出的呼吸也都是炽热的……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只觉心里也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着,脸上的汗珠一颗颗涌了出来,流过脸颊滴落地上……他焦急地忖道:“那寸心毒草不知毒性是属于哪一类的,虽然我吸得少,又加之运气逼住,却也像烈火燃烧心肺一样,她离得那么近,吸进的毒气更多,体内定然更是难受,若是不早点查看,等下毒入骨髓,将是无可救药……”他心里一急,便想要不管一切的持剑冲出去——倏地,华百陀放声大哭起来,他像是发了疯似的大声吼道:“我若不将东海那三个老鬼杀死,若不把整个江湖里的武林人物齐都践踏在我的脚下,誓不为人!”

白长虹只觉一股寒气自脊椎升起,浑身剧震,忖道:“这真是个大狂人,武林前所未有的大狂人,假若他仅是个平凡的人也好,但他却智慧超人、才艺高绝,看来江湖劫难将是无穷无荆”他的两眼射出逼人的神光,眉心之中一点红痕渐渐鲜明,心中情绪激荡汹涌,便待爬出床底将华百陀杀死。

但是华百陀却又像是一阵风似的冲出门外,带着嘶喊之声奔出大厅。

陡然吼叫之声远去,渐杳不可闻,自噪喊转为谧静,室内仿佛变为真空一样,只隐隐听到卫琼霜心跳之声。

他吁了口气,压下冲动的情绪,缓缓爬出床底。

在这时候,他才想到自己刚才实在很是冒险,因为他在这刹那里,忽然想到千幻郎君曾对他说过的话:“华百陀是天下第一大阴险狡猾之人,心计诡谲,弄毒之技天下无双……”他将卫琼霜放置在床上,忖道:“刚才又怎知他不是在演戏呢?像这等工于心计之人,善于揣摩人的感情与想法,必然也对自己的智慧十分自负,他这一去,绝不会倒转回来的。”

淡淡的珠光自帐顶流泻而下,映着帐顶挂着的丝丝流苏,显得光线更是柔和。

他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低头望着有似海棠春睡的卫琼霜,只见她双颊嫣红,鼻翅微翕,动人心魄。

他那刚被抑止的汹涌心潮,此刻好似被巨石投下一样,又翻滚不已,遏止不祝这时,他真有想要扑上床去的欲望,可是他紧紧咬住下唇,又一次的压下这种强烈的欲念。

直到下唇被咬得破皮出血,他方始觉得好过一点,才能抑制自己不再凝注着她那柔美的胴体。

悬崖勒马是最困难之事,也是最痛苦之事,他此刻直感觉自己好像处身悬崖之前,进一步便将粉身碎骨。

“我终于将心里的欲念压制住了!”他自嘲地苦笑了下,忖道:“可是我却无法替她查看体内所中的毒……”就在他为难之际,只听到卫琼霜嘤咛一声,道:“水,我要喝水。”

白长虹大喜,连忙俯下身去,问道:“卫小姐,你说什么?”

卫琼霜摆动着头,又一次叫道:“水,我要喝水……”“水?”白长虹四下一望,苦笑道:“这儿哪来的水?”

卫琼霜好似痛苦得很,双手抚着胸口,扯着衣领,朱红的嘴唇不停地翕动着,喘气连连,难过无比……白长虹晓得她是被那寸心毒草的钜毒烧得浑身发烫,而想要喝水,但是他却无法弄到一滴水来。

他正在为难之际,卫琼霜已双手拉着领口,“嗤啦!”一声便将外衣撕掉,露出里面的红色亵衣。

白长虹吃了一惊,已见到她鲜红的亵衣下雪白的肌肤——那颤动的酥胸,是多么逗人遐思。

他神情剧震,慌忙别过脸去,但是他又想到若是任由她如此,必会中毒死去,所以又赶忙回过头来。

他咬了咬牙,伸出右手按在她丹田之上,想要替她逼出体内之毒。

可是他的手掌才一贴上她微隆的小腹,卫琼霜已浑身轻颤,双臂有如蔓藤缠上他的脖子,一股醉人的芬芳自她嘴里吁出,扑上鼻来。

陡然,他心潮激动,再也忍耐不住,双臂一紧,将她压在床上,灼热的嘴唇吻在她那微颤的朱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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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欲火焚身

柔软而温馨的感觉自卫琼霜的唇上传来,白长虹觉得自己如似正擎着生命的酒杯,啜饮着芬芳甜密的美酒。

那丰盛的醇酒,使得他醉倒了,像是生了双翼,羽毛登仙,飘飘然直上九霄云外。

渐渐地,他的双臂愈搂愈紧,好像要把她躯体里的生命之汁压榨出来,把她吞噬下去……“唔!”卫琼霜发出了低沉的鼻音,娇柔的躯体像一条蛇似的在他的怀里扭动,不停地扭动着……白长虹喘了两口气,松开了紧紧搂着她的双臂,自她温柔的唇上离开,把自己的神智从飘渺中带回现实。

他睁开两眼,凝望着她那轻颤的、浓密的睫毛,挺秀的、微翕的鼻翅,以及那似是一朵盛开的玫瑰般的嘴唇。

红唇似血,更似那在燃烧中的火焰,随着郁馥的色泽,燃烧在他的心里。

烈焰焚烧,他重重的喘了口气,直觉心中欲火要把自己融化似的。

他喃喃道:“既然要融化,那么让我们融化在一起吧!”

他似是发狂似的俯压下去,捧起她的脸庞,深深地吻在那绽放的玫瑰上,吮吸着花中的蜜汁……灼热的情焰,使得卫琼霜全身不断颤动,她低低呻吟着,两条手臂紧缠在白长虹的颈上,手掌缓缓抚摸着他的背脊……这种有意无意的动作,挑逼得白长虹的热血加速沸腾,整个身体都如同打了气样的勃发了。

他的鼻息更加浊重,双手粗鲁地抓住她的头发,几乎要将她的头颅揑碎。

“唔!”卫琼霜摆动着头,发出痛苦的呻吟,她的双臂一弯,想要推开他压在自己身上的躯体。

但是白长虹却正处于神迷沉醉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察觉出她的推拒。

卫琼霜摆动了一下脑袋,嘴唇滑开他的吮吸。

白长虹火热的双唇自她脸颊滑过,吻在她耳边的颈项上。

一股慌闷的感觉传进她的心里,她以是无可依凭似的呻吟一声,张开嘴来,露出雪白的牙齿,在他耳垂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呃!”白长虹发出一声惊叫,双于一松,跳了起来。

他的神智一醒,但是却满脸迷惘的望着她,弄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卫琼霜抿了抿嘴唇,她那红馥的脸颊浮起一个浅浅的笑靥,嘴里却轻轻呼唤着:“长虹!

长虹……”

白长虹抚着耳朵楞楞地问道:“你,你为什么要咬我的耳朵?”

卫琼霜那浓浓密密的睫毛一阵翕动,微微张开的红唇,轻轻地呼着气,她睁开了两眼,朦胧的着懦怯地凝望着白长虹。

自那乌黑的眸子里,仿佛有一股熊熊烈火在燃烧着,映着淡淡的珠光,泛起了金黄色的烈焰,直射入白长虹的心底。

白长虹抚着耳朵,嗫嚅道:“你……你为什么要咬我?”

卫琼霜樱唇翕动,喃喃道:“长虹,长虹……”她的声音黯哑而低沉,却带着动人心魄的力量。

白长虹一听,只觉全身发涨,喉头干燥,他咬了咬嘴唇,颤声道:“琼霜……你唤我吗……”卫琼霜扭动着身子,伸出欺霜赛雪的玉臂,柔声道:“长虹,你…你过来嘛,我要你过来……”白长虹被那声呼唤逼得神魂飞散,他不由自主的向前走近两步,两眼死盯着她那鲜红的亵衣和那浮现在肚兜下的隐隐颤动的酥胸。

有如玉葱的五指直在他眼前晃动,雪白光致的玉臂娇柔的摆动了两下,她已经喘吁吁地唤道:“长虹,白长虹!”

这连续不停的呼唤仿佛磁石似的,将他的身子吸引得更靠近床边,只差那么一点便被卫琼霜伸出的手拉住衣襟。

在这个刹那,他那混乱的神智忽然一清,倏地他又后退了一步。

一个念头电光似的闪过脑际,他失声道:“啊!她怎么会这样呢?莫非是那寸心毒草里含有催情之素!”

他这个念头还没想完,卫琼霜倏地呻吟了两声,整个人在床上翻了一个滚,伏在那柔软的被褥里。

白长虹眼见她那优美起伏的背部和那浑圆的大腿,心弦倏地一震,那刚刚清醒的神智又是一阵迷糊。他两眼通红,再也不及考虑,往前急跨两步,扑上前去,将脸孔埋在她那浓密的长发里。

卫琼霜全身火热,在他的怀里颤抖着,轻轻的蠕动使他那贲张的血脉更加勃发起来。

他的手开始在她的背上移动,轻抚着那丰满而柔软的肉体,他眼中满布血丝,“嗤!”的一声,将她的亵衣撕裂开来。

“嘶!”衣裳破裂,露出雪白的肩背,雪白的肌肤……卫琼霜嘤咛一声,翻身转了过来,双臂紧紧的将他搂住,将自己的头埋进他的怀里。

白长虹低吼一声,右手一拉,将她掩在胸前的肚兜整个儿扯开,扔到地上去。

一颗浑圆的大珠在那鲜红的肚兜里滚了出来,落在被褥之上,光辉灿烂的珠光陡然大炽。

这烁亮的珠光一出,立刻使得帐顶悬着的几颗珠子显得黯然失色。

白长虹的目光一亮,眼中射出如炬的目光,凝注在卫琼霜那赤裸的身躯上。

卫琼霜脸颊飞红,双手抚着晶莹如玉的身子,似是一条不停蠕动着的银白蛇身……颤动的肉体映在他的眼里,燃起他满腔的欲火。

像是野兽似的露出饥渴的神情,眼睛死盯着卫琼霜,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便待扑上床去。

但是倏然之间,潜藏于心底的一股良知,使得他这飞扬的欲望突然冷却,他脸上的肌肉痛苦的抽搐了一下,像是负荷着千钧重担,缓缓的退后两步。

情欲与理智的挣扎在心底煎熬着他,那被他吸进腹里的“寸心毒草”药力早已发散开来,使得他潜藏于心底的理智更加混沌了。

这寸心毒草产于星宿海,乃是一种极为钜烈的毒药,嗅上一丝也将当场毙命。

不过天下任何毒物毒药都是互克互化,这种寸心毒草因为是产于极北的星宿海里,秉性阴寒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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